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嘹亮的汽笛聲響起,由長春至哈爾濱的火車駛入了哈爾濱火車站,一箇中年人身穿黑色的大衣,頭戴氈帽,在兩個身穿黑色大衣的青年陪同下走下了火車,中年人看了一眼這久違的哈爾濱,呼吸着冷冽的空氣,哈爾濱還是一如既往的寒冷呀,滿城的白雪皚皚,在漫漫冬日下,似乎那太陽沒有熾熱的溫度,這白雪在冬日下紋絲不動。
“寒山大哥,我們現在去哪呀?”中年人正在看着這久違的哈爾濱,身後響起了青年的聲音,寒山微微一笑,看向身後的青年道。
“謝天,你放心吧,來到了這哈爾濱,我們的住處早就安排好,畢竟我也在哈爾濱那麼多年,自然有一番經營的!”
這一行人正是寒山、寒雲和謝天,謝天聽完寒山的話點點頭,就跟着寒山和寒雲離開了火車站,三人搭乘了一輛黑色的汽車,來到了哈爾濱東鄉街一家名爲青城古董行的商號,寒山帶着謝天和寒雲就走了進去,只見一個頭戴氈帽的中年掌櫃走了出來,看着寒山那熟悉的面孔,雙眸閃爍着明亮的目光道。
“寒冬依舊!”
“北風呼嘯!”
“寒山,真的是你呀,一別數年,沒想到這次來哈爾濱的人居然是你!”
寒山說完,中年人就高興地來到了寒山的面前,給了寒山一個大大的擁抱,二人分開了以後,寒山看向中年人欣喜的說道。
“劉平,真沒想到你還在哈爾濱呀,看來毛局長說的哈爾濱軍統行動站站長就是你呀!”
“哈哈哈,走,樓上說!”
劉平聽完寒山的話,一笑而之,就親切的拉着寒山的手走向二樓,而謝天跟在寒山和寒雲的身後暗道,蕭山果然說的沒錯,看來這個寒山的確心思深沉,他見的第一個人居然是哈爾濱軍統行動站站長,難道這人是軍統明面上的人,這天、地則是軍統檔案內根本就不存在的人。
四人來到了古董行的二樓,是一處兩居室和一個寬敞的客廳,房間充斥着古樸淡雅,到透着與劉平身份相吻合的裝飾,劉平招呼着三人坐下,先是看向與寒山有些相像的寒遠道。
“想必這位就是,你以前長和我提到過的你的弟弟寒雲吧!”劉平說完,點點頭看向寒雲道。
“寒雲,還不見過劉平劉站長!”寒雲聽完,趕忙聽從哥哥的話,和中年人握了一下手,而後劉平雙眸閃爍着疑惑的目光,看着謝天對寒山說道。
“寒山,這位誰?”寒山聽到劉平的問話,趕忙鄭重的看向劉平與謝天道。
“劉平,這位是瀋陽站特別行動處處長謝天,他的名字想必您聽說過吧!”
劉平聽完寒山的話,雙眸閃過一道精芒,沒想到這個面前憊懶的青年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謝曉峰之子謝天,雲霄之一,不由得趕忙起身,伸出自己的右手,歉意的看向謝天道。
“謝處長,真是失敬!失敬!剛纔失禮之處,還望你不要介意呀!”謝天聽完劉平的話語,暗道這些中年人都是心思深沉之輩呀,看似客氣,實則內心暗懷鬼胎,於是也與劉平的右手握住了一起,看向劉平道。
“您客氣了,謝天,初次見面,以後還要靠劉站長在哈爾濱多多幫襯呀!”
其實正如謝天所料,當劉平聽到謝天的名頭,內心其實是不茬與輕蔑,不就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居然都成爲了處長,要不是你老爹,你能如此年輕就中校了,軍銜居然比我都高,內心雖然不屑,但是依然面帶笑容的看向謝天道。
“謝處長,什麼幫襯不幫襯的,都是自己人,來到哈爾濱了,就是我劉平的客人,有什麼需要你就儘管提!”
劉平與謝天、寒山等人寒暄了一番,待夥計沏了幾杯清茶,寒山淺飲了一口清茶,而後雙眸閃爍着明亮的目光,看向劉平道。
“劉平,不知道我們什麼時間可以和地他們接頭,執行任務!”
劉平聽完了寒山的話,瞟了一眼一旁憊懶的謝天,看來寒山這次是信心十足呀,毛人鳳居然安排雲霄之一的謝天來幫他執行任務,看來是有意提拔他了,哼,就是不知道這雲霄真的如傳說中的那般強大嗎?不禁內心涌起了一絲輕視。
而謝天此刻的內心卻是一片凝重,沒有想到一個軍統站站長在哈爾濱居然也只是人的級別,不由得對那天與地也充滿了好奇,看來哈爾濱這夥人不簡單呀!謝天想着,這時耳邊響起了劉平的聲音。
“寒山,你放心吧,天早就等着你們的到來,首次任務目標與情報已經傳遞給了地,地的首領告訴我,一旦你們來了哈爾濱,就讓我告訴他,我一會兒就通知他,估計今晚就與你們會晤,現在時間還早,不如到我給你們安排的住處去看看!”
