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出事了,丁二苗心裡一驚,脫口問道:“是不是老魏死了?”
雖然丁二苗並不認識什麼老魏,但是畢竟是一條人命啊。
“不是老魏死了,是老魏家的牛,死了。”報信的道,然後又問丁二苗:“你是……誰呀?”
丁二苗也不回答他,對吳劍等人道:“去老魏家裡看看吧。”
吳劍點點頭,頭前帶路,着丁二苗和季瀟瀟等人,一起走向村東頭。先前的那些鄉民們,自然也一起跟上。
走過了一百多米,到村東頭的老魏家裡。
老魏夫妻倆,正在後院的牛圈裡,對着地上一動不動的大水牛嚎啕大哭。
在農村,死了一條牛,可不是簡單的事。在經濟發展,條件好一些。要是在以往,這一條牛,幾乎就是莊稼戶的一大半產。
丁二苗吸了吸鼻子,感覺有好重的血腥氣。
走上前查看,沒發牛的體外,有任何傷痕。只不過,牛的嘴巴,卻還在流血。
用手一探,牛的身上,還有餘溫,應該死去不久。
吳劍和鄉民們,走上去安慰老魏,道:“老魏,看開點吧。在是冬天,牛死了,牛肉還能吃。趕緊找後寨的殺豬佬,把牛皮剝了,把牛肉弄出……”
“這牛肉不能吃,會毒死人的!”丁二苗打斷了鄉民們的。
“牛肉有毒?”鄉民們集體楞了一下,眼巴巴地看着丁二苗。
本以爲,老魏家的牛死了,大家還能沾點光,吃一塊牛肉分一杯羹啥的,可是這點卑微的希望,卻被丁二苗徹底毀滅。
老魏更是傻眼,甚至衝着丁二苗發脾氣,梗着脖子道:“你誰呀,你怎麼知道我的牛肉有毒?”
人家本是打算,把死牛剝皮賣肉的,雖然賤賣,但是多少也能賣一點錢吧。被丁二苗這麼一,鄉親們誰還敢買牛肉?
“問我是誰,你先,你的牛是怎麼死的?”丁二苗反問道。
老魏又看了看死牛,遲疑着道:“它、它……不是吐血死的嗎?”
牛嘴還在流血,所以老魏,這條牛是吐血而亡。而且也反覆檢查了,牛的體表上,的確沒有看到任何傷口。
丁二苗搖頭,道:“要是我沒看錯,這條牛,是被什麼東西,從嘴裡鑽進去,然後又被吃了心臟,所以才死的。”
“啊……”衆人又是大吃一驚。
“在,那妖物的毒素,已隨着牛的血液,分佈全身,牛肉劇毒無,吃一塊,就可以讓人丟了性命。”丁二苗繼續道。
老魏自然不服,伸手掰牛嘴。丁二苗急忙拉住了他,道:“仔手,要是被牛牙掛破了手,沾上毒血,有你受的。”
被丁二苗這麼一嚇唬,老魏又回手,看着地上的死牛發呆。
吳劍道:“去把後面的殺豬佬叫,剝出牛肉,扔狗吃,就知道有毒無毒了。”
丁二苗揮手製止,道:“不用這麼麻,家裡有沒有臘肉,割一塊過,蘸一點牛嘴上的毒血,然後扔狗吃就知道了。”
老魏半信半疑,從廚房裡切下一塊大二三的臘肉,小心翼翼地沾上了毒血,然後扔到了自家的看家狗面前。
那看家狗嗅了嗅,忽地開口,把那塊臘肉吞了下去。
“嗚嗚……嗷嗚……”
最多也就一分多鐘,那看家狗突然倒地,四肢抽搐渾身發抖,哀嚎不止。然後口吐白沫,再一陣掙扎,嗚呼哀哉。
衆人再度大吃一驚,老魏更是五雷轟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癡癡呆呆,泥塑木雕。
“在這條狗,也和死牛一樣,同樣不能吃。”丁二苗道:“不信我的,在又賠上了一條大狗,何必呢,唉……”
吳劍等鄉民們,這才徹底相信丁二苗的手段和識,問道:“那在這死牛和死狗,要怎麼處理?”
“挖坑,深埋,然後用拖拉機,放幾車生石灰下去消毒。要不,地下水源受到污染,整個村寨裡的人,不定都會生病。”
老魏夫妻一聽,更是嚎啕大哭。本死了牛就是巨大打擊,在還要去買石灰,還要挖坑掩埋死牛死狗。
這要挖多大多深的坑,才能深埋這條死牛啊。
看老魏的家境寒,夫妻倆又可憐,季瀟瀟插嘴道:“喂,這關係到全村人的安全,應該是全村幫忙,湊錢買石灰纔對。”
吳劍和在場的鄉民們對了一眼,點頭同意。大家一起負擔,幾車生石灰,還不是小兒科?
看老魏的情緒平靜了一點,丁二苗才問道:“老魏,你是什麼候,發這條牛死了?我。”
“我睡覺的候,聽到雞飛狗跳的,就起查看。轉到後院,就聽到牛圈裡撲通撲通響,拉開電燈一看,我的牛兒正倒在地上,四條腿亂踢。”
“有沒有看到的東西?”丁二苗問道。
老魏的臉色有一點小緊,道:
“還沒開燈的候,好像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有胳膊那麼粗,扁擔那麼,從牛圈的圍欄上爬了出去。爬的好快,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花了眼。”
着老魏手指的方向看去,牛圈圍欄的外面,就是後山。
丁二苗點了點頭,問吳劍道:“吳大叔,你們村寨裡,誰是村?”
“我就是村。”吳劍咧嘴一笑,臉上帶着當導的一點得意。
“好吧吳村,這件事,我們回你家中單獨談談。”丁二苗一笑,走出了老魏家的院子。
回到吳劍的家裡,幾人在後院裡。
“吳村,人多口雜,我擔心引起恐慌,所以剛纔在老魏家裡,沒敢太多。”丁二苗道:“夜裡作亂的東西,我已經知道了,是……蜈蚣精。”
“蜈蚣精?”吳劍和青藍季瀟瀟都是面帶驚懼之色。
“對,蜈蚣精,所以昨晚,那些公雞纔會有那麼大的反應。”丁二苗繼續道:
“這種蜈蚣,又叫噬心蜈蚣,專門偷吃動物或者人的心臟,而且都是從口腔進入,外表不留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