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處長,不知道這枚子彈我可以帶走嗎?”
陳天一聽就明白了蕭山的意圖,於是點點頭,任由蕭山將這枚子彈帶走,而後蕭山和高明也準備轉身離開了,就在這時,陳天看向蕭山和高明道。
“高明局長,那麼九先生的屍首怎麼處理?”高明聽完陳天的話,雙眸詢問向蕭山,蕭山知道高明的意思,於是看向高明道。
“既然已經知道兇手的手法了,就讓九先生早日安息吧!”高明聽完點點頭道。
“那陳天你安排人將九先生化妝一下,過兩天我選個日子將九先生入殮安葬了!”
陳天聽完正色的點點頭,而後高明和蕭山就踏着鏗鏘有力的步伐離開了停屍房,陳天看着高明和蕭山二人的背影雙眸也閃爍着明亮的目光,內心暗道,看來這個李銀龍也是深不可測呀,警察局又來了一個高人,看來以後哈爾濱的局面會好很多吧!
高明和蕭山來到了高明的辦公室,高明看着蕭山雙眸閃爍着明亮的目光,把玩着手中的子彈,就明白了蕭山的意圖,於是看向蕭山道。
“銀龍,你是不是要在這顆子彈上打開突破口,調查那個神秘的殺手!”蕭山聽完點點頭,雙眸閃爍着明亮的目光道。
“是的,高局長,這種自制的子彈需要特製的火藥和彈片,既然他是自制的,那麼就一定有槍械自制的源頭,說不定就能找到他購買材料的地方,這些蛛絲馬跡不能放過,高局長,你給我安排一輛普通的黑色汽車,我一個人去調查一下!”
高明聽完就明白蕭山這是要啓動自己的人和手段來調查這件事情,這樣也好,畢竟警察局明目張膽的調查會走出風聲,於是打電話便給蕭山安排了一輛黑色的汽車,於是蕭山就開着黑色的汽車離開了警察局。
蕭山按照離開瀋陽前,侯遠山給自己的一個地址,恰巧也是在香坊大街,於是蕭山開着黑色的汽車來到了香坊大街一家名爲鴻福的茶樓,蕭山身穿黑色的大衣走下了汽車,看着面前這家門庭若市的茶樓,不由得又想起了昔日上海與山城的茶樓,也不知道阿福他在上海怎麼樣了,而後雙眸閃爍着明亮的目光走進了茶樓。
“先生,一位嗎?您來我們茶樓想喝什麼茶?”蕭山走進茶樓一個青年夥計熱情地迎了上來,看向蕭山詢問道,蕭山聽完雙眸閃過一道亮光,環顧了一下茶樓,隨意地說道。
“大紅袍,紅天下,就它吧!”夥計聽完蕭山的話雙眸閃過一道亮芒,而後熱情的看向蕭山道。
“好嘞,先生,你隨我來,北山廳一位,大紅袍一壺兒!”
夥計說完就將蕭山帶到了二樓一間安靜的茶室北山廳,而後就自行離開了,蕭山走進北山廳,感受着淡雅的茶室內茶香四溢,滿意地點點頭,就隨意地坐下。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長衫的中年人走了進來,還提着一壺兒熱氣騰騰的香茶,看着蕭山雙眸閃爍着明亮的目光,意味深長的說道。
“十年離亂後,長大一相逢。”
“別來滄海事,語罷暮天鍾。”蕭山也吟出了一句古詩,中年人一聽雙眸閃爍着明亮的目光看向蕭山道。
“蕭山?”
“七叔!”中年人一聽哈哈哈大笑,而後就在蕭山的身旁坐了下來,爲蕭山斟滿了一杯紅茶,而後小酌了一口看向蕭山道。
“蕭山,別說,這模樣和那李銀龍還真是真假難辨呀!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見我來,算算時間,你也是剛到吧!”蕭山聽完微微一笑道。
“讓您見笑了,七叔,我是今天早上到的哈爾濱,高明接上我,我和他一起去查探了一下九先生的屍首,發現了一絲線索,我就過來找你了,臨來哈爾濱的時候,侯副局長讓我有什麼事情就來找你,他說,你能幫助我調查一些隱瞞的事情!”
七叔聽完了蕭山的話也收起了笑容,雙眸也閃爍着凝重目光,蕭山既然如此這麼急切的見自己,看來一定是找到了很重要的線索,於是看向蕭山道。
“是什麼線索!”
蕭山聽完將那顆子彈遞給了七叔,此刻那枚子彈已經被蕭山把玩的沒有血跡了,七叔接過蕭山遞來的子彈,雙眸閃爍着疑惑的目光,而後看向蕭山道。
“蕭山,你說的線索不會就是這枚子彈吧!”蕭山聽完正色地點點頭,而後看向七叔說道。
“七叔,你不要小看這枚子彈,他不是普通的狙擊步槍子彈,他要比一般的狙擊步槍子彈要重,也只有自制的狙擊步槍才能駕馭它,而我想哈爾濱內自制狙擊步槍的人幾乎沒有,一般頂多都是些獵槍,所以只要查到子彈的來源,說不定就能找到兇手自制狙擊步槍的線索,我們就能順藤摸瓜了!”
七叔一聽雙眸也閃過一道亮芒,看來組織安排蕭山來哈爾濱是正確的,一來就通過這枚子彈推理出了一條蛛絲馬跡,看來這蕭山的確是心思縝密,於是看向蕭山道。
“放心吧,我會安排人調查的,我在哈爾濱雖然說不上手眼通天,但是這些事情還是能查到的,對了查到了我該怎麼和你聯繫!”
