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國慶已經回來了:“小鎮啊,隊裡的人大概還有一個小時就到了,要怎麼做,你說話。”鎮南方說道:“嗯,曾隊,一會可能你們有得忙。”曾國慶眼睛一亮:“怎麼?案子有進展了?”鎮南方笑道:“應該說有些進展了吧,不過別高興得太早,離真正的破案還早得很。”
鎮南方對小惠說道:“你把烏克帶到隔壁和烏達在一塊,我和曾隊、宮警官簡單碰碰!”小惠有些不情願:“那我呢?”鎮南方說道:“你先看着他們,我會單獨向你彙報的。”小惠嬌嗔道:“這還差不多。”說完帶上烏克去了隔壁房間,只是宮正陽卻半天沒有出來,房間裡傳來爭執的聲音。
鎮南方和曾國慶走了過去,烏達看到鎮南方他們過來忙說道:“曾隊長,小鎮同志,你們來得正好,我想問問,你們憑什麼不讓我回去,我是帶着村幹部來配合你們查案的,不是犯人。”鎮南方等他說完,才淡淡地說道:“烏達村長,你涉嫌帶領村民偷盜古墓,倒賣國家文物,現在我們依法對你實施逮捕,逮捕證隨後就到。”
烏達聽了楞了一下,但馬上又叫了起來:“什麼偷盜古墓?什麼倒賣文物?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逮捕我,你們有什麼證據?”曾國慶一直沒有說話,因爲鎮南方說的這些他並不知道,就是他,乍聽鎮南方這樣說都無比地震驚。
鎮南方皺起了眉頭:“烏達,法律是公平的,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既然你不承認你有罪,那麼也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所以現在請你安靜,我們還有事情要商量。”烏達可不是烏克,他是個老油條了,就鎮南方這兩下子並不能夠唬住他。
他冷哼一聲:“法律是講證據的,沒有證據你們沒權利這樣對我,對不起,我要回家了。”鎮南方的臉色很難看,他知道這個烏達是個難纏的主。他說道:“哦?你真不配合?”
烏達臉上露出不屑的笑,鎮南方竟然把槍掏了出來:“烏達,我懷疑你涉嫌危害國家安全,根據華夏國安保條例,對可能便國家安全受到重大威脅的危險人物,我有緊急處置權,也就是說我現在就能夠斃了你,你相不相信?”說着,鎮南方打開了保險!
烏達被鎮住了,他望向曾國慶:“曾隊,你們警察不能這樣辦案啊,我要投訴你們。”曾國慶嘆了口氣:“他不是警察,他是華夏國國安部的高級偵察員,就連我們也得聽從他的指揮,他說可以就是可以。”曾國慶知道鎮南方說的是實話,而他一直都沒有弄明白,爲什麼國安部的人會直接到一個西部偏僻的山村來,插手這個案子。
現在想想,也很可能這裡發生的什麼事情真正的跟國家安全有關係。
烏達沒想到鎮南方竟然是這樣一個背景,國安部是做什麼的他雖然不是很清楚,但危害國家安全是什麼樣的罪行他卻是知道的。聽到鎮南方竟然是部一級直接派遣的高級偵察員,他嚇了一跳,他也意識到,鎮南方這一次掏槍並不只是比比樣子,嚇唬自己而已了。
烏達臉都嚇青了,而一旁的烏克更是嚇得發抖,村裡人偷盜古墓倒賣文物的事情他當然是知道的,可咋就和危害國家安全扯上關係了呢。
他拉了一下烏達:“既然小鎮同志讓我們配合,我們配合就是了,坐下吧。”烏達坐了下來,雖然很是害怕,可嘴上還是說道:“好吧,配合就配合,身正不怕影子斜,哼!”
鎮南方也沒再和他們羅嗦,讓小惠看住他們,然後便和宮正陽、曾國慶去了隔壁的會議室。
“小鎮,剛纔你可是把老哥我都嚇了一跳!”曾國慶笑着說道。鎮南方苦笑道:“我也不想這樣,可是烏達剛纔的態度你也看到了,不把他鎮住他還真當我拿他沒辦法。對了,曾隊,我房間裡有電話,麻煩你給姜局打個電話,烏達他們的逮捕證還是得補來,具體幾個人暫時還沒定,能夠搞到空白的最好。”
曾國慶面有難色:“小鎮,你不熟悉我們的流程,這空白的可能不太好辦。且不說空白的了,就是填上姓名的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夠弄到的。”他還沒說完,鎮南方擺了擺手:“我知道,要把材料、證據一併提交檢察院嘛,不過我想姜局應該有辦法的。”曾國慶苦笑道:“好吧,我去試試。”
鎮南方說道:“情況特殊,希望他們特事特辦,我想你們也不希望再看到有命案發生吧?”曾國慶點了點頭,走到了門口,鎮南方說道:“等等,隨便請他通知一下州文物局、縣文物管理所的人過來,就說這裡發現了永曆皇帝的陵墓!”曾國慶張大了嘴:“啊?還真有古墓!”鎮南方笑道:“快去吧,打完電話我們簡單碰碰!”
