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瘦子,你別以爲你長得像黃曉明,就了不起啊,我可告訴你,這是我的地盤,逼急了我照樣拿拖鞋拍你!”這屈瘦子把我K歌的興趣給打消了,我怎麼能不怒呢。
“你們這,流行這個是吧,那我屈平也獻獻醜!”屈瘦子左手奪我的拖鞋棍,右手奪我手裡的話筒,然後便學着我的樣子開始喝了。
“蒹葭蒼蒼,白露爲霜,所爲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
頓時,老白跟馬新紛紛摘下耳機,目光之中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我也聽着屈瘦子的歌聲不禁暗暗佩服起來。
但,我很納悶,雖然我知道《詩經》在周朝時大部分都是民歌,可這屈瘦子竟然把‘蒹葭’用雙節棍的格調給活生生地唱了出來,並且手上的拖鞋還不停地揮動着,儼然又一個周杰倫。
“我草,這,這也太N逼了吧,我看都可以上星光大道了!”老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屈瘦子一曲做罷,似乎還沒有過癮,這幸虧沒有女生在場,否則屈瘦子非得把她的心給奪去不可。
“黃曉明的臉,加上週杰倫的歌,這要換成我是女的,當然也會對心了。”
“來個‘青花瓷’格調的。”馬新興奮地說。
我急忙放起了青花瓷,屈瘦子聽了一遍以後,便想躍躍欲試了,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頓時便把伴奏放了起來。
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這屈瘦子竟然把《詩經》裡的‘氓’,融合了雙節棍跟青花瓷這兩首歌曲的神韻,並且還帶着自己的一些原創氣味。
我無語了,我怎麼想也想不懂,這屈瘦子難道天生就是個音樂家,可也不能啊,他可是從戰國穿到這來的。
頓時一個極爲齷齪的想法從我腦海裡蹦了出來,要是讓屈瘦子聽聽神曲忐忑會是什麼效果呢?
想到這,我便放起了忐忑,頓時整個客廳裡變得詭異起來。
“屈瘦子,這個格調你能學得來嘛?”我挑釁地說道,其實心裡更多的則是嫉妒。
“這有個啥子嘛,還是女人生不出娃兒憋得慌嘛”屈瘦子這話一出口,我頓時便暈了過去。
但當我,老白,馬新三人聽完屈瘦子戰國版的神曲後,我們一致認爲先前的神曲一點也不忐,一點也不忑,借用屈胖子的話來形容就是,這個戰國版的(神曲)人工生孩子的憋屈勁比我們這個時代拋腹產生孩子要憋屈多了。
“老白,你上去k一個”說完,我急忙把屈瘦子給拉到了自己身旁,然後小聲地問他怎麼唱地這麼好聽。
“這有啥子嘛,我從小就是聽楚曲長大的嘛!”屈瘦子那眼光就跟看一個白癡似得。
我一想也是,這屈瘦子可是貴族出身,在那個戰國年代,估計閒得沒事也只能聽聽曲看看書了。
我也沒心思聽老白唱,於是又來到張儀跟前低聲問:“你咋不唱唱呢?”
“這種低俗的東西,我怎麼會呢,再說了當年鬼老師也沒教啊!”張儀竟然把責任都推到了自己的老師(鬼谷子)身上。
我無語了!
就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
“好好,我這就去接你!”掛了電話,我衝着馬新說:“走了,飯菜都弄好了,飛子一個人拿不了!”
一共要了十個菜,二十瓶燕京啤酒,一瓶小刀白酒。
“來來來,先幹一個!”老白拿着酒瓶吹了起來。
“這是啥子嘛,咋跟馬尿似得?”屈瘦子喝了一口便全噴了出來。
“咋,你知道馬尿是啥味??”老白笑着說道。
“那可不,當年我在外飄蕩的時候就喝過,跟這個味差不了多少嘛!”屈二愣子的傻勁上來了,我急忙說:“屈瘦子,沒想到你越來越幽默了啊!”
老白,馬新,大飛哈哈一笑便開始吃起菜來。
幸虧張儀沒說什麼經典的話,否則我真不知道這頓飯吃下去會是什麼尷尬的下場。
“來,既然哥們喝不了啤酒,那餓(我)就跟你喝白的!”大飛說着便給屈瘦子倒了半杯。
“餓就是我的意思!”我急忙當起了翻譯官。
“你們倆搞斷背呢,能不能再二點啊!”老白見我趴到屈瘦子的耳朵旁,便嘲諷地說道。
屈二愣子嘟噥了句,然後端起酒杯說:“餓剛到你們這來,這麻東西都不知道,你們別見笑啊!”
