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武說道:“要不是瘋二出現得及時,他們就得逞了。|i^”舒逸笑了:“是嗎?聽你說的這個瘋二倒還真有些意思,有機會我一定要見識見識。”
謝意擔心付琳,他說道:“我去看看付姐姐。”舒逸說道:“好好勸勸她,如果我猜得沒錯,商三爺天亮之前一定就會回來的。”謝意說道:“他到底是去哪了?”舒逸說道:“估計是找個地方躲了起來。”
謝意來到付琳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付琳把門打開,見是謝意,她淡淡地說道:“有事麼?”謝意笑了笑:“睡不着,想找付姐說說話。”付琳讓開了身子:“進來吧。”謝意進了屋,在椅子上坐下,點了支菸:“付姐,別想那麼多了,商三爺一定不會有事的,至於五爺,既然是‘武銳’勒令他離開苗疆,那麼他應該是去古屯了。”
付琳嘆了口氣:“希望吧。”謝意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在怪先生?”付琳說道:“我有什麼資格怪他,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古屯的事,倒是五爺爺,唉,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五爺爺已經六十的人了,卻還是一顆爭強好勝的心。”
謝意說道:“或許經過今晚的事情,他能夠醒悟吧。”
付琳搖了搖頭:“你不瞭解他!算了,不說他了,剛纔我的態度不太好,舒先生是不是有什麼想法?”謝意笑了:“你也太小看先生的氣量了,先生知道你心情不好特意讓我好好勸勸你,對了,先生還說,最遲天亮前商三爺就會回來。”
付琳的眼睛一亮:“真的?”謝意說道:“騙你做什麼?先生的話從來不會錯。”付琳說道:“看來你很崇拜他?”謝意說道:“說實話,先生是我唯一敬重和佩服的人,武功身手,智慧謀略雖然他都十分了得,但在我看來卻還是其次,他最令人敬佩的是他的人格魅力。”
付琳望着謝意,象是在思考着什麼。
謝意說道:“付姐姐,你要真和他接觸多了就會知道先生是個值得你信任的人。”
付琳伸手拉住了謝意的手:“小謝,你坦白告訴我,先生是不是知道什麼?”謝意把舒逸對今晚的事情的推測說了一遍,付琳的臉色數度變化:“三爺爺不可能這麼做,他不可能做出這樣不顧及他人性命的事情。_!~;”
謝意說道:“等他回來一切就都清楚了。”付琳說道:“這萬一他不回來呢?”謝意說道:“一定不會的。”
付琳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她很隨意地和謝意聊着,聊一些過去的事情,看上去好象已經開朗了不少。
另一個房間裡,沈靖武和舒逸也在聊着,沒有人了沈靖武才把金生水的事情說了一遍。舒逸說道:“雖然我剛纔說商自在可能因爲商自滿的事情擺了你一道,可是也不完全正確,因爲至少還有兩種可能,第一,他知道你的來歷,知道你的身邊一定會有守護者,所以才這樣做。”
沈靖武說道:“這樣的可能性好象並不大。”
舒逸說道:“那就是另一種可能,商自在與‘武銳’之間有着什麼默契,那個瘋二的出現不是個偶然,也不象瘋二說的那樣是跟着‘心煞’和‘補一刀’來的。”沈靖武點了點頭:“商家也是苗疆一系,他們真和‘武銳’有什麼聯繫倒還真有可能。不過就算是這樣,商自在也不是爲了我的安危考慮,我想他更多顧及的應該是……”
他用嘴向舒逸的那隻大包呶了一下,舒逸笑了,事實確實應該是這樣。
黎明時分,商自在果然回來了。他才踏進院子,舒逸便打開了房門。
天已經麻麻亮了,商自在見到舒逸他笑了笑:“舒先生不是在莫家的嗎?怎麼回來了?”舒逸淡淡地說道:“商三爺應該知道我爲什麼會大晚上急匆匆地趕回來。”商自在楞了一下:“我真不知道!”舒逸說道:“商三爺好手段,五爺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這時沈靖武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臉上還帶着微笑:“這不是商三爺嗎?”商自在嘿嘿一笑:“沈記者,你也起那麼早?”沈靖武沒好氣地說道:“我們不是起得早,是壓根都沒睡。”商自在望向舒逸:“舒先生剛纔說五弟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
舒逸說道:“進屋再說吧!”
