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故事的能力並不好,但是雅琪在一旁卻聽的很仔細。
每當我說到自己面臨危險的時候,她的十指都會緊張的絞在一起,彷彿在爲我擔心一樣。
“秦陽。”雅琪突然說,“別管我了好麼?”
“什麼?”我愣了一下,不知道她這莫名其妙的一句是什麼意思。
雅琪低垂着頭:“不要再爲了我犯險了,也許,我真的已經死了呢。”
“別胡說。”
我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去抱住雅琪,但是胳膊卻從她的身上穿過,我將手收了回來,看着她說:“別胡思亂想,我都已經走到了現在,你讓我不要再爲了你,豈不是將我過去所努力的都給否定了嗎?”
雅琪看着我,彷彿要說什麼,但是她剛張開嘴便消失不見了。
“你沒事吧。”中年大叔看着我問。
我搖了搖頭。
“我們已經到港口,該下船了。”中年大叔對我說。
我這才注意到船已經停下來了,我站起身來抓起附身江明的惡靈,從船上走了下去。
在下船的時候,我看到船長的女兒正在跟一個二十四五的男人說着什麼,不時還朝我這邊指指點點。
男人見我從船上下來,朝我走了過來,看着我說:“我爸是局長楊浩,我叫楊彪。”
局長楊浩?
我看着這開口就說爹的男人:“是支局長吧。”
楊彪哼了一聲:“少跟我玩文字遊戲,我聽說了,因爲你的過失,讓我們支局損失了不少人,還有一條遊艇,跟我回局裡一趟,我要追究你的責任。”
我懶得理會這個自以爲是的官二代,推了以他一把,向着港口外走去。
“攔住他!”
楊彪一聲令下,幾個穿着黑衣的彪形大漢便好似一堵牆一樣的擋在了我的面前。
“我勸你老老實實的跟我們回局裡,這裡人多,如果打起來你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傳出去,你們局長臉上也掛不住!”楊彪冷冷的說了一句。
“你強行抓我,就不怕你爸的臉上掛不住?”我看向楊彪說。
“哼,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襲擊了我們局裡派出去的最高指揮人員,胡亂指揮,導致死了十多個人,我將你請回到局裡,也算是符合局裡的規定。至於你們支局那邊你可以放心,我們會進行交流的!”楊彪兩手抱在胸前,昂着頭說。
那一副二世祖的樣子,那裡有一點像是精英隊成員?
我向着楊彪走了過去。
楊彪笑着說:“這就對了,乖乖跟我回去,面受皮肉之苦。”
我心中冷笑,現在他說的好聽,如果真被這個二世主帶回支局,恐怕免不了一頓私刑了,至於他爸那邊,恐怕他也會瞞着。
不過我也壓根沒有打算跟他回到局裡。
我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抓住他衣服肩部的位置,然後用力一扯,將他的衣服撕成了兩半。
“你這種二世祖還是回家啃老吧。別佔着的精英隊的位置不做人事!”
被我當街撕了衣服,楊彪氣的臉刷的變成了豬肝色。
他那幾個打手一下子將我圍住了。
見此,中年大叔急忙過來,對楊彪說:“楊少,這一次多虧了秦陽的保護,我們才從海上活着回來了……”
“閉嘴!”女人瞪着中年大叔怒道,“你活着回來了,我爸呢!”
“如果是夏婭的話,損失一定更少,並且說白了,如果不是他要去那個什麼島,就不會有這麼多人的損失,就算是爲了死掉的兄弟,也不能讓他就這麼輕易的回去。給我揍!”
這楊彪說的倒是好聽,什麼爲了死掉的兄弟,分明就是爲了自己的面子。
那幾個打手剛要上來,我狠狠的跺了一腳地面,那水泥地面上頓時裂開,出現了一個腳印。
幾個打手見到這一幕都停了下來,其中一個走到楊彪身邊,對着楊彪耳語說:“楊少,這小子恐怕我們對付不了。”
“特麼一羣膽小鬼!”楊彪怒道。
“如果硬碰的話,我們捱揍到沒什麼,如果傷到了您……”那打手
急忙說。
聽到打手這麼一說,楊彪看了一眼地上的腳印,清了清嗓,看着我說:“小子,你等着,這件事情咱們沒完!”
說完,楊彪一揮手,轉身就走了。
我懶得跟他置氣,走出了港口,直接打了一輛出租車到了機場,這幾天機場一直留着一條飛機跑道沒用,而我們支局的飛機就等在這條跑道上呢。
來到機場,我將證件遞給了機場的乘務人員看了之後,就被帶到了飛機上面。
說起來,這一路上“江明”倒是出奇的老實,就連一句話也沒有說。
但是他越是老實我就越發感到不安。
飛機直接飛到了支局,從飛機上下來,我帶着“江明”就來到了楊翰林的辦公室。
楊翰林立刻叫來了還在養傷的流雲子。
江明被流雲子帶走之後,楊翰林看着我說:“江海省的局長給我打電話了,他說在那座島上損失了一條船,還犧牲了不少人,包括幾個精英隊成員,那座島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正要說這個呢。”
我將幽冥島的事情告訴了楊翰林,並且告訴了他我遇到了悶葫蘆。
楊翰林聽我說幽冥島的事情的時候,平時少有表情的臉上此時卻一直都了流露出震驚的表情。
“幽冥?六道輪迴!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楊翰林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真是感覺我的世界觀都被推翻了。”
“我還遇到了一個鬼魂。”我看着楊翰林說。
“誰?”楊翰林看向我問。
“秦嵐!”
聽到我說出了這個名字,楊翰林的眼睛一下子就瞪了起來,他剛剛從懷裡掏出的煙盒也掉到了地上。
“她,還好嗎?”楊翰林問。
我搖了搖頭:“她瘋了,靈魂瘋了!並且她還說要我將眼睛還給她。局長,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秦嵐真的是自願將眼角膜捐贈給我的嗎?”
楊翰林的手握成了拳頭又鬆開了,如此幾次,但是卻遲遲沒有說話,彷彿內心正在做着什麼鬥爭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