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家丁應聲而入,噼裡啪啦就把孫嬤嬤給綁了,孫嬤嬤連大聲哭喊都不敢,只是瞪着小眼睛顫抖的看着諸葛天墨,諸葛天墨懶懶的看着她,眯着眼說:“給我綁了送到外面去跪着,呵,你個狗奴才,你淋雨,老爺我也得陪着你淋。”
孫嬤嬤抖了抖身子說:“奴婢的錯,奴婢一個人去受罰,怎能累得老爺也受苦?”
“哼,你給我閉嘴,你一條賤命自然不算什麼,老爺我這雨不淋,尚書府整個就毀掉了。”說着諸葛天墨一甩袖子,就跟着出去了。
外面大雨滂沱,孫嬤嬤被綁着跪在地上,雨水把她整個都淋得溼透,而諸葛天墨則吩咐:“拿一根鞭子來。”
“是,老爺。”一個家丁跑去拿了根鞭子來,諸葛天墨親自動手,用力抽在孫嬤嬤身上,鞭子淋了雨就好像泡了水,碰到人直接就皮開肉綻了,孫嬤嬤慘叫一聲。
“叫吧,你叫得越慘,我尚書府才能保住。”
而此刻,我渾身滾燙,意識迷離的躺在牀上,感覺有人坐在身邊,鼻端是一股淡淡的龍涎香,是他,迷迷糊糊間只能想到他,他來了,他來幹什麼?落井下石嗎?
“爺,小姐只是受了風寒,小人施針之後就能降溫。”
“恩。”
“爺,那個,請移步……”
“怎麼,本座礙着你了?”
“不不不,小人施針需要點燭,否則穴位弄錯了,是要出人命的。”
“哼。”
“謝謝爺。”御醫擦着汗,心裡卻是犯着嘀咕,又是半夜三更的把人家弄來,這一次還下着大雨,而且還是這個女人,早上纔給她看過,沒啥事兒,晚上就命懸一線了,這是什麼事兒啊?
男人坐在黑暗裡看着御醫給我鍼灸,這時魁如同鬼影一般出現:“爺,那個小廝死了。”
“一夜都未熬過去?”
“沒有,爺的功力十足,那身子骨,怎麼熬得住一夜?”
“諸葛天墨那邊有何動靜?”
“他……綁了那個婆子,在雨中鞭打,那婆子被他打得遍體鱗傷。”
“動作倒是挺快,讓本座找不到藉口發難嗎?”
“你看着那個老頭,讓他給那女人治好病,本座要她明天就痊癒,辦不到就砍了那個廢物。”
御醫聽到這裡手抖了抖,好在只是普通風寒,而且治療及時,施了針睡一晚也就沒事了。
孫嬤嬤已經奄奄一息了,諸葛天墨還在抽打着,反正她那條老命肯定是保不住的了,這時一道黑影立在不遠處的樹梢上,淡淡的說:“諸葛愛卿這是在幹嗎呢?”
“爺?”諸葛天墨嚇了一跳,忙送了手中的鞭子跪在雨中。
“你這是幹嗎?這奴才犯了何事?”
“她……對三兒不敬,屬下沒有照顧好三兒,是屬下不對,屬下甘願受罰。”
“她何錯之有?本座的話,鬼夜沒有帶給你麼?本座膩了,你不懂?”
諸葛天墨渾身一顫,他也納悶啊,膩了直接吃掉,殺掉,哪還會專門找個人來告訴他?這次他是真的有些捉摸不透了。
“爺的意思是……這狗才並沒有錯?”
“本座不覺得她有錯,不過,今夜雨大,就別折騰了,搞得鬼哭狼嚎的。”
諸葛天墨皺了皺眉,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想要的是折磨諸葛九九?
“那爺……”等他再想問什麼時,卻發現已經沒有人了。
“來人啊,將這個狗才擡下去,找個大夫來診治,別讓她死了。”
“是,老爺。”
家丁迅速的把孫嬤嬤擡走,諸葛天墨則在雨中站了很久,自從爺見到諸葛九九之後就變得更加難以捉摸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寵還是虐待?
“魁爺,她已經沒事了,明天就形如正常人,不過是虛弱一點罷了。”御醫擦着汗收起針說。
“算你這把老骨頭還有點用,聽着,今夜你來過這裡的事兒,割了舌頭也不能說,爺來過這裡的事兒,更加不能說,聽到沒?”
“是是是,小人明白。”
“恩,我送你離開。”
本來還是渾身滾燙,難受得不行,現在好像忽然就沒事兒了,我安靜的睡了過去。
忽然覺得頭髮一痛,眼前出現了一片五顏六色的光,雖然不算很亮,但是十分晃眼,耳邊是整耳欲聾的聲音,好像是曲子,卻怪異得不行。
“老大,這個妞是今晚才擄來的,您看看這模樣,絕了。”一個頭發豎起來,臉色五顏六色的男人說。
“不錯,這個模樣的確調教好了,以後都是錢,找雲姐來。”一個沒頭髮的老男人捏着我的臉說。
“你們放過我吧,我只是個學生,我要回家。”我恐懼的哭了起來,說着連自己都無法理解的話。
“哎呀,今夜來了位大人物,第一次來,老總說那人我們得罪不起,所以要找個乾淨的。”這時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進來說,穿得到處露肉的衣服,看得我都臉紅了。
“乾淨的,只有這個了,但是這個還沒調教過。”光頭皺了皺眉說。
“管不了那許多了,我看這個不錯,楚楚可憐的,一看就是才入行,就她吧。”女人說着過來扯我,這時揪着我頭髮的男人鬆開了手,就是這個瞬間,我一用力推開了眼前的女人,轉身就往外跑。
“別讓她給跑了,孃的,小浪蹄子,敢跑。”
我衝出房間,卻並沒有向外跑,想也知道外面肯定都是他們的人,而且他們追出來也只會往外追,不會往裡追的,所以我乾脆往裡面跑,躲在哪個房間裡躲到天亮也許就能想到辦法離開了。
果然我跑上了樓,並沒有人追過來,而且樓上比下面安靜多了,只是所有的房間都鎖着,我焦急不已,每一間都去擰動門鎖,根本沒注意前面,一下子撞到了人,嚇得我幾乎尖叫起來。
“怎麼那麼慢,先生都等急了。”被我撞到的人眼睛上帶着兩個黑色的圈兒圈兒,穿着很奇怪的衣服,他一把拉住我,敲了敲門說:“先生,人來了。”
“讓她進來……”一道有點熟悉,懶洋洋的聲音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