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琀聽到有人喊,拉着柳珂飛奔着朝前面跑去。
一直跑到了大雄寶殿的後面,回頭看了看沒有人追來才鬆開了柳珂的手喘息着道:“幸好我們跑的快,不然便被人發現了。”
柳珂同樣氣喘吁吁,搖搖頭不解的對柳琀道:“你跑什麼,是他們應該怕我們纔對,我們爲什麼要跑?”
柳琀擺擺手道:“你沒有聽到嗎?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萬一那人對我們不利怎麼辦?誰知道柳珍那那貨勾搭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若是一個文弱書生也罷了,若是一個虎背熊腰的人,萬一將我們滅口怎麼辦。”
柳珂聽了忍不住撫胸而笑。
“哎呀,你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是真的嗎?”柳琀見被柳珂笑話,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柳珂一邊笑一邊重重的點點頭道:“嗯嗯,你這種謹慎的態度還是好的,可是你也不想想,我們身邊還跟着四個丫頭,在這大覺寺中他一個男人要將我們六個人滅口談何容易,若是他敢傷我們,兄長又豈會饒了他?”
柳琀累的蹲在地上,抱着頭笑道:“說的不錯,那我們豈不是白跑了
。”
柳珂看向她,又忍不住笑了。
兩人休息了一會兒,柳珂對身後跟着的丫頭道:“今天的事情,你們就當沒有看到,沒有聽到,誰都不許泄露一個字出去,都聽到沒有,若是家裡有人知道了此事,我便唯你們是問。”
嚇得玉葉、柳青、錦繡、素錦都嚇得慌忙點頭稱是。
“這有什麼好替她保密的,她偷人難道還不興別人說嗎?”柳琀有些不解的道。
“此事若是傳揚出去。毀的是我們整個柳家的聲譽,並不是她柳珍自己的,人家會說柳家的女孩子怎樣怎樣怎樣,難道傳話的人還會記得她是柳家的第幾位小姐嗎?到時候受連累的還不是我們,反正我們也快進京了。等到了京城,好好看着她不讓她鬧出什麼事也就罷了。”柳珂將裡面的利害細細的對柳琀道。
柳琀聽了覺得有道理,不禁對柳珍恨得牙根癢癢,啐道:“不要臉的小蹄子,自己下賤也就罷了,還帶累壞了我們。看到了京城我怎麼收拾她。”
“行了,我們趕緊去大雄寶殿吧,三嬸該等急了。”柳珂知道柳琀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柳珍,雖然她不希望柳琀參與此事,可是此時也沒有深勸。只是催她與韓氏會和。
她們相攜到了大雄寶殿之中。
此時,韓氏正在與衍戒說話。
衍戒的臉上始終都帶着謙和的微笑,讓韓氏覺得自己很受禮遇,臉上的神情很是暢快的樣子。
見柳珂與柳琀走了進來,對她們笑道:“你們兄妹有什麼體己話,一直說到現在,讓大師等了這麼長時間,快來見過衍戒大師。你們別看這位大師年輕,他可是得道高僧,說話靈驗的很呢。讓他給您們算算前路如何。”
“阿彌陀佛,大師好!”柳珂走在前面率先給衍戒行了一禮。
柳琀也學着柳珂的樣子跟衍戒問了好。
衍戒一一回禮。
“大師剛纔我已經跟您說過了,我的侄女們初九要踏上進京的路了,不知道他們前路如何,路上是否平順,還望大師指點。”韓氏言語間對滿是對柳珂等人的關愛。
衍戒聽了此話之後。對韓氏道:“既然施主信得過貧僧,那貧僧便給二位小姐卜一卦吧。”
他說着從懷中取出了幾枚銅錢。雙手扣住銅錢晃了晃撒在了地上,如此六次。方道:“施主放心,這二位小姐都是福澤綿長之人,路上一定會一路順風的,即便是偶有小小的波折也會逢凶化吉,遇難成祥的,絕對不會偶任何的差池。”
他的話說完之後,讓站在一面傾聽的韓氏有些驚訝。
一般卜卦的人,都說的要麼晦澀難懂,要麼模棱兩可,即便是有把握的人,也會說的不這麼絕對,爲的是給自己留有餘地
。
可是這位衍戒大師,一出口便如此絕對的保證柳珂柳琀二人一定會安全到達京城,一點回旋的餘地也沒有給自己留。
韓氏忍不住嘆道:“大師果然是得道高僧,既然大師如此說,我就放心了。”
衍戒聽了此話之後,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他見柳珂始終都默不作聲的站在一邊置身事外的聽着,臉上的神情稍稍的有幾分失落。
不過他心中的信念卻沒有絲毫的改變。
他一定會保證柳珂進京路上的安全,決不允許任何人去傷害她。
剛纔語氣是說他給柳珂算的卦象,不如說是他給柳珂的承諾。
只是,柳珂永遠也不會知道在世上還有這樣一個人默默的守護他罷了。
“奇怪,柳珍這丫頭怎麼還不來,到底去了哪裡?”韓氏朝外面張望了一下納悶的道,“你們沒有看到她嗎?”
