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巫術

鬼醫王妃 巫蠱之禍 棉花糖 網(mianhuatang.la)

……

“混賬!!!”一聲暴戾的怒吼,怒氣橫生的面龐,赤紅的眸子,一把將桌上的茶壺全部掃射到地上,一臉戾氣“原以爲鳳訣夜的眼睛瞎了,那聖欽洛也成了一個殘廢,就可以一舉攻破塑立國的軍營,誰知道,這竟然是一個計,那鳳訣夜的雙眼根本就是完好無損,巫師,你撒的到底是不是石灰粉?爲什麼那廝的眼睛一點事情都沒有!!!”又是一掌拍上的紫檀桌,桌子應聲而碎,木屑子到處飛舞,赫連日的臉上是毫不遮掩的怒氣。

原本以爲今日就可以拿下塑立國,誰知道,他們竟然布了一個連環計。

如果不是達圖去救他,他恐怕就已經死在了鳳訣夜的利劍上。

不愧是煊御王朝的一代戰神,武功修爲果真是高深莫測到讓人驚歎,雖說他們是對立之人,不過他對這鳳訣夜倒也佩服。

不過“巫師,我國不是和煊御王朝聯盟嗎?爲什麼鳳訣夜處處都幫着塑立國!!!”明明該是盟友之人,現在卻成了敵人。

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傷,赫連日怒氣更勝,一腳踹開了正在爲自己包紮傷口的軍醫“巫師,你還有什麼巫術制服那些塑立人,本皇子要知道,塑立國的軍師究竟是不是我國的聖女?!”一想到千尋看着自己時那種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的表情,他的男性自尊蕩然無存。

他不允許!!!只有他不想要的女人,沒有他得不到的女人,無論她是不是聖女,他都一定要得到她!!!他赫連日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女人!!!無論她願不願意,他都要將她給弄到手。

黑眸之中閃過篤定的神色,一想到千尋臣服於自己的身下,赫連日那張剛毅的臉上充滿了喋血的笑意,他,一定會征服她……

“皇子,本巫掃的的確是石灰粉,至於爲什麼沒有灼瞎鳳訣夜的眼睛,是因爲他們的軍醫即使割破的手腕,用血將他眼中的石灰粉全部沖刷了乾淨,那女子倒也睿智,竟然想出這種方法,醫宅本該就要捨命救人,就憑這一點,本巫可以斷定,那女子就是我朝尋找多年的聖女,只有聖女纔會如此無私救人,皇子,得此女者得天下,本巫,一定會助皇子一臂之力!!!”

赫連日得到聖女,就可以穩坐齊國江山,而他,扶持了赫連日,那麼,他一定會更加位高權重,既然各有所得,那麼,何不其樂而爲呢。

雖說這齊國巫師,現在在齊國已經深受衆人信仰,不過,人心,永遠是貪婪的,利益,權勢,永遠都都是不夠的,竟然要,那麼,就要要更多,更多……

“巫師,你敢肯定,她一定是我朝尋找多年的聖女!!!”父皇曾經昭告天下,誰得到了聖女,誰就是齊國君王,如果那女子真的是聖女的話,無論如何,他都要將她弄到手。

爲了他的皇位,更加爲了他的男性尊嚴,他一定要讓那個高傲的女人臣服在自己的腳下

!!!!!

“皇子,本巫一定會幫助你”搖搖了那貼滿了符咒的柺杖,那巫師一臉詭異的笑容,看得人,有些毛骨悚然。

“巫師你想用什麼法子?”半側着身子詢問着,神情略微有些慵懶。

“自然是巫術!!!”巫師不用巫術,那能用什麼?

