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雲鶴趁機一掌打向鐵無心後背,“嘭嘭……啪啪……”隨着響聲鐵無心摔了出去。倒地的鐵無心“哇哇……”大口吐着血,刀還在手裡,使勁的擡了擡頭,握刀的手擡了擡,又垂了下去。他試圖努力起來,可是他現在連一絲力氣都沒有,睜開的眼慢慢合了起來,他太累了。
崔應元站在原地沒有動,得意的笑容顯得有些蒼白。看着鐵無心慢慢擡起的頭又低了下去,血順着崔應元的左臂流向手指緩緩滴落,沒有人看清楚鐵無心是怎樣刺中崔應元的左胸,崔應元“噗……”噴了幾口血,捂住了傷口。崔應元怎麼也想不明白,世上竟有這樣意識堅強的人,硬生生受了自己兩掌一腳,竟然還有能力傷到自己。孫雲鶴上來點了崔應元身上的幾處大穴,止住了血,扶崔應元坐下,急忙運功幫崔應元療傷。
其餘的廠衛分爲兩部分,四人爲崔應元和孫雲鶴守衛,六人包圍了黑衣人,其中兩人伸手就要將黑衣人提起,只聽“啪啪”兩聲響,兩人仰面摔倒,不知從哪個方向飛來的石子打在了兩名廠衛的眉心。其餘的四名廠衛沒有急於扶起摔倒的同伴,警惕着環視着四周,想要查出個因由,“啪啪”又是兩聲響,又摔倒了兩名廠衛,又是兩粒石子襲擊眉心。
剩餘的兩名廠衛瞪大了雙眼環視周圍一切,其中一人大聲喊道:“誰幹的,是英雄的給我滾出來,別躲在暗處當卑鄙小人。”
四周平靜的出奇,兩名廠衛查看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可疑之處,就把目光對準了酒桌上的山西四鬼。山西四鬼尷尬的互相看了看,顯然他們根本就沒有看明白眼前發生的一切。
其中一名廠衛說道:“敢問四位尊姓大名?”
綠衫人抱拳拱手說道:“兩位大人客氣了,我們兄弟蒙江湖人擡愛,送其綽號山西四鬼。”
廠衛說道:“原來是山西四鬼,剛纔的傑作想是四位乾的了?”
綠衫人說道:“大人說笑了,我們與黑衣人非親非故,又何必趟這趟渾水,得罪各位大人,想是各位大人多慮了。”
一名被打中眉心的廠衛帶着怒氣說道:“既然敢做不敢當,那就滾出小店,免得妨礙大爺辦差。”
廠衛認定是四人所爲,因爲店裡沒有其他人。店裡的老闆和店小二根本沒此能力,所以說話很是不客氣。
綠衫人還想做進一步解釋,話還沒出口,藍衫人操刀鬼藍兆通就不樂意了,拍座而起指着廠衛就罵起來了。
操刀鬼藍兆通罵道:“他奶奶的,讓誰滾那,自己沒本事,朝我們嚷什麼?以爲爺爺好欺負嗎?有種的咱們比劃比劃,誰怕誰?”
一看這架勢,眉心被打的其他三名廠衛唰的一下就站過來了。“嘩啦”一下就把腰刀拽出來了,到了這份上,綠衫人審判鬼呂正方還能說什麼。“噌”一下就竄了出來,擺開判官筆就點向一名廠衛,黃衫人多情鬼黃文清擺開燕子雙槍也和廠衛交上了手,白衫人催命鬼白天河、操刀鬼藍兆通雙雙加入戰團,十人四隊展開了廝殺,“霹靂啪嗒”的鬥了起來。
催命鬼白天河一柄長劍,舞的劍花滿天飛,兩名廠衛根本就進不了身,白天河的功力明顯高出廠衛許多,一下就佔據上風。操刀鬼和另兩名廠衛鬥得興起,你來我往,“叮叮噹噹”兵器相碰,一時間鬥得旗鼓相當,不分上下。
審判鬼和多情鬼可就輕鬆多了,審判鬼雙臂翻飛,兩隻筆之上點下,使得遊刃有餘。再看與他對戰的廠衛,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躲躲閃閃,一不留神被審判鬼一腳踢出老遠。多情鬼的雙槍舞的更歡,廠衛被他逼近角落被他一槍刺中肩膀,痛的在哪裡“哇哇”大叫。
突然間,多情鬼的手腕一陣痠痛,手握不住槍,“嘡啷啷”一聲響雙槍落地,自己被甩了出去,眼前人影一晃,一條人影晃過,劍花一閃,審判鬼一隻判官筆落地,左臂上已經多了個洞。操刀鬼屁股上被踹了兩腳,一個嘴啃地趴在了地上。催命鬼白天河長劍被折爲兩段,傻傻的站在原地,愣在了哪裡,根本沒有看清來人的手法。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孫雲鶴,孫雲鶴幫崔應元一邊療傷,一邊留心店內的變化,以他的功力,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能力一點都不在話下。當看到己方的侍衛應付不了的時候,果斷出手,山西四鬼在山西那是有名的人物,但是在孫雲鶴面前只能算是花拳繡腿。
孫雲鶴不想難爲他們,朝山西四鬼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趕快滾出小店。自己冷冷的注視着小店的門口,因爲他知道真正地威脅不是山西四鬼,而是石子打傷侍衛的人或者說還有其他的高手。
山西四鬼撿起地上的兵器,灰頭土臉的走出們去,剛到門口就被一個黃衫少女攔住,黃衫少女嘻嘻一笑。
少女說道:“山西四鬼還認得本姑娘嗎?”
操刀鬼藍兆通一看黃衫姑娘,結結巴巴說道:“黃……黃姑娘,不……不是我們……。”
審判鬼一看急忙說道:“黃姑娘,上次得罪的事,我們兄弟向您賠不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們吧!”
黃衫少女咯咯一笑說道:“是呀!我們要按照當初的規定,每讓我撞見一次,就要幫我做一件事,否則的話就自己自卸一隻胳膊一條腿,對吧!”
操刀鬼說道:“黃姑娘,上次碰上您,您讓我們穿上女人的衣服,擦上粉去青樓爲您買首飾,可丟死人了,這次又讓我們做什麼?”
催命鬼說道:“黃姑娘,雖然我們兄弟當初對您不敬,可是我們兄弟已經改邪歸正,您也不能總來羞辱我們吧!”
黃衫少女說道:“你們也知道被人羞辱很難受是吧?當初你們遇見的辛虧是本姑娘,要是別的姑娘還不被你們給……”
黃衫少女臉刷就紅了,沒好意思說後半句,停了下繼續說道:“幾個大佬爺們,就知道欺負柔弱的姑娘,還使用迷香,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使得出來,真不知道害臊。”
多情鬼臉一下子紅了起來說道:“黃姑娘,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與其他兄弟無關,要怎麼了事,您就衝我一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