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冬嘿嘿一笑,道:“其實這件殺器,我一直隨身帶着,不過需要組裝。而且……丁師叔可以看,吳師叔卻不可以看。”
吳展展哈哈一笑,好奇地問道:“真是邪門了,爲什麼我不可以看?難道怕我搶了你的寶貝?”
“因爲你看了以後,會揍我的。”李清冬擺手道:“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這是什麼古怪法器,爲什麼吳展展不能看?
丁二苗皺眉想了半天,突然反應過來,撲哧一笑,伸手來揪李清冬的鬍子,道:“老傢伙,整天歪門邪道的,丟了咱茅山教派的臉!”
李清冬急忙閃身躲開,道:“我不也是爲了對付鬼王?只要打贏就好,管他什麼正道邪道?”
吳展展還是不理解,瞪着李清冬看了半天,問道:“難道……,你說的法器,是童子尿?”
一句話出口,吳展展又覺得不對,李清冬有兒有女兒孫滿堂的,他的身上,不可能還有童子尿。
“師妹,老傢伙胡言亂語,你別當真。”丁二苗忍着笑,說道:“斬殺鬼王,還是靠你的無常索和我的萬人斬。”
偏偏吳展展倔強的很,橫眉立目道:“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搞清楚,李清冬到底要用什麼邪道法器,來對付鬼王。”
“真的要搞清楚?”丁二苗問道。
“當然!”吳展展道。
“好吧,我告訴你……”丁二苗揉着鼻子,道:“我估計李清冬的法器,是、是……陰陽錐。”
吳展展聞言一愣,隨後臉色一紅,啐了李清冬一口:“我呸,爲老不尊,果然丟了茅山道教的臉!”
李清冬早已逃進自己的房間裡,一邊關門,一邊嘴中嘀咕道:“我說了叫你別問嘛,你偏要瞎打聽……”
陰陽錐,是取人的眉毛和下體之毛髮,一陰一陽,捻在一起,用來破鬼驅邪的。雖然殺傷力不小,但是過於齷齪猥瑣,一般人不屑用之。
你想啊,一個捉鬼法師,和鬼物打着打着,突然把手塞進褲襠裡去拔毛,這也太沒格調了吧。要是拍電視,這個鏡頭怎麼拍?
李清冬在自己的房間裡製造陰陽錐,丁二苗和吳展展各自回房休息。
可是丁二苗剛睡下沒多久,卻被李清冬敲門吵醒。
“師叔啊,陰陽錐現在是做出來了,可是我們缺少發射器啊。”李清冬說道:
“師叔,你親辛苦一趟,陪我去山裡找點材料,做一個簡易的弓箭。到時候,我趁着你們纏鬥鬼王的時候,給他一箭。”
丁二苗看着李清冬的眉毛,忍不住又是一笑。
老傢伙本來濃密的眉毛,稀疏了不少。眉毛如此,兩腿之間的毛髮損失,也可想而知。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多少陰陽錐,竟然用了這麼多的原材料,難不成,還打算批發出去賺上一把?
看來爲了對付鬼王,李清冬可是下了大本錢了。相對來說,自己卻是一“毛”不拔。
“你別笑啊師叔。”李清冬手裡拈着幾根搓在一起的毛髮,舉到丁二苗的面前,道:“師叔,咱們要想個辦法,把這東西射出去才行,可是這玩意太輕了,準頭不好控制啊……”
丁二苗趕緊捂着鼻子退開兩步,道:“得得得,先把你的寶貝收起來,我給你想辦法!”
“我怎麼沒聞到味道?”李清冬把陰陽錐湊到自己鼻子下嗅了嗅,然後摸出一張紙,把陰陽錐小心翼翼地包了起來。
“自制的弓箭,恐怕準頭不行。弓弩行不行?”丁二苗思索着說道:
“顧青藍那裡有弓弩,可以把箭頭改造一下,前面加一截空心木針,把你的陰陽錐,放進針孔裡,然後射出去,就不會偏方向了。”
“好主意,快去把弓弩借來!”李清冬大喜。
丁二苗只好去找顧青藍,借來了她的弓弩和箭頭。
但是弓弩拿回來以後,交給李清冬,問題卻又來了,李清冬根本就射不準。別說是移動目標,就是十米外的固定目標,李清冬也是十箭九空,毫無準頭可言。
“這可怎麼辦?”李清冬皺眉說道:“丁師叔,要不把弓弩交給你?”
丁二苗懶洋洋地說道:“那行啊,我把萬人斬交給你,你去和鬼王拼鬥,我用弓弩偷襲。”
“我是文過出身,只會掌心雷,像你和吳師叔那樣,跳來跳去地打架比武,我可不會。”李清冬嘟囔了一句,突然嘿嘿一笑,道:“有了,讓顧青藍來幫忙,用弓弩偷襲鬼王!”
丁二苗一瞪眼,道:“讓人家一個天仙一樣的姑娘,來發射你的陰陽錐?虧你想得出來,也不臉紅?!”
如果讓顧青藍知道真相,估計她會把陰陽錐直接射到李清冬的臉上,這也太埋汰人家了,何止是唐突佳人,簡直就是侮辱佳人啊!
“師叔啊,你不說,她怎麼知道這叫陰陽錐?”李清冬嘿嘿笑道:“事急從權,也是無奈之舉。”
“就算顧青藍願意幫我們偷襲鬼王,但是我們怎麼帶着她去找鬼王?她不會踏罡步鬥,不知九宮八卦方位,怎麼跟着我們一起土遁?難道我揹着她?”丁二苗問道。
李清冬一揮手,道:“這個好辦!我會事先推算出方位,讓顧青藍在某個地方等着。到時候,我們把鬼王引過去,顧青藍給他一箭,無常索和萬人斬,還有我的掌心雷一起上陣,就大功告成。”
“好吧……,我先問問顧青藍,看她願不願意。”丁二苗再次下樓,去請顧青藍過來共商大計。
很快,顧青藍到來。聽了李清冬的計劃以後,她只說了三個字:“沒問題。”
顧青藍這十來天,一直呆在貓耳寨的另一家旅館裡,守着孫紅三人,深居簡出,其實也憋壞了。現在聽說自己有用武之地,心中也很激動。大戰鬼王,這個機會不是天天都有的。
“不行,我反對!”
門外一句冰冷的話語傳來,吳展展走進了房間。
“師妹……”丁二苗愕然。
“吳師叔,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勝算,爲什麼要反對?”李清冬也不解,眨着小眼珠子看着吳展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