“那好,本皇子就等着,巫師,能不能得到聖女就靠你了,哈哈……”一臉猖狂至極的笑容,想着不用多久,他就可以將千尋征服,赫連日更是笑的狂妄。

“達圖……”環視了一下,向外頭一聲大吼。

赫連日的吼聲剛落,達圖快速從外頭鑽了進來“皇子……”微微彎身,將右手放在了心臟處,一臉的卑微。

看着達圖對自己卑微的模樣,赫連日滿意的點了點頭

“恩,達圖,你曾經也算是塑立國的子民,告訴本皇子,對聖欽洛,你瞭解多少?還有塑立國現在的那個皇帝,你又瞭解多少?將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訴本皇子,假以時日,只要攻破了塑立國的城池,本皇子一定承諾對你的話!!!”斜靠在軟榻上,雙手枕在了腦後,望着站在自己下方的達圖,赫連日一臉的精光,厲眸之中閃動着算計。

這個達圖,是他在幾個月前路過齊國和塑立國的邊境時,所救的男人,在他眼裡,這個曾經的塑立國人只是一個奴隸。

一個知曉塑立國朝中事情的奴隸。

不過,看在他今日拼死救自己的份上,赫連日對他,倒也算得上是另眼相看。

“將你知道的全部老老實實告訴本皇子,聽說聖欽洛在位的時候,整整三年,他的後宮沒有一後一妃,他,是不是有着什麼斷袖之癖,一個生的比女人還要傾城的男人,他,該不會是有什麼其他的癖好吧?!!!還有那現在的皇帝,在位不過月餘,就有了一位美人,那個美人是不是他最心愛的女人,達圖,將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訴本皇子,本皇子一定重重有賞!!!”他就不相信,這兩個人真的沒有軟肋。

女人,只要他們有喜歡的女人,那麼,這些被他們喜歡的女人一定就是他們的死。

抓不了他們,還怕抓不到他們喜歡的女人?!!!

“皇子,那聖欽洛爲帝三年,後宮之中一直沒有後妃,不是因爲他喜歡男人,有什麼斷袖之癖,而是,情有獨鍾,一直不娶后妃,是因爲他早就已經有了深愛之人,而且,他愛上的那個女子,早已是有夫之婦,他愛得,卻要不得,所以,他在位三年,後宮一直無人,至於那個塑立國現在的國君,達圖並不是很瞭解,聽說,他以前是神醫,遨遊於各個國之間,行醫救人,聽說他在塑立國創建了當時轟動一時的‘罌粟樓’同他在一起的是一個女人,罌粟鬼醫,達圖見過那個女子,皇子你應該不會想到那個女子是誰,就是上次被達圖劫來的女子,她不僅是罌粟鬼醫,還是鳳訣夜的王妃,更是聖欽洛一直深愛的女人,達圖想,這個女人,和塑立國的國君肯定也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只要抓到了那個女子,這三個男人一定會爲了她,無論是拋江山,還是要了他們的命,達圖想,他們一定會在所不惜,這個女子,是他們三人共同的軟垃共同的死”

所以上次他將那女子給抓了回來,可惜,功虧一簣

“混賬!!!你爲何不早點告訴本皇子,如今再說,還有什麼用,人已經被他們給救了回去,現在再說都應經晚了”怪不得,怪不得那聖欽洛和鳳訣夜會拼死相救。

原來,是心愛的女人。

想着,赫連日更想要將千尋征服,就算征服不了,就是用巫術,他也要讓她臣服!!!!!!

“巫師,有沒有什麼法子,讓那女子受到咱們的牽引?!”赫連日來了精神,只要再次抓到她,他一定會設法要了聖欽洛和鳳訣夜的命。

“巫師,想到什麼辦法沒有?”他現在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將一張符咒拿在了手中,那巫師咬破了手指,不知道在符咒上寫下了一些什麼,看着極其像是咒語,然後舉起了右手的食指嘰裡咕嚕的唸叨了一通讓人聽着有些匪夷所思的話之後,將那張紙條全部都吞進了肚中。

一口給嚥了下去。

然後又是豎起了手指,嘰裡呱啦的繼續唸了一通。

看着巫師的模樣,赫連日和達圖相互對視了一眼,沒有開口說話,巫師在做法的時候是不能夠被打擾的。

從軟榻上起了身,盤腿而坐,赫連日皺眉瞧着唸咒的巫師。

過了好一陣,這巫師才唸咒完畢“皇子,本巫已經想到了可以牽引那女子的方法,不過,必須要皇子割下一點血給本巫”說着,又從衣衫上扯下了一張符咒,遞給了赫連日“只要皇子將血灑在這符咒上就可以了,本巫自然有方法,請皇子放心”

