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不罵我？”陳書離抽泣着看向昭華，“要不是我的任性，會長也不會被我吸引過來迷了路，會長要不是被我連累迷路了，你們也不會跑出來找他，大家就都不會被困在這個地方，吃那麼多的苦。”
昭華側過頭看向陳書離，並沒有說話。
陳書離的臉紅紅的，“你不要這樣看着我，我……”昭華安靜的時候會散發一種非常安詳的氣息，她眯起眼睛微笑的時候，總是讓人覺得一切都是沒有關係的，那種淡淡的如午後的微風，輕盈的，溫柔的，好像什麼困難都不足爲懼。
“你不是很討厭我嗎？”陳書離拿起一塊石頭扔進河裡，卻不敢去看昭華。
昭華依舊是沉默着，她屈起膝蓋，將額前的劉海撥到耳朵後面，露出了圓潤光滑的小耳朵，就在陳書離以爲她要這樣繼續沉默下去的時候，昭華很平靜的說道：“是啊。”
那種口氣讓陳書離一時不知道該是生氣還是好笑，大概沒有人能像她那樣，站在當事人面前說：“我討厭你”說的那麼的理直氣壯又好像不是自己說的似的。
“但是討厭是一種情緒，情緒不能左右我，那對我來說是多餘的。”
“啊？”陳書離不理解，“你知道嗎？我以前很討厭你的，因爲你身上的一切，知道爲什麼張茵一直要找你麻煩嗎？你身上帶有一種氣質，能讓女人感覺到危機感，所以那麼多女生對你反感，這不僅僅是因爲你的出身不好，有的同學出身不高還是能跟其他同學相處得很好的，可是你不同，你身上存在的讓大部分的女生不喜歡，你該知道我的意思。”
“我不知道。”昭華盯着落葉打着旋兒漂走，無所謂的說道：“那都是別人的事，跟我沒關。”
陳書離手一緊，“就是這樣，你總是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可是你知道你那副慵懶的表情氣壞了多少人！”
“真是好笑，我自己無所謂，那麼多人氣什麼？”
“氣……”氣什麼？陳書離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