曾國慶沒想到,姜緒雲竟然二話沒說,鎮南方的要求他便答應了。姜緒雲還反覆交待曾國慶,一切都以鎮南方爲主,而警方只是配合。其實曾國慶並不知道,這便是姜緒雲老道之處。
鎮南方一開始就以國安部的名義接手了案子,作爲當地的警方,他盡了全力配合,案子一旦成功告破,那麼功勞自然少不了警方的那半,可一旦出了什麼問題,或者案子做成了夾生飯,一切都是鎮南方的過錯,他們擔不了什麼責任,他又何樂而不爲呢?
其實這一切鎮南方早已經算計清楚了,所以他在讓曾國慶雲打電話的時候顯得胸有成竹。曾國慶回到會議室,關上了門。
鎮南方也沒有問他和姜緒雲彙報的結果,而是直接進入了主題:“我們這個碰頭會早就應該開了,可是這兩天事情不斷,所以一直拖到現在。我知道你們的心裡一定有很多的疑惑,在這裡我先把我掌握的情況說一下,還有什麼疑問的,你們再提出來。”
鎮南方接着就把巴旺如何發現永曆皇陵,又如何與文物販子搭上線以及最後由烏達帶領全村參與盜取文物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然後又把巴音關於果讓的死的推測以及巴音自己遇到殺手被救,又被陷害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鎮南方說完後,靜靜地望着曾國慶和宮正陽。
兩人沉默了很長時間,他們確實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鎮南方的話。
宮正陽先開了口:“小鎮,我怎麼覺得這個案子應該不只是盜墓,倒賣文物那麼簡單?”鎮南方微笑着望向宮正陽:“哦?你還有什麼想法?”宮正陽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水杯上,眯起眼睛輕輕說道:“我有幾個地方想不明白,第一,那個哀嚎聲在這個案子裡到底起到什麼樣的作用?是誰在裝神弄鬼,他的目的何在?”
曾國慶也微微點了點頭。宮正陽又說道:“第二,巴音遇到殺手,我們姑且說是爲了滅口,可那個救了他又誣陷他的人是誰?目的又是什麼?第三,如果我們假定所謂的意外死亡都是謀殺,那麼烏嘎之前的兩個村民,加上烏嘎和果讓,一共就是四條人命,就算他們不與村民們同流合污,甚至想要去告發,村民們也會有其他的辦法將他們控制住,而用不着用殺人這樣極端的手段,畢竟鄉里鄉親的,換做是我,我還真下不了這個決心。”
曾國慶搖了搖頭:“這一點我覺得也沒什麼不可能的,正所謂利令智昏,爲了利益,殺人放火的事情還看得少嗎?”宮正陽笑了:“曾隊說得對,也許有這樣的可能。”鎮南方擺了擺手:“還有嗎?”宮正陽說道:“嗯,第四,銀花和巴旺的死,銀花和你約見,這消息只有小惠知道,她是肯定不會泄露的,而小惠怎麼就會在與你見面之前出事呢?”
“我想過,有可能知道她外出的只能是她的家裡人,不過我不敢相信她的父母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手。而且我也去他們的家裡看過,那裡不可能是第一兇案現場。所以我想不明白,到底是誰對她下的手,那人怎麼知道她要去小竹林見你?”
宮正陽又說道:“接着便是巴旺的死,殺手是怎麼把巴旺約到竹林的,爲什麼要殺他?做案的手段很專業,時間也把握得很好,甚至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這樣的手法不是村裡的人能夠有的。”
鎮南方這才從口袋裡摸出那張紙片,遞給他們。二人看了一眼,曾國慶問道:“是從巴旺身上找到的?”鎮南方點了點頭,曾國慶說道:“我就奇怪,怎麼巴旺的身上那麼幹淨,什麼東西都沒有,感情讓你給拿走了?我差點就以爲是謀財害命了。”
曾國慶說到這鎮南方纔把巴強取走巴旺身上錢物的事情說了出來,曾國慶忙說道:“怎麼不先把巴強控制起來?”鎮南方說道:“不急,他不會跑的。”曾國慶說道:“你扣了他父親,他不跑纔怪!”鎮南方微笑着說道:“他不僅不會跑,還會主動來找我。”宮正陽問道:“爲什麼?”鎮南方說道:“因爲他看到了殺手的身影,他也害怕被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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