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鄒眉輕責道:“你們幾個人怎麼也跟上來了,寫幾個字沒見過嗎?好了你們幾個人讓開,讓左兄看看我題寫的怎樣?”
胡天九說道:“這……”
信王說道:“什麼這哪的,左兄您來看看?”說的甚是客氣。
左逸軒走上前來,二人並肩站立。
胡天九站在身後輕聲讀道:“賢妻沈夢之墓。”
從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二人離得如此之近,萬一左逸軒……哪信王不就……
正擔心間,只見左逸軒躬身向信王施禮道:“多謝信王恩典,夢兒可以瞑目了!”
只見墓碑寫道:賢妻沈夢之墓,落款夫左逸軒敬立。
信王拉着左逸軒的手說道:“我私自做主,你不會怪我吧?”
左逸軒感激說道:“信王,您……這……”
信王說道:“昨天,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其實,沈夢的心理只有你一個人,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沈夢並沒有嫁給我。”
左逸軒瞪大了眼睛驚呼道:“這…..”
信王說道:“你聽我說,當時我聽說沈夢是沈萬山的後代,我將他們一家接進府來,派人專門保護,可是不知道怎麼就傳到了魏忠賢的耳朵裡,這廝竟然到我府裡要人,全然不將我放在眼裡。後來,我的密探告訴我,魏忠賢是看上沈夢是全陰之體,想要吸取沈夢的精元助其練功,已經上百女子因此死於非命。我不想沈夢命傷於此,因此,纔想出下策,沈夢是我的王妃,魏忠賢不至於傷害我的王妃吧!沒想到還是遭到了魏忠賢的毒手。我們要除掉這廝可不容易呀!”最後一句話像是說個別人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左逸軒說道:“信王不必憂心,我一定幫助殿下除掉這個閹狗。”
信王說道:“如今沈家的後半部《十善業道經》也落入魏忠賢的手裡,對我們十分不利。”
葉兒小聲說道:“《十善業道經》落入他們手裡也不是不可挽回,他們不是還沒有打開寶藏嗎?我們即便有半部也是得不到完整的藏寶圖。”
胡天九接口說道:“葉兒姑娘說的是,我這就去安排人手緊盯着魏忠賢的動靜。”
這是過來一個親兵在信王的耳邊耳語了一陣,信王臉上毫無表情,示意親兵退下,轉身想要對左逸軒說什麼,看到左逸軒木訥的神情,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在左逸軒的肩上拍了拍。轉身離去,衆人的身影慢慢遠去。
左逸軒揉了揉眼睛,看着葉兒從山上採來山桃花插滿了墳頭,引來飛舞的蜜蜂陣陣蝶舞,花兒已開,山泉依然,夢兒卻不能再回來,淚盡心中卻在想念着她,那個溫柔的她......想念伊人的所有,卻不知男兒是多麼的憔悴......還記得她一身輕紗錦衣,花舞從中,雙人輕飛,輕歌燕語環繞耳邊,清風拂過,片片花瓣飄落,花殘了,人悴了......問山川大地她在哪裡?
葉兒看着瞬間憔悴的左逸軒難過的說道:“公子,你別這樣,姐姐在天之靈是不希望你這樣的?你這樣姐姐怎麼能夠安心?我們應該打起精神完成姐姐的遺願。”
左逸軒淚眼望天道:“我連自己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我還能幹什麼?我的親人都離我而去,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夢兒你等等我。”說完一頭撞向一塊巨石。
葉兒驚呼,飛身撲了上去,用身體擋在了巨石的前面,“啊”的一聲大叫,葉兒嘴角出現一絲血痕,痛苦的倒了下去,顯出疼痛難忍的表情。
左逸軒大呼:“葉兒,你怎麼這麼傻,很疼嗎?”
葉兒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說道:“沒事,我不疼,你答應我以後不準這樣了,你答應了我姐要照顧我的,你死了我咋辦?”
左逸軒使勁的點了點頭,將葉兒抱了起來,慢慢的下山了。回到信王住處,胡天九驚愕說道:“葉兒姑娘怎麼了?遇到了什麼事情?”
葉兒急忙說道:“沒什麼?我下山時不小心摔了一跤,公子將我……”
胡天九吩咐一聲道:“快叫醫官。”
時間不大,一名醫官匆忙走進,給葉兒診斷過後說道:“葉兒姑娘傷勢並無大礙,調養幾日就可痊癒。”
二人鬆了口氣,這幾日發生的事太多了,不能再有什麼閃失了。衆人懸着的心剛放下,一名家僕跑了進來說道:“兩位大俠,鐵少俠和蘇少俠回來了,王爺輕各位過去一下。”
胡天九看着葉兒安靜的睡了,吩咐家僕道:“好好派人照顧好葉兒姑娘,不得有任何閃失。”
家僕應道:“好的,我這就去安排,讓人寸步不離照顧好葉兒姑娘。”
胡天九點了點頭和左逸軒並排着走了出去。
大廳裡,鐵無心、蘇衛、宋天剛和信王正在商議着什麼,看到左逸軒和胡天九走了進來,蘇衛快步上前說道:“二哥,胡大俠。”
二人點頭回禮,上前向信王施禮,信王說道:“二位不必多禮,快請入座。”
左逸軒挨着鐵無心和蘇衛坐了下來,鐵無心看着憔悴的左逸軒心痛的小聲說道:“二弟,這裡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
左逸軒衝鐵無心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大哥,別擔心,我能行。”
鐵無心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伸手拍了拍左逸軒的手,點了點頭,兄弟情義盡在其中。
信王待大家坐定說道:“今日叫大家前來,有件事要和大家商議。”
信王掃視了一下一圈,每個人都在看着信王,等待他的話題,信王頓了頓接着說道:“我們收到可靠地消息,閹黨們已經找到了沈家古墓的確切位置,我們該如何來保護古墓的財寶不被這些閹黨利用,現在正是國家面臨嚴重的內憂外患,如果這些閹黨利用這些財富來爲所欲爲,那國將不國,天下的黎民百姓又要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廢話我也不多說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請大家共同來商議一下?”
信王掃視了一下大家,眉宇間展現出成熟的銳氣,完全不像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宋天剛咳嗽一聲說道:“信王我們要不從附近調集一些軍隊過來,將這些閹黨包圍滅掉。”
胡天九說道:“不可,魏忠賢飛揚跋扈,權傾天下,我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是和我們一站在一起的,萬一這些人是他們一夥的,不但幫不了我們,還會使我們陷入更被動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