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伯,我還想問最後一個問題。”
“小天,有什麼要問的說吧。”
“嗯,我在想,我能不能多分些魂魄給馬風,這樣他不就能更早的醒過來了嗎?”
“呵呵,小天,你的心意是好的。可你對三魂七魄有所不知:三魂,分天、地、人三魂。而七魄則是天衝、靈慧、氣、力、中樞、精、英七魄。而之所以只分一魂二魄這自然是有必然原因的。人少一魂二魄尚可維持其言行舉止與正常人無異,自然,分魂後你就可以自行將所分離的魂魄修回。若是再多分出一魂或是一魄那就很可能影響日常行動,而受捐魂之人由於也不具備最基本行動所需的二魂三魄,那麼就會導致一個結果。即捐魂人與受捐者雙雙無行爲能力,甚至雙雙都處於昏迷狀態。如果一旦這樣的話風險就太大了。因爲按前人留下的遺蹟中記載修魂只有三個方法。其一,仙人相助。其二,風水寶地的靜養加靈丹妙藥的輔助。其三,念。”
“念?”
“不錯,人之初,性本善的善念。所以綜合上述,無論如何你不能多分一魂一魄。仙人相助我們就不多說了,基本沒指望。至於風水寶地到是現成的有一處,但遺憾的是由於百年來一直受邪物的侵蝕,此地的風水寶根早已枯竭。一旦分魂成功,我們還需要用陣法將其周邊分散剩餘的先天靈氣全部聚集於此,但即使如此也只能勉強夠一人修魂所用。而且最讓人失望的是歷代以來,天下風水寶地皆已被那些個帝王將相或是別有用心的修士佔用消耗殆盡。現在已經很難再找到一處真正具有靈源的風水寶地了。所以,小天你要考慮清楚,一旦分魂成功。你修魂唯一的辦法就只剩下最後一個選項了。而且,若是三年內你無法將失去的一魂一魄修回的話,等待你的將會是魂飛魄散,到那時就算真的遇見仙人也無力迴天。”
“呵呵,秋伯,我明白了,不用考慮了,開始吧。”
“呃,小天還有一點我要告訴你,剛剛我簡單說了下三魂七魄。而你要知道從你三魂七魄裡分離裡的一魂二魄分別是,一魂爲地魂。二魄爲氣、力。這一魂二魄是先輩們苦心瀝血反覆研究人體三魂七魄各自所屬陰陽以及相互之間的作用而選出來的,因爲失去它們後對身體的作用是最小的。而至於魂魄之間的陰陽所屬以及相互之間的作用這說起來就話長了,以後有時間我再細細告訴你。總之,你要知道一點,一旦這一魂二魄從你體內分離後,短時間內你會相當虛弱,甚至都難以下牀行走。但這只是短暫的症狀,畢竟任誰突然少了一魂二魄都會有些不適應。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這種現象最多持續一週左右,剩餘的二魂六魄會慢慢適應你身體的變化從而相互配合補充你這一症狀。但一定要記住,最多三年,若三年內你無法完成修魂,神仙也難保你。”
等秋伯鄭重的說完,我認真的點點頭:“秋伯,我知道了。放心吧,我相信自己。”
“好,”秋伯笑着點點頭隨即對大家問到:“大家都還有問題嗎?”
衆人皆搖頭。
“好,那我們現在就開始,佈陣與施法場地就選在院子裡。”秋伯大聲說到,隨即對蒼伯笑問:“老蒼頭,你應該知道而什麼陣吧?”
“呵呵,五行大陣,這點還難不到我。”蒼伯大笑。
“嗯,小李負責加持陣法威力,劉妹也一起幫忙佈陣。小天和我一起將小風擡到院子裡,行動開始。”
在秋伯的指揮下,衆人有條不紊進行着各自的事。而我則和馬風則並排被秋伯安放平躺在露天的院子裡。秋伯在我左手腕與馬風右手腕上緊緊的繫上一條紅繩,紅繩的中間放置一面帶孔的圓鏡,巴掌大小,正面對着馬風,反面對着我。接着又在我和馬風心臟的部位各貼了一張黃色符紙,最後在我們周邊不知用什麼材料畫了一個鮮紅的圓圈。秋伯說紅繩的作用就像是一座橋,負責將我分離出的一魂二魄傳送給馬風。而中間的圓鏡就像是一面只能進不能出的門,因爲分離的魂魄雖然只有很少的一魂二魄,但它也是有意識的,任何靈魂它都不會願意離開自己的母體而被封到別的身體中。如果不能第一時間將它封入馬風體內,那麼它就會尋着原始路線掙扎着返回我體內。而此時圓鏡的正面所折射的光亮就如同一隻手電筒直射人眼的道理一樣,讓它看不到鏡子後面的一切,那麼它就會在鏡前止步徘徊,那麼我們就有更多一絲時間將它封入馬風體內。至於周邊畫的圓圈就好比是一個籠子,因爲離體的靈魂如果不能第一時間被封入受捐者體內而且還不能迴歸本體,會變成無主的浮萍,在紅繩上徘徊不久就會想法逃逸,如果沒有一個東西將它限制在指定的範圍內,就會很容易讓它逃脫掉。一旦那樣話,不光它會因爲魂魄的不完整在一時三刻之內灰飛煙來,而且我們的所做的一切都勢必前功盡棄。但是,最重要的還不是這圓圈,而是我和馬風胸口上貼的黃色
符紙。我和馬風的符紙的作用剛好是一分一合,施法一旦開始,秋伯會通過我的身上的符紙將所需的一魂二魄強行分離出來,待它過鏡之後,會即刻將術法逆轉快速的將它封入到馬風體內。這其中的原理就像太極魚的圖案一樣,也和李叔之前所說的,佛曰:生即是死,死即是生。