瞧着那畫着不知道史血,還是雞血的符咒,赫連日毫不遲疑的咬破了手指,將血滴在了上頭,抹了幾下。

看着那被塗在符咒上的血,巫師那雙閃着算計的渾濁眸子裡,是隱隱的笑意。

將沾上了赫連日血跡的符咒收回,放在手掌心裡,掌心上一個用力,那張符咒頓時成了紙末,拿出一個純黑色的竹筒,將那些碎末全部都倒了進去,爾後,晃動着竹筒,繼續念着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轉着圈圈走着,一身的符咒在隨着他的走動,沙沙的響着。

有些不明白這巫師究竟在做什麼,赫連日的眉頭皺的死緊,但是也沒有出聲打擾,只是靜靜的等着。

嘭的一聲,只聽那竹筒裡一聲乍然一響,那巫師滿意的點了點頭。

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深藍色的盒子,將那盒蓋子打了開來,裡頭飛出數十隻褐色的小蟲子。

“巫師??這是?!!”有些不明白這些小蟲子是做什麼的?疑弧的望向了巫師。

“這些蟲子是餵了符咒的,我要讓它們飛到塑立國的軍營,去喝那女子的血液,等到它們將那女子的血液帶回來,和皇子沾着符咒的血液混在一起,皇子你只要將和那女子混合在一起的血液喝下去,到時候別說讓她臣服了,就算皇子你讓她殺了自己,那女子也不會反抗”清清楚楚的說着,那巫師在那些蟲子周圍不知道灑了一些什麼,只是一瞬間,那些蟲子就沒有了蹤影,消失不見

“巫師,你的話是真的?”有些不相信巫師的話。

“皇子只管相信本巫就是,等到那些蟲子回來,皇子喝下沾着你和那女子共同血液的符咒,就一定能夠牽制住那女子,皇子你只管放寬心等着,到時候本巫一定有法子要了那聖欽洛和鳳訣夜的命,只要他們一死,攻破塑立國的軍隊就不會再是難事!!!”搖晃着手中的柺杖,巫師繼續在裡打着圈圈走着,念着咒語。

看着巫師的架勢,站在一旁的達圖沒有說話,露在面罩外頭的眼中有着深深的笑意。

聖欽洛,我一定好好的等着,等着你是怎麼死的!!!

想着,更是握緊了手中的拳頭!!!!!!!……

那羣小蟲子只要半個米粒一般大小,如果單獨分開飛行着的話,根本就讓人看不出它們,只將他們當做是一些在空中飛舞的塵埃。

那些小蟲子發出微弱的聲音,扇着小翅膀,向塑立國軍營的方向飛舞着。

有時候,幾隻幾隻的一起,有時候單獨飛行,速度極快。

先鋒營中……

鳳訣夜端坐在案桌前,手中拿着兵書,神情認真,俊眉微微皺起,不知道是不是看見了什麼不明白的地方,眼中閃過了疑惑。

不知道是不是用眼過度,感覺到眼睛有些痠疼,將兵書放了下來,將眼睛閉了閉。

輕靠在座椅上,神情之中有着一些疲憊。

這些日子,他的神經時刻都着,沒有一刻是休息好的,千尋被齊國的人抓走的時候他更是時時刻刻提心吊膽。

如今千尋被救回來,他更是心中焦躁,生怕她再次會被人劫賺總是間隔一個時辰,就去她的帳前查看一番,看她還在不在軍帳中,是否安然。

想着自己如此神經的模樣,靠在椅背上,有些失笑的搖。

曾經那個一身桀驁,徹頭徹尾恨到骨子裡的的鳳訣夜跑去哪裡了?那個處事果斷,深謀遠慮的鳳訣夜又跑去哪裡了?那個形式凌厲的鳳訣夜呢?爲何會消失不見了。

曾經的他,無論是在沙場上,還是在平常的生活中,那一身的陰冷氣息早已經消失不見了,現在的他,一身的淡然若定,除了在戰場時的狠戾與狂妄,現在的他,完成成爲了一個普通的男人。

