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揚拿起了喜丫泡好的茶喝了一口:“我倒是聽說過一幅畫,和你這畫有些相似的地方。k";;”趙老財的眼睛又是一亮:“哦?”龍飛揚笑道:“我聽說曾經有幅《苗疆迷霧圖》,是幅鉅作,後來給拆分成了五幅畫頁,除了第一幅有個題頭,最後一幅有個落款以外,中間的三幅就是什麼都沒有,只是裸畫。”
龍飛揚捕捉到趙老財眼裡的變化:“我在想,趙家丟失的這幅畫會不會就是其中之一呢?”趙老財淡淡地說道:“說實話,對畫我是不太懂,我只知道那是一幅老畫。”龍飛揚說道:“我想趙家應該不只這一幅畫吧?”趙老財皺起了眉頭:“警官,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龍飛揚說道:“我想看看趙家的藏畫。”趙老財楞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趙家沒有什麼別的畫了,僅此一幅。”龍飛揚笑了:“如果趙家不是有藏畫的嗜好,那麼我是不是應該認爲這幅畫有很特別的意義?”
趙老財有些不高興了:“兩位警官,我是失主,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們不去幫我找畫卻在我這兒浪費時間,我真的懷疑警方的辦事能力!”孟靜輕聲說道:“你別激動,畫我們要找,可我們總得搞清楚這是一幅什麼畫吧?就憑你隨口這麼一說,我們上哪找去?”
趙喜丫在一旁靜靜地聽着,臉色陰晴不定。
龍飛揚補充道:“況且我們也得搞清楚你是不是真的丟了那幅畫吧?”趙老財一下子站了起來:“你們是說我報假案嘍?”龍飛揚沉聲說道:“叫什麼,坐下!”趙老財讓龍飛揚那氣勢給嚇了一跳,只得乖乖地坐了下來。
趙喜丫終於忍不住了,她拉着趙老財的衣袖,勸趙老財坐了下來:“阿爸,你就和警察說實話吧!”趙老財扭頭瞪了喜丫一眼:“你……”接着他一聲嘆息,頹然地坐了下來。
龍飛揚看了孟靜一眼,兩人交換了個眼神,流露出的就兩個字:有戲。
孟靜對趙喜丫說道:“你是?”趙喜丫輕聲說道:“我是他女兒,我叫喜丫。”孟靜點了點頭,微笑着說道:“喜丫啊,來,你也坐吧!”趙喜丫看了一眼趙老財,趙老財沒有說話,她搬把椅子也坐了下來:“阿爸,你就告訴他們吧!”
趙老財看着女兒,喜丫又說道:“與其整天爲了那幅畫提心吊膽的,還不如把實情告訴警官,人家都已經給我們家下了最後通牒,阿爸,你也不想看見我們家出什麼事吧?”趙老財咬了咬嘴皮,又是一聲長嘆。k";;
龍飛揚說道:“什麼最後通牒?出什麼事?”趙老財又掏出他那包劣質香菸,龍飛揚忙把自己口袋裡的煙拿出來,遞給趙老財一支,趙老財苦笑着搖了搖頭:“別,我就是這賤命,從開始抽菸這抽的這玩意,習慣了,改不掉!”喜丫說道:“我阿爸這個人做事認死理,包括抽菸,我們也給他買過好煙,帶嘴的,可是他偏就喜歡這個。”
龍飛揚尷尬地笑了笑,把自己的煙收了起來,接過趙老財遞來的煙點上。
趙老財一邊抽着煙一邊說道:“你們說得沒錯,這幅畫就是《苗嶺迷霧圖》其中的一幅,應該是第三幅吧!這幅圖是文革時一個插隊的知青交給我父親的,聽父親說那個知青後來摔下山崖死了,這玩意就留在我們的家裡了。”
龍飛揚望着趙老財的眼睛:“是他告訴你們這是幅什麼圖的嗎?”趙喜丫搖了搖頭:“不,之前我阿爸也不知道這是幅什麼圖,直到我畢業回來以後,有一次我在衛生所提到家裡有這樣一幅畫,我們呂所長聽了很感興趣,他到我們家來看了之後才告訴我們這幅畫是《苗嶺迷霧圖》中的一幅,他還明確是說是出是第三幅。”
孟靜輕聲問道:“他又是怎麼知道的?”趙喜丫回答道:“我也好奇,就問他是怎麼知道的,他說他以前曾經在什麼地方看到過,至於什麼地方他記不起來了。”龍飛揚對趙老財說道:“你繼續!”
