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蕭山回到大渝商會二樓,只見林可歆雙眸閃爍着擔憂的光芒看向蕭山,謝天看蕭山歸來面帶期冀的笑容道。
“山子,怎麼樣,傅公館的案子查得怎麼樣,那南洋造子一定目瞪口呆吧!”
蕭山聽着謝天的話內心暗自一笑,而後看向還氣鼓鼓的林可歆,蕭山佯裝凝重,雙眸充滿惆悵與憂慮道。
“唉!一言難盡,也不知道哪裡出了亂子,這南洋造子居然找到了蛛絲馬跡,她走的時候,讓我去一趟梅機關,要我和她在影佐禎昭面前當面對峙!唉!恐怕是凶多吉少,你們也準備準備撤離上海吧!”
蕭山點燃一支香菸一時躊躇與低落,垂頭喪氣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林可歆一聽,趕忙雙眸擔憂的看向蕭山道。
“蕭山,真的暴露了,那你還去什麼梅機關,趕緊收拾收拾東西,我們趕緊逃吧,我這就去找王嫣收拾東西,我們趕緊離開上海!”
林可歆說完就慌慌張張的轉身,就要去找王嫣收拾東西離開,蕭山看林可歆慌慌張張的樣子,再也忍不住了,與謝天對視了一眼,二人相視一笑,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
林可歆剛轉過身來,聽到蕭山和謝天的大笑,知道自己中了蕭山的詭計,這傢伙居然騙我,林可歆鳳眉一怒,怒氣衝衝地轉過身來,隨手抓起一旁的請瓷花瓶就朝蕭山扔去,惡狠狠的看向蕭山和謝天道。
“好啊,你們兩個居然狼狽爲奸騙我,有你們好看!”
蕭山聽着林可歆的氣話,看着近在遲遲朝自己頭顱砸來的青瓷花瓶,剛忙用手接住花瓶,面帶燦爛的微笑看向林可歆道。
“這可是宋代的青瓷,花了大價錢淘來的,你可別摔壞了,這都是錢呀!”
林可歆聽着蕭山恬不知恥的話語,內心的那股邪火騰的在心間燃燒,看着面前壁櫃上的宋瓷,惡狠狠的說道。
“好呀,你既然心疼這些宋瓷,那我就讓它們變成碎片!”
林可歆說完就要去拿那壁櫃上的宋瓷,蕭山看林可歆不是開玩笑,趕忙身形一閃一個瞬步來到林可歆的身後,霸道地將林可歆擁入懷中,語氣溫厚的說道。
“好了,可歆,別鬧了,不是給你開玩笑的嘛,你還當真了,別鬧了,咱別生氣了!”
林可歆被蕭山霸道的溫柔擁入心扉,感受着蕭山那溫暖有力臂膀,內心的怒火頓減了的一大半,但是還是沒有好臉的看向蕭山道。
“那你以後有事還瞞不瞞我了,明知道人家關心你,你還這樣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不瞞,以後有什麼事情一定不瞞你好不好,要不,我發誓,我蕭山再瞞林可歆任何事,天!”
蕭山看着林可歆氣鼓鼓的臉頰,只得發毒誓道,但是天字剛剛開口,林可歆就用自己的玉手捂住蕭山的嘴,無奈的看向蕭山道。
“好了,你別發毒誓了,我知道你也是爲了我好,這次就原諒你了,下不爲例!”
蕭山一聽林可歆原諒了自己,知道她已經不生氣了,於是面帶燦爛的笑容道。
“那你們還聽不聽,今天傅公館的事情了!”
謝天看林可歆氣也消了,看着二人打情罵俏的一幕,內心也十分得豔羨,輕微的咳嗽兩聲道。
“好了,你倆就不要在我這個燈泡麪前秀恩愛了,山子你趕緊說說吧!”
蕭山一聽謝天的話,微微一笑,而後來到謝天的身旁坐下,看向二人說道。
“放心吧,一切和按照師叔的計劃執行,設計的蛛絲馬跡都已經被南洋造子發現,將他們引到了已經死亡的朱元身上,師叔也安然無恙的隱藏在上海茫茫人海之中,她們現在就是故作聰明,上海全城戒嚴,就是想在師叔要逃離上海這一點做文章,以師叔千面的本事,如今已經龍歸大海,這傅見智的案件想必會成爲日本人的恥辱,一件迷案結束的!”
謝天和林可歆聽完都高興地點點頭,蕭山看着窗外那風平浪靜的上海,內心由衷的敬佩道,這陳恭澍不愧是軍統的第一殺手,看來和影佐禎昭的初次交鋒誰勝誰負已經顯而易見了!
特高課南洋造子辦公室,藤田拿着法醫的報告來到了南洋造子的辦公室,南洋造子看藤田走了進來,擡起頭來看向藤田道。
“法醫的報告出來了,怎麼說的,你念唸吧!”
