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了狗叫的聲音,沈靖武皺起了眉頭,這狗的叫聲他白天聽過兩次,應該就是離這不遠的那家農戶養的,也就是謝意去借鋤頭給舒逸挖筆記本的那家,離這兒並不遠。_!~;
這個時候狗這樣的叫法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它聽到了不熟悉的動靜。是的,有兩個人正向着小水電站這邊走來,沈靖武聽得出來,這腳步聲很是陌生,莫非真是衝着這兒來的嗎?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商自滿那均勻的呼吸聲也沒了,他彷彿是一下子消失了一般,無論沈靖武怎麼用心的聆聽,都沒有他的一點聲息。
沈靖武感覺到不妙,他一直對於自己的聽力很是自信,他不相信商自滿能夠在他根本一點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離開水電站,就算他的動作再輕,都不該瞞得住自己,因爲在這樣安靜的夜晚,這麼近的距離他甚至是應該能夠聽到商自滿的心跳的。
一種莫名地恐懼襲上沈靖武的心頭,恐懼來源於什麼,是未知,沈靖武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突然,他聽到了聲響,那是用湯匙刮玻璃般的聲音,尖銳、刺耳。
他的心裡一驚,那種恐懼感更強烈了,到底是誰在弄出這種聲音?他是怎麼知道用這樣的方式破壞自己的聽力的?每一次聽到這種聲音,沈靖武的聽力就會嚴重下降,降到普通人的程度,而要恢復則需要至少一週的時間。
看來自己的底細已經讓人家摸清楚了。
沈靖武的心亂了!他掏出了槍,跳下牀站到了門邊,對方既然已經破壞了自己的聽力那麼下一步一定就會現身來對付自己了,沈靖武打開了槍的保險。
西邊獨峰的溶洞裡,謝意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付琳輕聲問道:“怎麼了?”謝意搖了搖頭,他蹲下身去用手電查看那暗室的入口,付琳也蹲下身來:“能打開嗎?”那是一塊大約長一米五、寬七十公分的石板,石板蓋得嚴絲合縫,好在石板中間的位置有兩個鐵環,鐵環是嵌進石板裡的,因爲在石板上有凹槽,正好能夠嵌住鐵環。
謝意試了試,憑他的力量根本就提不起來。
付琳說道:“來,我們一起吧。”兩人一人提住一個拉環,一起使力。石板終於動了動,可還是起不來。_!~;謝意皺了下眉頭:“付姐,你覺得商三爺一個人能夠把這石板給弄開嗎?”付琳搖了搖頭:“不可能,或許他根本就沒有進來!”
謝意說道:“出去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請沈記者和商五爺來幫把手。”
付琳說道:“你還是擔心三爺爺會在裡面?”謝意嘆了口氣:“要是真在裡面,那一定不是他自己進去的,而是被人弄進去的。”
付琳擔心地說道:“三爺爺不會已經……”謝意說道:“別瞎想,如果他真在底下,那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你想想如果是你殺了人會費那麼大的力氣把人給藏進去嗎?如果他沒有進洞,出事的可能性就更小子,以商三爺的身後,就算打不過,跑是應該沒什麼問題的。唯一的解釋,一定是去追什麼可疑的人去了!因爲追得緊,所以沒時間給你發信息。”
付琳苦笑道:“發不了信息打個電話總成吧?”
兩人往回走,很快就出了溶洞。謝意突然發現打電話讓他們來是很不現實的事情,沈記者是肯定不能離開的,而至於那個商自滿,他對付琳說道:“沈記者還得看着行李,你看能不能請你五爺爺來?”付琳點了點頭,接過謝意的手機撥打了商自滿的號碼,關機的。
付琳說道:“五爺爺的電話關機了!”謝意接過來找到了沈靖武的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把原本神經就繃得很緊的沈靖武嚇了一跳,他接聽了電話:“喂,哪位?”才說完一句話,他的電話竟然就沒電了!沈靖武忙着想換塊電池板,房間的門卻打開,沈靖武嚇了一跳,手機掉到了地上。
門口站着的竟然是商自滿:“沈記者,晚上睡覺最好把蠟燭吹了,不然很容易引起火災的。”水電站早已經斷水斷電了,所以他們用的都是從小賣部買回來的蠟燭。
商自滿說完,看到了沈靖武掉到地上的手機和握在手裡的槍,那槍口竟然是對着他的。
“沈記者,你這是做什麼?什麼時候記者也配槍了?”面對商自滿的詰問,沈靖武這時也冷靜了許多:“仿真槍,我帶着防身的。”商自滿冷笑了一聲:“是嗎?那我就不打擾沈記者休息了,那東西最好收好,很容易走火的。”
商自滿轉身正準備帶上門:“誰?出來!”他好象聽到了什麼動靜,沈靖武也上前兩步,到了商自滿的身後。
黑暗中走出了兩個人影,從身形看是一男一女。
商自滿手中的電筒打亮射了過去。兩人的年紀都不會超過二十五歲,穿着都很時尚,看上去就象是城裡的商二代,男人雖然不帥,卻稱得上酷,女人稱得上美女,特別是那一對豪乳很是惹眼。
男人開口說話了:“舒逸的房間在哪?”他一口的官話,開口就問舒逸的房間,沈靖武皺起了眉頭,看來他們果然是衝着舒逸的那隻大揹包裡面的東西來的。
商自滿淡淡地說道:“你們是什麼人?”
