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衲便來領教一下你們青城門的真本事了!”說着,清遠和尚一默唸佛號,兩眼霍地一圓睜,全身便見籠罩着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
“嗬!佛門的金剛護體呀!墊箱子的本領都使出來了啊!”
“休多口舌!”只見金光一閃,清遠法師倏忽已到豹眼道士身前,舉掌又向豹眼道士胸前拍去。
跟剛纔如出一轍,豹眼道士憑空消失了,再一次出現在清遠法師背後,一掌向清遠法師背後推去,清遠法師軀體左移,已是避過一掌,卻是沒想到清遠法師左移的同時,豹眼道士一掌推空後,只見得黃色身影一閃,豹眼道士再次消失不見,這次卻是出現在清遠法師的身前,一掌重重拍在清遠法師的胸膛,清遠法師往後輕微退了兩步,站穩了身子。
“如何?知道了我的厲害了麼?現在認輸了,自己下了擂臺還來得及。”豹眼道士陰陽怪氣說道。
“你居然有那麼深厚的內力!不過,讓我認輸!沒那麼容易!”
“既然如此!那我不同你這老和尚玩了!”豹眼道士怪笑一聲,口裡輕喝一句,“千瞬萬移!”
豹眼道士話音一落,便見臺上一個黃色身影一下便閃到了清遠法師面前,比剛纔快了數倍不止,清遠法師還來不及躲閃,豹眼道士又是一掌拍在他的胸前,接着,便見黃色身影圍繞着清遠法師不停忽現忽沒,清遠和尚身軀不停的捱了黃色身影突而其來的掌擊。
黃色身影不停閃爍着,宛如黃色幻影,速度越來越快,而站在場中的清遠法師已看到他有血從嘴裡流了出來,逐漸的,鼻子、耳朵雙雙流出了血來。末了,清遠法師雙眼也見有血溢出雙眼。驟然,臺上的黃色身影停止閃爍了。清遠法師站在擂臺上靜止不動,似是木雕一般。
“我都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已經兩次提醒你了,你卻偏不聽。這下可好,提前去跟佛祖報到了吧。”
“去把清遠法師擡下來吧……”站在我身旁的陳胤簫輕輕對兩個陳家驅魔者說道。
陳胤簫看着臺上的豹眼道士,聲如寒冰說道:“別讓我在擂臺上遇到你!”
豹眼道士怪笑一聲,道:“放心,我不會讓你遇到我的,你能克我的‘千瞬萬移’,我又不是傻瓜。就算遇到你我也自動棄權!啊哈哈哈!”豹眼道士說完,拿着藍衫少年給他的藍色上衣飛身躍下了擂臺。
這時,一位在擂臺比試之前上臺講過擂臺規則的三十左右的藍衫男子走了過來,對着陳胤簫道:“陳大俠,沒想到清遠大師會……”藍衫男子停頓了一下,接着道:“這清遠大師的遺體是我命人送回旭日寺;還是暫時放在谷中,等你們自行運送回去?”
“先運回旭日寺吧。”陳胤簫幽幽說道。
“好的,還請陳大俠節哀順變。”
藍衫男子走後,陳胤簫看着衆人說道:“現在咱們有二十四位晉升者了,從明天起大家多看看各擂臺的參賽者,到時把各擂臺的晉級者
是何門派有何技能同我說一下,三天後第二輪比試聽從我指令。”陳胤簫看着衆人說道。
第二日,今日來到谷中的人比昨日少了許多,抽完籤不久,我在紅色擂臺上見到那位三十左右有着長鬚胡殺害了小五爹孃的青城門道士。也是和殺害清遠法師的豹眼道士使着同樣的瞬移法術,只是沒豹眼道士使得那麼爐火純青。這黃袍長鬚胡道士也擊敗了對手,晉級成功了。
“你最好不要同我一張擂臺!要不我一定會幫小五報他爹孃之仇的!”我恨恨說道。
從早上在四張擂臺附近看到下午,擂臺周邊的人我也差不多一個一個都看過了。卻是沒有看到皇甫水木和他的手下,難道他知道有強敵在此,不敢來了麼?
