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帶微笑的站在流雲身前,凝視着三丈外的千雷老頭,葉君輕笑着,朝大院中的流風琴掃了一眼:“去吧,做你該做的事,這兒便交給我吧!”
深深的凝視了葉君好一會兒,流雲才反映過來,在來流族的路上,葉君爲何要與他做下那個約定,頓時傻笑了幾聲,點了點頭,轉目冷冷的朝流風琴望了過去。
另一邊,聽到葉君的話,千雷老頭卻是哈哈大笑出聲:“你覺得,你有擋下我的能力嗎?”
“雖然殺不了你,但是要擋下你,卻並非不可能之事!”葉君一臉淡漠的回到。
“就憑你二星靈宗的修爲?”千雷不屑的輕輕嗤笑一聲,張口問到。
“你覺得呢?”葉君手臂一甩,森白的骨劍直指千雷老頭,一股凜冽的劍意,轟然爆涌而出,暗紅色的能量劍氣不端的骨劍之中飛射而出,圍繞在葉君的身旁,一個由劍氣快速飛舞而形成的圓形護罩,瞬間成型。
與此同時,一絲絲森白色寒冰勁氣緩緩從葉君的體內滲透而出,圍繞再其身周,看上去很是飄渺。
“冰屬性能量?”千雷老頭搖了搖頭,輕笑着說道:“達到了二星靈宗地步的你,還不知道雷電之力與寒冰之力之間的關係麼,雖說兩者都是如此的尖銳,但是你覺得以你的修爲,用寒冰之力與我對撞,能起到什麼效果嗎?”
聞言,葉君沒有回答,反而轉過頭,望着流雲說道:“動手吧,天色馬上就暗了,如何出手,就看你自己把握了!”
點了點頭,與流風琴對視着的流雲頓時飛身而出,朝着六封琴暴掠而去。
見狀,千雷老頭身形一閃,根本不搭理葉君,瞬間便是閃現在了流雲的前方,阻擋住了流雲的去路,葉君也隨之移動,緊緊的跟隨在千雷老頭的身前。
“不用白費力氣了,你擋不住他的!”與千雷老頭對視着,葉君輕輕勾起嘴角,說道:“這兒可不適合我們兩人之間的戰鬥,不如出城一戰,如何?”
“看來,不解決你,是沒辦法出手阻擋那小子了!”千雷點了點頭,轉頭望了沉月一眼,說道:“他們要怎麼戰,我不管,但是我家小姐可不是那小子能動的,若是傷到我家小姐一根汗毛,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只有等死這一條路走!”
說罷,千雷老頭話鋒一轉,說道:“來吧,我倒要看看,一個二星靈宗級別的小子,究竟有何底蘊,竟敢跟我叫板。”
“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淡然的笑了一聲,葉君與千雷兩人的身形一閃之下,竟是完全的消失在了半空,沒有人看到兩人朝那個方向離去,更沒有人知道兩人的大戰將會在何處展開。
兩人走後,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在了流雲和流風琴的身上,在這般情況下,兩人之間的戰鬥,已經無可避免,除了戰,也唯有戰!
“此戰,只爲了讓流族主室明白,庶室也是流族之人,也有權利得到公平待遇,希望大伯能夠明白!”手握寒玉槍,凌空而立,望着流風琴,流雲輕嘆了口氣,說道:“我本不願出手,奈何大伯卻逼我出手,當下我只有出手與大伯一戰,只爲了讓大伯明白,不只有主室才能夠撐起流族,我庶室之人,一樣能夠凌駕於萬人之上!”
“哼,我族向來以主室爲主,庶室說得好聽一點,可以算是我族之人,說難聽一點,與下人毫無區別,一階下人,竟想推翻主子不成?”流風琴絲毫沒有將流雲的話聽進去,今日所發生的一切,流川昏迷,流族大院被毀,流族聲望猛跌……這一切的一切,完全都是因爲流雲的搗亂。
在流風琴自大的心中,庶室之人與下人沒有任何的區別,他怎麼能讓下人有機會成爲流族的掌控者,將他辛苦經營數十年的流族完全的從其手中奪走?
“大伯還是如此的執迷不悟!”流雲搖了搖頭,稍微遲疑了一會兒,這才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流族由始至終,都以武力爲主,修爲強者爲尊,我說的對吧?”
“哼,即便這般,那又如何?”流風琴一點面子也不給流雲,冷聲應到。
“那麼,我與流川的爭鬥直到今日才正式開始,那麼也就是說,我一直都是流族子弟,在我與流川的爭鬥開始之前,就算是大伯也沒有藉口逐我出族,這麼說可對?”流雲再次出聲問到。
“數年前,你逃離我族之時,便證明你已經認輸,我又有何不可逐你出族之理!”流風琴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冷視着流雲說道:“就算你沒有逃離,也依舊難逃被逐出我族之命!”
“我並沒有認輸!”流雲淡淡的回了一句:“我只不過是把爭鬥的日子延長到了今日,而今日流川已然敗在我手,那便證明我一直都是流族之人,這一點就算你想否認,也沒有任何的理由!”
