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那該回來了。“藍惜預感到草鶴傳遞的信息,立馬催動咒語,帶人回來。
“這麼快就結束了。”林音嘆了口氣,脫下玉扳指,綁上藍綢,古代女子沒有事做,光在家研究髮型了,有必要這麼複雜嗎?一清爽的馬尾不就得了,再直接就剪短髮,連扎都不用。
“你以爲一戰、二戰啊,打好幾年。”藍惜白她一眼,開玩笑也不必如此吧。
“。。。”
草鶴落在古洛房間,藍沐推開門,藍楓抱着他直接進入內房,放心,兩個女人不會在牀上亂搞的。
“你贏了,沐沐?”打那麼大的戰居然才負那麼一點點傷,而那個人還是藍楓。
“沒那麼容易,他們還有第四個人,一併揪出來好。”藍楓放下藍沐,將外套除去,重新包紮好傷口,倚着牀欄而站。
“窮寇莫追嗎?我覺得這話不對,斬草不除根,等他們養精蓄銳反過來攻我們嗎?第四個人,不會是王靜學吧,也沒有機會是其他人。”
“她。。會笑的殭屍。”藍惜這麼描述她,“我對兩隻草鶴施咒,另一隻已經成爲他們的尾巴了,那只是跟着洪源的,不過,我施了雙生咒,兩隻草鶴之間是有感應的。”藍惜的眼神又變了,林音以爲又發生了錯覺,也沒有多留意,她擔心藍楓的傷口會感染,府內不知有沒有藥,古代金創藥不是多嗎?
但是,一時間府內所有僕人都消失了,出府不會有危險吧,轉念一想,現在不就是處在險境中嗎,多冒一次那也不算什麼,乾脆搬回客棧,免困在這間大宅中。
瀏覽着林音眼中閃過的思緒,藍沐嘴角彎彎,說道:“音音,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我們回客棧,帶上你的首飾,足夠我們花很久了。”
“我惦記着金箔扇呢,酒窖那裡的火也滅得差不多了,酒精揮發得快,火勢再猛也持續不了多久。”
“浪費那些酒了,古府的酒可都是上等佳釀,燒掉了怪可惜的。”藍楓惋惜道。
“管它呢。”藍惜不滿地說道:“差點燒死我們,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這不是我們的地盤。”
“別做廣告,收拾東西,此地不宜久留。”
“古小姐,您來是?”剛進店門,正在算賬的老闆立馬迎了上來,林音微微一笑:“父親和姐姐出遠門了,我在家住不慣,所以便回你這暫住,給我開兩間房,這是費用。”一條玉扇墜垂在老闆面前,他道謝着接過玉墜,這塊玉估計得客棧近一月的營業額纔買得起。
“現在給這兩位公子上幾盤小菜。”顧慮到藍楓、藍沐一整天沒進食,她吩咐了下去,提着包袱讓老闆帶路。
“我不餓,兩位慢吃。”藍惜屁顛屁顛追隨着林音而去。
“到底是人類的軀體,少了食物就不行了。”藍沐徑自在一張飯桌前坐下,真的很餓,現在隨便給他碗麪都能滿足。
藍楓會心一笑,也隨之坐下,應着他的話接了下去:“這纔是人類生存法則,妄自通過巫術來長生,那是不可以的。”
“我們可以改變命運,卻不能違反定律,這種代價克斯很大的,拖累好多人,要我小孩來扛這個擔子,這個陳數真不懂事,我搞不懂他們怎麼還有第四個人。”
“不,他們從來只有三個人。”藍楓湊到他耳邊說道:“他們那邊還有我們的人,這個局,族長布了很久,爲的就是減低鬼靈給我們造成的創傷,從你一出生,上任族長就在你身上種了蠱,到現任族長的規劃,不過,鬼靈解決後,消除你身上的蠱,你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了。”
“我現在不正常嗎?哥?”藍沐的笑容甜美得像花蜜一樣,還塗了毒。
“非常正常。”他心慌得接過話,小二恰巧地上了兩碗牛肉青豆飯,香氣引得他們食慾大動,取過筷子扒飯,第一次吃這麼香的飯,那句話所怎麼說來着?對了,飢不擇食。
“呼。。好爽啊。”藍沐摸着圓滾滾的肚子,打了個大大的飽嗝,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油油的嘴巴,藍楓只吃了八分飽便停下了筷子,端着杯茶望着蠟黃色的茶水**。
茶冷傷身,所以,他一口茶也未進口,人未走,茶已涼透。
小孩子確實不懂茶的,藍沐只喝了一口就覺得又苦又澀,吐了出來,不過也確實,這茶是普通的茶葉,難喝是正常的,也只有常年喝這種茶的人才會不厭惡這茶。
但是,客棧一直用的是那種入口味道比較淡,回味甘甜的茶葉,怎麼會換了這麼難喝的苦茶,難道只是爲了節省開支?
