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茉莉被那一巴掌打得都分不清天南地北了,這一巴掌忒狠了,指甲都在她臉上剜出一道痕跡來,細細的血珠從那道紅痕裡滲了出來。
李弦玲似乎被氣得不輕,她兇狠地瞪着茉莉,似乎都要把眼珠子個瞪了出來纔會覺得解氣吧。
“你這個賤人,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給我把她綁起來。”李弦玲一揚手,幾個大漢準備動手把她給綁起來。
茉莉移動了一下手指,一個扭身撿起了地上的鐵棍用力往最近距離的男人膝關節上面一敲,他頓時抱着自己的膝蓋嗷嗷大叫,茉莉趁着這些人愣神之間往旁邊那個人的手臂上一打,這下他不不骨碎也重傷了。
突出重圍!
在場的七八個漢子終於反應過來後退了一步,也把棍子緊握在手上,茉莉見他們拿起了棍子,她卻把棍子丟在一邊,打算以柔制鋼,這麼七八個人的確還能應付的。
茉莉往前一湊,接住準備落下的鐵棍。
緊握住,爭執間順手一推,很多毛的男人失重倒在了地上。
茉莉緊咬着牙關掄起棍子把他敲暈,鐵棍又丟,好的下一個。
李弦玲見到如此兇猛的茉莉也不禁後側了一步,後來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發出了一絲冷笑:“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的弟弟在哪裡嗎?”
茉莉身子僵住了,難道被抓住把柄了?於是她儘量沉住臉色,不能讓她傷害小魏,“你說了我就會相信你了嗎?”說完就要向前走一步。
“把他給我帶上來。”
茉莉目光眯了起來,不動聲色,口腔裡一片的血腥味在蔓延。
過了好久好久。
她的手指怔怔捏緊鐵棍的柄。
“他……還是個孩子。”
茉莉目光穿過不規則的廢鐵,看見了小魏搖搖欲墜的身子,只看見露出來的手臂上是一片的清淤,他的眼神有些渙散,她的眼淚強忍着往回吞。
“嗯?這個怎麼說也是你的弟弟吧,你不會那麼的狠心吧。”李弦玲一直關注着茉莉臉上的表情,一直端測着她對於那個小孩會不會在乎。
“呵,他只不過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而已。”茉莉這時候冷冷一笑,滿臉的滿不在乎,心裡害怕被看穿,因爲緊張手指都在微微顫抖着。
“噢?……那還真無趣呢。”李弦玲眼眸一暗,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接着她陰冷地笑了起來:“呵呵呵呵,你是當我傻的嗎?如果你不在乎爲什麼你聽見你養父母車禍了還依然冒險到這裡來呢?鄭茉莉,你還是太天真了,演技不錯嘛,差點就被你騙到了。”
茉莉完全僵住了,滿臉不置信地望着李弦玲,白熾燈就這麼照在茉莉的臉上,顯得十分的蒼白,只聽她說,:“爲什麼……爲什麼你會知道我父母車禍,明明……”她聲音哽咽得都說不下去了。
“明明你才知道的是吧?”李弦玲嫵媚一笑,接過她的話繼續說:“這個我當然知道呢,因爲呀,讓你父母的車產生零件內部問題就是我做的喲,怎麼樣,這個有沒有很驚喜呢?”李弦玲一看見茉莉幾乎藏不住的悲傷與憤怒,一下子就樂了起來。
“你這個……”茉莉因爲想不到罵人的詞語停頓了一下,“神經病。”
“給我逮住她,把她綁起來吊在空中。”李弦玲目露兇光,讓那幾個還沒有負傷的上去把茉莉抓住。
“如果你還反抗的話,你的弟弟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喲。”
茉莉剛想要反抗的時候,看見小魏被一個男人揪着衣領晃在空中,閃着寒光的刀子已經架在小魏的脖子上,只聽他無力地呼喊着:“姐姐……”
茉莉真的感覺到自己的心痛成一片一片的。
她再也忍不住哭着大喊:“他還是個孩子啊,你放了他吧,我什麼都聽你的,無論你讓我幹嘛我都去做,只要你放過他……”
李弦玲的嘴角似乎咧開得更大了,有一種奸計得逞的味道,好像就是等她這麼一句話。“哦?看來你這個聖母瑪麗蘇還是挺博愛的嘛!”
博愛你媽個j!
頭頂的白熾燈似乎熱得那麼的讓人難過,在燈光的照射下看不見茉莉任何表情,只留下一片陰影,在沒有反抗的情況之下,三個男人合力把茉莉再次摁倒在地面上,臉着地,又有了前車之鑑,這次誰也不敢疏忽,明知道這個女子難纏,就把她勒得死死的。
“峰哥!那就放了他吧。”李弦玲對着用刀子架在小魏脖子上的峰哥說,一邊斜靠在那個長得有些粗狂的男人身上。
茉莉嘴角磕破,然後被塞進破抹布,再來一條布條把她的嘴堵上,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手上的繩子有技巧地鎖死她,動彈不得。
然後繩子一拉,茉莉一個踉蹌摔倒在了水泥地面上,鼻腔裡盡是些塵埃粉末的味道,全身火辣辣的疼。
還沒容她晃過神來,茉莉就已經被高高吊了起來。
雙腿晃在半空中。
茉莉望了望躺在一邊的小魏,看來還是安全的,於是把目光轉向眼中釋放着綠光的李弦玲身上,只能用眼睛瞪着她。
李弦玲是瘋了嗎?
“怎麼,看你的眼神好像很生氣哦?不過沒關係,我可以讓你更加的生氣,讓你感受一下我的絕望,你說好不好?呵呵呵。”李弦玲掩嘴笑着,好想快點看見她絕望的眼神。
神!經!病!
她閉着嘴怎麼講話?
“看你的樣子好想很渴望和我進行互動哦?那好,給我打,狠狠的打,就這麼吊着她你們也出差錯的話,那你們的佣金就只能給一半了。”李弦玲說到一半畫風一改,陰冷險惡。
雖然說話的都是李弦玲,但是最後的手下好像都看了那個峰哥一眼才動手的。
“啊……”鐵棍子就是這麼不規則的往茉莉剩下揮下,每一下都伴隨着骨碎掉的聲音和茉莉悶叫聲。
“嗯?這樣子就聽不見她那麼美妙的聲音了,去把她嘴上的布條拉下來。”李弦玲看得不亦樂乎。
當茉莉摘下嘴上的破布條,呸了一口血唾沫給她距離最近的那個男人,她記得他的長相了。“李小閒,如果我還活着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啊……”
本來的悶叫聲就變成更大的慘叫聲,一直迴盪在這個廢棄的工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