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萱兒終於平靜了一些,她說道:“去濟州!”鎮南方楞了一下:“濟州?”齊萱兒點了點頭:“是的,濟州。 ”鎮南方說道:“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吧?”
齊萱兒說道:“是小蕊他們殺了淳于陽剛。”鎮南方皺起了眉頭:“小蕊是什麼人?”齊萱兒說道:“小蕊是個小孩,不,她也不是小孩,她已經二十五六歲了,可看上去就象十三四歲的小女孩。”鎮南方嘀咕道:“侏儒嘛!”
齊萱兒點了點頭:“對,她長不大,她是樸永健的得力手下,因爲相貌的原因,很容易被人忽略,但你如果輕視她的話,你就離死不遠了。”鎮南方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樸永健的人殺了淳于陽剛,劫走了你?”
齊萱兒回頭說道:“是的。”鎮南方說道:“這十來天你都一直被他們給關着?”齊萱兒說道:“我是前天逃出來的,只是他們一直在找我,我只能先藏了起來,直到今天才找到機會和你聯繫。”
鎮南方淡淡地說道:“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齊萱兒苦笑道:“樸永健和小蕊他們出去辦事了,只留下兩個男子看着我,我,我想了個辦法,讓他們窩裡鬥,趁他們不留神我便跑了出來。”鎮南方點了點頭:“色誘?”齊萱兒幽幽地嘆了口氣:“或許這也是女人的一種厲害武器吧,只可惜魅力不夠,沒能讓他們鬥個你死我活。”
鎮南方笑了:“剛纔看到你這副樣子我還真沒敢認,清純玉女的形象一下子全沒了。對了,你還沒告訴我去濟州做什麼。”齊萱兒說道:“去找一個答案。”鎮南方問道:“爲什麼只讓我一個人來?”齊萱兒淡淡地說道:“因爲我現在誰也不相信。”
鎮南方微笑着說道:“除了我?”
齊萱兒搖了搖頭:“包括你。”鎮南方說道:“你還真矛盾,既然不相信我,爲什麼還要讓我來接你?”齊萱兒說道:“因爲我相信舒逸,既然他選擇你做他的徒弟,我只能賭一賭,賭他的眼光。”
鎮南方有些無奈:“你怎麼突然會變成這樣?”齊萱兒輕聲說道:“因爲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的住處很隱秘,可淳于處長卻在那兒被殺,小蕊他們也能夠找到那兒,說明有人出賣了我。”
鎮南方同意齊萱兒的看法,只是齊萱兒有雙重身份,軍安和海軍情報處的某些人都知道她的那個秘密住處,想要查明白確實不太現實。鎮南方這才明白,齊萱兒說的誰她都不相信的原因。
鎮南方說道:“你去濟州找什麼答案?”
齊萱兒說道:“‘通靈學院’你知道嗎?”鎮南方踩了一腳剎車:“什麼?你是說‘通靈學院’就在濟州?”齊萱兒用力地搖了搖頭:“不,星辰演藝公司在濟州港有個拍攝基地。”鎮南方已經重新發動了車子:“星辰演藝公司?這和‘通靈學院’有什麼關係?”齊萱兒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無意中聽小蕊和一個男子提到這兩個地方的。”
鎮南方心裡有些擔憂,雖然他始終都覺得柳雪有問題,但真正聽到柳雪的公司與那個“通靈學院”有牽扯的時候,心裡還是沒來由的有那麼一點難過。
鎮南方說道:“你準備怎麼查?就我們倆?”齊萱兒白了鎮南方一眼:“你怕了?”鎮南方搖了搖頭:“我怕什麼?你一個女孩都不怕,我更不會怕了。”齊萱兒說道:“我們偷偷地到拍攝基地去吧,我想在那兒一定能夠找到我們需要的答案。”
鎮南方說道:“我想不明白,演藝公司和萬聖教怎麼會扯上關係。”齊萱兒說道:“我也不明白,不過有一點我能肯定,演藝公司涉嫌人口拐賣。”鎮南方楞了一下:“這也是你爲什麼會因爲一部不怎麼樣的片子進演藝公司的原因吧?”
齊萱兒點了點頭:“這件事情袁財山也知道。”鎮南方心裡一驚:“袁財山?”齊萱兒問道:“他不會沒有告訴過你們吧?”鎮南方沒有說話,袁財山還真的從來都沒有提起過這件事。齊萱兒發覺了鎮南方的異樣,她說道:“知道我爲什麼不打電話給袁才山嗎?”