商自在跟着舒逸他們進了屋,舒逸輕聲問道:“不知道昨晚商三爺去了哪了?”商自在回答道:“我一直在山上啊,怎麼了?”舒逸一雙眼睛射出精光:“是嗎?你在山上什麼地方?”商自在說道:“哦,昨晚山上風大霧大,我就找了個背風的地方呆着,不曾想實在太困了,就睡着了。”
他的目光並不閃爍,舒逸知道他在說謊,也不點破:“原來是這樣啊,你倒好,睡得舒服,可知道把我們都給急死了,特別是付姑娘,她拖着小謝上山找了大半夜,就連我也被他們叫了回來,我也上了山的,可就是沒能找到三爺。”
商自在的臉上帶着一抹愧疚:“這真不好意思,讓大家爲我擔心了。對了,舒先生,你還沒告訴我老五到底怎麼了。”舒逸這才把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有遺漏的地方沈靖武在一旁補充着。
商自在聽得臉色頓變:“這個畜生,怎麼能夠做出這樣的事來?舒先生,你放心,回去我一定稟明老太爺對他嚴加懲處!”舒逸笑了笑:“那是你們古屯的事情,我就不管了,明天我們就搬回莫家去住。沈記者,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沈靖武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倒是想一起去,可是這合適嗎?”
舒逸說道:“沒有什麼不合適的,想去就一起去吧!”
正說着,舒逸的電話響了,他沒想到打電話來的人竟然是龍飛揚,現在纔是六點多鐘,龍飛揚這個時候來電話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飛揚,什麼事?”舒逸問道。
龍飛揚輕聲說道:“舒處,你讓我幫你聯繫車局的事情我已經向車局說了,原本他說是今天下午和你見面的,可是現在情況有變。”舒逸還以爲車銳改變了主意不想和他見面:“他反悔了?”龍飛揚象是在苦笑:“不,是提前了,他準備現在見你。”
舒逸楞了一下:“現在?”龍飛揚說道:“是的,現在,地點是鄉文化站。”舒逸說道:“能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嗎?”龍飛揚說道:“商自滿死了!死因不明,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也沒有中毒的跡象,就是他的臉上帶着無比的恐懼。”舒逸大吃一驚:“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是誰死了?”龍飛揚說道:“商自滿。”
舒逸掛斷了電話,商自在問道:“出了什麼事?”舒逸望着高自在:“商五爺死了!”商自在象是觸電一般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什麼?你說什麼?”舒逸重複道:“商五爺死了,死因還沒查明,我現在得出去一趟。”
商自在說道:“我也去!”舒逸攔住了他:“三爺,你還是不要去了,相信我,我這是爲了你好!”舒逸不知道車銳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萬一商自在讓他給惦記上,雖然說不準會不會有什麼危險,但至少也不是什麼好事。
商自在還想堅持,沈靖武也說道:“商先生,你還是聽舒先生的話吧,他不想你去是有他的道理的。”商自在嘆了口氣:“那好吧,舒先生,希望你能夠找出殺害老五的兇手。有什麼消息及時告訴我們,唉,我得馬上向老太爺彙報一下。”
舒逸一個人趕往鄉文化站,一路上他都在想着兩個問題,第一到底是誰殺了商自滿,第二他爲什麼要殺商自滿。
一個晚上發生了那麼多事,商自在和商自滿先是一個失蹤,再是一個被逼走,結果卻是一生一死,這樣的結果是誰也想不到的。舒逸走得並不快,他覺得從小水電站到鄉文化站這四十分鐘的路程裡他能夠想很多的事情。
他首先想的是商自在的失蹤,如果真如自己的推測一般,商自在是因爲想逼走商自滿而故意消失的話,那麼有必要消失這麼長的時間嗎?爲什麼偏偏商自在纔回來沒多久就聽到了商自滿的噩耗?舒逸的心裡冒出一個想法,不過他還是不太願意相信,因爲這個想法太瘋狂了,商自在怎麼可能殺害自己的親弟弟。
既然不是商自在,那又是誰呢?會是那個瘋二嗎?瘋二要對他下殺手在小水電站就有機會,他既然都敢開槍射殺“補一刀”對商自滿下手也沒什麼奇怪的。
舒逸還得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和車銳的見面哪些是能說的,哪些是不能說的,沈靖武的事情肯定是不能說的,昨晚發生的事情呢?瘋二呢?舒逸突然覺得這件事情彷彿又是一個巨大的圈套,只是他卻不知道這個套子想要套住的人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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