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兩鬼屍伸出四隻綠綠的長手,指甲也是尖尖的,發着綠色詭異的光,尖尖的嘴裡還發出嘶嘶的叫聲,聽聲音似乎正在發怒;丁雲楓本能地將右手探入隨身的包裡,掏出一把匕首來,想必是要用此物對抗了。
此時,奇怪的事發生了,兩鬼屍竟然沒理會丁雲楓,而是雙雙撲向黃秀娟;黃秀娟一個躲閃,竟然避開了兩鬼屍的致命一擊,然後向後退去,方向正是王鵬飛躲藏的地方,兩鬼屍窮追不捨,緊隨其後。
王鵬飛只好起身了,也拼命向後退去,那隻較高大的鬼屍見王鵬飛現身,竟然舍下黃秀娟,越過鬆鶴道長,直追向王鵬飛,兩人和兩鬼屍就在安息嶺上追逐着。
看到這一切,丁雲楓不禁目瞪口呆起來,這是怎麼一回事,太不可思議了,兩鬼屍好象和王鵬飛與黃秀娟兩人有仇似的,只是追殺他們倆,而置我和松鶴道長不顧,奇怪的是,黃秀娟和王鵬飛竟然都能在間不容髮之際避開兩鬼屍的必殺之擊,如換了我,恐怕早已傷在鬼屍之手了,難到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潛能,一般情況下,人在生死悠關之際,都有可能釋放出前所未有的能量,做出自己以前也許想都不敢想的事來,這就是潛能!
正在這時,只見黃秀娟在離丁雲楓不遠處突然停了下來,也許是累了,跑不動了,背對着丁雲楓,正對着鬼屍;丁雲楓明顯可見她身子在輕微顫抖着,看到這,丁雲瘋心頭升起一股莫名的衝動,“我絕不能讓黃秀娟傷在鬼屍之手,哪怕自己是以卵擊石!”想到這,丁雲楓拿着匕首衝了過去。
此時,鬼屍也正逼近黃秀捐,兩隻鬼爪已離黃秀娟身前不及三尺了,黃秀娟依舊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是筋疲力盡了,眼見鬼爪越來越近,丁雲楓毫不猶豫地迎了上去,擋在黃秀娟身前,他要用自己的身體提供給黃秀娟一個安全的港灣,同時,右手的匕首也向鬼屍張開的大嘴刺了過去!
丁雲楓感覺身體裡傳來一陣劇痛,接着,刺向鬼屍的匕首突然停在了半空中,原來,鬼爪已伸進了他的體內,全身一陣抽dong,緊接着無法動彈,和上次在墳山上的遭遇一樣,整個身子好象不屬於自己的了,但意識還是清楚!
丁雲楓不禁一陣沮喪,原本想來救黃秀娟的,不想非但救不了,還要搭上自己的性命,也罷,希望我能在臨死前阻擋鬼屍一陣子,黃秀娟能逃出一段距離,但明顯感覺得到,身後的黃秀娟似乎沒有移動的跡象,難到她體力已嚴重透支?丁雲楓再次愣住了……
正在此時,丁雲楓突然覺得身子又一陣冰涼,身子不由自主一陣抖動,與此同時,右手的匕首刺向了鬼屍,身體竟然又恢復了自由!只聽那鬼屍一陣大吼,向後退出數步,嘴角處溢出暗黑色的液體,神情好象極爲痛苦,隨着暗黑色的液體越來越多流出,嘶嚎聲也在漸漸減弱,眼神竟流露出恐懼和不甘!
這一變故,令場上所有人都震驚了,那頭高大的鬼屍竟然舍下王鵬飛,奔向那受傷的鬼屍;兩頭鬼屍在一起嘶吼着,好象在談論着什麼,旁若無人般,看都沒看四人一眼;此時,四人也都聚集在了一起,只聽那松鶴道長戰抖地說道,“想…想不…不到鬼屍這麼強大,我們還是趁早離去,趁它們現在還未注意我們之時,否則,讓它們回過神來了,我們就跑不了了!”
王鵬飛搖了搖頭道,“不行!爲了我們龍淵村,必須要殺掉這兩個鬼屍,不然,我們村子沒得安寧!你要走可以先走,我請你來是爲了除去鬼屍,既然未除去,剩餘的錢你就崩想拿到手了!”
