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豪大叫一聲,疼的嘴脣直哆嗦,頭上已是大汗淋淋,吳仁敵已經幫他取出腿上的箭,錢萬山一臉焦急上前問道:“怎麼樣?傷勢嚴不嚴重?”
吳仁敵看了看箭頭說道:“不礙事,箭上沒有毒,還好沒傷到骨頭,休息幾天就沒事了。”說完取出金瘡藥幫他紮好傷口。
錢萬山吩咐下人不許走漏風聲,讓錢家豪好好養傷。
吳仁敵回到住處,翻來覆去難以入睡,眼前盡是藍夢那張粉嫩似花的小臉蛋,鬧得他的心直癢癢,想着她那柔嫩的肌膚,櫻桃般的小嘴脣,冰玉般手指。他真想將她抱在懷裡,好好地吮吸一下,他還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小美人……吳仁敵滿腦子胡思亂想,竟然一夜未眠,看着天色漸漸發白,吳仁敵無心再睡,起來洗了把臉,看望了一下徒弟錢家豪的傷勢,見已無大礙,便起身前往鎮上溜達,不知不覺間來到了趙家大門前,吳仁敵走進了對面的一家小酒館,要了幾個菜,兩壺小酒,慢慢喝着,眼睛不是的盯着趙家的大門,希望能看到藍夢的身影。
在他不遠處的桌上做這個頭髮有點亂的年輕人,白皙的皮膚,大大的眼睛,無精打采的,一副孤獨落寞的神情,他也時不時的將眼睛飄向趙家的大門。
夏天的午後有點熱,吳仁敵喝了從中午一直做到午後也沒有見到人,加上酒精的麻醉,心裡癢癢的,獨自一人晃晃悠悠的圍着趙家轉了一圈,計上心來,他的這一切不尋常的舉動被身後桌上的年輕人看在眼裡,年輕人向他發出一陣不易覺察的冷笑。
吳仁敵晃晃悠悠的走出小鎮,找了一個離鎮上不遠的一個小樹林躺下休息。一匹快馬奔馳而來,馬背上一個黑瘦的東廠統領,面帶淫笑,馬的前面夾着個穿淺藍色衣裙的少女,膚色白皙,雙手被捆上,嘴巴塞着個毛巾,兩隻忽靈靈的大眼睛顯得慌亂無比,急的滿頭汗水,就是喊不出聲音,在馬上亂蹬。
吳仁敵咕嚕一下坐了起來,心中暗喜,心道:“老子的買賣來了,老子正想小美人呢!沒想到就來了,看來老子交上桃花運了……”
吳仁敵想到這裡,“噌”的一聲竄上路邊的一顆樹山,伸手從身後拔出鬼頭刀看着慢慢奔來的馬匹。
隨着“蹬蹬……”馬蹄聲的臨近,一匹黑色的快馬奔襲而來。馬匹上的統領臉上掛着奸邪的淫笑,不時地在少女的屁股上摸兩把,顯得得意無比。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東廠的千戶楊衰,看到路邊的小樹林,就想在樹林裡行起好事。不曾想剛到路邊的小樹林,一陣疾風奔着自己的後腦勺而來,嚇得低頭避閃,頭剛低下,一把鋼刀順着自己的頭皮而過,一縷頭髮飄然落下,還未緩過神來,左肩被重重踢了一腳,“啪”的一聲摔下馬來,就地軲轆一下滾出老遠,翻身站了起來,定睛觀看,一個黑大個手拿鬼頭刀冷笑着看着自己。
楊衰的好事被他破壞了,怒火胸中燒,強壓怒火低聲吼道:“什麼人?竟敢襲擊你家官爺!”
吳仁敵“嘿嘿”一笑說道:“什麼狗屁官爺?摟着個美人還挺美,告訴你識相的就將小美人給爺爺留下,爺爺今天心情好留你一條性命,不然就別怪爺爺不客氣了。”
楊衰“嘿嘿……”一陣冷笑說道:“好個不知好歹的歹徒,竟敢打你官爺的主意,今天怪你命不好,碰上要命的了。”
吳仁敵一卜楞腦袋說道:“哎呦!說大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看在你給爺爺送個小美人的份上。爺爺給你留個命,你這人毫不知趣,偏要往地獄鑽,也就別怪爺爺手黑,沒給你機會。”
楊衰的臉色有暗紅轉向灰綠,臉陰沉到了極點,一雙暗黃的手“嗤嗤”作響,慢慢由暗黃轉向暗紅伴隨着黑色的青煙。手握的“咯咯”的響,胸中的怒火達到了極點,腳步由慢到快,奔着吳仁敵急速而去,吳仁敵不敢怠慢,看着那雙紅裡透黑冒着青煙的手暗道:“不好,這小子不好惹,滿身透着黑氣,手掌紅裡透黑,冒着黑氣,掌上有毒,我的小心了,別雞沒逮到,反弄得一身騷。”
楊衰本沒有將吳仁敵放在眼裡,只想快點打發了眼前這個不識好歹的蠢貨,出手自然陰狠毒辣,翻身一掌罩着吳仁敵的面門打下。吳仁敵別看身體肥胖,但是身體靈活,一個鐵板橋躲過,隨手鬼頭刀橫胸當前衝着楊衰的手腕而去。楊衰手掌快速翻翻轉,左腳用力,一個鴿子翻身,一腳奔着吳仁敵襠部踢去。吳仁敵雙腳用力,身體急速後退,鬼頭刀奔着楊衰的小腿削去。楊衰收腿翻身凌厲無比,在空中翻了個身,如天空的蒼鷹,奔着吳仁敵撞來,快要接近吳仁敵時,身體快速打開,身體暴漲,一雙紅裡透黑的手,抓向吳仁敵的手腕,同時雙膝回收頂向吳仁敵胸口。吳仁敵大驚,翻身就地滾倒,“咕嚕”一下滾出老遠。楊衰哪裡肯放過他,雙腿連踢,吳仁敵變式應對,兩人你來我往,鬥在一起。
轉眼兩人鬥上兩百多招,楊衰出手如電,怎奈吳仁敵雖說身材高大,但身法靈活,還有那把寬大的鬼頭刀,舞的密不透風。楊衰根本進不了身,兩人一時難以分出勝負,時間一長吳仁敵有點吃不消,感覺這把鬼頭刀越來越重,舞的越來越費力氣,累的熱汗直流。楊衰也不好過,汗打溼了黑衣,再加上天氣的炎熱,兩人互相等着對方誰也不肯讓步。
楊衰心道:“不好,沒想到這個黑大個身體這麼靈活,那把刀碰上非死即傷,自己又一時難以近身,這可如何是好?將這個小女子放棄?不行,這傳出去,還不被別人笑掉大牙,自己以後如何在江湖中立足。”
吳仁敵盯着楊衰心道:“沒想到這個癆病鬼身手這麼快,這麼狠,要不是仗着自己的這把鬼頭刀不讓他近身,今天非着了他的道,自己又一時難以取勝,不如走吧!”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淺藍色衣裙的少女,白皙的皮膚,水汪汪的大眼睛,蔥玉般的手指,鬧的心理直髮癢,真是難以割捨,隨即牙一咬,心一橫,決心將少女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