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楊楓沉默,李倩沉默,沈琪也沉默,龔曉豔毫無重點地對秦紫蓮問多了問題表示了抗議……之後,楊洋同學對於秦紫蓮的問話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他興奮地附議道:“對啊!爲什麼我們不能兩個都留下呢?”
學生會之所以叫學生會就是因爲學生會幹事代表的是學生們的心意,是以學生們的利益爲根本目的的。所以,沉默了幾分鐘後,楊楓用一句話改變了今天這場會議的性質:
“那麼,我們來討論一下,怎麼才能把這兩項活動都留下。”
否決校方決定這種事,不久之前因爲《暮夕》改版的風波,秦潔他們已經做過一次了。那場“保衛戰”的勝利,不僅成功的保住了《暮夕》,也讓學生會收穫了一個經驗,那就是:
羣衆的力量是強大的。
不過——
“……再下發一次調查書這種事情大概行不通了,上次《暮夕》的事情以後,校領導就說過以後要杜絕這種調查書出現在學校。”楊洋有些鬱悶的說。
楊楓不是很在意這種問題,他淡淡地說:“調查書只是一種形式,不能用這種,我們可以換另一種。”
秦紫蓮好奇地問:“你是不是已經有辦法了?”
楊楓若有所指地說:“欣雅的傳統裡,由學生會發起的,除了調查書,還有一種東西……”
李倩、沈琪、龔曉豔、楊洋幾乎是同時反應了過來:“請願書!”
秦紫蓮作爲轉學生表示很迷茫:“那是什麼東西?”
李倩微笑着向她解釋說:“就是一種比較正式的用來向校方表示學生們心願的文書。”這種請願書在欣雅出現的機會並不多,因爲每次當它一出場,就預示着會掀起一股全校簽名的大風潮。
楊洋有些擔憂地說:“直接在公告欄上貼請願書是不錯,不過,要是沒有人敢去籤怎麼辦?”畢竟,調查書是不記名的,而請願書卻是要實名制的。這是一次直接反對學校領導的決定的事情,就算大家都有那個附和的心,也未必都會有那個簽名的膽。
“嘿!”秦紫蓮看向楊楓,笑着調侃道:“我們楊大會長的魅力可不蓋的,有他出馬,怎麼少得了追隨附和的人。”
龔曉豔難得附和了一次她的話:“只要楊楓簽了,我一定也籤。”
秦紫蓮只是想開個玩笑而已,可沒打算給龔曉豔的表情誼搭橋,聽她這麼一接話,頓時有種“自己搖下了樹上的果子卻被別人給撿走了”的鬱悶。她拿過咖啡,悶悶地喝了一口。
楊楓沒看她們,用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說:“請願書在貼去公告欄之前我們學生會的人先把名給簽了。有我們在前面擋着,學校的同學應該就不會有那麼多顧慮了。”
其他人贊同的點了點頭。
“那麼,接下來,我們再討論一下具體的細節問題……”
會議結束時,已經是晚上6點多了,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去,花園裡的路燈早就已經打開了,靜靜地一點一點地散發出橙橘色的暖光。
楊楓叫來管家,低聲問了幾句,然後起身對其他人說:“一起留下來吃個飯了再走吧。”
時間已經挺晚了,又是楊楓主動提出邀請,自然沒人拒絕,幾人跟着楊楓轉移到了客廳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一邊等着開飯。
秦紫蓮和李倩正討論曹婷的漫畫情節討論得興高采烈,“嘀嘀”幾聲,秦紫蓮的夢幻手錶響了。秦紫蓮和李倩對視了一眼,然後不動聲色地一邊按下接收鍵,一邊起身往洗手間走。3分鐘之後,她一臉嚴肅地從洗手間出來了,附在李倩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李倩神情一滯,兩人低聲交談了幾句,拿了自己的東西向楊楓告了別,然後急匆匆地走了。
楊楓和沈琪看着她們離去的背影各有所思,楊洋覺得很奇怪:“怎麼了這是?怎麼忽然說走就走?”
只有龔曉豔一個人心情挺好的笑了笑:
看着礙眼,走了最好。
秦紫蓮邊走邊給秦家的司機打電話。楊楓家在別墅區,很少有的士路過,這時候叫車很不方便。
秦家的司機向來有效率,不一會車就到了。秦紫蓮和李倩上了車,直奔歡樂屋而去。
秦紫蓮去洗手間接收到的那個通話是秦潔的,說是歡樂屋出了點事,讓她和李倩開完了會就過去。
在秦紫蓮和李倩坐在車上往歡樂屋趕的時候,秦潔、曹婷、曹彤、嶽嬌雪、孟心菱她們五個已經在歡樂屋待了一段時間了。
曹婷下午4點多的時候從漫園拿到了上個月的稿費,便約了大家一起出來吃晚餐,秦紫蓮和李倩開會不知道要開到多久,便沒有叫她們。“白衣”今天已經滿員了,其他的餐廳又怕衆口難調,曹婷她們商量來商量去,最終還是決定買了菜去歡樂屋自己做了吃。誰知道這一吃就吃出事情來了。
首先發現不對勁的人是秦潔,上次秦飛來的時候,帶了一個小玩意給她當禮物,她研究了一下覺得挺有意思,便把偷偷它放在歡樂屋玄關的鞋櫃裡面了。今天掌廚的是曹婷和曹彤還有孟心菱三個,她閒得無聊,便跑去看了下那個東西,然後就發現問題了。
那個小玩意是一個微型的電子感應器,能通過人體呼吸感應到10米以內的活的生物,並通過裡面內置的存儲識別系統,對這個“活”的生物進行自動識別,若是是在存儲器裡備份了資料的人,感應器識別後,指示燈就會亮綠燈,反之,則會亮起紅燈。
而秦潔所發現的問題就是——
她去看感應器的時候,指示燈亮的是紅燈。
秦紫蓮和李倩到的時候,秦潔她們正擠在三樓的小小監控室裡看閉路電視錄像帶,聽到她們在樓下叫人的聲音,曹婷走出監控室朝樓下應了一聲。
秦紫蓮一推開監控室的門便見自家堂姐和死黨一個個都沒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怨念地盯着屏幕……上面的雪花。
秦紫蓮有些弄不明白,“你們這是……比眼力?”這大片大片的雪花有什麼值得觀賞的價值嗎?
“有人在監控器上動了手腳。”秦潔邊說邊站起來活動活動了下僵硬的手腳,“我們嘗試着進行了修復,結果……”她攤了下手。
秦紫蓮看看屏幕上的那片雪花,又看看堂姐和死黨們的神情,所謂的結果,自然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