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以後,房間裡的異味終於消失了,我瞪了屈瘦子一眼,然後便向着潘妹的房間走去,這麼長時間了,也不見潘妹有什麼動靜,出於擔心,但更多的齷齪心理,站在潘妹的門外,我吧唧了吧唧嘴,心裡開始猶豫了,你說是敲還是不敲呢?
終於,我擡起了手臂,然後重重地敲了三下門,說道:“潘妹,你沒事吧?要不我給你買點補品去?”
十秒過後,一隻藕臂如同剛開放的牡丹花一般成爲我眼球關注的對象,在這隻藕臂的拉動下房門打開了,那一刻,我竟然不由自主地把潘妹的玉臂跟蒼老師那爲藝術而藝術的事業聯繫到了一起,再次鄙視自己一萬次。
“三哥,你剛纔說什麼,小妹沒聽太懂?”藕臂的主人鳳眼流波地說道。
我想都沒想,便把剛纔說的話重複了一遍,再然後我就瞧到潘妹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盯着我看了有十餘秒。
“不是,潘妹你誤會了,我是說看你這兩天挺辛苦的,要不要我給你買點我們這個時代最流行的補品?”我急忙開始圓起場來,既然潘妹不說,那我自然也不會把那層窗戶給給挑破了。
“哦,這樣啊,那小妹多謝三哥了!”潘妹蛇腰一擺,向我笑着施了一禮,我嘿嘿一笑便要轉身退去,就在這時,潘妹似乎想起了什麼,叫住我說道:“那,三哥,午飯小妹就不吃了,我想睡會,呢,這是你手機,還給你!”
“哦!”我接過手機,肚裡的後半句話還沒說出來,便被擋在了門外,那扇門被關上了,被那隻藕臂給關上了。
“都說女人在那幾天有些異常,看來古人也是如此,不吃就不吃吧,就當減肥!”想到這,我便本能地打開了手機,並且隱隱地我竟然嗅到了手機上殘留的餘韻,這跟美人呆過的東西就是不一樣啊,什麼時候我身上也能殘留點美人的體香呢?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間門鈴響了,(因爲隨着屌絲兄弟在網上的大火,再加上大飛那個孫子把我們居住的地址散潑了出去,是了每天敲門的人不下於一千零一夜)我並沒有很在意這門鈴,然後便走到沙發上開始構思下午如何讓這兩個屌絲排練。
“三兄弟,是我啊老王頭!”當我聽到這可惡的聲音時,我恨不得把自己腳上已經一個星期沒有洗的襪子塞到老王頭的嘴裡,他姥姥的,這廝這次又給老子帶來哪路神仙呢?
“門沒鎖,你不是神仙嘛,自己開啊!”我扯着嗓子吼道。
“三兄弟,你快開門啊,我可是費了九牛十八虎的力才把圍在你門外面的那些女妹子嚇走,你要是再不開門,一會可就沒機會了!”老王頭的聲音幽幽地傳到我的耳裡,我齜牙咧嘴地帶着一臉不悅把門給打開了,緊接着就衝着穿着一身黃色李寧運動衣的老王頭吼道:“工資,什麼時候給我發工資!”
老王頭側了側身,喃喃地說道:“三兄弟,你,這,這好不容易纔見一次面,你至於嘛,放心吧,我們神仙是不會賴賬的,你以爲都跟你們這裡的包工頭似得。那個,那個,少則半年,多則一年,這工資絕對會落實的!”
“你丫的,也虧你知道農民工工資不能推欠,我現在的處境還不如農民工呢!”說着我就動起手來去扯老王頭身上的衣服。
“三兄弟,你這是幹什麼,當着人家外國人的面兒,你這樣做不是太丟分了嘛!”老王頭向我使了個眼色,言下之意是門外面還有人。
“什麼玩意,你說什麼,外國人,你個老傢伙不會把外國人給我弄來了吧!”我頓時就火了,老王頭乘着我不注意終於逃離了我的控制,一臉笑意地說道:“你看看,現在你們不是講究什麼全球化嘛,都是一個球上的,只不過膚色人種不一樣罷了,那個什麼輪,侖呢(老王頭扭頭)?”
“什麼輪不輪的,你不會把人給弄丟了吧!”我咯咯一笑地說道。
“樓呦(你們)好呀,我在這呢,在這呢!”聽着從樓道下傳來的聲音,我不禁開始吶悶了,這是哪國的人啊,怎麼還會講中國話呢,並且還挺地道,一股濃濃的鄉土味道。
“輪啊,快出來,你又不是沒見過世面,幹嘛躲到樓道下面呢,搞得咱們跟小偷似得,再說了這樣也跟你的身份不相稱啊!”老王頭指着從樓道里出來的那個人說道。
我一瞧那人的身高頓時本能地想到了一個人,我草,這不是武大嘛,難道說他來搶潘妹了?
