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軍,以速度而著稱,這支數量達到十五萬的軍團之中,足有上萬良馬精騎,而這一萬鐵騎正是疾風軍的核心部分烈風營。這支精銳的大軍駐紮在一處平原地帶,乃是因爲平原地帶正是最適合疾風軍作戰的地帶,進可攻退可守,無人能擋。
此時,在這疾風軍最精銳的烈風營中央大帳之中,三個青年身着錦衣青袍,正爭吵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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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苗歡,雨青,你們兩個給我滾出去,我說了,今天我就要征服這個臭婊子。竟然敢不顧我風苗條的臉面,跟着一個背叛元帥的老不死,我今天就要讓她知道我風苗條的厲害!”張口大罵的正是風烈天之子風苗歡,而他對面唯唯諾諾的兩人,正是風苗歡與雨青。
“大哥,這個女人對風家和元帥還有大用,現在萬萬動不得啊!”風苗歡極力勸阻。
“是啊!風大哥,雨憐兒已經是你的囊中之物,何必計較這一會兒時間呢?等到元帥大軍一揮,攻下王城,到時候,大哥你想要怎麼做還不是由得大哥你嘛?”雨青也是湊上去道,不過,這兩人並不是真心爲了雨憐兒說話,而是爲了他們自己的前途罷了。
在風苗歡和雨青的身後,雨憐兒一臉蒼白地躺在地上,身上的藍色長裙已經有些凌亂,那是雨青將她裝在布袋中帶出城的緣故。雨青用迷魂散直接迷暈了雨憐兒,而後將雨憐兒放入布袋之中,從雨家後門偷偷出門,藉助他雨家親戚的身份,順利出城,而後與風家接應之人碰面,這纔將雨憐兒拐到了這營帳之中。
此時的雨憐兒被綁着雙手雙腳,根本難以動彈,但是這三個人的話都被她聽得一清二楚。她好恨,好恨自己爲什麼饒過了雨青這個畜生,這才讓自己再次陷入困境,而且還會被用來要挾雨家。不過,此時的雨憐兒並沒有哭,甚至沒有絲毫落淚的跡象,這個時候,她只想堅持自己堅強的一面,那樣纔不會被這幾個可惡的人嘲笑。
“哼!那樣怎麼樣,就算是我風苗條今天玩弄了她,依然可以用她當做籌碼。你們兩個笨蛋,這都不知道嗎?”風苗條卻是一步不讓,說着就要推開兩人,那一雙眼睛更是充斥着慾望之色盯着後面的雨憐兒。
雨憐兒一聲不吭,只是恨恨盯着那不敢看她一眼的雨青,她甚至可以不怪風家的人,但是不能不恨透了雨青這個自家人。他,可是雨家信任的親信啊。
“你們難道要讓我動手麼?還是你們覺得這疾風軍大營是你們兩個說了算?”風苗條看兩人一步不讓,頓時瞪着那一雙三角眼,陰狠狠地盯着兩人。
蹬蹬……
被風苗條狠狠一推,風苗歡和雨青都是臉色一白,風苗條的實力已經是印師三段,他們兩個甚至還沒有達到印師,又豈會是風苗條的對手。這一下,兩人都是不言語了,他們確實沒有風苗條的地位重要,也沒有風苗條的實力強,此時被一陣冷喝,甚至沒有膽氣再去頂撞。所以,他們讓開了一步,風苗條也就順勢向着雨憐兒走去。
走了兩步,風苗條突然停下腳步,瞥了眼身後的兩人,“你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想看好戲不成?”風苗條從葬花谷中回來之後,性情比之原來更加乖戾,又因爲他成年的緣故,更是多了不少自由。自此,他便經常出沒於風月場所花天酒地,不過,當他再次看到雨憐兒那一刻,還是忍不住爲雨憐兒身上那與衆不同的氣質所迷醉,心中那股慾望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風苗歡和雨青都是支吾了一聲,最後只能微微一嘆,準備出去。
吱呀!
就在這時,大帳木門被一陣風吹開,而後又是合上,那一陣風吹向雨憐兒,讓雨憐兒緊咬的貝齒鬆了幾分。
“出去吧,順便讓告訴護衛不要進來打擾本少的好事。”風苗歡只是瞥了眼木門,然後吩咐一聲,冷冷地瞥着兩人。
唉……
風苗歡和雨青都是嘆了口氣,不再多說,就是要轉身出門。雨青甚至不敢回頭看一眼雨憐兒,歸根到底,他也覺得自己再無面目直面雨憐兒了。
“看來,我再也見不到父親、母親、二叔了,還有……天辰。也好,若是等到兩年後,與他們生離死別,也許更加難過吧……”雨憐兒暗歎一聲,心如死灰,她是斷然不可能讓風苗條侮辱於她的,所以,她已經做好準備咬舌自盡了,這是她現在唯一可以做的。
“三個畜生,也好意思在這裡聒噪,該死的東西!”就在雨憐兒嘴脣緊閉,準備咬舌自盡之際,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在她的耳畔,令雨憐兒的身體都是一個顫抖,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而當那個熟悉的背影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之時,雨憐兒知道,這不是夢,他……真的來了,又一次在自己生命垂危之際來了。可是,這裡可是駐守十五萬大軍的軍營啊,他一個人來……雨憐兒剛剛出現的驚喜變成了深深的擔憂。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雨憐兒感覺心中好甜好甜。
“笨女人,誰讓你一個人亂跑的。要不是我及時趕回來,又去你家找你的話。哼!”來人書生打扮,背後還是揹着那個書箱子,其中是什麼自然不用多說。若不是玉兒可以嗅到雨憐兒身上味道而追蹤過來的話,夜天辰自己都不知道會是什麼後果。雨憐兒受辱?或者自殺?夜天辰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得了。
“你……”風苗條怒目圓睜,正準備大喝出聲,卻是突然發現一道銀光出現在了自己的脖頸處,同時,兩道同樣的銀光已經出現在風苗歡和雨青的脖子上。一時間,三個人都是一臉驚駭,不敢發出絲毫聲響。
“我是誰對吧?你會知道的,但不是現在。哼哼!老朋友了,我會送你們一份大禮的。”夜天辰對這三個人的厭惡已經達到了咬牙切齒的程度,他實在是想到不到當年只能算是年幼任性的他們,此時竟然已經變成了這一副嘴臉。他發誓,這三個人,今天一定難逃一死。不過,不是現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