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往後一看,只見身後也已經站滿了槍手。錢老闆趕緊轉過身來,像是得到了救星一般。
“嘿嘿嘿,我就是騙你又怎樣。你們這幾個人還想到山上找寶物?”那錢老闆立馬變得底氣十足。
一個人從二樓慢慢的走了下來。原來是張景潤。
那個錢老闆和小李見了張景潤都是一個鞠躬:“張老闆。”
張景潤此時嘴裡叼着一根大雪茄,帶着一個大框高清晰眼鏡。咂了一口雪茄。
“不如各位同我合作,等賺到了錢,大家一塊兒發財。”一股煙從張景潤的嘴裡噴出。
“哈哈哈,這當然好了,張老闆資金雄厚,人手又多,設備又精良。當然是合作的最佳人選。”鳳九咧着嘴對張景潤說。
“衆所周知,這九塊玉匙是打開傳說中永生之門的必備,而且這九個人身上流淌着的血也是至關重要。你得先開個好價錢,看看你的誠意。”鳳九接着說。
“開啓那門後,玉匙歸我,你們可以各自挑選門裡的寶貝,除了那把傳說中的寶劍外,想拿多少就拿多少,那寶劍歸我。”張景潤說。
“我還有個條件。”
“說說看。”
“我想取了這錢老闆的人頭。”
衆槍手一聽,立馬變得緊張起來,手指牢牢地扣在了扳機上。錢老闆更是嚇得魂不附體,險些跌倒在地。
“這個條件我可以滿足。”張景潤平靜的說,然後又看向那個錢老闆:“錢老闆,就委屈你了。”
那錢老闆一聽面如土色,跪在地上連連給張景潤磕頭:“張老闆饒命啊,饒命啊張老闆。”
忽然間那些槍手面露難色,眼神變得怪異起來,左看右看不知是怎麼了?
“你們怎麼會事?”張景潤感覺到了槍手們的異樣。
忽然一個身影從兩個槍手之間閃過,我看見徐允兒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這裡。
“哈哈哈哈。錢老闆,你看看你的老闆,這麼不擇手段,隨隨便便就可以棄掉你們這些人的性命。”鳳九說。
這時張景潤已經很氣憤,他努力控制住自己不發作。他把雪茄扔在地上,
“把這個紫眼鬼給我幹掉!”
然而沒有人動手,那些槍手吃力的在原地掙扎着。
“你們怎麼了?!我說把這個紫眼鬼給我幹掉!”
亦沒有人動。氣急敗壞的張景潤一把去奪小李的槍,然而小李卻緊緊的握住那支槍,不是他不給,只是他好像沒辦法給出。小李的腳下出現了一個黃色顆粒。頓時我便明白了。
那張景潤一奪不成,又去奪身邊另一個槍手的槍。好不容易拿到手上,立刻把槍指向了鳳九。
鳳九走到張景潤面前,輕輕拿下了那支槍。
“哈哈哈。張老闆何必動怒呢。坐下來慢慢談。”
此時餘進已經再也按不住黑子了。只見黑子奪過一把手槍就朝張景潤瞄準。下一刻槍被打飛,有人拉着張景潤迅速的離開了客棧。
衆人趕緊撥開包圍着的槍手追去,只見那人已經坐上了一輛汽車逃了。他們逃的方向不是鎮上而是山上。
救走張景潤的正是張永生身邊那個披頭散髮的人。
這邊餘進已經扶着黑子坐了下來。邢烈,阜宗,顧玉萍已經把那些槍手的槍繳獲,去了**,集中放了起來。
徐允兒把那些人都放開:“你們可以走了。”
那錢老闆和小李千恩萬謝。帶着一行人走出了客棧。顧東立引着邢烈他們去了二樓。
“小飛哥,咱們回去吃飯吧。”徐允兒拉了我一下。
我看了一眼徐允兒,然後跟着她出了客棧。
原來樑天柱早就到了住所,上官千惠正做好了一桌好飯等着。這感覺真是懷念啊。於是飽飽的吃了一頓。飯後,
“樑叔,你爲什麼把那圖撕掉了?”
