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姜惇下午2點回來,陌墨迫不及待去機場接他。兩人將近半月沒見,心裡的思念如一瀉而下的瀑布,湍急奔騰。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終於在出口處瞄到那高大的身影。
男人上身着Kent&Curwen黑色絲絨西裝,精英範兒佔據陌墨的視線;裡面則是Boss藍灰色襯衫,添加年輕人的青春,整體看上去不老氣;Lacoste黑色長褲包裹住那雙修長有力的腿,再搭配一雙棕色皮鞋,單肩掛着個公文包,氣場強大。
有幾個剛出來的小女生紅着臉推來攘去,終於一個穿米白色風衣的長髮淑女蹬着細高跟鞋過去,支支吾吾得姜惇不耐煩,才向姜惇要電話號碼。姜惇拒絕了她,轉眼瞄到陌墨的身影,高興得什麼都顧不上,一溜煙衝到陌墨身邊,托起他,說:“等多久了?”邊說邊親吻他的額頭。
陌墨見姜惇剛出來就被個女生搭訕,心裡滿是不爽。他剛擡頭望過去,沒想兩人似有感應,男人就瞧見他了,猛虎一般衝過來,把旁邊接孩子的倆夫妻嚇一跳。
“沒多久。”主動按下姜惇的頭,獻上一個思念的吻。姜惇攬住他,吸取口中的津=液,半月的分離,令兩人漸漸投入於這個吻。氣喘吁吁停下,越過肩膀見那女孩一臉失落地和2個朋友走了,心裡有點小得意,當然表面上他不會表現出來。
“驚喜?”算起來兩人交往兩個月,還沒收到過禮物。當然他們是倆男人,不興搞女生那套,過個節送這送那的。但是如果是愛人送的東西,心裡怎麼也高興。
“先回去。”姜惇自從上大學後搬出大院,本來家裡給他們姐弟倆買了2套相鄰的房子,大院只剩爺爺輩和叔伯輩住。兩人的父母並不在那裡,姜爸是老爺子的老來子,老爺子一反對前四個兒女的嚴厲,把姜爸捧在手心裡,多有疼愛。知道姜爸找了個外國女人,夫妻倆抱着個洋娃娃般精緻可愛的女孩回來,老爺子早年打仗,身邊多少兄弟犧牲。即便後來改革開放,外國人陸陸續續進入
國內發展,他還是不待見。更別提一向溫和有禮(?)的小兒子竟然娶了個洋妞,連孩子都生了,這下不認還能怎樣。到底心底嘔着口氣,養育他多年,竟然連結婚都沒有通知他們。不就是反對他畫畫嘛,竟給他玩失蹤。
姜家這一代的小輩基本上是上大學就搬出大院,打造自己喜歡的房子。前兩年姜珠喜歡上一個咖啡店老闆娘,把老爺子氣得捶胸頓足。孫女從小就是個搗蛋性子,率直頗有英氣,很得他喜歡。雖然常常氣得他跳腳,沒想到剛安生會竟幹出這麼出格的事。爺孫倆每晚吃飯必就這事兒吵架,姜珠一氣之下連給她買的公寓也不住,跑她女友那同居去。
這還是陌墨第一次來他家,兩人沒有特意約會,上選修課姜惇會陪他,一週2次社團活動,你男人會靜靜伴在他身邊,最多就到他家去,兩人膩在房裡看看電影,接接吻。
進去後,陌墨一點兒都不客氣地滿屋晃悠,男人給他拿了罐綠茶,一邊兒擰蓋子一邊說:“家裡給我和我姐買的房子,她本來在我隔壁,前年和她女友同居去了。”
“女友?”沒想到現代已經這麼開放。隨後又問道:“你家裡能同意?你們倆都那個。”想說斷袖之癖吧,他姐姐是女人又不好形容。
“前幾年和爺爺吵得厲害,一度要斷她的經濟。我姐是個獨立的人,前年畢業後找了份工作,已經很久沒回去了。爸媽倒是挺支持的。”
“伯父伯母蠻開明啊。”訕笑兩聲,沒敢問姜家人知道他們的關係不。
“對了禮物禮物。”回來的路上就念念不忘,多有紀念意義的第一次,陌墨彆扭傲嬌的性子他可領教到的,等會得拍照留念,以後他們成老頭子了可以翻出來調侃。
摸出手機,說:“陳哥,麻煩你把東西拿上來。”
“送給你的。”陌墨害臊了,塞給他後鑽進廚房。
只見臉盆大小的花盆裡,幾株淡淡的紫,神秘而優雅。圓圓的小巧的葉子悄悄地舒展身姿,三四
朵圍成一簇,安靜地在花盆裡靜候觀賞。由於顏色鮮豔、花瓣薄,陽光穿過窗戶投射其上,晶瑩玉潤,極有質感。姜惇埋下頭,吸了口氣。儘管它沒有濃郁的香氣,但他彷彿已經聞到,那清逸的芬芳。
用手機問度娘,原來這是紫羅蘭,花語:永恆的愛。
把花盆小心放下,這時陌墨拿着兩瓶飲料出來。見姜惇臉上賊兮兮的笑,便明白他知道花語的意思,不然怎麼這麼得意。原本他送禮物想挑些領帶或者適合男人的東西,但他即便融合了記憶,對這些欣賞水平怕是不夠好。別送條難看的領帶,姜惇也戴着,那反倒不美。可能是練習山水畫多的緣故,他喜歡花花草草,特意上網查了一下,買好幼苗,差不多一個月才呵護它開花。這可是他辛苦栽種的,敢不喜歡!
“原來已經想好要和我一直在一起,嗯哼。”滿臉得意,復而專注盯着陌墨。
兩人靠在沙發上,陌墨被深邃的黑色眼睛吸引,不好意思地撇過頭。姜惇摟住他,輕輕地、纏綿地吻下去。舌頭刷過潔白整齊的牙齒,一一細數。陌墨大膽地勾住對方的舌頭,舔舐上顎。姜惇被他弄得癢癢的,卻又捨不得放開這份親暱。好不容易陌墨主動一回,當然不能奪回控制權。於是他放鬆身體,慢慢向後靠,陌墨吻着吻着跟着趴下,從旁邊看倒顯得他猴急。清雋的青年伏在男人的身上,男人一雙有力的臂膀虛攬住他,暖暖的陽光調皮地圍繞着兩人。
陌墨第一次幹這體力活,肺活量始終沒男人好,吻了將盡五分鐘就停下。姜惇翻過身,讓陌墨靠在胸口,那身姿雋永和諧,滿室溫情。煞風景的是兩人正膩歪着,手機突然響了。
“陌墨,姜惇回來了吧,晚上記得來八路車站集合。”袁婧的聲音略帶興奮。
“知道了,我們會去的。”隨後給姜惇解釋。
“去湊湊熱鬧也好。”說完姜惇背起陌墨進了臥室,說“陪我睡會,這幾天幫着處理事情,眼圈都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