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流觴輕淺的說完,轉頭看向我緩緩的說:“去見過冷逸霜了?”
“恩。”我應了聲,他一把把我抱住,又問:“她和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奇怪她爲什麼對暈倒後發生的事,一個字都不問。”
“別聽,繼續說,聲音大一點。”我正在說着呢,北冥流觴卻忽而貼到我耳邊低低的說。
我楞了一下,但還是繼續說:“你說她是不是根本沒暈,是不是偷聽了我們的話?”
“見過雲二爺了?”北冥流觴趁着我說話時,低低的問。
我點點頭,看來他這樣做很明顯是怕藍千柔在外面聽見,所以他說沒有找雲二爺來這事兒,是假的。
“不可能,我不會出這樣的紕漏,她是不是有什麼隱瞞,所以纔不敢提不敢問了?”北冥流觴接着我的話,大聲的說。
“爺……我怕,她是不是已經戳拆我的身份了?”我也配合他。
“聽雲二爺的話,給你驅鬼。”北冥流觴又趁機在我耳邊低語,我點頭。
“應該不會,就算聽到了點,也只是懷疑,沒事的,你別那麼緊張。”北冥流觴淡淡的說。
“對了,爺,小白醒了,有沒有說什麼?”我猛然想到,小白昏迷之前看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不然也不會一直被追殺了。
“它……沉睡太久,很多事都忘了。”北冥流觴頓了下,說。
“忘了?偏偏忘了最重要的那些事?”那些奇怪的話,他沒忘,我所有人認識的人,他沒忘,獨獨忘了最重要的事?
“因爲那個事,他才被攻擊,或許是自愈能力,選擇性的把那個記憶消除了吧。”
“那麼巧?”我狐疑的看向北冥流觴,他一片淡然的說:“反正老黑和那個瘋婆子都死了,府中現在也太平了,皇帝也換人做了,看到什麼並不重要了吧。”
我沉默了,他果然在保那個人,我之前猜測的,他不想把那人揭發出來的事,是真的,但是到底是爲什麼?
“今夜,宮中有事,我不陪你睡了,你自己多加小心。”他忽而開口,我頓時微微凝眉嘟囔:“每次這樣,都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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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沒了,自然就沒事了。”北冥流觴這話說得一語雙關,難道是暗指雲二爺晚上要幫我抓鬼?
“現在冷逸霜出事了,晚上你要找誰陪我?藍管事麼?”
“恐怕不行,今夜的事,我要帶她去處理。”果然他要把藍千柔支開。
“我一個人會怕。”我撒嬌的說。
“沒有惡鬼了,沒人敢傷你。”他摸着我的發說。
“爺,自從換了這個身子之後,我是越發的依賴你了,你不在總是心裡不安的很。”
“十歲的娃兒,理當是如此的吧。”
“可是我的靈魂不是十歲啊。”
“你要和身體融合,靈魂自然也要同步。”
“我想做你的女人,不是你的女兒。”我嘟着嘴說:“我的身子何時才能取回啊?”
北冥流觴頓了下,捏着我的臉說:“你在試探我?”
“我哪敢啊?”這樣他也發現了?
“你不敢?哼,那小小把戲,用在別人身上可以,別在我身上用,聽見沒有?”
“哦,可是人家真的想恢復正常嘛。”我委屈的說。
“時機到了,自然會給你,放心吧,我也不喜歡這個乾癟癟的身子,還是你的身子抱起來舒服,圓潤。
“你真的很流氓。”我臉一下子全紅了,不依的輕啐道。
“呵,我看你倒是喜歡的很呢。”他低笑一聲,附脣過來,最後一刻卻定住:“這副模樣,實在下不去手。”
我眼睛一亮,貼到他耳邊說:“這樣說的話,我可以撩了火,卻不會焚身了?”
“小丫頭,你變壞了。”北冥流觴捏了我的小腰一把,以示懲戒,我咯咯笑着,張嘴就往他臉上亂親,抹他一臉口水再說。
“你真以爲,我不敢辦了你?”他一下子把我抵在錦榻之上,居高臨下的問。
“人家纔是十歲的小女娃,你真的下得去手嗎?”我眨着無辜的大眼睛看着他,或許這樣鬧一鬧,能讓他儘早把我的身子還給我。
北冥流觴眯着眼不知道想什麼,半晌後,他忽而坐下來,然後一把抄起我,屁股朝天的按在大腿上,伸手就給了我屁屁一巴掌,那一下,不輕不重,其實也不疼,我卻燥紅了臉。
“你幹嗎?”我不悅的掙扎起來。
“別以爲我沒法子收拾你。”北冥流觴輕輕的問:“還敢不敢撩撥了?”
“不敢了,不敢了,你放開我吧。”我哀求道。
“以後,你再頑劣,我就這樣懲罰你。”說着他又不輕不重的打了一下。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忙說。
他這才鬆開手,這個男人,永遠都能有辦法掌控一切,所以他一直維護的那個人,纔是讓我萬分的介懷。
“千歲爺,北蜀起兵了。”這個時候,魁忽然出現,我怎麼忘了,他身邊到處都藏着這種暗衛,剛剛那丟臉的一幕,他是不是全看見了?我真是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呵,看來,龍瑞改朝換代的消息,走得很快啊,北蜀是想趁亂撈點好處去。”
“千歲爺要親自督軍嗎?”
“這個小小的地方也要我親自督軍?讓君千逸去吧,也是時候給他發揮他的帝王之才了。”
“可是,讓他掌握兵權,是不是有些冒險?”
“呵,冒險嗎?”北冥流觴勾脣輕笑,魁低着頭,我看得出他身子十分僵硬。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剛剛提到了君千逸,他居然還爲北冥流觴所用?我以爲,逃過那一劫後,他應該是帶着家族逃走了,隱遁了。
“沒有人能懂得了龍瑞的兵權,去吧,讓那小皇帝傳旨,君千逸封爲徵北大將軍,帶兵討伐北蜀。”
“是。”魁不再多嘴,人一會兒就不見了。
“你竟然會讓君公子去掌兵?”魁走後,我十分驚愕的問。
“爲何不可?把他打發到邊疆去,正好斷了你的念想,也讓他別老覬覦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