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的速度確實比小惠要快得多,漸漸地他和白影的距離越來越小,從三十幾米拉到了十幾米,沒多久,白影和他就變成一前一後了。
白影突然停了下來,轉身面對着和尚。
和尚看清了這個穿着一身白色衣物的人。
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長得很美,很少有人用美這個字眼來形容男人,大多是用帥。可是和尚在看到這個男子第一眼的時候首先想到的便是美!柳眉、鳳眼、櫻脣,皮膚白淨,身材高挑。他正望着和尚微笑,露出了兩個小酒窩。
小惠這時也追上來了,當她看到這個男子的時候她楞住了,她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美的男人。和尚發現自己有些失態,忙望着男子淡然地說道:“你是誰?”男子臉上帶着傲慢:“你又是誰?”小惠也反應過來了:“你在我們院外鬼鬼祟祟的到底想做什麼?”
男子雙手一攤:“誰鬼鬼祟祟的了?你看到我鬼鬼祟祟的了嗎?”小惠氣結,不過她確實沒有看到男子到底做了什麼,不過小惠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她冷哼一聲:“不管你是什麼人,你必須跟我們走一趟!”
男人聽了小惠的話,皺起了眉頭,用不屑的眼神望向小惠:“你覺得就憑你們真能留得下我嗎?”小惠沒有說話,直接就一把就向男人的手腕扣去,男人步子輕劃,很輕易就避開了小惠的攻擊:“我不屑和女人動手,所以你不要逼我!”
小惠聽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如果說剛纔她還是試探性的攻擊,那麼現在她則是用盡了全力。男人沒想到小惠竟然也是個難纏的主,小惠的攻擊沒有任何的花哨,一招一式都衝着男人的要害去的,這是廣仁自創的拳法,是他在實戰中總結出來的。
男人雖然應付自如,可心裡卻着實一驚。沒想到一個黃毛丫頭的身手竟然這樣的凌厲,他對這幫人的來歷更加的好奇了。
男人的身法很特別,小惠感覺自己竟然連對方的衣角都沒能碰到,小惠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強敵,對方的年紀明顯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可這身手也太恐怖了吧!看來前兩次遇到的那個高手應該就是他了。
男人傲氣地笑道:“小妹妹,你打不過我,要不讓你的幫手一起上吧!”他眼角瞟向了和尚。小惠大喝一聲:“狂妄!”再次凝聚了力氣,雙拳如風般的向男人打去,男人不再與小惠周旋,只見他雙手強行分開了小惠交織的雙拳,一掌狠狠地打在小惠的腹部,小惠吃痛,後退了幾步。
男人負手而立:“我說過,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他望着和尚:“你也不是!”
和尚點了點頭:“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小惠沒想到和尚那麼快就認輸了,甚至根本就還沒有動手。她不滿地對和尚說道:“你怎麼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和尚一臉的無奈:“出家人不打誆語,打不過就是打不過了!”
男人淡淡地說道:“既然你們留不住我,對不起,我可就走了!”
小惠一臉的焦急,她瞪了和尚一眼,和尚卻視若無睹。
男人轉身便準備離開,這時一個聲音輕輕地傳來:“嶺南鍾離世家的?”男人身形一頓,微微抖了一下。他轉過身來,看到一個影子慢慢地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小惠驚喜地叫道:“舒大哥!”來人正是舒逸,他雙手背在身後,臉上掛着微笑,看了一眼小惠:“怎麼樣,這次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
小惠臉上一紅:“說得人家象很驕傲的一般,真正驕傲的在那!”她指了一下那個男人。男人的眼睛望着舒逸,舒逸和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是一身白色的唐裝,而舒逸則是一身黑色的中山裝,只是舒逸還戴着一副黑框眼鏡。
男人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鍾離家的?”舒逸說道:“因爲我曾經見過你的身法,鍾離遺恨是你什麼人?”男人臉上一驚:“你認識我四叔?”舒逸說道:“有過幾面之緣!”男人聽舒逸的話,覺得他和鍾離家也不是特別有故,他冷傲地說道:“你也來想留下我的?”舒逸微笑着點了點頭:“正是!”
男人笑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留住我,動手吧。”
舒逸搖了搖頭:“我可不想欺侮小孩子,你還是乖乖地跟我們回去吧。”
男人聽舒逸的話,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裡,他的臉色變了變:“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說完他腳下划動,步伐很是詭異,就象幽靈般地飄到了舒逸的面前。只見男人的雙拳猛地向舒逸頭上砸去。
舒逸只是微微偏了下頭便讓過了他的拳頭,手肘頂向了他的腋下,男人一驚,身子歪了歪,躲過了舒逸的攻擊,這下他不敢再大意了,他發現舒逸比小惠強了不是一點,他後退一步,望着舒逸:“你到底是什麼人?”