鎮南方心裡“咯噔”一下:“你懷疑他?”齊萱兒淡淡地說道:“他和柳志在經濟上有些不清不楚,所以我不得不多想。還有,他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爲了錢什麼事情都敢做的人。”鎮南方嘆了口氣:“至少在我們和他第一次認識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的人,老舒收了他,我們都以爲他會改變的。”
齊萱兒說道:“改?太難,說得好聽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說難聽一點,是狗就永遠改不了吃屎!”鎮南方說道:“不會吧,爲這事老舒可是警告過他的。”齊萱兒說道:“這個人是很能幹的,可惜人品差了些。”
車到了濟州港,在距離“星辰影視基地”大概一里路的一家酒店裡,鎮南方和齊萱兒開了兩個房間住下,鎮南方讓齊萱兒先洗個澡,他自己出去爲齊萱兒置了一身新衣。
齊萱兒洗好澡出來的時候鎮南方已經回自己的房間了,齊萱兒看到那身新衣服,竟然是從裡到外的,齊萱兒的心裡微微有些感動,鎮南方是個細心的男孩,自己穿衣的尺寸他竟然也判斷得十分合適。
穿戴整齊,齊萱兒敲開了鎮南方房間的門。
“謝謝你!”齊萱兒關上門輕聲說道。
鎮南方正在吃着泡麪:“來,那桶是你的,就知道你也該出俗了。對嘛,現在看上去順眼多了。”齊萱兒端起泡麪,心裡又是一暖。
鎮南方問道:“我們什麼時候行動?”齊萱兒說道:“一點以後吧,一會我去打探一下,看看今晚有沒有夜拍的劇組。”鎮南方說道:“那你小心一點。”齊萱兒笑了:“放心吧,沒事的,至少我比你能打吧?”鎮南方掏出槍來:“這個你帶上。”
齊萱兒問道:“那你呢?”鎮南方又掏出一把:“我把和尚的借來了,完了,看我這記性!說好十點前給和尚去電話的,還好,還有十幾分鍾。”齊萱兒輕聲說道:“你不會告訴他我們在什麼地方吧?”
鎮南方說道:“我相信他。”齊萱兒說道:“那好吧,還有三四個小時,你可以讓他們過來。”鎮南方說道:“怎麼?你想通了?”齊萱兒點了點頭:“也正好看看到底誰是那個內鬼。”鎮南方望了她一眼:“你還是懷疑袁財山?”齊萱兒埋起頭吃着泡麪。
鎮南方給和尚去了電話,然後讓和尚悄悄叫上葉清寒、小盛二人馬上趕到濟州來。
齊萱兒見鎮南方掛了電話,她輕聲問道:“你也懷疑袁財山?”鎮南方咳了咳:“我只是不希望我們今晚的行動有什麼閃失,至少來的三個人是我絕對相信的,我們曾經在一起出生入死。”
齊萱兒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
吃過泡麪,齊萱兒就走了,她要去打探一下影視基地的情況。
就在齊萱兒離開沒多久,鎮南方接到了陸亦雷的電話。
“南方,你去了濟州?”陸亦雷問道。鎮南方沒想到自己纔到濟州沒多久陸亦雷便知道了。鎮南方說道:“嗯,剛到。”陸亦雷說道:“是不是有什麼發現?我聽說你找到齊萱兒了!”鎮南方把齊萱兒失蹤以及到濟州的原因說了一遍,陸亦雷聽了沉默了半天,鎮南方也不敢催促他。
“這樣,南方,既然到了濟州就好好查查,另外我會讓陸優和影子他們先把小紀給監視起來,柳雪那邊小盛已經動了,現在嶽局他們在負責監控,看來萊市的案子也該到收網的時候了。”
聽了陸亦雷的話,鎮南方很是納悶:“收網?這八字還沒有一撇呢!”陸亦雷笑了:“怎麼?心裡沒底?”鎮南方“嗯”了一聲,陸亦雷說道:“放心吧,要不了多久了,希望你能夠跟上你師父的節奏!”陸亦雷說完便掛了電話,搞得鎮南方一頭霧水。
鎮南方從陸亦雷的話語中嗅出了一些名堂,那就是關於這個案子有很多事情是他們所不知道的,如果說萊市的案子是一盤棋,那麼舒逸可能是棋盤上的那顆馬,而自己充其量是馬前卒!鎮南方有些鬱悶,不過他好象又想明白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看不明白這個局,舒逸也應該是當局者迷。
想到這,鎮南方得意的笑了。
一個小時後齊萱兒回來了:“今晚有一個劇組有通告,好象是拍恐怖片的。”
鎮南方說道:“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齊萱兒回答道:“當然有關係,如果沒有劇組有通告,我們進去如果被發現就會很扎眼,如果有通告,那麼萬一進去被人發現,還可以假裝是劇組的人。”
鎮南方說道:“他們已經進場了嗎?”齊萱兒說道:“嗯,人家七點半就進場了,今晚估計是要幹通宵的,他們吃宵夜的時間大概是一點半到兩點左右,那個時候大概會有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人也相對混亂,我們就趁那個時候潛進去。”
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