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的猜測跟秦淮說了,三個人面面相覷沉默了良久都沒說話,華老爺子意味深長的嘆了一下,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希望將來你能不迷失自己。”然後必須給秦淮包紮傷口。
大家沉默了良久,我們現在不方便出去,阿皮在外面給我們買來了很多好吃的,主要是秦淮受傷了需要吃點好的補補,關鍵是有最喜歡的鍋包肉,看見這個菜我能吃兩碗飯,至於做法詳見《舌尖上的詭域屍咒》,有點扯遠了,經過白天的精華拍賣,我現在餓的已經前胸貼後背了,凌熠辰邊吃邊說:“華老爺子,您這麼忙我們,不怕濟引找事嗎?”
華老爺子諷刺的笑了笑,道:“時至今日,除了老夫這條爛命,還有什麼好怕的?”我苦笑了一聲,不知道該回什麼。
秦淮嘆了一聲,道:“現在看來,濟引、陳虎和方家應該是一夥的,其他幾家都在觀望,而且都跟冥昱教有或多或少的關係,這樣下去只怕冥昱教以後越來越難對付了。”
華老爺子點點頭,道:“如果他濟引真有出家人的與世無爭,也許這世間真的會少很多事情,只是人活着就會有慾望,如今他已經處在這個位置,只怕這照他心裡期望的還遠遠不夠,得不到就要爭,就要搶,殊不知,這世間的很多人比能爭會爭之人活的更灑脫,只可惜濟引永遠不會懂得這個道理。”
我一臉黑線的看着華老爺子,別說濟引沒明白,我都沒明白,他說了這個一大串到底要表達什麼,我發現他們一個一個的怎麼都跟哲學老師一樣,說大道理一串一串的。
我們幾人誰都沒說話,已經差不多晚上十點多了,阿皮剛剛從外面探聽了消息回來,說濟引找我們已經找瘋了,而且已經跟隱調局的總局取得了聯繫,告了秦淮一狀,還要殺害白帽子的罪名按在了秦淮身上,陳虎也在總局裡一頓攪合,還添油加醋的說秦淮會邪術養小鬼,把他殺人的場面描述的血雨腥風,跟武林大片一樣,我立馬覺得這小子不去寫武俠小說真特麼是屈才了,秦淮現在的身體情況已經是隱調局之中公開的秘密了,只因爲他隨時有可能被靈煞控制身體,所以一直算個不定時的炸彈吧,陳虎借這個理由終於接手了秦淮五組組長的位置,本來以爲他至少也會被總局免職,結果被調到了一組,聽雙姐說當時陳虎的臉都黑了,氣沖沖的就走了,
我想象了一下陳虎當時的表情就覺得爽到爆。
阿皮繼續道:“讓總局知道了,再加上陳虎的挑撥離間,七爺,您這回的麻煩可真是不小了,但是怪就怪在總局那邊現在好像沒人什麼動靜,感覺有人故意把事壓下來了。”
秦淮仍然是一臉從容,好像阿皮說的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淡淡的說了一句,“知道了——”然後從包裡拿出鏡子羅盤看了看。
凌熠辰忽然皺起眉頭,道:“我有一事沒明白,高柏銘我們一直都猜測他是冥昱教的,在飛機上掉包祝由師的女人應該跟蠱煞有聯繫,蠱煞絕對不會將自己養百鬼之子的方法輕易傳授給他人,他們同是冥昱教的人,他插這一腳算是幫忙,還是在搞破壞?”
秦淮冷笑了一聲,“只怕他們冥昱教內部的鬥爭不會少於八大家族,甚至更加慘烈。”華老爺子現在算是跟我們站在統一戰線,他一直對濟引表面上仁義道德,背地裡卻機關算盡的做法頗有不滿,剛剛在我昏迷的時候,秦淮已經將我們最近的經歷跟他講述了一遍。
華老爺子也告訴我們,在他用禁術復活兒子的時候,導致了黑龍煞,引來了那個他放在藥引裡的一魄,應該是七魄中的惡魄,如此我們只剩下欲魄沒有找到,現在距離高柏銘限定的時間之剩下不到四天,我們必須抓緊找到那個鼻菸壺。
“秦七爺,你對這高柏銘的身份可有什麼看法,老朽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華老爺子忽然表情變的很嚴肅。
秦淮禮貌的說:“願聞其詳——”
“這件事情你們隱調局應該也知道,十幾年前我聽說冥昱教左使帶了一些人去探秘沉沙墓,好像是要去找什麼東西,沉沙墓有多兇險道上的人都知道,我但但是聽到也很震驚,後來再沒聽說過左使出現,也沒聽說他們回來,大家都猜測他們應該已經在裡面遇難了。”
我在前面提過關於冥昱教的等級,除了他們的冥主之外,其次是左右使,然後是十二煞,左使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了。
秦淮恩了一聲,“這個事我聽說過,那時候我師傅還在,關於這件事,我還記得當時他閉關了兩天卜卦問天,出來的時候只是嘆了一句說,現在不是時候,他們去了定然是有去無回,但有一個死人可以回來,只是沒想到一切這麼快就開始了,我當
時並未理解師父的話,現在看來……”秦淮沒把話說完,我跟凌熠辰卻已經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凌熠辰磕磕巴巴的問:“有一個……死人可以回來是什麼意思?”
我清楚的記得第一次在鬼屋見到高柏銘的時候,他以我和雙姐他們的性命做要挾讓秦淮幫他找東西,秦淮當時加了一個籌碼,就是關於沉沙墓的秘密,當時高柏銘冷笑了一聲,說秦淮真會找人,這世界除了他之外,沒有人活着從沉沙墓裡回來了,難道高柏銘就是華老爺子口中的那個冥昱教的左使?莫非秦淮一早就看破了高柏銘的身份?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一切也都解釋的通了,之前發生的那些案子,林葉就猜測冥昱教想復活什麼人,我們從塗山墓裡逃出來的時候,在通往外面的滑到上刻着塗山族人復活某人的秘法,而我們尋找的這些東西都有高柏銘的七魄附着在其上,看來高柏銘當年去沉沙墓雖然是回來了,卻是以某種特殊的狀態存在了,換句話說他本來已經死了,只是以某種方法讓自己的魂魄得以保存到現在,這也正應了我師祖那個問天卦。
如此種種,我回憶起先前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原來高柏銘一直步步爲營,計劃設計的一環扣着一環,還真是煞費苦心。
凌熠辰撲騰一下站起身來,臉色慘白,用沙啞的聲音問道:“高柏銘就是左使?你早就知道爲什麼不告訴我?”凌熠辰用質問的口吻說道,我從沒見過凌熠辰發火,尤其是對秦淮發火,今天見他這樣我嚇了一跳。
秦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別說我那個時候並沒有把握,就算告訴了你,你能怎麼樣?還是不去找東西眼錚錚看着小曦死?”
凌熠辰動了動嘴,緩緩的坐下,沉默了很久沒在繼續說話,我被他們兩個的對話說蒙了,爲什麼凌熠辰一聽說高柏銘是左使會這麼激動?難道他們家族跟左使還有什麼仇怨?自從參加了這個八仙盛會,好像牽扯出了很多以前我並不知道的恩怨,我聽的一頭霧水,卻有不好問什麼。
秦淮看了看手中的鏡子羅盤道:“咱們要抓緊去找那個鼻菸壺的下落,否則一旦過了今晚,那標記的力量就會大大減弱,而且時間也越來越少了,小曦,你恢復的怎麼樣?能不能參加行動?不行你就在這裡養傷,這周圍我已經結陣,其他人進不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