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爭的陰雲並沒有完全遮蓋霍格沃茨的上空之前,這兒的學生們依舊每天過着有規律,偶爾刺激更多的是枯燥的生活。
而通常能支撐他們安分過完整整一個學期的偉大力量,只來自於一個簡單的單詞。
八卦。
——消息來自斯萊特林神秘的地窖內部,那個黑髮黑眼睛東方少年已經跟德拉科馬爾福上過牀了,並且在公共休息室公然調情(爆料者表示當時馬爾福的表現讓人幾乎要停止心跳)。當這場愛情戰爭經歷了整整三年、而第四個年頭剛剛就要開始的時候,德拉科馬爾福打敗了哈利波特,最終贏得了愛情女神的垂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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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難猜到這個,打從那個男孩爲了馬爾福炸掉了半個禮堂外加一個教授之後,是的,從那之後我就知道波特希望不大了,非常可惜。”差點沒頭的尼克透露看法。
“這是當然的,馬爾福非常英俊而優雅,如果他願意,我想他會非常討人歡心。”一名不願意透露名字的拉文克勞女生說。
“波特也挺不錯的,但是他的頭髮亂了點。”來自一名同樣不願透露姓名的赫奇帕奇男生。
“如果讓我選,我也許會選擇哈利波特,他綠色的眼睛就像翡翠,非常迷人。”盧娜拉夫古德。
………
“——爲什麼會有盧娜!”哈利難以置信地等着手中的校刊,湖水一樣碧綠的雙眸中幾乎能噴出火來。
“至少她選了你,還稱讚你的眼睛來着。”羅恩笑得死去活來,幾乎拿不穩手中的叉子,“就算你那綠色翡翠一般的雙眸此時此刻正要噴出火焰,無情燒燬拉文克勞的長桌。”用誇張的詩唱方式說完這句話後,紅髮格蘭芬多又不可抑制地放聲大笑起來——
他還覺得自己挺幽默的。
更糟糕的是,好像就連赫敏也這麼認爲。
他倆笑成一團,就像倆個十足的大傻瓜。
哈利猛地收起報紙,這響聲驚動了很多人——人們猛地停下手中的事兒轉過頭瞪着他,然後哈利注意到他們看自己的表情變得十分微妙,當這些人轉回去三三倆倆地議論紛紛開來時,哈利開始後悔了,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表現比起“正爲謠言而煩惱的正常人”,更像是一個“正在瘋狂吃醋隨時準備發狂的瘋子”。
隨手將報紙塞到腳下,哈利拿起自己的叉子,耐心地等待他倆位最好的朋友笑完。
“羅恩,我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笑的。”哈利用力插起一塊烤腸,難以抑制惱火地說,“喜歡那個四年級小鬼的可不是我,而是你。”
“噢,哈利,哥們兒,我是挺喜歡他的,”羅恩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可是金妮今天早上在禮堂門口鄭重其事地告訴我,他們倆不可能有任何除了正常同學關係之外的任何舉動——要知道,金妮她整天整夜都呆在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沒有人能比她更清楚啦!”
“所以這就是你能在這兒全心全力笑話我的原因?”哈利深呼吸一口氣,“因爲你完全放心?”
“沒錯兒。”羅恩信心滿滿地點點頭,“他們肯定連拉手都沒有過——我相信金妮。”
“噢得了吧,”赫敏不屑地說,“在過去幾年裡——打從我知道金妮的存在開始,我可從來沒聽過你說你相信你的妹妹。”
“他相信的不是金妮。”哈利抓着機會報復似的說,“他就是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好吧,就算是這樣,”羅恩笑眯眯地抓過一片土司放到自己面前,然後哼着歌在上面均勻地抹上果醬,“無論你怎麼說,擁有翡翠一般迷人雙眸的哈利。”
…………事實證明,只要羅恩想,他也能變得非常氣人。
哈利飛快地穿越過空無一人的走廊,他深刻地覺得自己最近正在走背字運——先是格蘭芬多的球隊出了問題——它好好地呆在那兒將近幾十年,偏偏在哈利接手之後忽然不得不面對解散的危機,理由是他的倆個追球手外加好朋友的佩蒂爾姐妹毫無徵兆地就要退學回家了,而就在昨天,她們的父母剛剛來到學校接她們——然後是他和納威研究的魔藥——是的,就算他們對這個都沒有天賦,可是他們確確實實在煉製某種魔藥,情況一塌糊塗,他們只成功完成了那種魔藥的第一步——而今天——該死的斯萊特林們——
“黑桃7:衝突。”
一個絮絮叨叨的聲音在哈利身後響起。哈利背後一僵,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立刻躲到了距離他最近的那副盔甲之後。
“紅桃3:不祥的血腥,已經到來的意外;黑桃9:源於暴力,不可透露的秘密;方塊三,來自純白,暗藏殺機……”
幾乎被人遺忘在歷史角落的特里勞妮教授從拐角處出現了,她身上披着一件看上去幾個月沒有清洗過的披肩,手裡來回翻洗着一副髒兮兮的撲克牌,她一邊念着翻起的撲克上的點數,一邊自言自語地打從哈利藏身的盔甲面前走過,“黑桃傑克:來自黑髮,不能說的愛戀——噢——”
她忽然停了下來。
哈利緊張地咬了咬下脣。
“愛戀?這肯定不對。”她煩惱地說着,又將手中的撲克洗的嘩嘩響,一邊自言自語着一邊繼續往前走去,她的步子並不穩當,但這恰好說明了她滿身的雪利料酒的氣味。哈利撇了撇嘴,一直等到她徹底走遠了,才急急忙忙從雕像後面跳了出來。
當哈利低頭撲打自己袍子上沾上的蜘蛛網時,從他對面的盔甲裡傳來動靜。
他擡起頭,比率的雙眸死死地盯着那副不該有任何動靜的生鏽盔甲。
在他的注視下,那副盔甲卻舉起了雙手。
這真的有夠驚悚的——即使是在霍格沃茨——羅恩說,只有受詛咒的盔甲纔會在無人的時候悄悄動起來——
在哈利舉起魔杖,正思考是該給它一個惡咒然後落荒而逃好還是直接落荒而逃好的時候,那副盔甲忽然被什麼東西從裡面打開了——
緊接着,一個灰頭土臉的黑髮男孩從盔甲裡狼狽地擠了出來。
“不能說的愛戀?——見鬼的老巫婆,”斯科皮用力地拍了拍綠色袍子上的灰塵,“我纔不喜歡他!那個臭流氓!”
不要霸王,我愛乃們=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