女人靜靜地站在男人的身後,一言不發。男人微微一笑:“我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定要聽我們的話,別惹惱了我們,否則你們就死定了,對了,那個叫莫棟的應該還沒走遠,你們正好可以搭個伴!”
商自滿冷然說道:“是你們殺了莫棟?”男人說道:“是,也不是!人是我們殺的,可殺他卻不是我們的意思,明白嗎?”沈靖武說道:“明白,你們充其量就是人家手裡的一支槍!”他話才落,手中的槍槍口已經對準了那個男人:“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但是我知道你們爲什麼而來,不過我想你們一定會失望。”
男人沒想到沈靖武會突然掏出槍來,他的眼裡閃過一抹兇光:“你會後悔的!”他才說完,沈靖武的槍便脫手了,而奪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身邊的商自滿。雖然沈靖武之前對他也有着防備,可他怎麼也沒想到商自滿竟然會和來人有勾結。
就在商自滿奪過他的槍的同時,他擡起腳一腳就向商自滿的腹部踢去,可惜他根本就不可能打得過商自滿,商自滿是古武者,自幼習武,他的體魄與功夫都不是沈靖武可以比擬的。
那個說官話的男人也動了,他手中多了一把薄薄的鐵皮刀,雖然薄,卻十分的鋒利,直接抹向了沈靖武的脖子!好在沈靖武也算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他的應變速度非常的快,瞬間向後退出了一米!
女人飛了起來,一聲輕喝,攔住了沈靖武的退路。
“哈哈,打架了!好玩!”一個聲音的出現頓時把院子裡緊張的氣氛給化解了。包括商自滿在內,大家都吃了一驚,院子裡何時多了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這人過來拉住了沈靖武,簡直就直接無視了商自滿他們。他把沈靖武拉回到房間門口,奇怪的是商自滿和那一男一女竟然沒有出手阻攔,因爲他們的臉上都還寫着疑惑。
他們不知道這個猥瑣還帶着些微臭味的糟老頭子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就在他們還在腦子裡面閃着這個念頭的時候,糟老頭就把沈靖武拉回了房間。
這樣就成了沈靖武在房間裡面,老頭攔在房間門口,商自滿和那對男女站在屋外。
老頭好象根本就無視了門口的三人,他一臉的傻笑:“他們三個打你一個是不是你搶了他們的糖啊?”沈靖武哭笑不得,這個時候怎麼突然冒出這樣一個極品,因爲他已經看出來了,這老頭的腦子有問題。
商自滿已經回過神來:“老頭,我們有正事,你別在這搗亂。”
老頭子轉過身去望着他:“正事?什麼是正事啊?”女人已經受不了了,她捂住了鼻子:“和他廢話什麼,快攆他走!”男人出手了,不過動作雖然看着很快,進攻卻不很凌厲,他覺得對付這樣一個瘋老頭根本用不了下重手。
沈靖武很納悶,他的預感爲什麼一直沒有出現,可是現在他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細想:“老人家,這沒你什麼事,你走吧!”他焦急地說道,同時一把想拉開瘋老頭,免得他被男子傷到。
男人的片刀眼看就要刺中老頭,老頭竟然稱出半步躲開了,而且他彷彿就是無心爲之,因爲他的目光望着的是商自滿手中的槍,他的臉上露出笑容:“哇,這玩具槍真漂亮。”他的話沒說完,一把就抓了過來。
抓槍的時候他好象是沒有站穩,一個踉蹌撞了一下商自滿,商自滿後退了一步,同時槍響了,一槍正打在男人的大腿上,男人半跪了下來。老頭高興得蹦了起來:“我打中了,真好玩!”
商自滿彷彿明白了什麼:“老頭,你到底是什麼人?”老頭在扭頭的剎那又是一槍打中了男人的手腕,片刀落到了地上,然後他用槍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問我嗎?哈哈,我叫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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