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受到蓬萊武院的挑戰,本屆太平武院仙劍大會最後一輪的規則也根據實情進行了調整:除了另外的九個擂主均獲得參加最後一輪虛空實戰的門票外,與蓬萊武院對壘的學員均有資格參加;同時,最大功臣葉問天還獲准帶上一名學員到虛空參加實戰的資格。
在與蓬萊武院的挑戰者對壘的過程中,太平武院選出的20名優秀學員,非死即傷,因此虛空實戰環節,將推後三天進行,讓受傷的學員有充足的時間療傷。如果學員傷勢過重,無法在三天內康復,那麼將推後參加虛空實戰。
虛空實戰是一次難得的實戰機會,既不必考慮受傷或者生命危險,又能在實戰中提高戰技,因此學員們都非常珍惜這一次機會。
這一次進入虛空參加實戰,葉問天到底會帶誰去呢?二賴?可是二賴的戰力也實在太低了,估計剛進入虛空,就會戰敗而回到現實中了,帶他去沒什麼實際意義。
帶誰呢?以前,在太平武院的學員當中,願意和葉問天交往的也只有二賴、林偉和藍茜茜了,然而其餘兩人均獲得虛空實戰的資格了,根本不用帶。
此時,曾經狗眼看人低的其他學員都紛紛後悔不已,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當院長在擂臺上宣佈本屆仙劍大會最後環節的規則後,臺下的學員再次議論起來。
“媽的,當初真看不出這小子這麼牛,大家都不願接近他,要不然,這一次就有機會跟他一起進入虛空體驗一次實戰了。”
“這也藏得真夠深的。我聽說他之前患了失憶症,最近才恢復的。或許是他在失憶之前的修爲就很高了,失憶後就忘了唄!恢復記憶,靈力就恢復了!”
“這話有點道理,不過失憶的話,靈力應該不會消失啊!依我看,他應當是失憶後,忘記了自己修煉的功法,這才引動不了體內的靈力,以至於戰力低下。現在好了,記起來功法了,戰力恢復自然就驚人了。”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話題都圍繞着葉問天展開。此時,已經有幾位富家公子走到葉問天身邊,願意出重金,求他帶他們進入虛空,但是葉問天都一一回絕了。
天色漸晚,葉問天、易傾城、艾巧巧及二賴從太平武院出來後,就直奔普濟堂而去。
快到普濟堂時,葉問天發現二賴並沒有回家看看的意思,而是緊隨其後。
葉問天奇怪地問:“二賴,都回到家門口了,你也不回家看一眼?”
“是啊,回去看一下吧!”易傾城和艾巧巧也附和道。
二賴哭喪着臉說:“回?怎麼回?家業都被別人霸佔了,現在回去,還不是送死?”
三個人一聽,禁不住面面相覷?是誰那麼大膽,竟然敢搶佔賴家老宅?賴家好歹也是英烈之家啊!二賴的話令他們三人大吃一驚。
“還能有誰?就是太平武院方卡那個老賊!他說,賴家大宅本來就是他的。”二賴氣呼呼地說。
“方卡?他何出此言?”葉問天問。
“我哪裡知道,他分明是恃強凌弱,明搶唄!他孃的,等日後老子變得強大了,我讓他雙倍奉還。”二賴緊緊捏着拳頭,仇視着前方,惡狠狠地從牙縫中擠出兩句話來。
葉問天早就看不慣方卡的一些做法,如今他居然膽敢明搶民宅,他禁不住怒火中燒,說:“不用等以後了,你先和我們回普濟堂,明天我就和你一起去,向方卡討個說法!”
有葉問天拔刀相助,這賴家老宅物歸原主就不成問題。二賴一直不敢求葉問天幫忙,是因爲他不想讓葉問天跟着他趟這攤渾水,而且葉問天身負重任,每天都忙,他不好意思開口。如今葉問天主動開口幫忙,這令二賴感動不已。
“問天哥,你的大恩大德,小弟無以言表,請接受我一拜!”二賴說着,便欲雙膝下跪以表謝意,但被葉問天攔住了。
“你這是幹嘛!咱們是兄弟,這些都是應該的。”葉問天說。
說話間,藍茜茜匆匆追了上來。
“問天哥,等一等!”藍茜茜喊道。
“茜茜,你不是回家了嗎?怎麼追來了?有什麼事?”葉問天柔聲問道。
易傾城看到藍茜茜趕來,心裡頓時產生敵意,但不好當面表露出來。艾巧巧之前就認識藍茜茜,兩人關係較好,因此她對藍茜茜並沒什麼敵意。
“怎麼?茜茜姐姐,你這是要來請我們吃飯嗎?”艾巧巧打趣道。
“哎呀,請客吃飯小意思!我是把一件重要的事情給忘了,這才趕過來告訴問天的。”藍茜茜說。
葉問天好奇:“什麼事情這麼急?”
