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氣蜃托起瞭如泌的下巴,道:”蛇蠍美人?“氣蜃帶着挑逗的語氣和動作。
如泌本來要躲開,卻被氣蜃抓住動彈不得。
”美人?“氣蜃眯起了眼睛,像極了少恭。
”你放心,我只碰你一次,就是剛纔那次,因爲我們只有這樣,才能雙雙解脫。“氣蜃道。
”你說吧,爲何會如此。“如泌從剛纔的動彈不得中恢復了過來。
氣蜃微微一笑道:”這個說來可話長了。”
“天地初始時,氣分各種,我自成一氣,遊於天地之間,不想一日,被一種五色之氣所吸引,但好奇的遊了過去,不想,這五色之氣,竟是天地傾塌的先兆。傾塌之濁氣瞬間將我吸入其中,我百般掙脫,方得出來,不想自此染上了邪氣,此氣越來越黑,以致最後竟全黑,我不知何故,但也是身中天地奇毒,但也無可奈何,不知此毒來自何處。日久天長,黑氣凝結,我竟成此怪物之形,實有不甘。本來我爲氣時,吸風食露,爲以動物這食,沒想到幻化爲此怪物之形,竟食天地之膏腴,否則,將無以爲繼,我甚是苦惱,這些原本腥躁之物,本不爲我食,如今卻讓我飽受其苦。適逢天界大亂,燭龍元神被降於此洞,我便附着他體,以免再受腥躁之苦,不意,那日一個呵欠,竟將你與那叫巽芳的女子吸入腹中,不意,那女子竟有燭龍之鱗,將燭龍解救而去,我也在封印中睡去,直至我現在醒來。“氣蜃道。
如泌冷冷道:”你騙誰呢?你若如此,爲何纏我入體,爲何又有蜃倀爲伴,又爲何借我交接換形,你這樣說,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氣蜃輕笑道:“你所看到的氣蜃之形非有原形,我實乃吃世間各物最後匯靈成此形,也是無奈之取,想當初我也是與清風明月爲伴的,只是此一時彼一時了。你身中之毒也是我身中之毒,此毒現在你我二人平分爲二,世人稱之爲蜃毒,想來是那五色之氣之毒傷我至此,累我至深,到此時也無法可解。“
如泌站在旁邊冷笑道:“這麼說來你是無辜之人了?你明明是那日想吸食我與巽芳,不意卻被巽芳體內的燭龍之鱗爍傷,無可奈何的情況下你只好假裝休眠,只是沒想到我想抓住那叫月兒的女子,卻被離魂劍的劍氣所傷,形體已既,無奈之下,你只好與我分離,原本你是要變成我的樣子的。“
氣蜃盈盈的站着,沒有言語,只是笑着對如泌點了一下頭,並不再多言語。
如泌道:”你幻化成少恭的樣子,又能堅持多久呢,你看看你四周吧。“
氣蜃環看了一下四周,全都是蜃倀,只是這些蜃倀均爲離魂劍擊出,受傷非淺,一個個均會慢慢的融入天地之中了。人有人魂,物有物魂,只是人們只認爲人有魂罷了。氣蜃笑了一下,道:”世間萬物,相生相剋,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天地能滅人,人能滅萬物,萬物也能滅人,猶如人種谷,鳥食谷,鷹食鳥與蛇,虎兔,兔食草,虎食其他動物一般,循環往復,不能一一而道。我即爲蜃,已是物,物必將食而飽之,必將食之,這些只不過是循環之道罷了,倘使我未成精,自有食我之人,只不過我爲氣組而成,得之幸已。
如泌道:“算了吧,何必惺惺作態,離魂劍將這些蜃倀盡數擊出,實爲你意料外,蜃倀毀了,你也靈力大損,你所逮之物都派出蜃倀,然後由蜃倀給你帶回食物,你不必親自去做,你將這些辱倀吸於體內,吸他們的靈力,但是你的靈力卻與蜃倀不相融,沒辦法只能吸附,一旦離去,靈力大損,這便是你的弱處,你此時站在我面前,恐怕也是靈力大損的緣故,你趁我與你形分離靈力未穩之前,與我交接,實際上卻奪我靈力爲你所用,不過,你忘了,我的靈力的根基是巽芳的, 而且我的倀是人的靈,而你,此時恐怕未必如我。”
如泌說完,眼睛閃過一絲惡光,手中的劍一出,直擊氣蜃,幻化爲歐陽少恭的氣蜃飄然閃過,笑道:“你這是爲何?”
“廢話少說,我覺得你的靈力此時還可以爲我所用。”如泌的劍如光一般的刺向了氣蜃,氣蜃立即變利爪撥開如泌的劍,搖身一閃,如蛇般的避開。
哈哈哈,如泌笑道:“果然,你還不能很好的過渡爲人形,情急之下,還不是露出獸爪?拿靈力來吧。”如泌的劍更加凌厲,金木水火土如泌默唸着巽芳教給她的咒語,她要看看這氣蜃到底是何屬性?可以一擊即中,以解交接之恨。
氣蜃呵呵一笑道:“美人?果然不念舊情,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是魂接,也不至於無情到此地步吧。”
如泌並不答言,劍氣連擊,突然,如泌的髮際如劍刺向氣蜃,氣蜃伸出利爪,用尖硬的爪尖伸長爲劍並且指甲變成繞指纏,將如泌的劍纏住,如藤條一般,如泌鬆開手中的劍,硬生生的將自己的頭髮扯斷,卻不覺得痛,哈哈哈,氣蜃狂笑不止道:“很奇怪,你是魂,頭髮也是虛無的,就如氣一般,不是頭髮斷了,而是它此時根本就不存在,而你,也是氣組成的,我只是可惜了我的美人,還是回到我的身體裡來,我只是想放你出來透透氣罷了。不想你如此不念恩情。”
如泌恨恨道:“我雖爲魂,你卻奪我魂與你交接,這與**何異。”
氣蜃笑道:“也罷,也罷,我倒要看看你這些年三千年來修煉的如何。”
如泌聽聞驚住道:“什麼,已三千年的光景了。”
氣蜃道:“當然,洞中不在歲月幾何,三千年只在眼前。以你千年之力,何能抗我遠古衡久之力,你認爲你虧了,我才虧了呢。”
“無恥。”如泌揮劍又刺。氣蜃依然變利爪,利爪碰到了如泌的魂,瞬間又收了回來,氣蜃道:“我雖不能復人形,可是你已是人形,你有何不滿呢。”
如泌愣了一下,氣蜃依然笑着,這笑容,這笑容真是的少恭的笑容。
“美人。好自爲之, 不要殺生了。以後三千年雖爲人形,你的苦楚纔剛剛開始。”氣蜃說完飄然而去。
如泌一個人愣在原地。
剛纔是做夢嗎?
擡起手腳,分明是人,四周全是蜃倀之靈,可是,那個曾經的怪物呢,幻化成少恭的氣蜃呢?
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