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士初自然是客隨主便,一切聽安排。
於是,丁二苗選定了一棵接近二十米高的大榕樹,很利索地攀爬上去,然後用劍削斷了一些樹枝,擔在榕樹的樹枝上,用繩子固定好,搭建了一個空中平臺。
佈置好以後,丁二苗爬下樹來,換顧青藍上去,再次檢查了一番,做了一些加固措施。
再然後,顧青藍把登山繩垂了下來,系在了季瀟瀟的腰間。
季瀟瀟笨手笨腳地向上爬,丁二苗緊隨其後,用自己的肩頭,給季瀟瀟做墊腳石。顧青藍在上面拉着登山繩,助一臂之力。
幾分鐘以後,季瀟瀟終於氣喘吁吁地登上了空中平臺,像個公主一樣,愜意地躺了下來。
丁二苗也隨後攀上平臺,護在季瀟瀟的身邊。然後,所帶的裝備被吊了上去。
留在樹下的勞士初急了,擡着頭喊道:“喂; ,我怎麼辦?”
“你?勞隊長,你再找一棵樹,成立一個獨立作戰小組,和我們的三人小組守望相助,互相支援,纔是最佳戰略佈置。”季瀟瀟在上面壞笑着叫道。
顧青藍也捂嘴而笑。她和勞士初實在不熟,要不,是可以和勞士初做一組的。
勞士初鬱悶地答應了一聲,轉身找樹。
估計這傢伙一定在想,爲什麼你們就是三人小組,而我卻是一人獨立小組?明明是四個人啊,分成小組的話,應該是兩個兩人小組纔對的吧?
甚至,他還會在心裡羨慕丁二苗,憑什麼他就和兩個美女在一起,而自己卻要孤家寡人?就不能把顧青藍,分給自己做伴?
就在勞士初尋找適合安身的榕樹的時候,丁二苗和季瀟瀟三人,已經在高空平臺上,打開了包裝食品,開始進餐。
季瀟瀟一邊吃着餅乾,一邊說道:“藍姐,我看勞士初那樣子,是想跟你做一對搭檔。可是我也知道,你一定不會答應的。”
“爲什麼?”顧青藍明知季瀟瀟說的不是好話,但還是隨口問了一句。
“因爲你擔心那傢伙,到了半夜動手動腳,吃你豆腐唄。”季瀟瀟笑道:
“還是跟我們在一起,安全一些。至少有我看着,二苗不敢對你有歪心思。就算有賊心,也沒那賊膽,對吧?”
“死丫頭,你這嘴巴越來越沒遮攔了,我得給你在嘴巴上掛一把鎖。”顧青藍佯做羞惱,來擰季瀟瀟的臉蛋。
季瀟瀟大呼救命,躲進了丁二苗的懷裡。
“別鬧了瀟瀟,藍姐,當心摔下去。這麼高的距離,摔下去可就悲催了。”看到季瀟瀟胡鬧,丁二苗只好岔開話題,道:
“其實我覺得,不到半夜裡,那東西出不來。不如你們倆都睡一會,我來值班。”
季瀟瀟這才停止胡鬧,嗯了一聲,和顧青藍依偎在一起,閉目養神。爲了保險起見,顧青藍將季瀟瀟的腰間,拴上了保險繩,扣在樹枝上。
丁二苗拿起顧青藍的夜視望遠鏡,盯着地面,四下搜索。
那苦逼的勞士初,這時候也找了一棵榕樹,爬了上去,這時候,正在樹冠上做窩。因爲榕樹的樹冠巨大,所以勞士初和丁二苗等人的距離,大約在五十米以外。
上半夜比較安靜。
有幾個小野豬來過,但是丁二苗卻一直沒動。因爲他的目的是野豬僵身上的獠牙,而不是打野豬吃肉。
過了十二點的時候,依舊不見野豬僵的蹤影。
季瀟瀟和顧青藍,也早就醒了過來,在樹上有些坐不住。
丁二苗說道:“瀟瀟,藍姐,你們在樹上呆着,我下去轉一轉,找一找,主動出擊。要不這一夜都過去了,咱連個野豬毛也找不到啊!”
“也好……”顧青藍點了點頭,道:“當心點。”
丁二苗嘿嘿一笑,束好雨傘,帶上部分法器和紙符,爬下樹來。
剛纔看顧青藍和季瀟瀟的扭捏架勢,丁二苗就大致猜出來了,這兩人一定是有點內急,但是又不好意思說。
所以這時候,作爲一個高尚的人,自己要找藉口主動迴避。
至於自己走了以後,她倆在樹上怎麼解決,想必,顧青藍是有辦法的。
下了樹以後,丁二苗兜了一圈,繞到遠處,自己也解決了一下小腹積水。
放水結束,丁二苗正在整理衣服的時候,忽然聽到遠處,傳來啪啪的兩聲輕響,似乎有什麼東西,從樹上掉了下來。
聽聲音,那東西就落在季瀟瀟她們所在大樹下不遠處的地方。
“什麼東西?”丁二苗拔出萬人斬,向着聲響發出的草叢裡走去。
“沒什麼,是……垃圾,被丟了下來。”季瀟瀟在樹上說道。
呃……,丁二苗頓時就明白了。一定是聰明的藍姐,把液體垃圾裝在塑料袋裡,然後丟了下來。
丁二苗一笑,有心開一句玩笑,說亂扔垃圾要罰款,想想還是算了,繼續做一個高尚的人吧。
於是丁二苗轉身,走到勞士初所在的大樹下面,和勞士初交流一下。
“勞隊長,你在上面還行吧?”丁二苗問道。
“還行,就是一個人在上面,太他媽寂寞了,要不你上來,咱哥倆聊聊?”勞士初說道。
丁二苗正要說話,卻突然聽到西邊的樹林裡,有吼叫聲,奔騰聲,向這邊急速靠近!
側耳一聽,這聲勢,絕不是一頭兩頭野豬。
“有情況,大家注意!”丁二苗出聲示警,同時一縱身,抓着樹幹向上爬去。
現在回到顧青藍她們那棵樹上,已經來不及了,只好先上勞士初的樹,看看情況再說。
勞士初的窩,搭建的矮一些,離地大約十米左右。丁二苗三兩下爬了上去,抓起勞士初的對講機,讓顧青藍和季瀟瀟當心。
通話剛一結束,只聽得萬馬奔騰的聲音,已經近在耳邊。雖然坐在樹上,但是依稀都能感覺到地面的震顫。
“吼、吼吼……!”與此同時,還有某種吼叫聲,如驚雷滾滾。
臥槽,這有多少野豬,竟然這麼大的聲勢?
“這是不是野豬的叫聲?”丁二苗扭過頭,向勞士初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