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林雲立的瞳孔,我可以看到我現在的樣子。
臉部的肌肉扭曲化作了一個猙獰的笑臉,宛若魔王一般!
這便是惡靈精華所帶來的影響,不但影響了我的心智,就連我的外表也在那如同岩漿般沸騰的怒意之下變得有些扭曲了。
不過現在還不是結束燃燒狀態的時候。
雖然林雲立說着要解除的姜寒與李月清身上的駕馭蟲,但是從他那閃爍的目光之中,我卻看的出來,他還想要耍花招。
我的拳頭朝着他更近了幾分,組成他臉部那些蟲子們感受到熱浪的襲來,都尖叫着向着四周爬動,讓他的臉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塊被狠狠踩了一腳的橡皮泥一般。
“別,我這就解除。”林雲立說着,嘴裡發出了一種特別的叫聲,好似昆蟲振動翅膀發出的聲音一般。
我突然想到,如果我能夠這種控制蟲子的聲音,林雲立的威脅就大打折扣了,免得我投鼠忌器,一邊戰鬥一邊還要顧及隊友。可是那種聲音根本不像用正常人的嗓音能發出的。姜寒與李月清的身子一顫,那些鑽進他們麪皮之中的駕馭蟲都從他們的臉上鑽了出來。
“現在好了吧。”林雲立聲音顫抖的說道。
“將你的那些蟲子都叫過來。”我說道。
林雲立沒有猶豫,點了點頭,讓那些駕馭蟲爬到了我的旁邊,我用腳一掃,將這些駕馭蟲全部都給燒死之後,才控制惡靈精華的火焰消散,在火焰消散的剎那,我感覺身體的力量彷彿突然被抽光了一般,腦袋也有些暈乎乎的,差點跌倒在地上。
林雲立趁着這個機會,身子化作蟲羣從院牆飛過。
“別跑!”我想要翻過院牆去追的,按時卻覺得兩腿發軟,別說翻過院牆了,就算是邁步都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逃掉。
我休息了一會兒,等大腦清醒了一些之後,用惡靈精華控制着身體走到了姜寒與李清月的身邊。
兩個人身上的駕馭蟲雖然都接觸了,但是兩人膚色發白,身體冰涼,一副失血過多的休克昏迷的症狀,如果不快點送到山下輸血搶救的話,恐怕兩個人都有性命之憂。
只是……
我看了一眼這古舊的寺院,林雲立倉促逃跑,在這寺院裡面也許留了不少線索吧。
如果我現在離開的話,那麼林雲立會不會趁機折回來將他留下的線索給毀掉?
我握了握拳頭,驅使着惡靈精華向前走去。
相比於線索,還是人命更加重要。
我將姜寒與李月清的脫臼的四肢接上,從地上扶了起來,帶着他們向着山下飛奔而去。
不過這老枯山實在太大了,雖然我一路飛奔,但是到了山下估計也要一天的時間,以兩個人現在的這個狀態,顯然是堅持不了那麼長時間了。
就在我爲兩人性命擔憂的時候,我卻看到遠處有一個人影正在向着山上走來,我定睛一看,卻正是之前送司徒博文他們下山的杜雲恆。
“老杜!”我衝着杜雲恆叫了一聲,杜雲恆聽到我的叫聲向着我跑了過來。
看到被我背在身後的兩個人,杜雲恆急忙問道:“隊長,他們怎麼了?”
“我們找到了枯木寺,他們被林雲立襲擊了,現在他們失血過多,需要輸血急救。”我對杜雲恆說道。
“哦,等一下。”杜雲恆說着,將自己的揹包打開,從裡面拿出了兩包血袋,“這是我上杉的時候,司徒博文那小子讓我帶上來的。是O型血,大家都能用。”
見到這兩個血袋,我鬆了一口氣。
司徒博文雖然內向自卑,但是從他所表現出來的這些來看,他卻是一個心思周密的人,竟然連着血袋都能想得到。
我急忙將兩個人從我的背後放了下來,在地上平放,然後跟杜雲恆給兩個人進行輸血急救。
給兩個人輸血完畢之後,姜寒的眼皮挑了挑,然後突然伸手捂着臉痛苦的叫了起來:“我的臉!我的臉好像燒着了一樣,好痛!”
“姜寒!”我急忙將姜寒的雙手抓住,避免他因爲的疼痛而胡亂抓撓,導致臉部的傷口感染,“別亂動,你受了傷。我馬上就送你下山去。”
姜寒的手握成了拳頭,顯然是在忍耐着臉部的疼痛,他睜開眼睛,看着我說:“我的臉怎麼了?還有,我的眼睛,我的左眼好像看不見了……”
姜寒的左眼被被駕馭蟲擊
中,眼球都已經碎掉了。
不過看姜寒現在這個狀態,如果告訴他現在他的樣子,恐怕他的精神會承受不住。
於是我安慰道:“沒有什麼大礙,你的左眼受到攻擊,可能是暫時性失明而已,等下山到醫院,稍微治療一下就好了。”
“姜寒,吃了這個止痛片吧。會讓你不那麼疼的。”這時候杜雲恆遞給姜寒一顆白色的藥片。
也許是因爲臉上是在太疼了,姜寒一點沒有猶豫,接過那藥片,就這杜雲恆遞來的礦船水就給吃了下去。
不過服下之後,的卻見到姜寒的身子晃了晃,仰頭倒在了地上。
“我給他吃的是安眠藥。”杜雲恆說道,“我覺得他們現在如果見到自己的樣子,恐怕會接受不了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
杜雲恆又給還沒有醒來的李清月服下了一片安眠藥,然後我們倆便帶着這兩個人從山上下去了。
就如同是上山的時候,沒有出租車願意來一樣,到了山下我們揹着兩個人跑了整整兩里路也沒有看到一輛出租車。
終於在杜雲恆都有些跑不動的時候,我們看到一輛空的出租車出現在道路的遠處。
杜雲恆急忙將揹着的姜寒放下,然後跑到了那馬路中間,衝着那輛出租車揮了揮手。
車上的司機將車子開了過來,看到我們帶着兩個傷號後,先是一愣,然後問道:“你們,是從山上下來的嗎?”
“是的。”我點頭說道,“師傅,能帶我們去附近的醫院嗎?”
那司機點了點頭,將車門打開,當我們上了車後,司機將車子發動,但是計價器卻並沒有打開:“這一趟我免費載你們,但是你們能不能告訴我一些關於那老枯山上的事情?你們是怎麼下來的?山上有什麼?你們還見到別人了嗎?”
司機如同連珠炮一般的問完了問題,然後好像發覺自己問的有些唐突,苦笑着解釋:“我兒子一週前跟他的同學打賭上山失蹤了,我雖然幾次也想上山去找,但是我老婆因爲這件事情已經住院了,如果我也失蹤了的話,那她……所以請你們告訴我,你們在山上都遇到了什麼,我需要準備什麼才能上山找我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