香港四月的太陽就已經慢慢熱了起來,比起內陸簡直就像入夏了一般。身下的地面早已被烤的熾熱,再加上平躺後陽光毫無啓遮攔的灑遍全身。感覺自己此時就像是在烤箱裡一樣。只短短一會全身早已被汗水浸透,側看馬風,依舊一幅熟睡的樣子,好像週四發生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依依在一旁半蹲不停的給我擦着臉上的汗水,時不時也看一看身邊的馬風,一張美麗絕倫的小臉上充滿了極其複雜的表情。不遠處秋伯蒼伯李叔劉嬸各自忙碌着什麼。而院子的中央,擺放着一張貌似在電視裡常見的道士起壇用的桌子和擺設什麼的。兩根大大的臘燭,中間一個三角金鼎,然後一些符紙加一些法器之類的,看了也不認識。而秋伯和蒼伯兩人更是換上了一身豔黃色的道袍,頭帶烏金道冠,手持佛塵,當真有那麼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而李叔則和上次除魔時一樣,靜靜的盤腿而坐。不同的是這次他上身好像只披了一件袈裟,露出右邊半個胸膛和整隻手臂。光那手臂與胸膛上健壯的肌肉不難想象李叔的身材比那阿若·施瓦辛格的絕對差不到那去。劉嬸則匆匆的按秋伯的指示和王伯王嬸將院子裡的盆景擺設等物清理一空,並放上一些奇形怪狀的法器,我唯一認識的就只有那面掛在大門正中的八卦鏡。
忙了一好一會,只聽秋伯一聲大喝:“開壇。”
“笑天……”依依緊張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邊的馬風。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快回去,施法就要開始了。”我雖然心裡也沒底,也有一絲怕怕的感覺,但仍故做鎮靜的對依依微笑着。
“我……”依依欲言又止,好像猶豫着什麼。
“依依快走,馬上就要開始了…”劉嬸快步走到依依身旁想把她拉起。
而就在此時,依依貌似下定決心一般毫不猶豫的彎下身,瞬間,一股濃郁的髮香撲面而至,緊接着只感覺雙脣傳來一陣熾熱。那一刻,全身如同被電擊了一般,瞬間瞪大雙眼全身緊繃着微微顫抖。
難以置信,我的夢中女神居然主動吻了我。如同做夢一般,我瞪大的雙眼裡是她那緊閉的雙眼以及長長的睫毛和那秀麗烏黑的亮發。那一抹溫潤,那一陣悸動讓我深深的陶醉其中。
“我等你。”三個字輕輕的在我耳邊響起,這一下,讓原本就已經有些恍惚的我更加迷離。
“我等你……我等你……”心,如果裝上了火箭引擎,咚咚咚咚的狂亂的跳着,幾乎就要突破肉體的限制直接飛出去,就連依依和劉嬸什麼時候離開我毫不知覺。
那一刻,我對周圍的一切早已沒了絲毫的感覺。那髮香,那一吻和那一句“我等你”已經深深的佔據了我全部的一切。我感覺自己此時就像是在空中盡情翱翔的小鳥,又像在是大海中暢遊的小魚。渾身上下充滿着難以言狀的活力,興奮和激動。就連那能將人火熱的太陽此刻覺得是那樣的溫暖。
耳邊只是依稀傳來不知是秋伯還是蒼伯的一聲大喊:“起法。”
花海,麥田,雪山上,我和依依手拉着手在一處處美景前許下我們愛的承諾。巴黎,倫敦,昆明,一座座美麗浪漫的城市裡留下我們深深的幸福之吻。
鮮豔的紅地毯上,我彎起胳膊,一身得體的西裝襯托着我修長的身材,無比帥氣。身邊是一身潔白美麗婚紗的依依,手捧着鮮花,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輕挽着我的胳膊一步步在婚禮協奏曲中走向幸福的殿堂。
“笑天先生,你願意聚你身邊的這位女士爲妻嗎?無論以後她是否貧窮,富有,健康,疾病,你都將會一直陪伴在她身邊,永遠也不離不棄,你願意嗎?”
“我願意。”我無比激動的狂點頭。
“馬心語女士,你願意嫁給你身邊的這位男士爲妻嗎?無論以後他是否貧窮,富有,健康,疾病,你都將會一直陪伴在他身邊,永遠也不離不棄,你願意嗎?”
“我……”
“分…開…”一聲暴喝如同一記悶雷從幾乎貫穿雙耳,眼前的一切伴隨這聲聲響瞬間消失,神聖的殿堂,美麗的新娘。依稀只聽到秋伯的咒語不停的如蚊吶般在耳邊響起,越來越快,越來越急。不一會只覺胸口上漸漸傳來一股強大的吸力,越來越大,越來越強,好像要將我拖離地面一樣。當感覺身體漸漸衝破《萬有引力》時,腦袋卻漸漸沉重起來,如果被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連呼氣都變成了喘氣。就在我失去意識的剎那隻聽一聲雷響在上空炸開,天罰…………要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