說完屈二愣子眼睛都沒眨一下,然後便一口喝了下去。
“啊!這是啥玩意咋跟辣椒似得,我還以爲他是涼白開呢。”屈瘦子張着大嘴臉色通紅地說。
除了張儀之外,我們四個全都捧腹大笑起來。
我萬萬沒想到這屈二愣子竟然把白酒當成涼白開喝了,並且還是一口悶。
”快,快吃口菜壓壓!”我急忙給屈二愣子夾了一大塊豆腐。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這張儀爲什麼半天不吭聲了,原來他是在等屈二愣子把這危險的東西都償完了,纔開口。
奶奶的,到底是縱橫家出身,鬼點子多,知道把危險留給隊伍,然後自己踩着隊友的屍體走過去。
“張儀敬幾位一杯,但是我只能喝一點點,還望幾位多多擔待啊!”張儀端着只有半杯的啤酒對着老白,大飛,馬新說(這話說得果然是縱橫家的範兒!)。
“隨意隨意!”老白嘴裡吧唧着便拿起啤酒瓶吹了起來。
張儀喝了兩口,又喝了兩口,竟然把那半杯都喝完了。
“你們這的啤酒還挺好喝啊,餓再來點,來點!”張儀一臉陰笑地說。
得,我就知道一接觸我這些狗友們,這兩個古代名人就得學壞,這不現在都不說我了,改成餓(我)了,不管了,愛咋的就咋的吧,反正我們二十一世紀就是這個樣子。
“你慢點倒,那沫兒也是錢!”我指着張儀杯子外面的啤酒沫兒說。
“曉得曉得!”
“來來來,咱們哥幾個同起一個!”大飛拿着啤酒瓶說。
我瞧了眼屈二愣子,看他那樣子八成是酒勁上來了,這小子竟然也嘿嘿笑着把啤酒瓶拿了起來。
“不行就別喝了!”我對着屈二愣子說。
“誰不行,誰不行!”屈二愣子重複了遍自己的話,然後竟然拿起了啤酒瓶吹了起來。
“得,算我放了個不臭的屁,白加啤,你小子就等着醉吧!”我暗暗想着。
當我把老白他們三個送走以後,已經差不多是晚上十點多鐘了。
“爲什麼,爲什麼,你爲什麼要替我死,爲什麼,爲什麼……”屈二愣子對着牆上的壁畫不住地發問。
我不由得愣住了,那邊張儀雖然沒有大醉,但瞧上去也好不了哪去。
“這也沒聽說誰替屈原死啊,情急之下我趕忙拿出了看家本事,有問題問百度,咱可是有頭腦的二十一世紀新興人才!”
兩分鐘以後,我已經大概知道這一切了,酒後吐真言,這個道理太對了,原本我以爲屈瘦子就是個花花公子,沒想到他還很念舊情。
“屈哥,嬋娟爲國捐軀,死得其所,你就別再想那些傷心事了!”我安慰道。
“爲國捐軀,死得其所,爲哪個國捐軀,怎麼死得其所,這一切都是靳尚跟南後的陰謀,枉我對楚國忠心不二,日月可見,可他們怎麼對我呢,怎麼對我呢。”屈瘦子拍着自己的胸膛,兩個眼珠子瞪的跟銅鈴似得。
我一聽,覺得這屈原說得怎麼跟百度上的有出入啊,我急忙又問道:“屈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要信得過小弟的話,就說出來,說出來心裡就不悶了,一切就好了!”
說完這句話,我還特意瞅了眼張儀,此時他正一個人喝悶酒呢,不過幸好喝的是啤酒,我也就沒怎麼管他。
“我跟靳尚那個小人同朝爲官,那一天我帶着嬋娟去摘杜衡香草,可誰想到竟然碰到了靳尚這個好色小人,當時他對我畢恭畢敬,並且還跟我大談反對腐敗,推行仁政,對外聯齊抗秦的大政方針,可誰曾想到這個小人竟然是別有所圖”
“我與阿娟早就心投意和,私結聯理,靳尚這個小人的陰謀被我看穿斥責回去之後便開始在懷王面前誣陷與我,最後靳尚這個小人跟貪婪的南後勾結在了一起,在預謀好的酒宴歌舞上,南後佯裝酒醉,向我倒來,我怎麼辦,她可是王后,無奈之下我急忙前去攙扶,可,可就在這個時候懷王出現了,懷王見我輕薄南後,當場勃然大怒,把我革職查辦,而負責提審我的人便是靳尚這個小人!”
“他,他,他竟然拿我做餌,逼阿娟做他的小妾,我怎麼會答應呢,雖然我屈平生性放浪,但阿娟在我心中的地位卻高於一切,我想要自殺,可卻被獄卒給攔住了,我一連自殺了五次都沒有成功。當我準備自殺第六次的時候,阿娟便出現在我面前了,我一見到阿娟那雙淚眼,整個人便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心也全碎了。”
“阿娟她對着我笑,笑的是那麼的開心,那麼的漂亮,這一生我也忘記不了她那帶着淚水的微笑,那也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她的微笑。最後嬋阿偷偷遞給我一塊帛書,便揚長而去了。我拼命地喊,可她卻沒有回頭,沒有回頭。在我出獄之後的第二天,便聽說阿娟上吊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