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千柔倒是好,四兩撥千斤的把這問題給推開了,我也沒有繼續追問,反正她也不會說,我只是試探試探而已。
來到書房,卻着君千逸撞了個正着,我腦子一轉,頓時說:“君公子,好久不見,你還好嗎?”一邊說,一邊暗地裡給他使了個眼色。
“還可以,沒想到還能再見你。”君千逸似乎看懂了,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好久不見,可否借一步說話?”君千逸說着看向藍千柔:“如果不方便,那也就不勉強了。”
“呃……這個……”我也回頭看藍千柔,似乎有些猶豫。
“我什麼都沒看見。”藍千柔說着轉開身去,我也是奇怪了,她似乎對君千逸很是照顧的感覺,上一次還親自給他整理面部,他們難道有什麼關係嗎?
“你可是有事要我辦?”來到隱蔽處,君千逸開門見山的問。
“的確是,現在也不方便多說,我這裡有個東西想讓你幫我保管,這是靈煤,受傷在沉睡,醒過來它自然會來找我,但是,有人要搶走它,那些人連千歲爺也可以不放在眼中,所以,你答應了,斷然會有生命危險,你可以拒絕我。”
說着,我就把小白拿了出來,君千逸二話不說,就把東西接了過去:“它生我生,它亡,我必定不會苟活,你救我一命,如今我就還給你。”
“謝謝你,君公子。”我要行禮,卻被他拉住:“動作太大,會被人看出來的。”
“那就失禮了。”
“你我之間,過命的關係,無需說這些。”君千逸說完,把小白收在懷中說:“那我先告辭了。”
“等等,你這樣是出不去的,我讓藍千柔送你。”
我走回去,二話不說就跪在地上了:“藍管事,我有一事相求,你定然要答應我。”
“這麼大的禮,肯定不是好事吧。”藍千柔看着自己的指尖,淡淡然的說。
“我想請你送君公子出去。”
“……呵,爲何?”
“因爲我怕他走不出這個大門。”
“你……”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噓,拜託了,我不得不信你。”我雙手抱着不斷的哀求。
“知道了,我去就是了。”藍千柔皺了皺眉:“記住了,你欠我一個人情。”
“永生永世都記得,謝謝你了。”我忙說,她冷冷的撇了我一眼,轉身走到君千逸身邊說:“走吧,君公子。”
兩人相繼離開,我這才繼續走到書房。
“千歲爺,九九求見。”
“進來!”北冥流觴的聲音很正常,並沒有什麼不妥。
我推門進去,他正在書案後看摺子,並未擡眼看我。
“藍千柔說,你要見我?何事?”他看起來似乎很忙。
“芸秀閣昨天被人掃蕩,翻得亂七八糟,這事兒你知道嗎?”我試探的問。
“早些時候,藍千柔來稟告我了,怎麼,你沒受傷吧?”他似乎並不在意,只是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甚至頭也未擡。
“傷倒是沒傷着,就是……昨夜,又有人來我懷中偷東西,這府上完全沒有一點安全感。”
北冥流觴緩緩擡頭:“是因爲那個煤球吧?”
“不管是因爲什麼,我是你的女人,你不該護我周全嗎?”我咬着脣低下頭說:“就算只是妾,也該要護我周全的吧?”
“……你想如何?”北冥流觴又低下頭,緩緩的問。
“我也不知道,這府上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個人,除了你和藍管事,我真的沒有信任的人。”
“你想要藍千柔去保護你嗎?”北冥流觴淡淡的問。
其實,一開始,我只是想把小白交給他,現在小白給了君千逸,我一時還真不知道該和他要求點什麼了。
“我只想能安安穩穩睡個好覺。”我想了想說。
“睡在我身側,便能安穩了不是嗎?”北冥流觴忽然勾出一笑,邪氣的問。
“你若是不怕穿幫,我也不怕睡,反正人都是你的了,我尊你爲夫君,這一點,自然早就想到了。”
“是嗎?”北冥流觴把摺子放下,擡眼看我:“那今夜就搬過來吧。”
“你說真的?”我驚愕的問。
“你說呢?”他一手支着下巴,定定的看着我問。
“我以爲你在說笑,現在你把我弄到身邊,不怕露餡兒麼?再者說,冷逸霜對你……反正,我不能答應。”
“既然知道,那就彆嘴硬,我完全不怕穿幫,大不了,讓你做淸倌兒,做男人打扮便是了。”他說着,站起來一步一步走近我:“我就是要治治你這口不對心的毛病。”
“治好了,該無趣了。”我瞪了他一眼,退後幾步說:“府裡有人要殺我,護不護我,你看着辦。”
說完我轉身就要走,他卻一把扯住我的手,將我拉到懷中,大手豪不客氣的就往胸前鑽去。
“你幹什麼?”
“那個煤球呢?”他微微皺眉:“你把它交給誰了?”
“啊?小白呢?該死,我最終還是把它弄丟了?”我假裝才發現的樣子,驚慌失措的說。
“諸葛九九,你敢騙我?”北冥流觴捏着我的手用了力,我頓時感覺到手腕處要斷了般疼。
“我沒騙你,等你的時候,我就忍不住睡了那麼一會兒,該死,肯定就是那個時候……”
“藍千柔一直在你身邊,沒人敢在她面前動手。”北冥流觴冷冷的說。
“那就是她取走了,找她來對峙啊。”我咬着牙說。
“你以爲我不會嗎?”北冥流觴鬆開手,一把將我甩到地上,然後吩咐:“去叫藍千柔進來。”
不一會兒,藍千柔就進來了,看到裡面的情況,她似乎並不驚訝。
“說,那個靈煤現在何處?”
“屬下無能,請千歲爺懲罰。”藍千柔忽然跪在地上說。
“怎麼回事?”北冥流觴皺起眉問。
“屬下趁着九九睡着時,把那個靈煤拿了出來,本是想自己保管,但是來時卻被人搶走了。”
“誰能從你的手中搶走東西?”
“是那個瘋婦,屬下感覺,她的修爲應該在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