於是藤田恭敬的打開法醫的鑑定報告,鄭重的看向南洋造子道。
“經鑑定,死者傅見智是被死屍手中的菜刀殺死,菜刀上面殘留的血跡與死者的血液比對完全吻合,持刀死屍死亡時間兩個月,被銀針刺入太陽穴所殺!”
南洋造子聽完藤田口中的法醫報告,那一條條報告猶如重錘出擊,敲打着南洋造子的心神,將南洋造子的清明攪得一片混沌,回憶着今日的案件南洋造子感覺似乎有一雙手故意將自己引導向那死去兩個月的朱元,居然出現一個假朱元,這可真是前所未聞的鬼殺人啊!
南洋造子面對面前的報告一時間對傅見智的案件也如無頭的蒼蠅,一時間竟無從下手,而後看向藤田道。
“我讓你安排人,秘密查探大渝商會的林阿三可有什麼收穫!”
“南洋課長,青幫碼頭的密探已經在暗中監視大渝商會的貨船,並沒有什麼發現,從今天早上開始林阿三並沒有出現,而且大渝商會貨船的夥計也證實這次林阿三的確沒有跟船隨行!”
藤田無奈的說道,南洋造子聽完似乎認命般的點點頭,而後雙眸閃爍着不甘的神情冷冷的對藤田說道。
“雖然將軍閣下讓我們撤了密探,但是不要撤,給我繼續秘密監視大渝商會,是狐狸總用露出尾巴的一天,還有今天早上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了,你已經讓我在將軍閣下丟盡了顏面!”
南洋造子說完藤田恭敬的行了個軍禮便轉身離開,南洋造子看藤田離開,而後拿出一張秘密的檔案,檔案的姓名一欄居然是陳恭澍,南洋造子看着陳恭澍特質一欄上面寫的是軍統第一殺手,有千面玉狐之稱,南洋造子看着這張檔案雙眸一道寒光一閃即逝!
梅機關古樸的辦公室內,影佐禎昭看着南洋造子遞上來的偵查報告和法醫報告,雙眸不禁泛起了道道寒芒,沉默了許久,影佐禎昭擡起頭了,冷冷的看向南洋造子道。
“鬼殺人,這還真是亙古未聞呀,沒想到竟眼睜睜的發生在我們上海,南洋課長這還真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恥辱呀!”
南洋造子聽着影佐禎昭那低沉嘶啞的聲音,被影佐禎昭冰冷的注視着,猶如墜入了冰窟,內心一陣膽寒,小心翼翼的看向影佐禎昭道。
“影佐將軍,我認爲這件案子就和前段時間潛入上海的軍統第一殺手陳恭澍有關!”
“你是說那個有千面玉狐之稱的七殺陳恭澍!”
“是的,而且我懷疑我手下的密探口中的那個林阿三一定不是空穴來風,那個人很有可能是陳恭澍!”
影佐禎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而後雙眸閃爍着睿智的目光看向南洋造子道。
“你說那個你密探眼中的林阿三就是陳恭澍,也就是你認爲是陳恭澍作案,那麼你的密探是凌晨發現的林阿三,而傅見智死於凌晨,這時間上又怎麼說?”
南洋造子面對影佐禎昭的質問,一時間也無法辯駁,影佐禎昭冷冷地瞟了一眼南洋造子道。
“既然傅見智已經死了,死了的人也就沒有什麼價值,你安排法醫將傅見智的屍體好好縫在一起,選個日子安葬了吧,以示我大日本帝國對南京政府官員的禮遇吧,這個案子就作爲一個迷案呈報參謀本部了,三天後撤了上海的戒嚴,隨便在監獄找個替死鬼,將這件事情通報上海,不能讓這些孤島的民衆看到我大日本帝國的無能,好了,你下去安排吧!”
南洋造子聽完影佐禎昭的安排無奈地點點頭,便轉身離開了,影佐禎昭看着南洋造子離開的背影,雙眸迸發出明亮的光芒,這時一個影子般的青年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影佐禎昭的身後,只聽影佐禎昭淡然得說道。
“井三君,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將軍閣下,按照您的吩咐果然在青幫的碼頭打撈出了一個青幫弟子的屍體,但是依照這名青幫弟子的面貌,並沒有找到僞裝他的人!”
影佐禎昭無奈地搖搖頭,但是雙眸卻燃起了盎然的戰意,聲音低沉的對身後的青年說道。
“看來陳恭澍出手了,根據這蛛絲馬跡給我查,秘密查探,一定要查出這個千面玉狐來,你的身手我是放心的,赤木家的第二高手,不要讓我失望!”
青年聽完鄭重地點點頭,而後又如幽靈般的消失在影佐禎昭的辦公室,影佐禎昭雙眸閃爍着明亮的光芒看着窗外的上海,喃喃自語道,好你個陳恭澍,這次算你贏了,但是不知道面對我的影你又如何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