趙老財接着說道:“就在一個月前吧,一個外鄉男子找上門來,說是想出錢買這幅畫,一開口就是兩萬元。”龍飛揚有些走神,關於趙老財家的事情現在聽來怎麼和莫棟跟舒逸說的出入那麼大?莫棟說這幅畫是趙家傳下來的,而趙家是古武世家,他們很看重這幅畫,一直嚴密地保護着,可聽趙老財說出來的又是另一個版本。
孟靜說道:“那是個什麼樣的男子?”趙老財說道:“是個漢人,大約三十幾歲,濃眉大眼的,一臉的橫肉,他說他姓孫。”龍飛揚問道:“他是怎麼知道你手上有這樣一幅畫的?”趙老財搖了搖頭:“不知道,知道我們家有這畫的人也不少,幾個本家都是知道的。”
龍飛揚又把話給帶了回去:“趙大哥,我聽說你們家是武術世家?”趙老財笑了笑:“哪有那事,不過大清朝的時候祖上倒是出過一個武狀元,武術世家我們當不起,不過老趙家的人都會些莊稼把式。”龍飛揚暫時把那幅畫由來的疑惑給忍住了,他示意趙老財繼續往下說。
“原本對於我們來說那畫本來就是可有可無的,能夠賣兩萬塊錢也不錯,兩萬塊對於你們城裡人或許不算什麼,可對於我們鄉下人來說那可是一家人小半年的努力。我是動心了的,是丫頭不同意。她說那人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人,他敢花兩萬塊買這幅畫一定是有什麼隱情在裡面,我聽了丫頭的意見,回絕了。”
趙喜丫接過了話:“後來我把這事向我們呂所長說了,他說這畫是無價之寶,別說兩萬,就是二十萬都不能賣。他還說,這畫裡藏着一個大秘密,是什麼秘密他不肯說,只是說讓我們好好保護好這幅畫,總有一天會有人來拿去的。”
龍飛揚皺起了眉頭,趙喜丫是第二次提到了鄉衛生所的呂所長,看來這個呂所長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看來得抽空碰碰他。
其實如果舒逸在他一定不會覺得奇怪,呂所長是古屯人,他知道《苗嶺迷霧圖》很正常,只是這件事情在舒逸和商堡主見面的時候他隻字不提,這倒有些捨得思考。
趙老財說道:“拒絕了那個男人之後,我以爲他就不會再來了,誰知道才過了不到一個禮拜,他又來了,這次他把價碼提到了八萬,八萬啊,說不動心那是假的,不光是我,就是我的老大、老二都一齊勸我,說這價格已經很不錯了,可以賣了。雖然呂所長說什麼那玩意很值錢,可是也總得有人來出這錢啊!老大讓我再和人家講講價,再加幾萬看看。”
孟靜淡淡地說道:“你就是加個十萬他還是會出這筆錢的。”
趙老財楞了一下:“你怎麼知道?對,我確實和他討價還價來着,我說他這個價格太低了,他就直接讓我說個數,我就說了,十五萬,他竟然考慮都不考慮,直接就答應了。”龍飛揚一下子坐直了,緊張地問道:“你賣了?”
趙老財苦笑了一下:“沒有,他的態度讓我更加疑惑了,而就在這時,丫頭又給我說了,她說呂所長說如果真把這幅畫給賣了,那我就是苗家的罪人,賣了那幅畫就等於賣了苗家人的祖先。雖然我並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我的心裡卻有了疙瘩,於是我再次把這件事情給推了。”
趙老財喝了一大口茶:“可偏偏這次我主動還了價,那男人說,既然我還了價說明我已經答應他把東西賣給他們了,所以我必須履行我的諾言,十五萬將這幅畫賣給他們。我當然堅決地再次進行了拒絕,他出到了二十萬,然後對我說,如果我還是不答應賣那麼他們不介意爲了這幅畫做出任何瘋狂的事情,到時候傷害到我和我的家人就對不起了。”
龍飛揚問道:“你的兩個兒子呢?”
趙老財說道:“都在家呢,你們要見他們嗎?”龍飛揚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只是隨便問問。對了,你覺得會不會是他們把趙家有這幅畫的消息透露出去的?”趙老財忙說道:“不會,一定不可能是他們。”龍飛揚淡淡地笑了笑:“他給你們的最後時間是什麼時候?”
趙老財回答道:“明天,他們說明天還會再來,如果我再不答應他們就會對我和我的家人不利。不過我不敢,我們老趙家的人不是被嚇大的,我已經讓喜崇、喜高做好了準備,只要他們敢來,我們一定要他們好看!”
龍飛揚說道:“他們最後一次來找你又是什麼時候?就是你最後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趙老財想了想:“兩天前吧!”孟靜輕聲問道:“那幅畫還在趙家?”趙喜丫點了點頭:“嗯,還在!”孟靜說道:“你們知道這幅畫藏着一個什麼秘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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