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衛不僅感嘆道:“怪不得三豐祖師會在這裡悟道,這裡真是一個道家修煉的絕佳之地,我要是能在這裡住上一輩子,也絕不會厭煩。”
彎彎天真的說道:“好呀!我就在這裡陪你。”
蘇衛看着這個天真的丫頭笑了笑心想:“這麼大一個福泉山,就算有寶藏,又該到哪裡去尋找,總不能將整個福泉山挖一遍吧!不過也好,寶藏找不到,自己倒是省了不少心。”想到這裡,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彎彎不明就裡,看到蘇衛開心的樣子不禁問道:“蘇哥哥,你想什麼呢?這麼開心!”
蘇衛掩飾道:“在凌雲島時,不是答應你一起登山看日出嗎?今天我們可以好好看看日出,想到太陽剛剛出來的樣子,我心裡有點興奮。”
彎彎喜道:“我也是好興奮,好久沒有這樣看日出了。”
兩個人正在說話,忽然感到身後有一些躁動。蘇衛機警的轉過了身,在離他們百十米的地方一羣東廠的侍衛,正在這邊慢慢的行來,中間兩頂青色蓋頭敞篷的小轎,四個人擡着緩緩行進,一個上面坐着個四十七八歲的人,眯着眼,另一頂上坐着錦衣衛都督田爾耕。身旁跟着拓跋壽、血蝠王、黑蝠王、紅蝙蝠等一干人。
拓跋壽一眼就認出了蘇衛,只見拓跋壽上前說道:“魏大人,這個小子就是那天晚上夜探趙府的蘇衛。”
那個四十七八歲的人睜開了眼睛有些不悅說道:“拓跋教主,這個小子就是你說的那個搗亂趙府的人。”
拓跋壽說道:“正是。”
那個魏大人哼了一下鼻子不肖一顧說道:“原來是個青色的黃毛小子,還帶個乳臭未乾的丫頭來這裡搗亂,抓住他們。”
兩名廠衛正要上前,給拓跋壽攔住了。
拓跋壽說道:“魏大人這個小子可不能小瞧了,這小子有些本事。”
魏大人翻眼看了看拓跋壽說道:“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值得您這位大教主大驚小怪嗎?看把您嚇的……”
拓跋壽碰了一鼻子灰,臉上有些掛不住,冷笑一聲說道:“那好,魏大人請便吧!”
田爾耕見識過拓跋壽的能力,知道拓跋壽說的都是真的,眼見兩個人鬧起了不快,趕忙打圓場說道:“拓跋教主也是爲尚書大人着想,想來這小子還是有些本事的,我們可得小心些,別吃了他的虧。”
田爾耕是魏忠賢的乾兒子,魏廣微不免要給些面子,緩和了口氣說道:“田都督,你看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怕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不成?”
田爾耕一想也對,不禁說道:“尚書大人說得對,來人呀!將他們兩個人抓起來。”
兩名錦衣衛上前說道:“你們兩個還不快點過來,等死不成。”
蘇衛笑了笑看着彎彎說道:“麻煩來了,看來這個日出是不能好好看了。”
彎彎看着他們罵道:“哪裡來的野小子,敢對着姑奶奶大呼小叫的,惹惱了姑奶奶,將你們一個個丟下懸崖餵魚吃。”
兩名侍衛怒道:“好你個野丫頭,找死不成。”
話沒有說完就跳了上來伸手抓向彎彎的臂膀,彎彎伸手抓住那名侍衛的手腕,一個順手牽羊,將那名侍衛甩出去老遠,一個腳步沒站穩,“撲哧”一聲趴在了地上,嘴裡啃了一嘴的泥。
彎彎拍手笑道:“哎呦,這麼大的人學狗吃屎呢!”
這名侍衛鬧了個大紅臉,惱羞成怒“嘡啷”一聲拔出了腰刀,照着彎彎的頭一刀劈了下來。
蘇衛喊道:“彎彎小心!”
彎彎笑了笑,等到刀鋒將要挨近腦袋,只見彎彎縮頭側身,照着侍衛的胸口就是一肘,這名侍衛騰空躍起,手腕一抖,刀鋒向上照着彎彎的臉面劃去,好個孫彎彎擡頭後仰,刀鋒劃過,幾縷細絲緩緩飄落,孫彎彎驚險躲過一刀。
心還沒有平靜下來,另一名侍衛的刀鋒又到,一前一後將孫彎彎夾在了中間,但見兩人眼前一幌,只見孫彎彎中已多了一柄長劍,劍是一柄好劍如流水般的幽寒,泛着幽青的寒光,閃着絲絲寒意,此劍名曰:“青鸞”系取天山九冰寒鐵鑄造,寒意逼人,鋒利無比。
這一下兵刃出手,其勢如風,吹毛斷指,發出嗡嗡的龍吟聲。縱身向前一躍,俯身右手一劍一道青芒的寒光劃破長空,刺向前面的一名侍衛,
眼見白光閃動,前面的侍衛,舉起腰刀一檔。錚的一響,兵刃相交,但覺那彎彎的劍上有股極大黏力,隨着手腕一推一送。侍衛手中兵刃不由自主前後晃動,頓時拿捏不住,脫手飛出,直射上數丈之外,釘入了一棵大樹的枝幹。長劍受到刀的碰撞刺得有些偏,“撲哧”一聲透過了侍衛的左肩。
後面的侍衛舞刀趕到,照着彎彎的右肩一刀劈下,彎彎收劍回身,劍如靈蛇,劍尖在他手腕上一抖。身後的侍衛吃痛,手上的腰刀脫手,無巧不巧,刀鋒砸上漫出的右腳上,“哎呀”一聲腳趾被削掉了兩個。
田爾耕見勢頭不妙,手一揮,上來四名侍衛,將孫彎彎團團圍在中間。彎彎毫不在意,長劍輕揮,東一刺,西一戳,輕舞靈活,只數合間,已將一名衛士打倒在地。
魏廣微眼見彎彎出手沉穩,一個年紀輕輕的丫頭竟然有如此的功夫,面對幾名東廠好手,沒有絲毫膽怯,完全沒將衆敵手放在心上,這些人根本不是她的敵手。心中不免有些懊悔,不該不聽拓跋壽的勸告。
魏廣微低頭對着田爾耕說道:“田都督你看?”
田爾耕明白魏廣微的意思,轉身看向拓跋壽。拓跋壽一看有求於自己,轉身背對着他,留給他一個背影。田爾耕看了看魏廣微,魏廣微一臉的無奈。
田爾耕再次來到拓跋壽麪前說道:“拓跋教主你看,還是非你莫屬。”
拓跋壽不好說什麼。
只見他緩緩說道:“我們還是聽取尚書大人的意見吧!”顯然還在爲剛纔的事情生氣。
魏廣微何等的聰明,只見他不露聲色的走了過來說道:“拓跋教主勿怪,我們都是爲魏督主做事,誰對誰錯我們就不要計較了,對於江湖上的閱歷我還是不如你的,這些江湖上的事情還是要仰仗拓跋教主的了,還請拓跋教主不要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