“小二哥,帶我們去房間。”藍楓喚來小二,放下茶杯,一隻小飛蟲掉進水裡,掙扎了幾下又飛了起來,嗡嗡直嚷人聽覺,小二一巴掌拍死了它,蟲屍彈落在地上,沒人去觀察它滲出的青藍色血液。
古府 冰窖
這間宅子可真複雜啊,宋南妍跟着陳數七繞八彎,在大堂的八仙桌下面,竟然有一個通往地下的暗道,通往冰窖。
好冷,宋南妍身子抖了抖,陳數放下洪源,她識趣地咬破食指塞進他的嘴裡,血液的供給使他有力氣站穩,但他還是靠着宋南妍的肩頭,以防萬一。(感覺真像哺乳啊。)
好空曠的地下室,陳數徑自拍了拍巴掌,一個人從暗處走了出來,宋南妍眼角餘光不時掃向他,那個人全身裹着白袍,連頭也包得只露出雙眼,木乃伊也不過如此吧。
“失敗了?”那個男人的聲音渾濁不清,仿若已到一個垂暮之年的老人,可他身子卻很高大,喉嚨總是像有東西含着,吐不出來導致的。
“是。”陳數點頭,沒有懼怕的神色。
“你們進去裡面找袍子穿上,我去辦點事。”他語氣很溫和地對陳數說,還帶了點失望,毫無斥責之意。
“走吧。”陳數帶頭和他們進去,那個男人簡直是怪物,這個空蕩蕩的窖子他一白袍居然能撐下去,非人類嗎?說得也不是世界上的任何一種已知語言。
裡面是簡陋的木屋,牀上放着一疊摺好的長袍和獸皮,洪源躺上了牀,挑了最厚的獸皮裹緊,陳數從牀底下摸出了一把小刀和一個小碗遞給宋南妍,她順從地接過,將碗擱置在牀頭,撩開袖子輕輕往手腕劃了一刀,鮮血就呈流線型流到碗裡。(熟能生巧,割脈放血又不導致生命危險也是技術活,看宋南妍將來要作醫生,絕對是個成功的外科醫生,下刀輕重控制得分毫不差。)
“不許睡過去,把血喝了。”陳數扶起洪源,把碗端到他嘴邊,喂他喝了下去,可是,他喝得很不情願。
“我去探聽下口風,你們在這待着別出去。”
兩人點頭,目送陳數離去。
“南妍,你的傷口很疼吧?”洪源坐直身子向她靠近,疲倦地問。
“習慣了不疼。”宋南妍疑惑地盯着他:“那個人是誰?”
“他啊。。哼。”洪源輕輕哼了一聲,語氣帶着埋怨,“巫族的人,他的父親以前是長老,偷了修煉鬼靈之術的秘籍,逃出來後一直在找人做實驗,我和陳數是第二對試驗品,那人的父親已經死了,現在就他一人在躲避巫族族人的追捕,我覺得好累,殺人換心飲血,我的性格有時會變得很殘忍,有時又想放棄死了算了,人活那麼長有什麼用呢,你趁現在走,別再爲我們提供血了。
他是在刺探自己嗎?宋南妍思索着,只敷衍了一句,“看情況吧,從我們踏上這條路,結局都不會好到哪去。”倘若洪源說的是真心話,事情就更好辦了,他若死了,鬼靈之術自行破解,雖然還是會造成必要的損傷,但也比椅子換心飲血而殺害人命好得多。
所謂的第四個人,原來是上任巫族二長老的兒子,難怪普通人會修煉這種禁忌巫術,還在找人試驗,四條命,害了上百人吧,這簡直就是用別人的壽命來延續自己的,這樣就是長生了嗎,這樣註定失敗,不然族長會封了那秘籍。(貌似和古代搶武功秘籍差不多,還有走火入魔之說。)
“林涵的死是個意外,她那天發現了陳數和我在打電話,所以。。。”
“所以。。。”宋南妍接下他的話,“陳數僞造了自殺現場,林音苦苦追求的原來只是這個結果,她最看重的姐姐的命在你們眼裡比什麼都不如。”
“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林涵都死了。”
“老實告訴我,你今年幾歲了?”
“十六歲,比你小一歲。”
“恩,知道了。”
“你們在說什麼?”白袍人突然走了出來,雙眸仿若鉛石,沒有感**彩可言,讓人抓不住他的思緒,他走到宋南妍面前蹲下身來,打量着她的臉,用他渾濁老練的聲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什麼?”宋南妍聽不清他說什麼,洪源對她說:“他問你的名字。”
“我叫宋南妍。”
“恩。”白袍人點頭沒有表態,“我問你,爲什麼無緣無故給他們提供鮮血。”
洪源把他的話又說了一次。
“我討厭林音,我偏要和她作對!”
“這個藉口,會不會太牽強,值得你用命去報復,作了什麼事讓你這麼做?”
這次洪源沒有再說一次,而是自己回答了白袍人的問題:“因爲她愛上了我,所以才這麼做。”
雖然不知道白袍人子啊說什麼,可宋南妍知道洪源在爲她辯護,心裡還是難免懷疑,他們在做戲嗎?想讓自己露出本意,可惜,除非是所有事情都解決,不然自己決不會露出一點點蛛絲馬跡。
見宋南妍似乎默認的樣子,白袍人選擇相信了洪源,沒有再說話,自己找了只椅子靠牆而坐,有衣服和木板木板擋着,可還是止不住冰窖滲出的寒意,白袍人皮膚和骨頭一會像火在灼燒,一會像寒冰刺骨,兩種力量帶來的強烈冰火兩重天的折磨使他時刻清醒着,變態的是他外面看上去絲毫像無事人一般。
(洛洛:有點忙了以後..所以今天更完..Q羣號碼 158095219.歡迎大家給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