那個讓自己改變的人,是千尋吧,如果不是她,現在的鳳訣夜恐怕還是那個讓人畏懼的夜王。

那個不可一世,狂妄到底的夜王。

現在的他,只是鳳訣夜,一個爲情而改變的男人。

閉上了有些痠疼的眸子,想着千尋爲自己割破手腕,以血沖刷他臉上石粉,他的心,爲之震盪

變得,不僅僅是他,還有千尋,這些年,她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一心只爲愛的女子,現在的她,不比他們這些男子差,上戰場,出謀略,完全不遜色於他們。

巾幗不讓鬚眉,她,的確如此。

想着千尋,鳳訣夜那剛毅的嘴角彎起了一道完美的弧度。

不管她現在還接受不接受自己,只要她還是平平安安的,他就很滿足了,每日可以看見她,他就很滿足了。

愛情,不僅僅是,更是無私的奉獻。

“想什麼呢?!”一道清麗的嗓音傳至鳳訣夜的耳裡,渾身一震,望向了帳簾,臉上的笑意更深。

“又再看兵書?!!!”秀眉微微蹙起,臉上似是有些微怒“你的眼睛還沒有完全好,怎麼能夠看兵書呢,昨夜是爲了讓赫連日心存膽怯,我才同意你解下敷眼的繃帶,你還真的以爲眼睛完全好了?!!!別說看兵書了,這幾日,只要光線強烈一點,你最好都別出先鋒營,否則,你就別想自己的眼睛好”

將桌案上的兵書抽賺隨手放進了自己的懷中,將藥箱放在了桌案上,拿起裡頭的一瓶藥膏,倒在掌心,搓揉着。

等到掌心有了溫度之後,這纔將掌心的藥膏覆在了鳳訣夜的雙眼。

“如果你不想瞎的話,這幾日,最好別睜開眼睛,否則,我可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治好你的眼睛!!!”將掌心放在鳳訣夜的眼睛上,小心的搓揉着,這些藥膏裡頭加了一些薄荷葉子,應該能夠起到緩解痠痛的作用。

嘴脣上揚起一抹笑紋,感受着鼻下的納清香,鳳訣夜的心,微微震盪“你這是在關心我嗎?”話音之中,有着隱忍的笑意,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她的雙手停頓了一下。

望着鳳訣夜的俊臉,千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繼續將掌心的藥膏抹在了他的眼睛上“我是醫宅你是病宅醫者自然要關心病者”含糊不清的說着,可是這樣的答案卻讓鳳訣夜臉上的笑意更深。

“那麼,我就當做這是你對我的關心了!!!”忍住了想笑出來的衝動,今日的鳳訣夜,似乎有些開始耍無賴。

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又拿出一些藥膏放在掌心加溫,繼續按在鳳訣夜的眼睛上。

“他好了點沒有?!”不想讓倆人之間繼續安靜下去,將話題轉移到了聖欽洛的身上。

閉着眼睛,他似乎聽見了她的輕微嘆息聲。

“怎麼?不好嗎?難道我的血沒有作用?!”

“他已經好了很多,等會爲了將這些藥膏全部覆在眼睛上後,我要去給他施針,你們兩個一定是軍中的主帥,一個是先鋒,無論如何,都要快些好起來,那赫連日一定會再打來的”想着昨夜他被人救賺她有些後悔沒有及時殺了他

赫連日一死,齊國必然倒戈,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班師回朝了。

聽着千尋話音之中的遺憾,鳳訣夜的鐵掌握上了她的細指“會好的,一定會好的,別再想那麼多”他能夠感覺到她話音之中的遺憾。

昨夜沒有殺了赫連日,遺憾的不僅僅是她一個人,昨夜一整夜,他都在研究那遁地之術,想着那些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鑽進來泥土之中,襲擊他們,他更是心驚。

