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內很是寬敞,有近兩百個平面,壁上點了好幾盞松脂油燈,將洞內照得很亮堂,裡面傢俱很是簡陋,只有一張木製大牀,再有就是幾張木椅和一張木桌,還有一張梳妝檯,但洞內裝飾得很是漂亮,頂部掛有鮮花構成的彩條,牆壁上佈滿了五顏六色的樹枝樹葉,在燈光照耀下,顯出異常的格調。
“福貴哥!怎麼樣?還滿意嗎?”“張姨!你真得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口中的福貴哥,我是他的兒子,我叫丁雲楓!”“我有你說得那麼老嗎?福貴哥!你爹沒在這,你還不敢認我嗎?我是張熒盈,你的情人啊!難道以前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都是你在騙我?”
“我知道你是叫張熒盈,可是我真的不是你口中的福貴哥,時間都過了二三十年了,你原先的福貴哥早已結婚生子了,並且他現在已是五六十歲的人了,他的兒子就是我!”“福貴哥!你是不是在和我開玩笑,我只不過是睡了一覺,就過了二三十年,你是不是在逗我開心?你從前也是這般的,我不開心的時候,你總能想辦法讓我開心起來!”
此時,丁雲楓總算明白了她爲什麼將自己當成是爹的原因了,她這一覺可睡得時間不短,一睡就是二三十年,對於她來說,也的確是一覺而已,因爲,雖然已過了二三十年,但她還是從前的模樣,年齡沒有增長,而爹卻已是五六十歲了。
是什麼原因促使她一覺睡了二三十年,並且沒有任何改變?聽爸媽說,張姨二三十年前因去山裡抓熒火蟲再也沒回來,後來,村裡人發現她可能是被山裡的野獸給殺死了,因爲,人們發現了她的一件帶血的衣服,並且還有幾十米長的血路。
既然她已死了,那麼在我眼前的張姨應該是鬼魂纔對,但我明明感覺得到,她似乎是活生生的,無論是從她外表,言行舉止,還是方纔一路上的接觸,她都沒理由是虛無飄渺的靈魂,如果說,她二三十年前並沒有死,而如她所言只不過是睡了一個長覺,爲何她的一切都還停留在幾十年前呢?
“福貴哥!還記得那一天我們倆去山裡相會的事嗎?我不小心被蛇咬傷了,是你一口一口地將我腿上的毒血給吸出來的,你看!我腿上還有蛇的牙印呢。”說完,張熒盈擄起褲腳,露出潔白如玉的右腿。
丁雲楓茫然地望去,只見她白如雪的小腿上,竟然有兩個暗紅發黑的齒印,很是顯眼,“爹和張姨之間真的有這麼一回事嗎?看情形應該假不了!”
“還有,你的左手臂上應該還有我的牙印在,那是我們私訂終身時我給你留下的,我是要你永遠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誓言,你讓我看看手臂,是不是那齒印還在,要知道,當時我是咬得很深的,連血都出來了!”
丁雲楓聞聽,心頭不由一喜,也許這可能是證明自己不是她口中的福貴哥的最好辦法了,興許讓她看過之後,她會失望地放了我也說不定,我身上的印跡自己是最清楚不過的了,手臂上絕對沒有她所說的什麼牙印,就讓事實來驗證吧!
想到這,丁雲楓快速地掀起了自己的左衣袖,並且還伸向張熒盈面前,“你仔仔細細看好了,我手臂上有沒有,我肯定不是你口中所說的福貴哥的!”
“沒錯!你就是福貴哥,我rì思夜想的情人,我永遠都忘不了的!”張熒盈激動地說道。
丁雲楓愣住了,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自己露在外面的左手臂,一看之下,不禁大驚失色,“天啊!我手臂上怎麼真得會有這麼一個牙齒印,有一兩公分深,呈橢圓形,位置在肘部上面一點點。”想到這,丁雲楓不由沮喪起來,看來誤會會更深了,自己也無法再說什麼了,人證物證俱在,縱有伶牙利齒又怎麼解釋得清楚呢?會是誰在我手臂上留下了這個痕跡呢?我怎麼又會察覺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