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丁二苗帶着季瀟瀟,向南而去,一邊順便搜索,希望可以發現什麼。
但是一圈下來,什麼也沒找到,包括無名老道的行蹤,也沒有發現。
但是丁二苗看到了一座巍巍高山,山腹已經被徹底掏空,有巨大的城郭宮殿,隱藏在山腹之中。
“這大山面積巨大,仙氣隱隱,應該就是這裡的王城所在了。”丁二苗手指前方,道:“走,過去打個招呼吧。”
季瀟瀟一點頭,和丁二苗走了過去。
嗖嗖嗖……
數百支金箭破空射來,隨後大山裡涌出一隊兵將,刀槍明亮,鎧甲威嚴。
丁二苗隨便揮揮手,以道氣將金劍激盪在一邊,站住了腳步。
對方的陣營裡,一個金甲將軍走了出來,用手中劍指着丁二苗,喝道:“前面是什麼人,到此何事?”
“下界人間道的丁二苗,求見你家天主。”丁二苗朗聲說道。
金甲將軍皺起眉頭,又問道:“找天主何事?”
“見了你家天主,才能說,還請通報。”丁二苗說道。
“不說原委,你一輩子也別想見到我家天主!”金甲將軍一揮手,道:“快滾,否則將你萬箭穿心!”
萬箭穿心,有這麼厲害嗎?
丁二苗一笑,擡腳向前走去,口中道:“不見你家天主,我是絕對不會走的。既然他不出來。只好我自己去找他了。”
“放箭!”金甲將軍猛地揮動了寶劍。
嗖嗖嗖……
又是一輪箭雨射到,破空之聲大作。
而且這一輪箭雨,比之先前的威力。增加了數倍。箭在空中划動空氣,竟然發出了耀眼的亮光。
丁二苗依舊淡淡一笑,從容向前。他身上的道氣散發開來,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金箭射到身前五尺遠處,便不能向前,紛紛落地。
“退回去,關上大門!”金甲將軍見勢不對。急忙撤兵回防。
但是丁二苗哪裡能讓他從容關門?隨即一聲大喝,帶着季瀟瀟縱地而起。衝向了城郭的大門。
金甲將軍揮劍來砍,卻被丁二苗一掌打出老遠。
剩下的兵卒們,更是阻攔不及,被丁二苗搶先一步進了城門!
雖然城堡建在山腹中。但是光線很好,並不昏暗。擡頭一看,卻見洞壁之上,鑲嵌着無數顆夜明珠,比天上的繁星還要多。
“殺,給我圍而殲之!”金甲將軍從地上爬起來,氣急敗壞地大叫。
洞內洞外,無數兵將涌到,各舉兵器向丁二苗和季瀟瀟砍來。
這是進城的入口通道。比較狹窄。對方兵將衆多,頃刻間把通道堵了一個水泄不通。
丁二苗無意濫殺,於是揮掌逼退前面堵截的兵將。向地一指,用了一個潛淵縮地的神通,想就地遁走,朝前面進發。
可是沒想到,這山腹之中禁制巨大,自己的神通竟然使不出來!
“殺……!”
四周的兵將。又潮水一般殺來,喊叫聲震耳欲聾。
季瀟瀟揮動亂紅飛花劍。將最前面的幾個兵將砍翻在地,喝道:“我們不想殺人,你們也別逼我!”
但是對方兵將衆多,季瀟瀟的話剛一出口,就被淹沒在喊殺聲裡。後面的兵將,踏着前面兵將的屍體,又源源不斷地殺來……
置身於對方層層疊疊的包圍之中,不下殺手,也別無他法。
丁二苗眼中寒光一閃,打屍鞭出手,前後各自抽了一鞭子。
啪啪兩聲脆響過後,前後的兵將猶如波開浪裂,紛紛倒向洞壁兩邊。密不透風的人潮,終於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走!”丁二苗趁着剛纔的餘威尚在,帶着季瀟瀟飛遁,向山腹深處而去。
向前走不多遠,地勢開闊起來。放眼前方,竟然一望無際。沿途有稀稀落落的城堡。
擡頭看,頂壁高達百丈,一點點逼仄的感覺都沒有,反而覺得很空曠。
“主城肯定還在前面,繼續!”丁二苗不願意和追兵糾纏,接着向前飛遁。
沿途也有很多兵將圍堵,但是丁二苗速度極快,幾乎是一閃而過,所以都沒怎麼交手。一旦交手的話,那些兵將就是死。因爲丁二苗不能心軟,否則又會像剛纔那樣被困住。
季瀟瀟有些擔憂,道:“二苗,我們這樣前進,倒是沒什麼阻力,就怕回頭的時候,會陷入重圍。”
“到時候再說,如果被困,也只有以殺開道。”丁二苗一邊向前,一邊出掌,將前方的兵將推在一邊。
前方的環境更加開闊,一座雄偉大城,漸漸進入了視線中。
嗚嗚……
嘯響聲中,一對金鈸飛來,一左一右,向丁二苗和季瀟瀟展開夾攻。
飛在空中,金鈸陡然變大一間房的面積,邊緣處光芒四射,猶如飛碟。看架勢,這是一件拿人的法寶,想把丁二苗和季瀟瀟收入其中。
丁二苗正欲反擊,卻突然靈光一閃,何不故技重施,躲進金鈸之中,然後打破金鈸,捉拿金鈸的主人,不是更省事?
上次被寶塔罩住,丁二苗就是憑藉這一招,一舉制服定海老道的。
想到這裡,丁二苗故意慌張大叫,胡亂躲閃,最終和季瀟瀟一道,被金鈸扣住。
哐地一聲巨響,兩片金鈸合縫,丁二苗和季瀟瀟的眼前,同時一黑。
“怎麼回事啊二苗,剛纔明明可以躲開的,爲什麼不躲?”季瀟瀟在黑暗中問道。
“不急。”丁二苗從隨身陣法裡取出了龍骨劍,頓時,密封的空間裡一片雪亮。
但是就在這一刻,卻有九條火龍從四面八方同時撲來,口中烈焰噴出,圍着丁二苗和季瀟瀟急速轉動。
丁二苗催發道氣,護住了季瀟瀟,笑道:“這和九龍神火罩,沒有多大區別。寶貝拿人,再用神火焚燒,屬於多功能法寶。”
“是啊,比混元金斗厲害。那金斗只能拿人,卻不能就地消滅。”季瀟瀟看着四周,道:“可以衝出去嗎?”
“當然可以,我已經是萬法不侵的修爲,任何法器,也休想傷我。但是現在出去,卻不是時候,不妨再等一等。”丁二苗說道。
“爲什麼要等?”季瀟瀟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