沒有人左右的人生是多麼灑脫,也需要多少堅強支持只有自己知道了,但願有人肩膀隨時依靠。
那位呆萌的大夫叫做蘇晨,幾代爲醫守着不大的醫館一開就是一輩子,蘇晨年紀也不小了,但卻因爲家境貧寒空有一手好醫術,卻都沒個說媒的,他也不急整天和施捨那些乞丐路人一副好欺負的樣子。可是現在清秀的臉龐下現在表現出前所未有的焦慮,這個姑娘的身子明明沒有一點事,怎麼會面色如此難看,即使是他給重傷病人刮骨療傷,也沒這麼難看,明顯着姑娘還一直隱忍着!
再看看她身邊的黑衣人,雖然聽他低聲說自己叫白初心,可面色一直都十分嚴肅也不敢開口多問一句,有他陪着想必也出不來什麼事只好離開煎了碗止疼藥。
這個藥鋪已經是城邊了,東邊正好就是出去的城門,要是林夭夭打算出去昨天晚上就會離開,可她也知道蠱毒發作就在眼前,根本就沒有辦法熬過去,於是選擇這個藥鋪落腳。玉玄亦雖然封鎖城門,但還沒挨家挨戶的搜查,朝城明顯不是一般的城市,他不顧皇家顏面,也不能隨便就搜查百年世家,也只有在四處的城門做文章了。
玉流仙知曉後沒有多問,更大方的分出部分都城侍衛出宮幫忙,百花園的事玉玄亦下令不可多言一句,精玉軍無緣無故死了一批,玉流仙雖然懷疑但也不過問,這個王叔面上笑嘻嘻的什麼都不顧,可骨子裡的倔強不是一般的強,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透。
聽探子回覆一連幾天,都是毫無消息!玉玄亦聽着回稟更加氣憤,卻又不能名正言順的去捉拿,幾天下來人都憔悴不少。直到現在才發覺她對林夭夭的依戀已經不只在山洞裡相擁的瞬間,這就是愛嗎?隨即就被自己嚇到了,不過是想靠着她的血去制服極樂門,明明是利用又何必誇大成愛呢不可能!
雨停的有會了,太陽清理了地面的積水,青石板面曬得乾透,街道恢復到陽光明媚的時候,街道兩旁紛紛開門迎客,也就只有林夭夭住的一家藥鋪到現在還沒有開門營業,不過熱鬧嚷嚷的誰又會注意到了,說不定人家有事關門一天也是爲可知的。
我一晃到下午才醒過來,白如初也在連忙把我扶起來,餵了點水,殊不知他一個男子還如如此貼心,從而發覺好了不少。“我沒事了,你不用擔心。” 我對他笑笑。這個極樂門到我手裡不但沒有縮水,倒還養精蓄銳了不少,先不說各分蠱婆,單是門裡兩大護法就不是一般出衆,眼前的白如初是一個,擅長劍和輕功,我也曾目睹他一躍而起的靈異瀟灑。另一個躲在暗處聽白如初說是個不善於言辭和他年齡相仿,一個在明一個在暗,我就已經知曉他是習的蠱術,只是不知道和秦問柳比起來誰勝一籌,或者他就是……
我試着想了不少,這樣做到底是讓我接受什麼,知道我看了這些早就已經在都城的極樂門才發覺,羣龍無首需要找人繼承,可是找誰,誰又會同意呢?一系列的連環扣着我的每一步,直到逼到這裡,我知道我命不由我,可也看不慣就這樣隨意搬弄!
