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人面具答應我,一定會讓我離開大漠。
並且用他的靈力封住了我藏身的地方。
我的頭沒有變化,依然是美的不可方物。只是因爲我的元神在我的眼中,這也許是月和伯沒有想到的事情。
紫衣人走了,我在那荒漠中生活,無聊寂寞。
兩個女人闖入我的領地。
這兩個女人便是方如泌還有蓬萊公主巽芳。
巽芳有燭龍之鱗護體,我是傷她不得。可是,方如泌就不一樣了,她中了毒,而且,最主要的是她的心已經變硬,正好做我的載體。畢間,他時日無多了。
好端端的我正在盤算着,一隻鷹從空中俯身下來,竟然是隻鷹妖,想不到這世間上的許多事情都是不可思議,可是,我知道,那隻鷹妖並不想傷害這兩個女人,相反,鷹妖是防止我傷害這兩個女人。
當然,那隻鷹妖並不是我的對手,戰敗而去。
留下了這兩個女人。
我在暗處悄悄準備着。
但是,我發現這個地方除了我,還有一個妖蜃,便是傳說中的氣蜃,感天地之氣而生的妖,隨氣而生隨氣而化。氣蜃對方如泌很有興趣,我知道,他也想換形。
我自道力量不如,只能望而興嘆。
只是沒想到,這蓬萊公主的靈力竟然喚醒了燭龍,我從來不知道燭龍在這個地方,與氣蜃相持多年,而且,我也不知道巽芳公主的燭龍之鱗竟然是燭龍的鱗片。
當燭龍離去,氣蜃離去,只有方如泌與巽芳的時候,我終於可以佔有這具軀體了。
這就是方如泌爲何那麼快的修成人形,當然,我們也吃了不少人。
註定成不了仙了。
我從未想過會這樣,從未。
三個人在一起一點也不寂寞。當然,她們兩是不知道我存在的。那個叫巽芳的女人,我對她很是憐憫,我也很好奇,那個歐陽少恭是什麼樣子。
特別是當我聽巽芳對方如泌說:“歐陽少恭便是太子長琴的半魂時,我就知道驚鴻一定出事了,那麼嫦娥仙子一定也出事了。”
只是,沒有了那九顆星珠,我無顏見她們。
在一個月夜中,利用巽芳的靈力,當然,她是不知道我的,她以爲她是教方如泌,但我一樣學得到。我悄悄潛入了月和國。
往事涌上心頭,所有的情義竟是幻化,千年的忍耐,竟是爲了我身上的九顆星珠。
我看到了你
“爹,你手上的是什麼?”你天真的問。
“哦,這個哦,這個是寶貝。”月和伯淡淡的說。
“爹,我想看看。”你要求道。
“不行,小孩子不能看。”月和伯嚴肅的說。
“不嘛,不嘛,我就要看。”你哭鬧着。
“好啦,只看一眼。”月和伯摘下了九星珠,那是從我身體中拿走的九星珠。
我的價值也只有這九星珠了。
月和我的孩子,我心裡想着。但是我更想拿回九星珠子。
“爹,今天月亮好圓啊。”你望着窗外,舉着九星珠。
每個人都有弱點,月圓時就是月和伯最弱的時候,而我只有在血月時纔會最弱。
我出手了。
月和伯發現了我,兩個打了起來,九星珠的靈力繩斷了,我拿走了四顆星珠,轉身而去。我都沒有敢看你一眼,我只聽到你哇的一聲哭了。
是呀,爹手上的那串珠子只有五顆。月和心裡想着。
隨着方如泌的修煉,歲月恆久,我都忘記了我有個女兒了。
子車南夫來了,他來自月和國,還帶着離魂劍,定是月和伯的信任的人。
別人的軀體不適合我離開這裡,而這個年青人剛剛好。
哦,讓我想想,對了。
曾經有一隊商隊經過,對就是方智帶着商隊經過時,我看中了他的夫人。他的夫人算是符合我離開的寄體,他可真是無情的人,他很快答應了只要我放他們過去,就獻出他的夫人。當然,他也曾經與我激戰過,只是不敵我而已罷了。
可惜,他的夫人是個烈性子,抵死不存,竟然自己死了。
但我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我將他們放走了。
因爲那時,我已經不吸人的精氣了。
可怕不,月和。
嬋娟的元神笑着道:“後來的一切我想你都知道了,因爲那個水先生,哦,不,風先生會告訴你後來發生了什麼。
我的眼睛與子車南夫對視着,我將元神藏在了他心裡面。
巧的是,我又遇到了方智,我們彼此心知肚明,他將子車南夫帶了出來,其實,是將我帶了出來。
不過,今時今日,我才知道方智原來叫陵端,是天墉城的弟子。
我從來不知道我的元神竟然不受任何的控制。
今日方知。
月和道:“說了這些,你是要交待我什麼事情麼?”
元神笑了,道:“冰雪聰明。”
“我就要消失了,誰也別想知道那四顆星珠的下落。”元神說完,伸手觸摸了一下月和道:“你真的很像幽都的靈女,風晴雪。”
元神飄在了月和的身上,在月和的懷裡漸漸消散。
月和的淚流了下來,她知道,如果,不是她,妖蜃,不,嬋娟也許會活得久一點。可是,終究還是爲了察看她的傷勢,落入了風廣陌結界,而自己卻是幫兇。
時間如靜止一般。
月和如同夢醒一般的擡頭望着這屋裡的場景,明顯得風廣陌他們已經力不可支了。
琴聲悠揚。
一男一女飄然而至。
接到青女的消息,他們二人急急下山,還好,趕上了。
琴聲劃破長空,直達屋內,這是七絃琴的樂聲,這是青女峰上的來客。
衆人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