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聽了我的話,頓時皺起眉來:“怎麼這麼麻煩?”他似乎有些淡淡的不悅。
“這個也不能怪我啊,是你突然出現,拉着我,害我跟丟了人的。”我不高興的嘟囔。
“呵,跟丟了人?你真以爲那是人嗎?”他斜眼看我:“別天真了,在這個鬼地方呆了那麼久,你一點都沒感覺嗎?”那人嗤笑一聲,冷冷的說。
“感覺什麼?”我莫名其妙的問。
“……還真是個遲鈍的女人,不過,這些事也和我無關,你要找剛纔那個婢女是吧,走吧,我帶你去。”他頓了下,然後淡淡的說。
“她其實不是人?”我其實一早也有過懷疑,這些人似乎不靠着那個白燈籠就無法行走的樣子。
“到底走不走?”男人不耐煩的冷哼。
“走。”我點點頭,他一下子抓起我的衣領子,就往前衝去,我就好像小雞被老鷹抓住一般動盪不得,卻又難受無比。
不一會兒就看見前面白森森的燈光了,男人在我耳邊低語:“記好了,明天你得帶我找到柳絮兒,否則,我就來取你的性命。”說完他一鬆手,我就掉了下去,正好掉在那個女人背後。
那麼大的動靜,她卻連頭也不會,還是隻會一味的往前走,這還真是有點看不透了,說她不是人,就算是鬼也不至於如此呆滯吧,而且她剛纔還會說話的,她到底是什麼?
想到這裡,我緊走進步想上去看個仔細,至少看看她有沒有腳,是不是人吧,可是沒想到,我走的快她走得更快,我根本追不上,沒幾步就到了碧春閣門口,她站到一邊麻木的說:“已經到了。”
我這才氣喘吁吁的走到她身邊,腳站的穩穩的,而且,在燈籠微弱燈光的照射下,她還有影子,她不是鬼,應該是人吧。
我剛剛走到門口,那個女人就轉身走了,她們從來不進來,除了吳嬤嬤,而且吳嬤嬤也不提燈籠,這一點倒是挺耐人尋味的。
走進院子,也許是聽到我的腳步聲,諸葛晗雪走了出來:“我看你今夜還能躲到哪去?”
我嘆了口氣,還是得面對,我以爲她不會如此咄咄逼人呢,看來還是我小看了她。
“大姐,你到底想知道什麼?”我有些無奈的嘆息一聲問。
“早上的問題,你還沒回我,看看,你到現在還腫得不行的臉,還有那個明顯的牙印,你能告訴我,是誰留下的麼?”
因爲不怎麼疼了,我都把這個給忘了,我的嘴還腫着,而且面上的布也被千歲爺給扯掉了,那個男人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認出我了,我們不過一面之緣,他的洞悉力也太強了點吧。
“是千歲爺留下的。”我淡淡的說。
“呵,你覺得我會信嗎?”諸葛晗雪冷笑一聲說。
“不信你可以去問他啊。”我瞪大眼睛,力持鎮定的說。
“何必問他?你別忘了,你昨天回來時,我們擦身而過,那時候你可是一點都不腫,而且昨夜,千歲爺可是和我自愛一起。”她看着我:“除非,昨夜那個根本不是千歲爺。”
我一下子就暈了,怎麼給忘了,的確,昨天回來時,她和我擦肩而過,現在是挖坑自己跳,都是因爲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讓我有些累,沒思考周全。
“好了,我告訴你,這是那位爺咬的,行了吧。”我終於是沒轍了,只得實話實說。
“果然是他來過了。”諸葛晗雪冷冷的看了一眼,轉身就走了。
她那是什麼眼神?的確她曾經說過什麼得天獨厚只有一人,難道她也喜歡北冥流觴?爲什麼那麼多人喜歡惡鬼?難道只因爲他擁有無可比擬的權勢?
不過,轉念一想,諸葛晗雪也是有問題的,她渾身充滿了妖氣,所以喜歡惡鬼,也許也沒什麼好奇怪,或許她是真心的呢?
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肯定記恨上我了,嫉妒纔是一把利刃,能割開一切的利刃,該死的北冥流觴,一切的麻煩都是他帶來的。
“爺,君千逸跑了。”鬼夜跪在地上渾身顫抖的說。
“本座知道了。”北冥流觴懶懶的說,他最近似乎心情又不怎麼好了。
“是屬下無能,請爺責罰。”鬼夜硬着頭皮跪在地那請罪。
“離開地下結界的控制,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跑了也沒什麼意外。”北冥流觴卻好像早就知道一般淡淡的說。
鬼夜有些迷惑了,難道君千逸是爺自己放的?
“退下去吧,要抓他不難,閉着眼都能猜到他在何處。”北冥流觴眯着眼雲淡風輕的說。
“是。”鬼夜顫巍巍的走出去,北冥流觴緩緩睜開眼,露出了一個詭異莫名的表情……
我今天也是累極了,躺在牀上不一會兒就陷入夢想,這時候,忽然感覺脖頸處一涼,似乎有什麼在摸我。
我翻了個身,眼皮十分沉重,根本睜不開,那冰冷的感覺越來越刺骨,摸着我的肌膚都傳來一陣疼痛,但就算這樣,我還是睜不開眼。
就在這時,我覺得好像有人壓在了我的身上,是個男人,那重量我一下子就感覺出來了。
是誰?是誰壓着我?我想反抗,卻動不了,好像鬼壓牀一般,喘不過氣來。
而壓在我身上的人,開始不安分了,那冰冷的感覺一路向下,摸到了我的身體,順着身體的曲線遊走,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這時候只感覺胸口火燒一般的痛,痛得我忍不住大吼一聲,猛然睜開眼睛,大口喘着氣,滿身滿臉都是汗。
這是怎麼回事?我的衣裳真的被人解開了,被摸到的地方紅了一片,火辣辣的疼,這不是夢,剛纔的確是有什麼東西壓住了我,然後,我摸着胸口一陣一陣發痛的地方,是這個胎記救了我?
我緩緩的坐起來,胎記還在一陣一陣的痛,脖子也很痛,剛纔那個冰冷的感覺在脖頸那停留的時間最長,我伸手去摸,入手一片猩紅,居然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