我看了四周挑起眉頭問道:“那個小大夫呢?” 看藥鋪也沒人進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聽說門主醒了,就去熬粥了。” 又是熬藥又是熬粥的,不過萍水相逢還能這樣對待,我心裡一陣暖意。
“門主接下來打算?” 我既然已經沒事了,那就有大把空閒時間來揮霍,白如初已經告訴我了,極樂門裡的蠱術秘籍被盜,流落瑛朝,雖然幻巫花了大把時間去選擇結果都是無濟於事,我也知曉那本書的重要性,面色凝重,要是現在不出城的尋找,也不是不可以況且我也一直都能感受到書裡發出的幽冥氣息就在這城裡,可是我卻覺得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我拉着滄蝶和我綁在一起,雖然沒有用到,但滄海山莊還是牽引住玉玄亦一部分
,這點還是要感謝的。我轉頭對着着白如初莞爾:“你去放出聲音,告訴滄蝶過來。” 他面色凝重:“那些軍隊知道可怎麼辦?” 都城巡邏明顯多了三倍不止,其中也有圖謀不軌之人正在等着機會下手,新門主年齡還小不知道其中的厲害。
“如初,我說的放出聲音是讓蟲子去傳達,不是你,滄蝶看到即使不相信也會耐不住性子跑過來的。” 我解釋道。
白如初意會低頭去辦,我還要想想見到滄蝶說什麼好呢,幾天把她放在客棧裡還一個人想想就玩的瘋。蘇晨見我一副膽怯的神情怕我要吃他似的,粥放在桌角就去開門了。
我瞧着那粥像是摻了草藥,泛着綠青色的藥香,頓時沒了胃口,也覺得好了不少也不再看那倒胃口的粥了。
“姑娘你快趁熱喝了吧,我加了恢復元氣的藥菜,你現在身體正弱,正好吃下恢復體力。” 他連忙跑過正言道。
額,爲什麼要喝看起來這麼難喝,還苦的不行算了吧。我連忙轉移話題:“真是打擾大夫了,添了麻煩。” 我還以爲能夠挺過去呢,現在看來還是難說。
“哪裡哪裡,姑娘還是快點喝了吧。” 他親手端到我面前,看着赤誠的眼睛我一時不知道怎麼拒絕了。
門外活蹦亂跳的聲音連小販叫喊聲都擋不住,滄蝶腳腕的鈴鐺隨着腳步聲鈴鈴做響,我暗叫好救星來了!
滄蝶被我帶到都城一連瘋了幾天,現在看到我也是滿臉笑容,她不本來就是沒有心機的孩子,纔會被幻巫這樣的人利用,不過也好幻巫死了,報仇也好死有餘辜也罷,留着沒有用的人,徒勞無益。
白如初已經立在我身後,我說的沒錯,她會一路好奇的跑來,還是被一隻鸚鵡引來的,我不怕玉玄亦的滿城追究,要是在意也不會動手殺了他的精玉軍,這樣做也不過是想讓他看看我不是一無是處,也恐怕華昭見了也會大吃一驚。
滄蝶拉着我的手撒嬌:“我就知道是你,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好玩的東西,你說接下來我們玩什麼?” 蘇晨被她逗笑了。
對呀,人都到齊了,那下一步也就是要找東西了。極樂門除了顧凌波血寫的蠱術秘籍還有一把劍,要不是白如初偷偷告訴,我還真以爲極樂門只是會用毒呢,而那把劍早就已經丟了,說是顧凌波的配劍,在顧凌波最後一次上戰場時下落不明,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好好的帶着身上的東西居然找不到了,是內奸還是有人撿了現成的也是爲可知的。不過就在那劍現在已經露頭了。
早在滄蝶開始,一莊大小姐男扮女裝跑出去和江湖糾纏,我這麼看都不想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滄蝶又是何嘗不知道呢,雖然是眼前的人救了自己,那幻巫可惡極了,把自己關到水牢裡裡面的蟲子在水裡爬想想就是頭皮發麻,真是一輩子的噩夢,說來也奇怪,那蟲子看到林夭夭紛紛逃跑,一刻都沒有遲疑,還以爲她有什麼好玩的把戲,就主動跟着了。
我冷冷看着她:“要是玩的話就在滄海山莊裡,有人寵着慣着,可不是現在更不是我面前,這點你要知道。我帶這裡沒有要你做什麼但是你也別給我惹麻煩。” 滄蝶一時摸不着頭腦,怎麼說變就變,自己又沒做什麼。
屋外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了,整齊化一是軍隊,蘇晨趕緊跑出去,眼看人已經往這邊來了,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只能急得直跺腳。我沒有說話,但看着滄蝶滿臉疑惑顯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明明讓她自己過來怎麼還能惹到都城的軍隊,玉玄亦還沒有本事找到這裡那來着是誰?