說完,轉頭看着丁雲楓道,“雲楓兄弟!方纔你和秀娟是怎麼弄傷那鬼屍的,快告訴我,我們就用那辦法對付另一頭鬼屍!”丁雲楓正待搭話,忽聽一鬼屍發出震天的吼叫,猶如一聲炸雷響在四人耳旁。
衆人尋聲望去,不禁大吃一驚,只見那頭被丁雲楓刺傷的鬼屍正直直地躺在地上,似乎已經死去,周身不再是綠絨絨的,有一些白色摻雜其間,並且,白色還在慢慢增大,天哪,竟是白骨!想必,鬼屍死後會化作一堆白骨。
再看那較高大的鬼屍,正用通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四人,不!是盯着丁雲楓看,因爲,此時的它已向丁雲楓飛奔而來,眨眼便到了身前,丁雲楓還未有所反應,鬼屍的利爪已抓進了他的身體,鮮血順着鬼爪流了出來,紅紅的;丁雲楓方纔已流過一次血,還未完全止血,如今又開始流出更多的血,只覺眼前一黑,什麼也看不見了,感覺身子在不停地往下墜,墜向那無比的深淵……
丁雲楓被一陣說話聲吵醒,但他不敢睜開眼,因爲他聽見的是媽媽和王大媽的對話,因爲他聽見的是媽媽和王大媽的對話,他想聽聽她們倆會說些什麼,再者,自己是和黃秀娟及王鵬飛在一起,在安息嶺,而現在感覺是躺在柔軟的牀上,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難到自己暈倒後被送了回來?
“我說大姐!你家雲楓可真有本事,纔不過幾天的時間,就已獲得了秀娟丫頭的芳心了,在別人來說可真是天方夜談了!”“快別這麼說了,雲楓和秀娟還不知有沒有這份心呢?聽秀娟丫頭說,昨晚,雲楓是在她家喝醉了,纔在他家過夜的,今早,可能是酒還未全醒,回家途中摔倒了,你看,一身的傷,好在秀娟給他搽了藥,又叫人通知我們,雲楓也是的,不怎麼會喝酒,偏偏又要去喝!”
我是回到家了,那我定是躺在自己牀上了,昨天晚上,好象是那鬼屍爪子刺進我身體,以後就不知道了,想必是暈了過去,聽她們談話的口氣,我是今早才被送回來的,也就是說,秀娟妹子照顧了我一晚上,給我敷藥,後來見我沒什大礙,纔將我送回家!
正想着,就聽王大媽說道,“大姐!你這就不懂了,現在的年輕人都害羞着呢,怎會跟你說實話,我敢肯定,秀娟丫頭對你雲楓絕對有心,你沒看見,她離開時看雲楓的眼神,純粹就是妻子看丈夫的神色,並且,我也相信,雲楓對秀娟丫頭也有意。否則,依他的個性,絕不會在秀娟家過夜的,你就準備着抱孫子了!”
王蘭英聞聽,心頭也是暗喜,說道,“是這樣就好了,我們家的雲楓可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有個家了,他爹可是二十不到就成家了,這孩子就是不急,可把我們給急死了!”“急了也沒用,如今的年輕人講求緣分,不再相信以前的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你看雲楓這孩子,這麼久了還沒醒來,會不會有什麼事?”“大姐!你放心好了,方纔村醫不是說過了嗎,雲楓只不過是失血過多而已,沒大礙,休息一會就沒事的,要不!我們在下面大廳等,這裡就讓雲霞陪着,省得你擔心!”
時間不大,就聽細碎的腳步聲由近及遠,漸漸聽不清了,想必媽和王大嬸已下樓了,丁雲楓正想着,突然聽見撲哧一笑,接着傳來丁雲霞的話語,“哥哥!該聽的都聽完了,你也該醒來了吧!”
丁雲楓一愣,心想,我裝睡之事,雲霞怎麼知道,難不成是在唬我,也罷,反正早晚是要醒過來的,想到這,丁雲楓睜開眼,就見丁雲霞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自己,好象發現自己什麼秘密似的。
丁雲楓臉色微微一紅,假裝怒道,“你幹嗎用這種眼光看我,是不是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成?再這麼看我,我可不客氣了!”說完,假裝舉起手來,卻覺着渾身無力,連舉起手來都有些吃力。
丁雲霞吃吃笑着說道,“看你現在病貓的樣子,還想教訓我了,太不自量力了,現在輪到我來教訓你了,老實交代,昨晚在秀娟姐那有沒有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沒…沒有!我們只是喝了點酒,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應該沒什麼事發生!”
丁雲楓說得話是實情,昨晚在安息嶺暈倒後就一直人事不知,直到現在才醒來,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他當然不知道了。
丁雲霞可不信,“你騙誰?秀娟姐根本就是滴酒不沾,你不可能會一個人和悶酒吧,再說了,你也不是好酒之人,所以說,昨晚你喝醉了酒,纔會在黃秀娟家過夜,這個理由,也許可以騙得了爸媽和王大嬸,但休想騙得了我!”
丁雲楓聞聽,不由暗地裡對妹妹讚許不已,不愧是我妹妹,分析問題很透徹,實情肯定是不能告訴她的,但一般的理由又不能令她相信,該怎麼編個有說服力的理由呢?想着想着,不由皺起了眉頭。
丁雲霞見狀,嘿嘿一笑道,“哥!如果不方便說就甭說了,方纔是和你開玩笑的,我相信你不是個始亂終棄之人,男人要有責任感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好了!不說了,我去叫媽來,說你醒了,讓她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