上一次千尋被人劫走的時候,那些人用的就是遁地術。

這一次,那些人又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將赫連日給救賺這種遁地術,不得不防啊。

聽說齊國的人一直都是信奉巫師的,在他們的國家,一些巫師可以掌控朝廷,用的就是巫術,如果他們用巫術來對付塑立國的軍隊,塑立國一定會毫無反抗。

想着,鳳訣夜不禁握緊了拳頭。

不能堂堂正正的上陣廝殺,只敢躲在背後用一些見不得人的巫術,如果齊國的人敢用那些巫術傷害他們的話,他一定會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笑我瘋癲……笑我癡狂……

對酒當歌……劍指四方……

生……要做英雄……

死……亦爲傳奇……

大風起兮……夢飛揚……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有句誓言……永不能忘……

如今生死兩茫茫……

士爲知己……

一腔熱血在殺場……

鳳訣夜的嘴中唸叨着這句詩,現在,他突然很想喝酒。

笑我瘋癲笑我癡狂

對酒當歌劍指四方

生要做英雄

死亦爲傳奇

聽着鳳訣夜念出這幾句話,千尋有些呆愣,好豪邁的氣勢,劍指四方,亦爲傳奇,他是在說自己嗎?

對啊,她怎麼忘記了,他可是戰神夜王。

“千尋,有酒嗎?突然很想一醉解憂愁”

“這是在軍中,怎麼能夠喝酒,別忘記了,你可是先鋒,難道你想要受到軍法的處置嗎?!”征戰沙場,最忌諱的就是飲酒作樂,難道他不知道嗎?

還是明知故犯……

“我自是知道這個規定,只是,今日突然很想喝酒,一醉解千愁!!!”不過,想來還是不可,在軍中喝酒,那是要砍頭的。

雙手敲擊着桌案,不知大爲何,他突然有些傷感

嘖嘖……

看來,他還真是變得不少,連性情都變了。

搖,似是有些嘲諷自己……

生要做英雄

死亦爲傳奇

不知道他能不能夠做到。

英雄?!!傳奇?!!離他似乎很遠很遠。

等都千尋將覆在自己雙眼上的手拿賺爲自己覆上了繃帶之後,鳳訣夜這才起身,可是,卻沒有向牀鋪走去,而是拿起了懸掛在上的佩劍,他不僅想喝酒,還想練劍,酒既然不能夠喝,那麼,他就只能練劍了。

將佩劍拿在手上,視線轉到了千尋所站的方向“不能喝酒,那麼,我練劍好了……”朝中千尋晃動了一下佩劍,神情有些調皮。

“你的手都沒好!!”看着他那還未癒合的傷口,千尋自然不準。

“上陣殺敵,什麼樣的傷沒有受過,這樣的傷,根本就不礙事,你去爲欽洛施診吧,我出去練會劍”將帳簾掀開,轉身走了出去。

看着鳳訣夜那消失在月色中的背影,忽然覺得,他似乎消瘦了不少,臉頰兩旁都凹了下去,今夜的他,有些傷感,莫名的傷感,看着只着單衣的他,將放在牀榻上的披風拿起,提起藥箱,跟了出去。