白如初臉色鐵青低頭:“門主,不是玉玄亦的人,而且是靠着蠱魅找來的。” 那就是一樣的人了,爲什麼我之前沒有聽說過都城還有其他人養蠱呢?那來的又是敵是友,蘇晨已經迎上去了,手裡多了封
信又轉回來了,整齊劃一的軍隊很快走了,是來送信的?好笑吧,軍隊巡邏來送信。
蘇晨很自覺的把信遞給白如初,自然也知道不會有人給他寫信,自己撓撓頭尷尬的笑笑站一邊了,他拿着信封反轉確定沒事給了我,我只是看了兩個字,夭夭。
寫着我的名字,我在都城還沒有送到信,可我記得很清楚能寫出這樣字跡的只有一個人,就是華昭,他怎麼找到我的,又或者給我寫信,我頓時沒了力氣,他是在怪我嗎?這麼久沒有找他現在連走都是偷偷摸摸的不敢讓他知道,可是現在這信又是什麼意思呢,告訴快點走還是他有什麼好主意?可是我現在的處境已經和極樂門綁在一起了,那就說明已經和瑛朝站在對立面了,他卻還通過巡邏的軍隊給我送信可見是必然讓我知道的。
手從接到信封就沒有停下抖動,我寧可他站在我面前看着我一聲不吭的給我一巴掌罵着我問我做的什麼好事,可是現在……對了,他怎麼會有蠱魅,這可是隻有極樂門人身上才能用的氣味追蹤。
我沒有勇氣打開原封不動的收好,吩咐白如初準備出城。
“你就現在走了嗎?那你的傷可怎麼辦?” 是個大夫都能看出來不是電視劇能能夠回覆得了的,怕的就是還會復發。
我轉頭看他一臉擔憂,開玩笑道:“不如你就跟我走吧,省的我死路邊了還有人收屍呢。” 說罷就捂着嘴笑,他卻看我滿不在乎更下定了決心:“既然姑娘都說了,我願意陪在姑娘身邊看病。” 一席話說的連滄蝶都皺起眉頭,自己都不想去吃那個苦呢,他卻什麼都不問去哪還就得自己偉大的不得了要跟着,簡直就是自找死路。
白如初還沒等我拒絕,就已經開口答應了,我解的看着他,隨即又明白過來了,我白如初還有另一位護法身份都不能被識破,滄蝶一是出去玩二是有無可奈何跟是我,算盤打的被提多響,可是我還有下一次毒發,難道還能像這次一次化險爲夷嗎,雖然身邊都是武功高強的衛士但是他們不懂醫術,還要走到哪裡算哪裡嗎?林夭夭你也要爲自己打算吧。
我看似妥協道:“要是和我們走,你可就沒什麼自由了,而我們要不是遊山玩水,處處都是拿命去搏鬥,說不定這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身首異處了你確實還要來?” 這些他應該知道,我不想帶個拖油瓶上路。白如初更想到這一點也看出他的猶豫不決,沒有打擾只是事先明白會少了很多事,大夫倒不缺他一個。
他苦苦的笑出來,也不管我有沒有在看他只顧着的說着:“我跟着你,也相信你不會這麼容易就死的,人活着就是爲了好好的,這是我家的家訓,呵呵。” 蘇晨笑的略微尷尬,就連手指也在不停地攪動着衣袍,我被他不好意思的模樣給,融化了,嘴上雖然還沒有暫時答應他,可是心裡已經承認了。
“那和我走了,你就沒有家了,這你能忍嗎?還沒有像你開醫館,那麼安逸。” 我先問一下他的意思,再做決定。要是我纔不管你是誰呢,本來就有一個溫暖的地方在還找什麼地方起迎接新的自己呢。
蘇晨沒事都沒有說就飛快的跑樓上收拾了,片刻就掂出來一個包裹,跟怕自己改變主意似的,就立在我身後。
華昭給的信就靠着我的胸口,很近彷彿能夠感受到他熟悉的氣息,單是着還不夠還有他的溫暖包圍着最柔弱的心口,他一直都是最好的純在,哪怕什麼都不做但看到他就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陽光。蘇晨一路都在納悶,我們是怎麼才城門正大光明的出來的,以至於都走好遠了還不時回頭看看有沒有人追來。
“沒事了,都這麼遠了不會有人起疑心的。” 滄蝶實在看不下去就好心提醒道。明明都出來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現在多好誰也管不了自己,想怎麼弄就怎麼弄誰敢說一個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