舒逸淡淡地說道:“跟我走,我自然會告訴你!”
男人不再多話,飛起一腳向舒逸踢來,舒逸的雙腳還是一動不動,一隻手準準地抓住了男人的足踝,用力向上一擡,另一隻手便作勢要狠狠地砸向他的關節處。舒逸這一拳要是砸下去,男人的腿不斷也得脫臼,男人想要掙脫舒逸的控制,可哪有那麼容易,他的身體跌下,只得以手支撐着地面,就在舒逸的拳頭要打到他的腿關節的時候,他閉上了眼睛。
舒逸沒有砸下來,而是放開了他:“你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跟我們走吧。”男人知道舒逸說的沒錯,他輕輕地嘆了一聲,點了點頭。
他是聰明人,自己的攻擊舒逸連腳步都沒有動一動就化解了,舒逸的身手自然要高出自己許多,他不明白,漭鎮怎麼會突然多出這許多的高手。
舒逸也不再說話,他轉身就走,男人跟在他的身後,小惠和和尚則走在後面,小惠的臉上露出得色:“我還以爲你真的無敵了呢!”和尚輕聲說道:“小惠姑娘,你就少說兩句吧!”
回到鎮南方他們住處,舒逸把男子領進了堂屋。大家都在堂屋裡站住,眼睛都看着這個美男子。舒逸坐了下來,接過小惠泡的茶,然後輕輕問道:“說吧,你來漭鎮做什麼?”男人說道:“我不能說,除非你先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人!”
小惠說道:“你要搞清楚,你現在可是階下囚,問你什麼你最好老實回答,別耍花樣!”男人白了小惠一眼:“就算我輸了和你也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如果我不想讓你們追上,你們根本就一點機會也沒有。”小惠還想和他鬥嘴,舒逸擺了擺手:“小惠,他說得對,他是故意讓你們追上的,不然你們還真是追不上他。”
小惠見舒逸這麼說,她也不敢再多話了。
舒逸望着男人說道:“我可以告訴你我們是什麼人。”說完他掏出證件,扔在了桌子上。
男人拿起舒逸的證件,看了一眼,楞住了。他沒想到在小小的漭鎮竟然會遇到國安部的人。男人環視了一圈:“你們都是?”舒逸點了點頭,男人嘆了口氣:“沒想到除了我們,竟然還有人也盯上了漭鎮。”舒逸說道:“你說的我們是誰?是嶺南鍾離家麼?”男人說道:“當然,不然還會有誰。”
舒逸輕聲說道:“都坐吧,坐下說。”
大家都坐了下來,舒逸才問道:“你說鍾離遺恨是你四叔,那你叫什麼?”男人擡起了頭,高傲地回答道:“鍾離天!”舒逸點了點頭:“鍾離天,鍾離世家最年輕的高手。”小惠問道:“舒大哥,鍾離世家很厲害嗎?”舒逸笑了笑:“或許你們不知道,華夏有八大世家,大都有幾百年的歷史,就比如你沐姐姐的雲都沐家就是其中之一。”
舒逸點上支菸:“另外還有就是雲都陸家,陸優先生就是陸家的傳人!這些世家大多都隱於塵世,不問世事,不過他們家族龐大,要不就是武術傳承,要不就是經濟傳承,或者其他的什麼,可是無論是以哪種形式存在,這些世家的勢力都是不容忽視的。而這些世家的保衛者也大多是絕世的高手,對了,包括你們廣家也一樣。”
鎮南方說道:“沐家,陸家,廣家,鍾離家,還有另外四大世家又是哪些?”舒逸回答道:“北河畢家,南河陳家,魯東費家,金陵方家!”謝意說道:“這南河陳家會不會指的就是陳家溝?”舒逸微笑着點了點頭:“對,陳氏太極!”
舒逸說道:“以後你們如果遇到這些世家的人,能不結怨就別結怨,當然,也不用怕他們,如果他們膽敢危害華夏的安全,我們也不用對他們客氣。”說完,舒逸望着鍾離天:“說吧,你們鍾離家遠在嶺南,爲什麼會盯上漭鎮?”鍾離天望着舒逸:“虧你還說認識我四叔,你難道不知道我四嬸就是漭鎮的嗎?”舒逸楞了一下:“王馨麗竟然是漭鎮王家的?”
鍾離天點了點頭:“我四嬸已經有五年多沒回過漭鎮了,上個月接到王家人的電話說回來參與盂蘭節的祭祖,可回來以後便再沒有音信!四叔很擔心她的安全,便派我來打探,可是我到了漭鎮,王家人卻告訴我那個打電話的人竟然早在一年前就已經死了!”鎮南方問道:“打電話的那人叫什麼?”鍾離天說道:“是我四嬸的侄子,王河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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