月夜之中,劍舞黃沙

一抹消瘦的身影正手持長劍舞着,長劍霸氣如洪,冷冽的似這冬日裡頭的寒風,鋒利的劍刃上泛着森森的白光,咻咻咻的急掃着,只怕被這利刃刺傷一次,便會失去半個臂膀。

運氣騰空,一個翻轉,長劍靈活的猶如這三節鞭般咻咻的刺向前方,挑起大漠上的一塵黃土,瞬間掃向了天地之中。

黃沙漫天飛舞,包裹住了鳳訣夜急速晃動的身子。

劍,在空中劃下一個優美的弧度,似要將這虛無的空氣給劈成兩瓣。

橫腿一掃,堆在一邊的一些枯黃樹葉,凌風飛起。

長劍咻咻作響,半空之中的枯葉當空被劈開。

鳳訣夜俊眉緊皺,表情嚴峻,渾身散發出來的寒氣,比這冬日裡頭的天氣還要凍人骨髓,漆目之中劃過一道讓人震攝的光澤。

劍時而舞的猶如流雲行水,時而靈活的讓人看不清哪裡是劍柄,哪裡是劍韌,刀光劍影,讓人眼花繚亂。

手腕不停的翻轉着,舞劍的速度越來越快,身形也隨着長劍一起變換。

人劍合一,便是練劍的最好境界……

顧及不到手腕上的傷口,鳳訣夜不停的轉動着手臂,今夜的他,似乎和往日有些不一樣。

千尋立在一旁候着,手裡拿着的是他的純黑色披風

第一次看見鳳訣夜練劍,有些被他凌厲的殺氣震撼到了,就算現在被繃帶矇住了雙眼,可是他依舊可以精準的拿劍劈向那些樹葉。

不凡的耳裡,讓她佩服。

一代梟雄的風姿,她到現在才真正的體會到。

滿天的枯葉跟隨着劍氣形成一個圓圈,鳳訣夜置身在圓圈之中。

一身淡藍色的長袍將他襯的更加俊美不凡,身型偉岸。

薄脣緊閉着,眼神凌厲的瞧着面前的樹葉,每一次出劍,枯葉碎的四分五裂,瞬間,原本還呈圓形的落葉立刻向外飛出。

大漠上,一地的破碎枯葉靜靜的躺在那些灰暗的塵土上。

提起,騰空飛起,嘶吼一聲,揮劍砍斷已是枯枝殘葉的一顆歪脖樹,碗口粗的歪脖樹應聲而斷,落得滿地塵土。

將丹田處不住翻騰的內氣壓下,收起長劍,雖是看不見,可是俊臉卻轉向了齊國駐紮的方向。

“想要打贏勝戰,就必須用讓敵人意想不到的方法,再着急也沒有什麼用,相信我們,一定可以想出制服齊國軍隊的法子,而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養好自己的傷”清冷着嗓音說出自己的想法。

憑着他過人的耳裡,應該知道自己站在這裡看他練劍,將手中的披風爲他披在了肩上“我們一定能贏的……”

墨黑的髮絲隨意的披散在肩頭,臉上的表情三分嚴肅,七分邪魅。

鳳訣夜,如同天生的王宅全身散發出與生俱來的貴氣。

就算沒有了往日的冷冽,現在的他,仍舊讓人不敢逼視。

莫說他的王爺身份,就算是個普通男人,這俊美無壽的面容,這無人可比的霸者之氣,這偉岸的身形,不知道會勾住多少女子的芳心。

即使以前的他猶如惡魔,卻依舊會讓人深深沉迷。

將長劍拿在手中,繫好了披風,突地,騰空躍起,抓住一片從樹梢上落下的殘葉。

翻轉着,樹葉枯黃不已,還佈滿了蟲眼,就如同他那顆沉淪的心“征戰沙場多年,可是這一次,不知道爲何,我卻沒有了勝算”

千尋本想說些什麼,可是,還未等她開口說話,鳳訣夜忽然騰空躍起,身子直向那顆歪脖樹飛去。

扯下了眼眸上的繃帶,如鷹般銳利的眼眸在黑夜中閃爍着,發出令人膽寒的光芒,高大的身軀給人一種壓迫感,連站在他面前都覺得窒息。

大漠上的狂風已經停止,可是他的發卻在詭異的漂浮着,衣塵飛訣,空氣似冷凍般的凝固。

殺氣,一股強大的殺氣。

月光照射在他的臉上,眼中的凌厲讓人膽怯

!!!

