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擊垮霸氣

柳林突然醒了。陽光滿屋。柳林隨手往旁邊一摸,摸到了手機。他剛纔正是被手機來短信的聲音驚醒的。短信是二號別墅發來的,告訴他,歐陽凡多次給他打電話,似乎有些煩躁。柳林想,他應該煩躁。

柳林起身,見老安頭正在院外挺遠處站着,可能是在看礦山。柳林決定給歐陽凡打電話。

“哎呀呀!柳和尚,你咋弄得這麼神秘啊?”歐陽凡訴苦。“你這是新手機的號碼嗎?”

柳林逗他道:“當然是新手機的號碼。不這樣做,我恐怕得被你那位心儀的女士給吃了。這筆冤大頭帳,得算在你頭上啊!”

歐陽凡悽愴地說:“我現在明白了,啥心儀女士啊?那只是過路財神罷了,不會落到我手上的。我被如慧狠狠嗆了一頓,把我嗆迷糊了,也嗆清醒了。我只能全面放棄了。柳林,我倒很希望……”

柳林立刻插斷他的話,堅決地說:“歐陽大哥,你很瞭解嚴夢詩嗎?”

“瞭解呀!她是個很清純的姑娘的。”

柳林道:“可我要告訴你一件很嚴肅的事兒。她有秘密工作室,有強大的手機定位系統,能夠在廣大的地域內,搜索任何一部手機的位置。”

“啊?”歐陽凡噤聲了。

柳林詳細講了他被嚴夢詩追逐的整個過程。歐陽凡停了好長時間,才悽惋地說:“我知道了。我休息一下,休息一下……”電話撂了。

柳林明白,自己所揭露的事實,震驚了歐陽凡。

柳林晃晃頭:這樣的女人,能是清純的嗎?

柳林出門,廚房的桌上放着早餐,看來都是老安頭到鎮裡買來的。這老頭真勤快!柳林在水槽子前洗漱完畢,坐下吃飯。老安頭領着狗,心事重重地回來了。他瞅着柳林的眼神,有些陌生。

柳林笑笑,向他問好。他坐在餐桌的對面,把兩條狗哄出門去。他長嘆一聲,開口了:“你就是柳林,對吧?”

柳林回答:“是的。”

老安頭打量着他:“你比我想象的還要高大威猛。娜娜有你保護,我放心了。你來這裡,董事長剛剛纔知道。你肯定是來調查案子的,對吧?”

“是的,是謀殺娜娜的有關案情。”

老安頭點點頭,一雙怪眼突然翻了翻,想說出狠話,可又止住了。柳林知道,這老安頭其實並不好惹。老安頭再度長嘆一聲,問:“那你認爲,是什麼人要謀害娜娜?”

“邪教組織。”

“啊?”老安頭嚇得一哆嗦,“爲什麼?”

“殺手來了幾批,具有國外經歷,這就是證明。謀殺娜娜,應該是爲了取悅安城市一個重要人物,藉此奠定基礎,擴大組織。而這個人物,與韓家有血海深仇。我的任務,就是找出這個人,擊垮邪教,保護娜娜。安師傅,你能給我提供這方面的線索嗎?”

老安頭變得分外激動,手都抖起來。想說話,終於沒說出來。柳林慢慢地把飯吃完,站起身,鞠躬:“謝謝安師傅對我的照顧。你放心,娜娜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不會讓她受傷害的。”

“好,好!”老安頭語無倫次,也站起來,竟急步過來,一把握住柳林的手,搖了搖:“謝謝你,謝謝!告訴你,柳林,我老安頭什麼風雨都見過!你小子真的能保護好娜娜,我就是死了也值得!”

“你放心吧,安師傅。我準備今天回去了。”

“你調查完了?”

“差不多了。”

確實,此地已經沒有再呆下去的必要。那個黑棍的情況已經清楚,柳林必須走。

柳林去東屋,打點行裝,聽到西屋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他明白,老安頭一定是在清理他自己的東西。老安頭很可能以前是韓寶慶手下的打手!

柳林收拾完東西,聽見老安頭出西屋,到院裡,開始燒什麼。柳林透過窗玻璃仔細看,燒的是照片,燃燒得很快。老安頭喝住了噪叫不停的狗,用腳踩滅了還有火的灰燼,隨便把燒剩的照片的邊角也踩進泥土裡了。

柳林拎着包出門,老

安頭忙說:“柳林,你別急着走,董事長要來。”

柳林大驚。

老安頭說:“董事長要跟你商議事呢!”

