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些豬鞭泡了太長時間酒的緣故,現靈水撒在上面,一點效果都沒有。
我有些不甘心,又將現靈水灑遍了整個小屋子裡面,想要尋找一些痕跡,但是卻仍然沒有惡靈的蹤跡。
就在我爲線索斷掉而有些苦惱的時候,門外突然飄來了一陣肉香,想必是杜伯母做晚飯的香味吧。
“希望不會是這類東西……”
我看了一眼那瓶瓶罐罐裡裝着的東西心中暗道。
“等一下,肉!”
我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反應過來這一段時間裡面種馬家殺了不少的野獸,那麼多的野味,就算種馬一家人的胃口再大也不可能全都吃光,怎麼也會留下一些,其中也許就會有線索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我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門口,將房門推開想要詢問一下杜伯父他們家將吃不完的東西都弄到了哪裡。
剛纔找線索沒有注意到時間,將門推開後我才發現,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小小的農家小院,在白熾燈那昏黃的燈光的照耀下,給我一種陰森感覺。
我回身關上小房子的門後,便走到院子對面的廚房門口,對背對着門,在大鍋裡煮着什麼的杜伯母問:“伯母,伯父呢?”
“他啊,困了睡下了。”杜伯母說道,“你先回屋裡吧。山裡不比城市,晚上冷。別凍到了。”
彷彿是爲了證明杜伯母的話一般,一陣山風吹過,風聲嗚咽,彷彿垂死之人的呻吟,帶着陣陣的寒意,讓我打了一個噴嚏。
感受到山中夜晚寒冷的我將領子向上拉了拉,準備先回到那溫暖的屋裡。
不過就在我轉身的時候,眼角餘光卻瞥到了那大鍋內煮着的東西,正在翻滾的湯裡煮着的,並不是什麼野味,而是一顆杜伯父的頭!
杜伯父那因爲恐懼而圓睜的雙眼正對着我的方向,臉上的皮肉已經綻開,彷彿是盛開在臉上的猙獰花瓣一般,隨着的“杜伯母”用那勺子輕輕一碰,杜伯父的臉腮便連皮帶肉的從掉了下來,露出了森森白骨!
“嘿嘿,已經煮爛了。可以吃了!”
“杜伯母”一邊說着,一邊將手伸進那滾沸的鍋中,將那已
經被煮沸了的頭給抓了出來,丟到了一旁的小盆裡。
饒是已經見過不少恐怖事情的我,在見到這一幕後,也不由的汗毛直立,來前吃的午飯都差點一併吐了出來!
“誒?你沒走啊!”
聽到我發出乾嘔的聲音,“杜伯母”才發現我還在她的背後,猛地轉過身來。
透過廚房裡那昏暗的燈光,我看到杜伯母的臉上長滿了黑毛,鼻孔上翹,那頭看起來簡直就好像是一個野豬頭!
被惡靈附體的人我見過不少,但是卻都保持着人原本的樣子,變成這種怪物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那怪物見我發現他,嘴裡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向我猛撲過來。
我與這怪物距離接近三米,這怪物一躍便到了我面前,張開血盆大口向着我喉嚨咬去。
對的速度之快,嚇得我的渾身汗毛直立,急忙一腳踢在了怪物的小腹上,想要將對方踢開。
不過那怪物的小腹卻如同鐵一樣的硬,不但沒有將它踢開,反而震得我腳心發麻,站立不穩,不由的倒在地上。
不知道應該說幸還是不幸,雖然我倒下去避過了這一口,但是此時倒在怪物面前,卻如同砧板上的魚肉無疑。
眼看怪物要再次向我撲過來,我手忙腳亂的從腰帶裡將滅靈水取出,下意識的向着怪物的臉上丟了過去。
這滅靈水正巧落到了那怪物的嘴裡,滅靈水直接順着它的喉嚨灌入到它體內。
雖然我沒有無聊的喝過這種東西,不過光看着滅靈水那腐蝕性,便能想到喝着東西恐怕就會跟吞下一塊燒紅的炭一樣的難受。
更何況是被這滅靈水所剋制的惡靈!
只見那怪物兩手掐着自己的喉嚨大聲的叫了起來,長滿黑毛的臉上滿是扭曲的表情,滾滾猩紅的氣息,從它的七巧裡面涌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隨着這紅色氣息的涌出,照射着院子的昏暗燈光彷彿都變得有些暗紅了。
大概過了半分鐘左右,那怪物終於倒了下去,殷紅的血從它口中流出。
就在我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卻發現情況有一些不對。
那怪物嘴裡流出來的血太多了!
相比於流出這個詞,涌出
更適合形容此時的情形,源源不斷的血液從怪物的嘴裡涌出,讓我感覺這怪物的嘴好像是通往血池地獄的大門一般,無盡的血液不一會兒便將我跟它腳下的泥土都變成了紅色的泥沼。
並且這從些血液之中還不斷浮出一個個人頭大小的血色氣泡。
一個氣泡從我的眼前飄過,氣泡的表面可以照出我的臉,不過那一張臉在我眼前迅速扭曲,就如同是被人擰成了麻花一般。
啪!
氣泡破裂,一個臉上皮膚的都已經不再的猩紅人頭,向着我飛了過來。
“特麼的,這到底是什麼玩意!”
我嚇的冷汗直冒,急忙的躲向一旁,那人頭從我耳邊擦過,我只覺得耳朵火辣辣的疼,彷彿是被烙鐵燙到了一般。而那顆頭卻落到地上的血水之中,消失不見了。
看着周圍越來越多的血色氣泡,我的心中充斥着恐懼。
之前在馬路上獨自對了一頭惡靈,讓我覺得自己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但是今天遇到這個怪物,才讓我知道自己對惡靈的瞭解究竟是多麼膚淺,不論是被附體之人的外形變化,還是這血水氣泡,都是我聞所未聞的詭異!
從來沒有應付過這種詭異的我不知所措,急忙轉身向着門外跑去,想要先逃出這個已經被血色佔據的院子。
不過很快我便發現,不管我怎麼向着院門跑去,都是約跑約遠。
“我,好難受啊!秦陽,拉我一把!”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
我轉頭看去,只見身邊的血泥翻滾,浮現出杜建的臉來,杜建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一隻血粼粼的手從這張臉的旁邊向我伸了過來。
“秦陽,拉我一把!”
“拉我一把!”
“我好難受啊!”
杜伯父與杜伯母的聲音也從我的身後傳了過來。
那些血與泥化作的人形,就如同是一個個溺水之人一般,掙扎着,向我爬來。
我想跑,但是卻感覺雙腿已經失去了直覺根本無法挪動半步,緊接着也是姚部!
如同中了定身詛咒一般,我感覺自己漸漸失去了對身體的只配,只能無助的看着那些血人向我爬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