“如果查到了,晚上你就打我住處的電話,白天就打我辦公室的電話,到時你就說新茶到了,讓我嘗一嘗,我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蕭山說完,又將自己住處的電話和辦公室的電話告訴了七叔,七叔仔細的記下,暗道蕭山這一來就雷厲風行,果然是經驗老道的王牌特工,而後看向蕭山道。
“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事情了?”蕭山想了想,看向七叔道。
“你讓你們明雪會館的人,明天晚上幫我約謝天來你這裡,我和他見上一面,哈爾濱的事情,我有許多疑惑都要讓他當面向我解惑,畢竟紙條傳遞的東西太少了!”
七叔聽完也鄭重地點點頭,而後二人又商議了許久,蕭山就離開了鴻福茶樓,但是蕭山沒有直接回到自己的住處,而是來到了警察局,畢竟自己也是保衛處處長,也要對工作安排一番,不讓外人察覺出自己的目的。
“叮鈴鈴!叮鈴鈴!”
入夜,高明和蕭山的住處,伴隨清脆的電話鈴聲響起,蕭山迅速地起身來到電話旁,耳邊就響起了七叔那熟悉的聲音道。
“李先生,你要的大紅袍到了,您過來拿吧!”
“好的,我一會兒就過去。”
蕭山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內心暗道,這七叔這麼快就查到了,看來這次侯遠山也是下了血本了,這個七叔恐怕是侯遠山手裡的王牌吧,看來這次他的決心十分的堅決呀,就在這時,蕭山耳邊響起拉高明的聲音。
“蕭山,誰的電話呀!”
“高局長,我們想要的東西我的人查到了,我這就出去一趟!”
高明一聽內心一喜,沒想到蕭山的人這麼快就查到了,還真是雷利風行呀,於是點點頭,而後蕭山就離開了住處,直接來到了鴻福茶樓,夥計看蕭山走了進來,就將蕭山帶到了北山廳,七叔正在喝茶香茶等候蕭山的到來,一看蕭山來了,趕忙說道。
“蕭山,坐吧,我們坐下說吧!”蕭山點點頭就坐了下來,也喝了一口面前的香茶,茶香四溢,而後七叔看向蕭山到。
“這顆子彈的來源還真是讓人想不到呀,他是出自松浦路上的一間不起眼的雜貨鋪,而且我的人還秘密詢問了雜貨鋪的老闆,他這裡不僅可以提供這種狙擊步槍的火藥、彈片,連槍管也有!雜貨鋪的名字爲松山雜貨鋪,你們要動手,要趕快,遲則生變呀!”蕭山聽完點點頭,而後高興的看向七叔道。
“七叔,看來您的手段不凡呀,我冒昧的問你一句,您的名字就是七叔?”七叔一聽哈哈大笑道。
“你小子,倒是愛開玩笑,哪有人名字叫七叔的,我的名字叫戚樞,他們久而久之叫着叫着就叫成了七叔了!”
蕭山聽完也微微一笑,一時間緩解了房間內凝重的氣氛,二人又商議了一會兒,蕭山便離開了鴻福茶樓,回自己的住處了。
第二天,朝陽升起,朝陽的紅霞將哈爾濱的上空渲染得血紅,在皚皚白雪的映襯下,蔚藍的天空紅霞彩雲朵朵,倒是也別有一番韻味,而蕭山和高明吃過早飯,蕭山就開着黑色的汽車離開了住處,車裡還有四個身穿便服的高明的警衛陪同,直奔昨夜七叔告訴蕭山的那家名爲松山的雜貨鋪。
蕭山,本來想自己一個人前往,但是經歷了王亞樵事件的高明,以自己局長的身份命令蕭山必須帶上自己的衛兵和他一同前往,這是爲了蕭山的安全着想,蕭山無奈只得帶上四人一起來到了這家松山雜貨鋪。
正巧今天這松浦街上格外得繁忙,居然沒有停車的地方,於是蕭山在一個偏遠的位置停了車,而後就和四個便衣衛兵來到了這家松山雜貨鋪,這家雜貨鋪還真如七叔說得那般,與松浦街上的其他鋪子不同,他家的生意十分的冷清,沒有什麼人,雖然門前都停了許多車,但都是其他家的鋪子的。
蕭山帶着隨同的四個便衣衛兵來到了松山雜貨鋪的門前,看着空無一人的雜貨鋪,微微一笑,與四個便衣對視了一眼,前腳剛要邁進雜貨鋪。
“滴!滴!滴!滴!滴!滴!”
一陣急促而短暫的滴滴滴聲,和一抹抹心悸的紅光閃過蕭山的雙眸和雙耳,蕭山雙眸一道驚恐的亮光閃爍,高聲吼道。
“快撤到車後,有炸彈!”
蕭山說完,眼疾手快,腳下金芒一閃,身形閃爍憑空在原地消失,而隨蕭山一同而來四個便衣衛兵,雖然身手沒有蕭山那麼敏捷,但是也身形一閃,身體在原地消失,跳躍到了那停滿車輛的車旁,而後又一閃,就出現在車後五十米外的蕭山旁,四人剛剛站穩身形,說是遲那是快。
“轟轟轟轟!”
巨大的爆炸聲就響徹天地,而那間雜貨鋪也在巨大的爆炸聲下紅光四射,血紅的大火瞬間瀰漫,在這哈爾濱的清晨到處肆掠,而那門口前的黑色汽車也受到了波及,瞬時爆發出巨大的爆炸聲,一時間松浦街上與雜貨鋪相鄰的三家鋪子也葬身了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