“好吧!”

柳林只得再次回東屋。他坐到坑沿上,想,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必須向韓寶慶徹底攤牌了:他到底得罪過什麼重要人物?他東捂西藏的,始終不說,什麼意思?他是想要自己的命,還是要女兒的命?不找出背後的兇手,這種追殺恐怕會繼續下去的。

柳林明白,韓寶慶現在有着僥倖心理:他兩頭都要!既想保住自己,也想保住女兒;爲此他不怕花錢,寧可傾家蕩產。他認爲,只要女兒的保護固若金湯,一切危機都會化解。所以,柳林必須跟他攤牌,但要做得機巧,不能搞僵。否則,韓娜離開了柳林的保護,一定會很危險的。

不一會兒,外面車響,柳林連忙從東屋出來,看見韓寶慶的車停在山崖下,韓寶慶獨自一個蹬着階梯上來。

韓寶慶面色凝重,只跟柳林握握手,就進了西屋。

韓寶慶坐在坑沿上,老安頭和柳林坐在地上的椅子上。

韓寶慶說:“柳林,我最關心的是我的女兒。謝謝你一直以來對她的保護,保護得很有成效!我要救我的女兒!我今天來,就是跟你好好研究,是誰在背後給我們家下刀子。”

柳林沉着地說:“董事長,我想問問,除了你以前所說的那些仇人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仇人?”

“沒有,確實沒有!”韓寶慶樣子很真誠。“柳林,事情都到這種程度了,我藏着、掖着的有意義嗎?我不允許娜娜受到任何傷害!你難道就沒有什麼線索嗎?你到這裡來,調查誰?”

關鍵之處出現了。韓寶慶心裡有鬼!他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壞事兒,知道得罪了誰!他很擔心柳林此行的目的。這說明,韓寶慶所得罪的人,跟這廢舊的礦山有關,跟老安頭有關,甚至跟黑棍有關!

柳林微笑了。“董事長,”柳林道,“我確實查到了一些線索。你能給我詳細說說十年前的那場爆炸案嗎?”

“爆炸案?”韓寶慶立刻搖起頭來,“那案子,都過去了,沒啥好查的,警察也都查了個溜溜翻。現在的謀殺,肯定跟那場爆炸案沒有關係!你不用費心了。我想再給你找個伴,幫助你。”

話音剛落,屋外響起腳步聲,一個人進來了。柳林一看,正是黑棍!他漫不經心似的看柳林一眼,坐到韓寶慶身邊。

韓寶慶介紹道:“柳林,這是我最近經朋友推薦的一個人,專門幫助我研究謀殺案的。他名叫紀全保,就是這前甸鎮的人,人稱黑棍,你叫黑哥就行了。”

柳林趕緊上前與他握手。黑棍並不站起,只伸出右手,很輕地碰碰柳林的手。

韓寶慶說:“柳林,保護娜娜的事,我就交給你倆了。你黑哥有經驗,以前當過偵察兵,你要多聽他的。黑棍,你這兩天研究了不少資料,你看……”

黑棍開口了,聲音卻很清脆:“我目前還沒掌握了不起的情況。遇到可疑的事兒,我會說的。”

韓寶慶說:“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好好研究吧!有什麼情況,及時向我通報。老安頭,你跟我下山一趟,置辦點飯菜,讓他倆好好吃一頓。”

老安頭陪着韓寶慶走了。柳林跟着送到門前。他看見,山下停着兩輛車,一輛是韓寶慶的,另一輛是黑棍那輛新錚錚的黑色“別克“車。

柳林回頭看看,那個黑棍竟然沒來送韓寶慶,不是黑棍傲慢,就是與韓寶慶的關係非同一般,而絕不是韓寶慶所說只是別人介紹來的一個朋友。

柳林明白,他進到另一個集團裡了。這個集團有自己的發家史,有自己的人馬。這個集團能招來殺身之禍,說明他們本身肯定做過這類的惡事。瞧,柳林本來要與韓寶慶正面交鋒,探索他的“仇人”,他卻避而不談,急急忙忙地走了。因此,柳林必須要攻破這個堡壘。如果柳林不能把他們內部的黑事兒掏出來,就永遠陷在這種遭受攻擊的被動局面中,案子的破解也就永無出頭之日。