傍晚時分,大家吃罷晚飯準備各自回房休息時,陳胤簫說道:“明天是第一輪最後一天比試,一些臥虎藏龍的隱世高手都會在最後現身的,大家明天分散在各個擂臺下邊看清別人的法術招式,以便後天的第二輪比試遇到人家知道怎麼應對。”
大家點頭應了便各自回房休息。
第三日,發現依然沒有皇甫水木的蹤跡,我心裡嘀咕着,這皇甫水木早已經在臥虎鎮了,不可能不會出現呀。難道他收到了風,知道谷中有他的敵人,不敢現身?但谷主已經規定在谷中是不準私自比試打鬥的。
今日來的人比昨天更少了些許,藍衫男子在擂臺上發話,說今日抽籤由每張擂臺的三十名減至二十名了,且抽完籤後一律不再放人進谷中了。
剛開始抽籤不久,便看到一羣一身白衣着修道打扮的人,帶頭的一位五十多歲的修道人似乎和陳胤簫很熟稔,後來從陳胤簫口中得知這一衆人是五華門的人,帶頭的叫張鵬飛,是五華門掌門蔣澤的大弟子。幾天前早已同陳胤簫商量好了,特意讓我們比他們早兩日來到,這樣便錯開了與我們陳家人同上一張擂臺相互比拼了。
今日發現在擂臺上比試的時間比前兩日時間都要長,看得出來今日所來之人大都是身懷絕技,旗鼓相當的一等一高手。
上午抽完籤比試了一個時辰後,我在紫色的擂臺上見到一個人,一個我完全沒有想到的人,麻文殊!清林鎮棺材店旁邊香燭店老闆的兒子!
看到他站在臺上,我驚訝萬分,這是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他不是普通一家香燭店老闆的兒子麼,他怎麼來了?
他現在站在紫色的擂臺上邊,後背插着一柄劍,劍鞘是用布包着的。他面無表情肅靜的站在臺上,從容的等着他的對手上臺。
一會,擂臺走上一位一身白色道袍五華門的二十多歲的修道人。
白袍修道人上到臺,一拱着說道:“小兄弟,請教了。”
“亮兵刃吧!”臺上麻文殊冷漠說道。
“那好,請稍等一下!”白袍修道人轉頭對擂臺下的五華門的人看去,臺下的門人立馬拋給他一柄黑色劍鞘的長劍。
白袍道士接過劍即刻從黑
色劍鞘拔出長劍,這劍一撥出便白光閃閃,一看即知是一把好劍。
麻文殊慢慢從後背取下用布包着劍鞘的劍,這劍柄也是用布包着的,他慢慢從布包着的劍鞘裡撥出劍,劍一撥出,便見此劍寒光森森,劍身上還散發出淡淡的紫色光芒,劍身中間刻着一些碗豆大小的字。
“啊!羅睺劍!”陳胤簫驚道。
不但陳胤簫吃驚,陳家家族的一些歲數大的驅魔人都臉露震驚。
“你們都認識這把劍麼?”我問道。
“何止認識啊!”陳胤簫嘆道。
“臺上的人我認識,我以前在棺材店跟着我師傅做工的時候認識的,他是隔壁一家香燭店老闆的兒子,他叫麻文殊。”
“麻文殊?香燭店老闆的兒子?他們隱藏的也夠深啊!”
“什麼意思,我不懂。”
“咱們先看臺上比試完了再說。”
聽到陳胤簫如此說,我便暫時壓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往臺上看去。
這時臺上麻文殊與白袍修道人已鬥了幾個回合。
“從前面幾個回合看來,不用十個回合,五華門的人必輸。”陳家一位四十多的驅魔者說道。
“啊!看不出來啊!這麻文殊我與他相識也有幾個月了,卻是沒想到他有般這能耐啊!”我感慨道。
果不其然,又是幾個回合之後,只見臺上麻文殊身形一閃,他手中的羅睺劍便已指着白袍修道人的咽喉。
“我認輸了!”二十多歲的五華門白袍修道人舉起了自己的一隻手。
“啊!這麼快就勝了!”我驚異喊出聲。
麻文殊拿着藍衫少年給他的紫色上衣走下臺來,我忙迎了過去,臉帶笑容喊道:“文殊!你來了啊!真想不出來呀!”
“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麻文殊拋下一句冷冰冰的話,便往擂臺後邊的一排屋子走去。
“……”我無語,我心想明明是你,你卻說不認識我,難道麻文殊還有一個雙胞胎兄弟?但沒聽麻文殊說過呀!算了,去問問陳胤簫,他認識麻文殊手中那把被他稱爲‘羅睺’的劍,並且說了一句‘他們隱藏的也夠深’這句話。想是應該知道一些什麼。
走到陳胤簫身邊,我說道:“胤簫叔叔,我以前同他很熟的,但他現在竟然說不認識我,還說我認錯人了!剛纔聽你所說,好像話中有話啊!”
“因爲他不姓麻!他姓陳!”
“啊!他姓陳?”我驚道。
“他不亮出羅睺劍的話,我還真不知道!”
“你能說不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過去很久的事,我不想再提起了。你只要知道他是友非敵就行了。”
陳胤簫看着大家,又說道:“這五華門是正義五門中最正派的,一直與我們陳家有交情,明天大家抽籤是避免與他們抽同一顏色的籤牌。而且,大家也要避免與剛纔拿着羅睺劍的小子同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