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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珂聽了容焰的話之後,便帶着玉葉朝着後面走去,可是沒走出兩步,柳珂便又回來了。
容焰本來見柳珂要走,心裡有些落寞,好容易有一個人來跟他說說話,沒說幾句便要離開了,說不定再也不會再來了。
見柳珂又折返了回來,不由笑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柳珂臉上苦笑道:“就算我躲得過朝顏側妃的婢女有怎樣,還不是出不了晉王府,只要出不了晉王府,朝顏便能找到我,按照以前的規矩先將我處死,現在晉王遠征在外,朝顏就算是處死我,也沒有人敢說出一個‘不’字,我幹嘛出去冒險。”
容焰聽了柳珂的話之後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到底是聰明的,你已經打算好了留下來陪我了嗎?只是,我們可是孤男寡女,你就不怕以後就算出去了,也毀了你的清譽?”
“現在就只有人知道我在這裡,而知道三皇子在此的人都已經死了,我怕什麼。”柳珂一笑,見在三皇子的對面,還有一個桌案,便索性走過去坐下了。
她打量了一下三皇子道:“一會兒是有個啞婆來給你送吃的吧?”
容焰不喜歡柳珂那樣打量的眼神,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道:“不錯。”
柳珂點點頭道:“大約是什麼時辰?”
容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差不多還有一個時辰吧。到午時正刻就會來的。不過她只會帶我一個人的飯菜來。”
柳珂一笑,映着外面的陽光,臉上分外燦爛,“從現在開始,你的飯量減了。”
容焰被柳珂的笑吸引,直覺兩眼生輝,竟沒有聽到柳珂說的什麼話,只是臉上促狹的一笑:“難怪容熠與容炐都對你生情,果然是個絕色美人。”說到這裡之後,他嘆息道:“只是。自古紅顏多薄命。此話果然不錯。”
柳珂聽了此話之後,也不由心中感觸:“三皇子覺得柳珂身世可憐,若是有朝一日我們能出了晉王府,還望相幫將柳珂送出京城。”
容焰見柳珂一臉真誠。笑道:“你我也算是同命相連。若真能出了這個牢籠。我答應幫你。”
“君子一言!”柳珂聽了此話之後,一抿嘴笑道。
“快馬一鞭!”容焰毫不猶豫的道。
柳珂本沒有想到會在晉王府碰到三皇子容焰,更沒有想到會與他同被困在這知語軒中。雖然他們現在前程未卜,可是總算是有一個希望。
她想到這裡之後,不由的嫣然一笑,對身後的玉葉道:“等會啞婆來了之後,你便與她換一下衣服,從這裡出去,然後去三皇子所說的當鋪去通風報信,你敢不敢?”
玉葉聽了柳珂的話之後,重重的點點頭道:“沒什麼敢不敢的,只要主子一句話,玉葉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主子和三皇子放心,玉葉一定將信息送到當鋪。”
柳珂看看天色,起身道書架上找了一本書,坐回到座位上,似是自言自語的道:“這裡有書海相伴,應該也不難熬。”
容焰看了看柳珂手中的書,輕聲一笑道:“沒想到你竟然會看這種書?”
“這種書怎麼了?不過就是消遣而已,難道在這裡還要看經史典籍嗎?”柳珂將手中的《前塵夢影錄》打開,隨手翻了起來。
容焰一笑,沒有在說話,只是默默的打量着眼前的柳珂。
他並沒有與柳珂接觸過,連上柳珂大婚之日,這是他第三次見到柳珂。
之前兩次,容焰對柳珂幾乎沒有什麼印象,這次是算是第一次與柳珂攀談。
雖然只有寥寥數語,可是不難看出柳珂是個與衆不同的女人。
並不光是長了一張令人驚豔的臉。
他想罷這些,低頭看書,卻怎麼也看不進去,不時的擡頭看向柳珂。
柳珂卻好似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一般,在慢慢的翻着手中的書,一絲慌亂都沒有。
就是這份鎮定,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不知道她是天生便有這樣的大智大勇,還是後天經歷的太多,鑄就了她強大的內心。
就在容焰胡思亂想的時候,外面響起了“嘁嘁喳喳”的腳步聲。
柳珂站起身,招手命玉葉到了她的身邊,兩人藏在了門後面。
容焰明白了柳珂的用意,搖搖頭向她示意。
柳珂不解,容焰也沒有解釋。
柳珂從門縫中打量來人,見來人身形瘦小,手裡提着一個籃子,一身粗布衣服,頭上戴了一個大大的布巾,低着頭,幾乎看不到臉,拱肩縮背,步履似是有些蹣跚。
可是就在俯仰之間,人已經到了門口。
“吱呀”一聲,門開了,柳珂與玉葉被打開的門擋在了後面。
只聽容焰似是自言自語的道:“今天有什麼好吃的?”