寒山聽完點點頭,便在謝天和寒雲的陪同下,劉平開着黑色的汽車來到了哈爾濱以前的日租界,在一處寬敞的別院前停了下來,帶着三人走進別院,謝天看着面前的別院,也算是一處不大不小的別墅,寬敞的院落,一棟別墅上下兩層,客廳古樸淡雅,劉平看向寒山和謝天道。
“怎麼樣,二位,這住處可還滿意!”謝天微微一笑點點頭,而寒山內心則一陣默然,真沒想到這個劉平經營着古董行,到是撈了不少錢呀,看向劉平道。
“恩,很滿意,看來這些年,劉平你在哈爾濱過得不錯呀!”
劉平聽完了寒山的話,內心也是一陣苦澀,在哈爾濱潛伏了十年,本來以爲哈爾濱光復了,什麼天地人都沒有了,軍統找不上自己了,誰知道最後還是找上了自己,毛人鳳居然在地的首領幫助下,親自來了哈爾濱,這是他劉平始料未及的,毛人鳳親至,劉平自然不能拒絕毛人鳳的要求,只得繼續執行任務,劉平壓下內心的苦澀,看向寒山道。
“你們滿意就好,那好,你們就在這裡休息,到了晚上,我過來接你們,順便給你們安排些代步工具,這樣你們以後在哈爾濱沒有任務的時候,也可以到處逛逛!”
劉平說完寒山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了,而寒雲還沉浸在這豪華的別墅之中,謝天選擇了一個房間,收拾完畢後,就在客廳裡閒坐,內心對今晚要見的地之首領也是十分的期待與好奇。
夜幕降臨,而劉平也如約而至,來到了謝天、寒山、寒雲三人的住處,接上三人便離開了這租界,開着黑色的汽車來到了哈爾濱松浦街,在一家霓虹燈閃爍的酒樓面前停了下來,謝天隨寒山等人走下了黑色的汽車,映入眼簾的是三個字,百樂匯,一時間謝天竟有一種上海百樂門的既視感,看來這裡一定是哈爾濱重要的交際場所,看來這個地的首領身份一定不簡單,於是雙眸閃爍着愈發好奇的目光,隨寒山、劉平等人走進了百樂匯。
劉平帶着三人來到了百樂匯二樓,走進了一間淡雅的包房,包房內寬敞的客廳,餐桌旁正坐着一個氣定神閒的中年人,中年人身穿黑色的西服,帶着一副金絲眼鏡,金絲眼鏡下是一雙深邃而明亮的雙眸,在那張儒雅的面龐,竟不時閃爍着威嚴的目光,謝天內心暗道,這個中年人的身份一定不簡單,這是久居高位纔有的氣勢。
“你們來了,坐吧!”中年人看着劉平四人隨意地說道,於是劉平便招呼着寒山、寒雲、謝天三人坐了下來,這時中年人居然首先看向謝天說道。
“謝天,瀋陽站特別行動處處長,果然是謝曉峰的兒子,身上的那股隨性與憊懶,倒是與你父親年輕的時候非常的相像,不過身上那憊懶之下的陽剛,倒是也有幾分沈醉的風采,看來你們雲霄不愧在沈醉的調教下出類拔萃,我是黎火,想必我的名字你聽說過吧!”
謝天聽完,內心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黎火,這個名字他又怎麼能沒有聽說過,那是與沈醉、陳恭澍、王天風齊名的破軍,他如何不知,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還與自己的父親有交情,黎火看着謝天那吃驚的目光,看向謝天緩緩說道。
“你是在吃驚我和你父親還有交情吧,我現在是哈爾濱匯豐商行行長,化名黎天,所以你明白了,我昔日與你父親在南京那也是舊相識了!”
謝天聽完了黎火的話,內心更是心驚,如此說來,他認識自己的父親並不假,沒有想到,與七殺其名的鬼神破軍居然化身爲匯豐商行行長,難怪他的權限那麼高,內心不由得對那神秘的天就更加的好奇了。
而劉平聽完了黎火的話也才明白,自己接觸了這麼久的黎天居然就是昔日的四大金剛之一的破軍黎火,難怪會讓雲霄執行這次行動,他們本質上就是一體的,不由得內心充滿了苦澀與無奈,還真是大樹底下好乘涼呀!
“謝天,見過師叔!”謝天恭敬地向黎火說道,黎火一聽謝天沒有稱呼自己叔父,而是稱呼自己師叔,內心也倍感親切,和藹的看向謝天道。
“好,好,你師傅沈醉他怎麼樣了,對了,這次小山怎麼沒有來?”
“師叔,沈教頭他現在在雲南,負責雲南事宜,而山子他現在是瀋陽站站長,你也知道,戰事一開,他就走不開了,所以他讓我先過來,如果實在不行,他也會過來的!”黎火聽完謝天的話,欣慰地點點頭,看向謝天道。
“沒有想到小山那小子搖身一變就成了站長,真是越發有出息了,當初在我和沈醉身邊還是個毛頭小子,本來以爲這次能見到他,還是算了,等任務完成,再與他相見吧!”
黎火自顧自的說道,而此刻寒山、劉平、寒雲三人的內心卻是充滿了苦澀與鬱悶,什麼是師門,這就是,一脈相傳,絲毫都沒有將他們三人放在心裡,但是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