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了一聲,不求紅禪有多厲害,我只求他能恢復原來的樣子就好,沒事出來貧尼老衲的刷存在感逗我們開心,我跟他之前已經是脣亡齒寒,這個小傢伙必須快點好起來。
我困的不行了,一頭躺在牀上,剛要準備睡覺的時候,雙姐突然問了莫名其妙的問:“小曦啊,你覺得你師父這個人怎麼樣?”
我那時候已經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猛的睜開了眼睛,“我師父啊……面冷心熱,很好啊,是我見過最正直的人。”
雙姐手裡面好像在織着什麼東西,說:“恩,他這個人總是能先人一步看透很多事情,卻還不說,心裡有數,也從不跟別人透露心聲,他能輕易的看穿別人的一切,別人卻看不明白他,想想還真有點不公平。”雙姐說的時候面頰緋紅,低下頭又飛快的忙活自己手裡的活。
我本來困的不行了,被她這麼一問睏意減退了不少,我跟雙姐幾乎很少說話,這還是第一次我們住在一起,赫連雙頓了頓,繼續問:“你是不是很喜歡七爺,感覺你很依賴他。”雙姐問的時候假裝隨口一問,低着頭也不看我,但我知道她應該很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我微微一笑,說:“當然喜歡了,他是我師父嘛,雙姐我困死了,等我醒了再說吧。”我趕緊閉上了眼睛,假裝要睡着了,主要是我不敢再跟她談下去,接下來的話題我猜都能猜到,只是不想面對而已。雙姐也沒在多說,在我睡覺的時候一直都在忙活手裡的活,我還哪裡睡得着,只是閉上眼睛眯了一會,便又被凌熠辰叫走了,天下之大,能讓周曦失眠的,唯有秦淮一人。
我起來的時候大概是晚上十點多,這期間腦子裡飛快的轉了關於案子的N種可能,反正也睡不着,凌熠辰對我們說:“咱們今晚去探探那密道吧,直接西面的空墳往炮樓裡面走,探的時候大家千萬要小心,雖然說鄧局長他們都下去過,沒發現什麼事,但是我總覺得這炮樓有問題,也許有什麼陣法在他們面前沒有施展。”
林葉恩了一聲,“你排除這個可能,大家都小心點吧,尤其是保護好兩位女同志,這是七爺走的時候特意交代的。”雙姐臉上露出微微一笑。
晚上十一點多,我們從住的地方出來往西面的空墳走,還不知道今晚會不會繼續有人遇害,我們剛出來,接着夜色我看
了一眼炮樓,頓時目瞪口呆,“炮樓裡面有亮光!”我朝着凌熠辰說道。
凌熠辰不耐煩的答應了一聲,“知道了,不就是綠光嗎?咱們昨天晚上不是看見了嗎?”
我立馬皺起眉頭,說:“不對,是黃色的光,好像是手電筒的光,裡面有人影。”我朝着那邊的窗戶看到,在黑夜之中我的眼睛非常有優勢,不但能看清楚東西,而且還看的非常遠。
李波哼了一聲,說:“估計是境外的實力來了,或者是冥昱教的,難道他們也都是來找抓糾的?就是不讓紅禪復活?”
凌熠辰緩了片刻,說:“不要亂猜了,咱們先去看看再說,如果碰到了境外的那個勢力不要硬碰硬,畢竟他們的裝備精良,咱們抵擋不了。”
衆人恩了一聲,西面比較開闊,但都是雜草,連種地的都沒有,好像村子裡的人刻意避諱這裡一樣,這座空墳後面是座圓形的堡,有點像上次我們在方壺古國裡見到的那個圓形的堡差不多,只是比那個要簡陋和破舊很多。
圓堡是空的,通向下面有臺階,下臺階的時候,李波站在牆邊上看了一會,對我們說:“這墓穴不是用來掩人耳目的,是真的,而且還是個古墓,至少是清朝以前,現在我具體還判斷不出年代。”
凌熠辰恩了一聲,我們沿着密道一直下臺階,這密道挖的非常深,我一直沒想明白,在一條江下面挖密道,那是要挖的多深纔不會被江水灌進來,通江本身看上去就不淺,我們下了很久纔到了平地上,真如鄧警官說的,這裡面一塵不染,就好像每天有人打掃一樣。
李波對墓葬和武器都比較有研究,隱調局的人在全面發展的同時也要各精一路,他看了一眼出現在我們眼前的密道,說:“這應該是墓道,也是修建了至少幾百年了,看來傳聞有誤,這根本就不是鬼子挖的用來逃生的隧道,而是本來就有,炮樓恰巧建在了此,發現了這個墓打通了。”
看來不到現場很多線索我們都發現不了,凌熠辰邊走邊把我們上午探查的結果跟大家簡要的說了一下,袁聰頓時來了精神,“你們說他們爺爺那輩到底幹了什麼,怎麼都有這樣的交代?看來是一起去過什麼大凶的地方,還不讓離開碾子山,感覺不是蠱,而是惡意的詛咒。”
林葉半開玩笑的說:“我看這墓就挺兇
,你說他們是不是把這個墓盜了,然後被一個大糉子詛咒了,大糉子早就跑了,所以成空墳了。”
我頓時一臉黑線,這幾個人這麼豐富的想象力到底是從何而來,凌熠辰突然轉過來對我們說:“我發現了一件事,不知道對咱們查案子有沒有幫助,就是強子他爺爺,不是說參加過抗戰嗎?我本來以爲是八路軍呢,但是在強子他家看到了照片,又一張他爺爺穿着軍裝的,我一看那根本不是八路的,是二鬼子啊,就是傳說的皇協軍。”
我們幾個頓時噗的噴了出來,雙姐白了一眼說:“整了半天是個叛徒啊,還以爲是老英雄呢。”
凌熠辰嘆了口氣,“不管是非對錯的,人都沒了咱們也無需追究,跟咱們也沒多大關係,而且還有一點非常巧合,我問了那餘下那幾家人,他們的爺爺輩都一時糊塗當過一陣子二鬼子,不過後來都改邪歸正了,是因爲整個據點的鬼子都消失了,不知道讓誰端了,但是你們想想,二鬼子當時應該可以自由進出這個炮樓的,當時這裡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導致他們禍及子孫,再加上一炮樓的鬼子都消失了……”
凌熠辰說的我毛骨悚然,這下面的密道七拐八彎,不過好在沒什麼岔道口,一直都是一條路順下來,密道很長,我們幾個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鐘纔到頭,一個極長的臺階出現在眼前,這一路都很順利,並沒有發生什麼事,而且說是墓葬的話還有點奇怪,根本沒有耳室,更別提棺材了,從進來開始就是墓道,哪有這麼奇怪的墓葬,難道真的空墳?
上去的臺階非常粗糙,跟之前我們下來的簡直天壤之別,李波看了看,說:“這臺階應該是鬼子自己修的了,上面估計就是炮樓,只是這墓葬……”正說着,上面突然有腳步聲,閃過一絲手電筒的燈光,瞬間又消失了。
我們幾個相互看了一眼,都將手電筒關掉,用閉息之力,然後放輕腳步,慢慢走上去,上去的樓梯並不長,我們六個上到了一層,一層並不大,呈圓弧形,這炮樓裡三層外三層的水泥塗的極厚,我看了一圈,沒有任何人的影子。
剛轉頭要跟凌熠辰報告情況,卻在窗戶外看見一張陰鬱的臉往我們這邊看,他瞪着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們,而那張臉我一眼便認出來,就是我們在車上碰見的男人,只是跟白天有點不大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