此外。還有屋裡那個黑棍,這是韓寶慶塞進來的一個“間諜”。他肯定還要混到韓娜的二號別墅去。黑棍的使命,當然是保護韓娜,這應該無庸置疑;但同時,他也要保護韓寶慶。如果發生了對韓寶慶不利的事情,他一定會從中作梗的。這正是韓寶慶今天來此的目的。

柳林決定,找機會,打壓這個黑棍!不能讓他亂說亂動,不能讓他干擾甚至破壞柳林正常的保護、破案的進程。

柳林回到屋裡,黑棍正懶洋洋地躺在那裡。黑棍的眼睛翻了翻,慢慢起身,盯着柳林。柳林朝他禮貌地笑笑,坐在椅子上。黑棍的手裡出現了一張照片。

“你認識這個人嗎?”

柳林拿眼睛一瞄,照片上的人像個男人,可又似乎是女人,梳着披肩長髮,描眉打眼的,真認不出來。

柳林搖頭:“不認識,沒見過。”

黑棍冷笑起來,噌的跳到地上,瞪着柳林,全身都是勁兒,吼道:“你給我仔細看看,到底認識不認識?”

照片塞到柳林的鼻子前了。

柳林禮貌地推開照片:“我確實不認識。”

黑棍勃然大怒:“你撒謊!敢直門愣眼地對我撒謊?你們公司的人,你會不認識?你是不是覺得我黑棍連狗屎都不如?”

柳林覺得這個人太不可思議了,似乎是故意挑釁來了。一張照片,顯然又化了裝,一時認不出來,也很正常,何必這樣吹鬍子瞪眼的呢!柳林決定現在就給他來個下馬威,省得以後麻煩。便很正經地看着他,說:“不,起碼你是泡牛屎。”

“什麼?”黑棍大驚,瞪着柳林,似乎不認識他。“你小子再重複一遍!”

柳林瞥瞥他:“就你這樣的,還值得我再重複一遍?”

黑棍大怒,直衝過來。柳林驀地向外一跳,跳進院子裡。黑棍吼着,也跟進院子裡。黑棍左一拳、右一拳地打來,柳林卻只躲閃着。柳林心生一計,要把他累得喘氣,流汗,看看他的臉是不是真的黑。柳林越法兒跟他打起轉來。

黑棍氣得發瘋了,大吼着:“別以爲你是啥武林高手!老子也不是吃素的,幹過五年偵察兵!老子幹過的大事兒,你想都不敢想。”

柳林心想,這倒挺好,讓他吹個夠。可是,黑棍也挺機警,說了幾句,再也不說,撲來的勁頭越法兇狠,恨不得一下子把柳林撂倒。柳林看到,他終於出汗了。柳林偷偷地從褲兜裡拿出白手帕,猛地衝上前,只一拳,就把他打倒在地。柳林的白手帕一揮,擦着了他的臉。柳林隨即就將手帕塞回兜裡。

黑棍半天沒起來。他大爲驚恐,連叫聲都沒有了,只瞪着柳林。柳林卻冷冷地瞅着他。柳林忽然躍起,跳到他的跟前,低下頭,對着他叫道:“你如果再敢吱屁,我打出你的蛋黃!聽到沒有?要是跟我一起幹保衛,就得聽話!否則,滾!什麼黑棍?你就是攪屎棍!”

這時,老安頭提着一落子方便飯盒回來了。老安頭急忙跑過來,叫道:“你倆幹什麼?怎麼自己窩裡鬥起來了?”

柳林一轉身,進屋了。他拿出手帕看看,果然,手帕擦過黑棍的臉龐上,噌着一些黑油。看來,這個傢伙確實是白臉,而不是黑臉。要想把他的黑臉擦乾淨,看來也不容易。那塗着的黑油,一定很黏。

“媽的,媽的!”他聽見黑棍在院子裡罵。“你告訴董事長,我不能跟這樣的人合作,我走了!我會單獨完成董事長交待的事兒的。”

柳林微微一笑。他知道,黑棍是不會輕易退出去的。自己要調查的事情,很可能跟他有關,他敢放棄監控嗎?

老安頭神色不悅地進屋了,埋怨道:“你瞧瞧你,怎麼能下死手打他呢!”

柳林只好嘆了口氣:“我是太沖動了。安師傅,你如果有機會,代表我,向他好好道歉。”

老安頭說:“那是個驢性子,還能聽得進道歉的話?他已經走了!不過,你小子得注意了,那人心狠手辣,也許會暗中向你下手的。”

柳林真誠地說:“謝謝你的提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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