“嗨嗨,老王頭,他,他到底是誰啊?”我衝着那人嘿嘿一笑,然後湊到老王頭耳朵邊低聲說道。
還沒等老王頭開口,那個身材跟武大一樣的人便開口了,“你就是王老弟口中的三哥吧,在下拿破崙,法國人,幸會幸會啊!”
“什麼,你是拿破輪,就是那個讓敵邦聞之而震魄,婦孺思之而寒膽的輪!”我訝然地說道,臉上的表情就跟瞧到了jay一樣的興奮。
拿破崙聳了聳肩,不好意思地點了下頭,以示默認。
“我草,老王頭你小子夠意思啊,竟然給我弄來個皇帝,丫丫的不錯,那什麼,他那些金銀珠寶呢,是不是用火車皮都拉來了!”我手舞足蹈地說道。
老王頭嘿嘿一笑,然後以迅雷之速把我褲兜裡的紅塔山給摸了去,“這拿煙算我借的啊,你先記上賬,改明兒還你!”
隨着這聲音的消失,老王頭這個老東西再次消失不見了。
“你妹的,有神仙從別人褲兜裡拿東西的嘛,這他媽的叫偷,叫偷知道嘛!”我對着天花板扯着嗓子吼着。
“小點聲!”張儀憤憤地說道。
我將破輪請了進來,然後急忙關上了門(怕有小學妹乘機衝進來),“輪哥,我能問你個問題嘛?”我陰笑地瞅着破輪,破輪嘿嘿一笑,很有紳士風度地說道:“三哥請講!”
“那個什麼,你這普通話是跟誰學的嘛,還有就是你怎麼沒隨身帶點東西來啊?”
“哦,那三哥覺得我這中國話說得還行吧,夠地道吧!”破輪一幅自傲之色地說道,我默認地點了點頭,然後破輪又接着說道:“在下面呢有個專門陪訓你們中國話的機構,爲了能來你們這裡,我可是整整學了六年啊,要不他們不給*,不讓來!”一聽到這,我眼前一亮急忙打斷道:“哎,輪哥,你們在下面也得考試過關以後才能來我們中國啊(我摸着腦袋!)”
“那可不,你是不知道啊,在下面你們中國人有多N逼,那傢伙就是我們其他國家所有人加起來也沒有你們人口的一半多,所以要想混得好,那就得學中國話,要不會被人瞧不起的!”
聽到這話從拿破崙的口裡說出來,把我給樂得啊,丫丫的,敢情我們中國人在下面那麼牛啊,不過他說得也是,就是我們中國男人把射出來的小顆粒加起來,也能把他們所有人給淹死!
“那什麼,那你就穿了這一身來得呀,沒帶點什麼,什麼必須之物,比如說當年你從人家教皇手裡奪過來的那個皇冠啦”我搓得手掌,腦海裡開始計算起那個皇冠的價值來。
“哎,我也想帶啊,但是上面的政策不允許,除了身上穿得,其他的東西跟本過不了安檢那關,要不會被封殺的!”破輪無可奈何地說道。
得,聽這意思是又來了一個要飯的,還是個皇帝出身的要飯的,這都是什麼破規矩,讓人家穿過來,還不讓帶東西,這不分明是榨取當代大學生的血跟肉嘛!
“沒帶就沒帶吧,大不了過幾天,天天啃饅頭吃鹹菜!”我無奈地說道。
“好啊好啊,在下面的時候,老陳老吳他們天天跟我說你們這的鹹菜跟饅頭有多麼地好吃,(擦了擦口水)今兒終於可以一飽口福了!”破輪興奮地嚷嚷道,我一聽就納悶了,一個法國的皇帝說饅頭鹹菜好吃,並且還流下了哈拉子,難道說他的腦子讓狗踢了,還是說經過了滑鐵盧以後,這個破輪的智商下降了呢?
“我說輪啊,你那些哥們是誰啊?”我咯咯地笑着,當然了,這只是我整句話的前半部分,後面其實還有半句沒出“你小子被人家當傻帽給忽悠了!”
“陳勝跟吳廣啊!”破輪拍着胸脯說道。
“是在大澤鄉起義的那倆兒嘛?”我伸着脖子問道,破輪點頭一連說了三個是,這也就沒什麼奇怪了,陳勝吳廣那時候能吃上鹹菜饅頭已經相當於現如今的小康了。
“嗨,說你倆呢,沒見又來新人了嘛,怎麼沒點禮貌呢,別丟了咱們中國人的面兒啊!”我急忙來到屈瘦子跟張儀跟前。
“誰,誰又來了啊,沒見餓正哈皮了嘛,你讓他等等!”張儀扭動着身子,咧着嘴一幅煩感到家的樣子,一旁觀看的屈瘦子到是給我面子,擡起頭掃了破侖一眼,然後把頭湊到我耳旁低聲說道:“靠,這怎麼還來了一個植物大戰殭屍裡的窩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