“撕掉了,就不會有那麼多人知道那裡了。”樑天柱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這次集齊九玉,一定要找到那座山。這西山綿延好幾百裡,顧元龍在畫的實際地形圖,是我們進山的重要工具。”樑天柱說。
“樑叔,你最遠到過山的哪裡?”我問。
“我最遠到過山的那頭,圍着山轉了一圈。深山太難走了,當時我還年輕,野獸殘陣深深阻礙了我,沒有辦法深入到中間地帶。所以我靜心種田,參悟了許多古陣,爲的就是有生之年再探那山。”樑天柱說。
“樑叔,你有沒有看過這山裡的衛星地圖呢。”我問。
“看過了。很早就看過了。可是衛星地圖上顯示的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樑天柱說。
我默默無語。
我們在這裡休整了幾日。有一天,我和上官千惠同在房裡。上官千惠背對着我,兩隻手正在身前整理着。
她在整理一些藥物丹類,我看着她的背影不覺開始幻想起來。
我把這當成了和上官千惠組成的家,上官千惠正在整理家務,我在一旁靜靜欣賞着那一份安恬。她那樣的身高和線條都是我想要的。如果能在後面輕輕抱起她,然後對她說一聲我愛你就更完美了。
想到這裡,我鼓起了勇氣走到她的身旁:“千惠。我喜歡你。”
上官千惠一愣,看向了我。然後又轉手整理那些藥丸了。
有些尷尬,我捉住了她的一隻手,正想說些什麼,忽然門外熱鬧了起來。
“準備好沒有?馬上要出發了。”是鳳九在喊。
我連忙走出去,看見徐允兒,樑天柱,鳳九,邢烈,黑子,顧玉萍,阜宗,餘進每人騎了一頭驢子正整裝待發呢。
忙回屋,只見上官千惠也已經把藥裝好。我連忙幫她背起藥包,來到院裡,把藥包跨在原先徐允兒的那頭驢子身上。於是幾人騎上驢子向入山口走去。
路過一片樹林時,見地面有很多被抓撓的痕跡,樹皮也被什麼動物給啃了不少。大家停了下來,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於是穿過樹林繼續前行。不久來到一條古道旁,只見有汽車留下的泥土印記。猜測是張景潤他們。我們沒有順着古道走,而是跟着樑天柱從一條小道走着。
據樑天柱說,這條小路它曾走了多次,是條捷徑。我們走到一處凹地,天已經黑了下來。幾人生了一堆火,安頓下來。
半夜裡,我被一聲低吟弄醒,起來一看,只見鳳九獨自一人向遠處走去。我趕緊起來,跟上鳳九,大約走了一百來米,發現原來鳳九跟着個人。那人頭髮有些散亂。由於天黑,辨認不出那人的模樣。
只見他進到了一片石頭裡便沒了蹤跡。鳳九看了看四周,我連忙躲在了一棵樹後。再回過頭來已經沒有了鳳九的人影。我害怕迷路,就沒有再跟下去了。
正走着,突然身邊鳳九冒了出來,把我嚇了一跳。
“小子,我們被發現了。得轉移。”
“他是誰?”
“不知道。”鳳九顯得非常自然。
兩人回到安頓的地方,見樑天柱他們已經都醒了。
“算了,現在我們分成兩隊,我帶着黑子,餘進,邢烈,顧玉萍先走。”樑天柱說,“我們會在這條路上留下一些九宮記號,你們朝着宮中有字的方向走。”
於是由鳳九帶着阜宗,徐允兒,上官千惠和我一起。幾人騎上驢子,只見樑天柱他們策驢揚鞭,進入了一條不太明顯的小道中。
我們跟着鳳九,向前走了大概一公里。選擇了一處亂石堆做營地休息了一晚。
清早,在一塊石頭上看見了樑天柱他們留的九宮記號。其中一個格子裡寫着個“中”字。鳳九看了一眼,指着通向西北的那條路對大家說:“走這邊。”
於是我們跟着鳳九一路朝西北方向走去,不一會兒,又遇到一條古道,古道上留着一個九宮格,其中一個上寫着“中”字。按照指引幾人順着古道一直向前。不久古道消失了。
只見幾臺巨大的機器停在一片石頭堆裡,是挖掘機一類的車輛。已經鏽得掉渣了。我們在挖掘機的後面找到了指路的符號。
順着指示往前走,見路面上丟着許多槍只。鳳九下驢拾起一個來開了一槍。只見那子彈只飛出十米就沉重的落在了地上。接連幾發,子彈依舊射不遠。
“看來這就是那些人丟棄槍只的原因。”鳳九推斷。
忽然遠處飛來了一塊石頭。正朝着鳳九砸來。鳳九用**一打,把那塊石頭彈開了。遠處兩三個人正朝我們走過來。
“鳳九,我們在這裡等你們多時了。”來人是呂必,他帶着閆亮和閆明一起出現在這裡。
“就知道你們會從這裡過。”呂必道。
“哈哈哈,我們從這走,你又能怎麼樣?”鳳九笑着說。
“幾次奪劍不成,都是你這小丫頭壞的事。今天量你們也走不出我這迷魂陣去,還不如早些獻出你們的血來。好讓我有個交代。”呂必說。
鳳九看了看徐允兒,徐允兒對呂必說:“是你改了符號把我們引導着來了?”
“小丫頭,就屬你聰明可惜已經晚了。”呂必說着抖了抖手上的一塊兒破布。
霎時間,昏天地暗狂風四起。
“四門兜底陣?”風聲傳來徐允兒的聲音。接着就感覺自己被風颳了起來呼吸困難,雙眼難睜。混亂中伸手抓住了空中的一隻手。然而身形並沒有停下來。
只覺得風力減弱,身體一重,我和拉着的那人一起從空中墜了下來。接着身下不知道出現了什麼東西把地上的沙土掀了起來,接着一塊大石板硬生生的把我們擡了起來。
石板慢慢傾斜,我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黏在了石板上。旁邊那人是鳳九,被黏在另一塊石板上。擡頭看見對面也斜着兩塊石板,一塊粘着上官千惠,一塊粘着阜宗。
石板慢慢立直,只見鳳九使勁掙扎着,突然刺啦一聲,鳳九掙脫了那怪異的石板。
“呂必,你給我出來!”
沒人回答,鳳九又把我拉下了石板。接着四人陸續都擺脫了那石板。
我們正在一片黃沙中間。沙子裡立着那四塊石碑。
忽然幾人頭頂的天裂開了!一陣旋風把我們颳了起來。一隻爪子抓住了我的腿。我被帶進了一個草原上。接着是鳳九,上官千惠,阜宗。
千百頭巨狼正向我們衝來!四人正不知所措,腳下的地裂開了。土流牽着那些巨狼不斷流進地心。徐允兒從地縫裡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