緊抿着的雙脣,不怒而威,黑瞳緊盯着某個方向。

“鳳訣夜”不知道他爲什麼會突然躍上樹梢,雖然那歪脖樹的葉子都已經枯黃,可是,樹枝密集,她有些看不見他的身影。聽着千尋的輕喚,鳳訣夜未理她,只是朝着一個方向看着。

腳尖點地,一個起身,鳳訣塵越離了歪脖樹,如同離弦的箭般眨眼的功夫就沒了蹤影。

如此出神入化的輕功,讓千尋驚歎不已,原來他的功夫竟然高超到這種地步,她以爲,無墨的輕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沒想到比起無墨,鳳訣夜毫不遜色。

不過,他直襲拿出凹地做什麼?

只見鳳訣夜的身子瞬間落在了一處凹地,五指如劍,直襲拿出凹地。

漫天的黃沙,原本平靜的凹地處突然鑽出了一個人影,那人破土而出,手掌迎上了鳳訣夜。

又是遁地術,沒想到齊國還有人潛藏在這裡。

可是那人卻沒有迎上鳳訣夜的掌力,而是躍上了歪脖樹,鳳訣夜趁勝追擊,也跟了上去。

歪脖樹的樹葉開始左右搖擺着,彎曲着。

隱隱的可以看見兩個人影子樹梢枝頭打鬥着。

一攻一守,枝頭上的兩人從這個枝頭越到那個枝頭,如同蜻蜓點水般。

身手矯捷又靈敏,朗月高掛,兩個灰白的影子在天幕上此起彼伏着。

鳳訣夜朝着那人快速出拳,拳風凌厲,帶起一陣旋風。

以掌將拳頭打開,一個側頭,拳風帶起髮絲。

一身暗夜般的黑衣,與鳳訣塵對打的正是跟着那些小蟲子一起來的達圖。

覆在面罩下的眼睛邪妄不已,原本他只想躲在一旁,等到小蟲子吸到千尋的血之後再出手抓人,沒想到卻被鳳訣夜發現。

鳳訣夜招招狠絕,每一次出拳都朝着達圖的致命點,就是這個人,三番五次的使用遁地術,今夜,他一定要活捉了他。

又是一記重拳,直擊達圖的前胸,向後騰空,達圖雙手護在胸前,擋出了鳳訣夜的拳頭,黑色的長袍似是隱身在了這月夜中一般。

反手抓住鳳訣夜的拳頭,達圖轉守爲攻,騰空飛起一腿掃向鳳訣夜。

腳尖輕點樹梢帶起卷卷枯葉,鳳訣夜向後一翻巧妙的躲開。

趁着鳳訣夜躲避的空檔,雪衣抽下自己腰間的飛鏢,快速扔向他,凌空一個旋轉,適時的躲開了那飛刀。

鳳訣夜見達圖想逃離,立刻飛身向他進攻,隨手抓起見根枯枝當做暗器射向達圖,急急回身,達圖躲開那幾根朝着自己射來的枯木

枯木是鳳訣夜凝聚了內力射過來的,以至於達圖接住其中一根時,還是被枯木帶着向後方退去。

瞧着達圖被自己射出的枯枝帶倒,鳳訣夜抽出腰間的佩劍,毫不留情的刺向了他。

“啊!!!”一聲尖銳的痛叫聲倏住了鳳訣夜全部的思想。

千尋……

急急將收回內力,望向了站在樹下的千尋,她的脖間噴出一道鮮血,看的鳳訣夜陣陣心驚。

“千尋!!!!!”長劍收回,身子急速躍下,扶住了千尋要倒下的身子,瞧着她流血的傷口,趕緊用手掌捂住,掌心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再不停的鑽着,將手拿開,只見幾道紅光從千尋的脖子中飛出,速度極快,根本就容不得他伸手去抓。

“千尋!!!!!”看着臉色煞白的她,鳳訣夜根本就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好痛……”只來得說出這麼一句話,人,便昏迷了過去。

雙目瞬間瞪大,千尋暈過去的那一瞬間,鳳訣夜感覺到身子突然變冷,如同身處於冰窖中一般,手腳發涼,着將她打橫抱起,等到他想起,望着樹梢之時,哪裡還有人,只有幾片殘留的樹葉,從樹梢上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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