那啞婆一盤一盤將飯菜動提着的籃子裡拿了出來,擺在了容焰的跟前。
容焰從籃子裡自己拿了筷子。
啞婆剛要轉身離開。
容焰一下拽住了她的衣服,笑道:“等一下。”
啞婆一驚,一擡手剛要掙脫容焰的手,身體一軟便要倒了。
柳珂慌忙將門掩上。
就在柳珂掩門的時候,啞婆的身體也倒了下去。
容焰嘆道:“幸好我出手快,沒想到這個老婆子竟然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好像還會些拳腳呢。”
柳珂對玉葉道:“時間不等人,這啞婆隨時都有醒來的可能。你趕緊換衣服。”
玉葉見那啞婆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掩了一下鼻子,還是將那身衣服脫了下來。
當玉葉將啞婆頭上裹着的頭巾摘下來的時候,不由嚇得輕聲一叫。
柳珂低頭一看,這啞婆面目奇醜,兩個臉頰上都是猙獰的刀疤,已經不見原來的模樣,可是從面容的肌膚可以看出,此人應該年歲不大。
玉葉顧不得許多,趕緊將從啞婆身上脫下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帶玉葉穿戴整齊。對柳珂道:“主子。您看行嗎?”
柳珂上下打量了一下玉葉,點點頭道:“幸好你身量不大,再稍稍的一彎腰,應該便看不出來了。”
忽然柳珂注意到了玉葉腳上粉色的鞋子。非常扎眼。忙道:“鞋子也換了。”
玉葉有些牴觸。不過還是硬着頭皮將啞婆的鞋子脫了下來,穿在了自己的腳上,一切妥當之後才提着籃子出了門。
柳珂用玉葉換下的衣服。將啞婆結結實實的捆綁了起來,拖到了角落,然後又從玉葉的裙角上撕下了一塊步塞進了啞婆的嘴裡,這才坐到椅子上休息。
容焰始終坐在椅子上看着柳珂做這些事,帶柳珂在他的對面坐下方道:“你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有沒有緊張?”
柳珂不解的朝着容焰笑了笑道:“我現在的處境已經不允許我多想了,在生死麪前,還有什麼事不能做的。”
“可是你也太淡定了些,不想是一個大家閨秀,倒像是久經沙場,見慣生死的將軍。”
柳珂聽了容焰此話之後,忍不住失笑,“三皇子太高看柳珂的,柳珂不過是因爲形勢所迫不得不爲,並沒有像三皇子說的那樣,可能是我比較會掩飾吧,掩飾了心裡的緊張與掙扎,讓人看上去比較淡然。”
她說完之後,便又翻起了手中的書。
容焰看了看桌子上的飯菜道:“你不吃點嗎?”
柳珂擡起頭,笑道:“你不說我還真不好意思,與你搶食,不過既然你已經說了,那便將那碟點心給我留下一塊好了。”
容焰聽了此話一笑,將那點心放到了一邊。
不多時,被柳珂丟在地上的啞婆的身體動了一下。
她發覺自己被人捆綁了,只是扭動了一下身體,看了看房中的柳珂與容焰,便沒有在掙扎,只是身體靠在書架上,呆呆的望着角落。
蘭芷院中的圓芯與芳晴,沒有看到柳珂與玉葉回來,起初的時候,以爲她們出去轉悠了,沒有躲緊張,可是一直等到過了午時的飯點,她們卻依然沒有回來,心裡便急了。
“我說什麼來着,讓你早點回來,你就是不聽,非要去打聽王爺的情況,現在連皇上那裡都沒有王爺的消息,你能打聽出什麼,現在倒好,連柳氏都丟了。”芳晴小聲的抱怨道。
圓芯聽了此話之後,不由怒道:“現在是相互抱怨的時候嗎?若不是你大驚小怪的跑回來說那些話,我能出去打聽王爺的下落嗎?還不快找去,左右就是這麼大個王府,難道她們還能插了翅膀飛出去不成。”
芳晴聽了此話,道:“不怕她插了翅膀飛出去,就怕落在朝顏側妃的手裡,落得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到時候還不是我們擔責任。”
圓芯聽了此話之後,也是心裡一緊,慌忙叫了緞歌與常晴去四下去找人。
一直找到日暮時分,圓芯纔在朝顏的一個丫頭嘴裡得知,柳珂被朝顏側妃追到了知語軒,一下便嚇壞了,找了芳晴來商量對策。
“現在就算是柳貴人從知語軒裡出來了,朝顏側妃也不會放過她的,柳貴人犯了府上的禁忌,若是朝顏側妃要將她處死,我們也不能攔着。”圓芯見房門關了之後,一臉焦慮的對芳晴道。
芳晴與圓芯一樣,也是一臉的無措,她想了想道:“要不就讓柳貴人現在知語軒不要出來,我們天天給她送飯。”
圓芯點點頭,還沒有說話,一聲刺耳的尖叫,劃破暮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