柳琀聽了此話,嘴角輕輕的往上一提,露出一個急不可見的冷笑,沒有說話。
柳珂搖搖頭道:“沒有看到,我們從練功場過來之後去了一趟西閣便過來了,沒有看到珍兒的影子。”
她正說着,柳珍從門外慢慢的走了進來。
韓氏見了一刻提着的心方放下了,走到柳珍的跟前道:“你到什麼地方去了,這麼半天不見人影。”
柳琀只做沒有看到柳珍,臉朝着裡面,心裡不停的罵她。
柳珂卻默默打量起柳珍的身形。
上一世,她也是經過人事的,怎麼判斷一個女子是完璧之身,還是已經失了貞潔,一眼便能看出來。
她見柳珍眉心處已經散開了,心裡不由的暗歎,原來今生自己沒有嫁給齊思仁,柳珍還是與齊思仁糾纏在了一起可能這就是柳珍的宿命吧。
此時,聽柳珍細聲細語的道:“我道後面去逛了逛,因爲第一次來,不熟悉路徑,所以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找到回來的路。”
“大覺寺的路都是橫平豎直的,你能在大覺寺中迷路也真是奇了,真不知道你的腦子是怎麼長的。”柳琀聽了柳珍的話之後,忍不住冷笑道。
柳珍也不驚慌,只是道:“妹妹原本就愚鈍,自然不及姐姐們經常來的熟悉這裡。”
“三嬸,時候不早了,我們也回去吧!”柳珂不想聽她們在這裡爭吵,便將話題岔開了。
韓氏笑着對衍戒道:“今日多謝大師指點,香油錢改天一定親自送至大師的手中”
“施主慈悲,貧僧在此先謝過了,只是過幾天貧僧有事就要前往京城慈恩寺了,施主若要佈施,便直接交給寺裡的人便可
。”衍戒對韓氏施了一禮道。
柳珂聽了此話,原本已經轉過的身體,忍不住微微的朝後一測,她沒有想到衍戒竟然也要進京了,這也太巧了。
可是她卻不知道衍戒此次進京冒了多大的風險,爲的便是離她近一點,以便在她需要的時候,他能及時的出現在她的身邊。
在衍戒的心裡,即便是今生與柳珂無緣,他也要默默守護着她,不讓任何人傷害到她。
不在柳珂的身邊,他始終無法放心,最終決定去京城的慈恩寺掛單。
“原來大師要去京城了,那真是太遺憾了,好吧,我便命人將香油錢送到廟裡來,既如此我們便告辭了。”韓氏聽了衍戒的話以後,一臉的泄氣,說話的語氣中也帶着無盡的遺憾。
衍戒雙手合十,深深給她們行了一禮,目送她們走出了大雄寶殿,又看着她們的身影消失在了大覺寺的山門纔算轉身去幹別的。
與此同時,燕州的燕王、燕王世子、郡主也在爲進京的事情搭理着。
燕王將姜成叫到了跟前道:“我看爍兒依然沒有死心,聽聞柳明也要帶着家小進京了,不行便在路上將那女子解決了算了,不過我們燕王府不便出手,你想想辦法,看誰能做此事,只要讓爍兒死心便可。”
姜成聽了燕王的話之後,臉上一笑道:“屬下早已經爲王爺想到了一個最佳的人選。”他說完湊到燕王容祥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容祥聽了之後,臉上的神情遲疑了一下,旋即道:“這個辦法好事好,可是那孩子豈是這麼容易被利用的,若是利用不好失了他的心反而不好了,他還是我們在京城一個重要的棋子呢。”
姜成笑了笑道:“到時候屬下自然讓他不會疑到王爺的頭上來就是,再說了,對他來說這種事也不算什麼,在京城他做的這樣的事還少嗎?還在乎多着一次?”
容祥想了想道:“好,就這麼辦了,不過儘量不要影響到他和爍兒的關係。”
“知道了,王爺!”姜成領命去安排了。
二月初九如期而至,柳明帶着柳峰兄妹及姜姨娘,與柳家祿和石氏踏上了進京的路程。
柳珂與柳琀乘坐了一輛馬車,柳珍被安排與姜姨娘一輛馬車,雖然這樣的安排有些不妥,不過她原本也不想跟柳柳琀坐在一起,便也沒有說什麼。
踏上路程之後,柳琀異常的興奮,不停的給柳珂講着京城的事物。
柳琀也被她說的對京城有些嚮往了,完全沒有察覺前路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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