流雲的每一句話,都緊逼着流風琴,讓流風琴難以言語,甚至無法反駁流雲本身就是流族人的說法。
“你不說話,那便當你是默認了!”見流風琴沒有說話,流雲又再繼續說道:“既然你已經承認了我依舊是流族之人,那麼我就有使用流族先輩遺訓的資格,對你進行挑戰!”
“什麼?”流風琴臉色一寒,他沒想到流雲的目的竟然是着個。
流族先輩遺訓:家族以武力爲主,武力最強之人,可挑戰當代家主,勝之則接任家主,敗之則永無挑戰之權利,但卻可終生爲族中長老,之前與結出冰凝大陣的三名流族長老,便是因爲挑戰流風琴失敗,所以才甘心被流風琴驅使,否則三名高高在上的聖者,怎麼可能會對流風琴言聽計從呢?
“大伯不敢接受,難道是想認輸,或者想背離祖訓不成?”流雲再次緊逼而去。
“好你個流雲,從進我族大門開始,你便打着這個心思吧,我當真小看你那狼子野心了!流風琴緊緊的咬起了牙關,滿目憤恨的望着流雲,似要把流雲撥皮抽筋才能解得到他的憤恨一般。
面對流風琴的言語,流雲並沒有解釋,因爲他知道就算解釋,流風琴也不可能去聽,所以乾脆擡起了手中的寒玉槍:“戰或不戰?”
“怕你不成?”冷喝一聲,流風琴仰面朝天,胸膛前凸,手中摺扇一甩,便是直接插進了那被冰晶覆蓋着的堅實牆壁之中。
就如流川一般,伴隨着一道到寒冰勁氣的出現,流風琴的雙臂之上,逐漸的攀爬上了一層冰晶,只不過因爲修爲的關係,這種狀況在流川的身上僅僅能出現在手臂之上,而在流風琴的身上,卻是讓其全身都覆蓋上了一層堅實璀璨的湛藍色冰晶。
隨着冰晶將其身體完全的覆蓋,流風琴那漆黑的雙眸亦逐漸的攀爬上了一層略微清淡的湛藍之色,在使用與流川同樣戰技的同時,流風琴直接將寒靈體開啓到了最大的程度,和一直沒有將寒靈體質壓下的流雲相比,流風琴還是達不到流雲那般程度。
“來上面吧,我可不想因爲誤傷,讓流族毀於一旦!”聽到了千雷老頭之前所說的話,流雲也不敢怠慢,雖然他是不懼怕那什麼勞什子的雷殿,但他卻不能拿流族來開玩笑。
說話間,葉君把目光轉向了沉月,卻見沉月此時依舊在盯着他,眼中有着些須好奇,驚異,最多的還是一股看不透的感覺,而隨着流雲轉來的目光,沉月的眉頭卻是又一次微微的皺了起來。
“爲什麼一定要打呢?”沉月又些憂愁的低下了頭,嘴脣微動低沉的喃語着,似乎很不願見到兩人之間的戰鬥一般,奈何她的聲音實在太小,流雲和流風琴根本不曾聽到。
當然,流風琴也非常的同意流雲的話,若是在此處傷到沉月的話,那他一手經營至此的流族,恐怕會因此而毀於一旦,難得跟流雲找到了一個相同點,流風琴毫不含糊的飛身而起,與流雲兩人不斷的朝着上空飆升而去。
“大伯,此戰結束,流族也該整頓整頓了,有着偏向的家族,雖然能夠強盛起來,但是失去的東西卻會更加多!”一邊暴掠着,流雲一邊對着流風琴說到。
“我族之時,還論不到你來管,現在我纔是族長!”流風琴實在是怒不可遏,雖然他默認了流雲的身份,但是即使這樣,流雲也只是一個庶室之人,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庶室之人,卻一直在不停的對他說教,這讓身爲流族族長的他,如何能夠安然接受。
“要戰便戰……”
上升到百丈上空,兩人同時停了下來,在一個大喝聲中,流風琴渾身爆出一股毀滅性的寒冰氣息,宛如潮涌一般,朝着流雲壓迫而去。
另一邊,流雲也絲毫不讓,一股比之流風琴還要強大的氣息轟然爆出,在幾股寒冰勁氣的繞動下,其手中的寒玉搶頓時北一層堅實的寒冰覆蓋其上,與其手臂連接在了一起,一個巨大的冰龍瞬間成型。
“晶流爆……”
“冰皇刺……”
隨着兩個大喝之聲的響起,天空之上,頓時爆出一陣璀璨的光華,刺目的光芒讓得圍觀之人盡數閉上了雙眼,與此同時,聚靈城外一個異常恐怖的能量風暴,突兀的席捲而起……
“哎,想過個平淡日子都不行,這還沒過百年呢,又有人打架,這些小子,怎麼就這麼喜歡折騰我這把老骨頭……哎!”
聚靈城的某家雜貨鋪中,一個老頭半眯着雙眼,皺巴巴的臉上,顯露出了一絲無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