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鬼”有效斬擊次數已滿足隱藏條件。】
【解鎖隱藏技能“蟒纏狐刀術”。】
在又往封印上劈上一刀後,三號洛封的眼前就忽然跳出這麼兩條遊戲提示來。
他眯眯眼睛,先沒去理會這個所謂的隱藏技能,轉頭對馬面羅剎說:“再來,就差最後幾刀了。”
看了看男人鮮血淋漓的手臂,足足捅了四、五分鐘的馬面羅剎振作精神,咬咬牙,繼續舉起了手中的那柄匕首。
終於,在封印上顯示的進度達到【10000/10000】後,那面始終擋在四人的光屏封印就發出一聲清脆的碎裂聲,然後化爲光點,在空中飄散。
“呼……”
見況,唐喬覺和馬面羅剎兩人總算是鬆了口氣。
“小、不對,三號,你沒事吧?”哪怕明知眼下主宰這個身體的人不是自己的好友,唐喬覺還是忍不住關切地問了他一句。
在旁邊,放下匕首的馬面羅剎也不由用眼角的餘光偷瞄過來。
“我沒事,我們趕緊進去吧。”三號洛封搖搖頭,順帶又往嘴裡丟了顆血藥。
“我們還剩下十幾分鍾,得抓緊了。”一直在計時的崔珺出聲提醒道。
“那誰先進去?”
對於這個問題,在場的四人都互相看看彼此。
“我進去吧。”馬面羅剎舉起手,一臉認真地看着其他三人,“說到底我纔是事件的發起人,沒道理事情都讓你們做。這次就由我來探路吧。”
聽她這麼一說,衆人想了想,也覺得馬面羅剎是最合適的人選,畢竟從明面上來看,她是目前等級最高的人。
於是很快,滿臉緊張的馬面羅剎就在身後三人的注目中,小心翼翼地推開藏經閣的大門,弄出一條足夠一人進出的門縫後就鑽了進去。
只剩下三個人在原地等她。
大約過了十幾秒的時間,有些等得焦急的唐喬覺纔看到一張熟悉的臉蛋從門後晃出來,正是剛纔去探路的馬面羅剎。
“怎麼樣?裡面有人嗎?”
“有……”
“真的有人?!有幾個人?他們發現你了嗎?”
“要說有幾個人……活着的有兩個,還有三個是死的。”馬面羅剎在說這話時,臉色非常古怪。
聞言,唐喬覺就愣了愣。
還沒等他追問馬面羅剎這話是什麼意思,就見到馬面羅剎十分大膽地拉開了藏經閣的大門,與此同時,兩道之前站在她背後的身影也出現在門外三人的視野中。
“鬱——”
唐喬覺睜大雙眼,下意識想要驚呼,結果自己反應過來,連忙用手捂住了嘴。
見他這副驚喜萬分的樣子,臉色略顯蒼白的鬱茶就勉強揚起嘴角,衝他笑了笑。
隨後她望了眼外面漆黑一片的夜空,整個人不由長長地吸了口氣,有氣無力地感慨道:“被困了好幾天,總算是呼吸到新鮮空氣了……”
“你們倆這幾天都待在這地方?”
這時候,三號洛封掃了一眼和鬱茶一起出現的那名戴眼鏡的年輕男人,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對方的遊戲ID應該是叫作“明目聽覺”?
再一回想馬面羅剎剛剛的話,他的心裡就大致有數了。
“藏經閣裡的那個長老是不是已經死了?”
一聽他這話,在場的人除了崔珺之外,其餘的人都是面露驚訝,只不過唐喬覺是驚訝於這個消息,而馬面羅剎他們是驚訝於三號洛封居然能這麼快猜出這件事來。
“很簡單的邏輯,想想就知道了。”
哪怕馬面羅剎他們確定裡面沒有危險,三號洛封還是提着狐鬼謹慎地走進了大門之內。
一踏入藏經閣裡,入眼所見的景象果然和想象中沒什麼區別,一排排整齊的木架子,上面擺滿了書籍,乍一眼看去貌似數量很多,實際上仔細一看就會發覺,這些書籍不全是經書,至少有三分之二以上是各形各色的雜書,房檐上規整地掛滿了紅燈籠,光線雖然不是十分明亮,好歹能讓人在夜裡視物。
腳一踏進去,三號洛封的鼻子就微不可察地抽動兩下。
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臭味,那應該是屍體腐爛後發出來的氣味。
他循着氣味傳來的方向,繞過了兩座高大的書架,終於看到了“真相”……那大概是一片特意被清理出來的誦經場地,較爲寬闊的地面上左右兩邊堆放着蒲團,一大塊黃色的布蓋在地上,隱約凸顯出了三具並排躺着的人形。
“這是怎麼回事?”
身後傳來了唐喬覺驚詫的疑問聲。
三號洛封回頭看去,繼續自己剛剛沒說完的話:“估計他們倆進入副本後就附身到了藏經閣的兩個小和尚身上,之前不是解除了劇情模式嗎?他們倆就合力把人給殺了。”
面對唐喬覺幾人看來的目光,鬱茶抿抿嘴脣,就對他們重重地點了下頭,道:“事情的經過差不多就是這樣。”
“我比較驚訝的是……是你們倆合夥提前殺了清淨寺的長老嗎?”
在幾人較爲悚然的表情中,三號洛封居然俯下身去,挨個在黃佈下的屍體上聞了聞,最後他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三具屍體中有兩具是剛剛被殺,黃布上還滲着點血跡,他聞到的腐臭味是從第三具屍體上發出來的。
這說明,沒有意外情況的話,第三個人至少在今天之前就死了。
三號洛封倒不是在懷疑鬱茶他們的實力,問題是在今天之前他們倆還處於附身狀態,難道僅靠赤手空拳就解決了一個小Boss嗎?這位藏經閣的長老真就這麼弱嗎?
“他……他不是我們殺的。”
與馬面羅剎站在一起的明目聽覺終於猶豫地開口說了一句。
他和鬱茶眼神複雜地對視一眼,就咬牙說出了實情:“這傢伙是個老瘋子!我們倆進副本的第一天他就當着我們的面自殺了!”
什麼?
一下子,在場的衆人都有點發愣。
“自殺?他怎麼自殺的?”唯有三號洛封和崔珺的臉色還比較淡定。
“他、他剝下了自己身上的皮……”
明目聽覺用心有餘悸的神情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