藍茜茜說:“普濟堂被別人霸佔了!聽說是袁開潤的遠房親戚——袁燦堂,計劃將普濟堂改爲妓院。袁燦堂戰力強悍,而且還請了五六個戰力超強的家丁看家護院,你們得小心一點。”
“什麼?他們這是活膩了吧?連普濟堂也敢霸佔?走,我們去看看!”葉問天簡直是出離憤怒了,趕緊往普濟堂趕。
現在的葉問天已經不能同日而語。經過幾場實戰,葉問天已經無法估計自己的戰力究竟達到什麼程度,反正他覺得體內有無窮無盡的靈力,面對普通的苦海境高手,他根本沒放在眼裡。至於苦海境巔峰高手,他至今還沒有交手,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戰力能否與之抗衡。
在葉問天眼裡,這或許是體內超能力的作用。但是,令葉問天感到驚奇的是,以前他受傷時,無論傷口有多深,瞬間就會自動癒合。然而,當他的記憶恢復後,有一次他不小心被刀劃傷了,卻不再有奇蹟出現,而是正常癒合。
這也就是說,葉問天的成年封印解除後,他的身體特徵便恢復了正常,被刀劍所傷後,如果沒有及時止血,也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對醫術頗爲精通的葉問天已經意識到這點,因此在與敵人交鋒的過程中,他更爲謹慎,以防萬一。
如今,竟然有人膽敢霸佔普濟堂?如果是記憶恢復之前,葉問天可能敢怒不敢言;而現在對於戰力逆天的葉問天而言,他怎麼還能嚥下這口氣呢?
普濟堂大門開着,但是大門上方的“普濟堂”牌匾已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一塊蓋着紅布的新牌匾,上面寫着什麼看不到,但是葉問天大概也能猜得八九不離十。妓院無外乎就叫什麼怡紅院、迎春樓等一些令好色之徒一看就明白的名字。
看樣子,普濟堂被改成妓院後,離開張的日子不遠了。
葉問天氣沖沖地走到普濟堂門口,手指一劃,巨大的靈力卷着紅布矇住的牌匾立即向空中飛去,並“轟”的一聲,炸得粉碎。
響聲巨大,引得街上的市民都朝這邊望來。
“咦?那不是十大夫回來了嗎?這下可慘了,那些惡人可不是善茬,這可憐的娃呀!”
“趕緊過去!誰過去把十大夫攔住,讓他趕緊逃跑,別去惹那些人。”
“這架勢還怎麼阻攔?誰敢去惹那些人?”
衆人議論紛紛,個個都在爲葉問天擔心,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他們深知,霸佔普濟堂的惡人勢力巨大,實力也很強,是他們這些人絕對惹不起的。如今葉問天砸了門頭上的新牌匾,肯定必死無疑,所以大家並不願意冒險去救葉問天。
新的牌匾被砸爛後,屋內人表現得相當反常,竟然沒有絲毫反應。
葉問天幾人走到普濟堂的診療大廳時,發現這裡已經變了樣,之前擺設的藥櫃已經被清理得一乾二淨,供病人排隊看診的長條椅子也不見了蹤跡,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張擺在大廳內,供嫖客喝花酒的桌椅。
大廳內空無一人。怒氣沖天的葉問天大腳一擡,將最靠近自己的一張桌子踢到牆角邊,便直接衝向內院。
“啪!啪!啪!”葉問天幾人剛剛邁入四合院,便傳來幾聲有節奏的掌聲。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在主樓前的地上擺着一張椅子,椅子上坐着一個30多歲年紀,身材消瘦的男子,這男子臉長,面部瘦削,身着青色綢緞長衫。從他微凹的雙眼迸射出的目光,令人明顯感覺到有一股逼人的氣息,可見其實力不容小覷。
這名男子就是袁開潤的遠房親戚——袁燦堂。
在袁燦堂的兩旁,分別站着四名光頭打手。他們都穿着無袖短衫,袒胸露背,腰間佩帶着靈兵,個個身壯如牛,殺氣十足,其實力同樣不能小覷。
院子裡充滿了殺氣,卻沒有一個人說話,除了幾聲掌聲之外,再沒有別的聲音,因此這陣掌聲顯得尤爲刺耳。
“歡迎光臨翠青樓!”袁燦堂面帶嘲諷地說。
從這嘲諷的話語以及那冰冷的掌聲來判斷,袁燦堂應當早就得知葉問天回到太平城的消息,因此故意坐在院裡子等候的。
葉問天手一擺,做了一個停止前進的手勢,指着對方說:“你就是袁燦堂?從哪裡來,就滾回哪裡去!趁我還沒改變主意前,快點滾出我的普濟堂!”
“哈哈哈!聽到沒有?他叫我滾!哈哈哈哈!”袁燦堂忽然大笑起來,笑聲裡沒有一絲溫度。
其他打手也跟着大笑起來。站在主樓二樓走廊看熱鬧的青樓女子們也忍不住,跟着哈哈大笑起來。
“嗤!一個小毛孩口氣還真大啊!我還以爲是哪路英雄豪傑,想看看熱鬧呢!原來就是一幫毛都沒長齊的小毛孩,真失望,沒任何看頭!”此時,主人樓上的走廊傳來一陣慵懶妖媚的女子聲音,雖然未見其人,但只聞其聲,就知道是一位佳人。
接着又傳來其他女子的聲音:“就是嘛!害得老孃先前還有點害怕,都跑到樓上躲起來了。姐妹們,走吧,下樓去看看袁老闆如何收拾這幾個小毛孩吧!你看看,還有兩個水靈靈的黃花大閨女呢!若能把她倆留在這裡,一定能成爲我們翠青樓的頭牌!”
“走走走,下去看熱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